第8章
周砚礼的手机就在这时响起,郑子衿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密闭车厢里格外清晰: “砚礼...我胃好痛...你能不能来陪我?” 周砚礼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 那是他烦躁时的习惯动作。 “去吧。” 苏南衣已经站在车外,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我处理完就走。” 周砚礼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降下车窗:“这次...” “不委屈。” 她打断他,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周总慢走。” 车窗升起的瞬间,她看见周砚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黑色迈巴赫碾过满地梧桐叶,消失在转角。 总裁办公室。 人事总监看着辞职报告,冷汗直流:“苏秘书,周总知道您...” “他很快就会知道。” 苏南衣摘下工牌,轻轻放在桌上。 金属牌面映出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淤青。 那是警局留下的“纪念”。 同事们送别的拥抱一个接一个。 财务部的林姐红着眼眶往她包里塞了盒桂花糕:“记得回来看看...” 苏南衣笑着点头,转身时却把糕点留在了茶水间。 有些味道,该戒了。 机场出发厅。 登机前,苏南衣取出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周砚礼最后那条语音消息:“姐姐,等我...” 她直接格式化手机,取出SIM卡。 金属卡片落入垃圾桶的声响,惊飞了附近觅食的鸽子。 当飞机冲破云层时,舷窗外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十年。 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终于,到此为止。 郑子衿的公寓里,灯光昏黄。 周砚礼推开门时,郑子衿正蜷缩在沙发上,长发散乱,脸色苍白。 “砚礼……” 她虚弱地伸出手,指尖发颤,“我胃好疼…” 周砚礼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郑子衿顺势靠在他胸口,鼻尖蹭到他领口残留的淡香。 是苏南衣惯用的那款木质调香水。 她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黑色迈巴赫在夜色中疾驰,车窗映出周砚礼紧绷的侧脸。 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皮质纹路。 那里有道浅浅的划痕,是去年苏南衣不小心用戒指刮花的。 私立医院门口,院长带着医疗团队严阵以待。 “周总!” 院长快步迎上,“我们已经准备了...” “直接去VIP区。” 周砚礼打断他,手臂稳稳托着郑子衿,“叫史密斯教授过来。” 走廊上的小护士们偷偷举起手机。 “快看!周少爷真人比杂志上还帅!” “听说他为了女朋友把欧洲的医疗专机都调来了...” 检查室里,心电图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只是普通胃炎。” 主治医生递上报告,“建议...” “用NOV—17特效药。” 周砚礼扫过报告,声音不容置疑,“现在就去调货。” 医生额头沁出冷汗:“可那款药是针对重症...”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 病床上的郑子衿听着这番对话,指尖悄悄攥紧被单。 她知道这种药——上周财经版才报道过,周氏为研发它投入了九位数资金。 “砚礼。” 她软声唤道,“你别太紧张了...” 周砚礼转身握住她的手,眼底的焦灼还未散去:“没事,你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三天,周砚礼的作息可以说是完全以郑子衿为中心的。 他记得她每次吃药的时间。 记得她喝粥要加三分糖,记得她睡前要听十分钟的白噪音。 医院的护士们也总在私下议论,说从未见过周家少爷这样细致入微地照顾一个人。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郑子衿坐在副驾驶,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 “砚礼...我一个人住总做噩梦...” 周砚礼的目光扫过后视镜。 那里原本挂着苏南衣求来的平安符,现在空荡荡的。 “搬来和我住吧。”他说。 别墅里,郑子衿像只欢快的雀鸟。 “这套茶具太老气了,换水晶的好不好?” “书房窗帘换成香槟金吧?” “主卧的床...” 周砚礼坐在沙发上,每次都说“好”。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 当郑子衿终于完成所有改造,周砚礼站在玄关处愣神。 米色地毯换成了艳丽的红,他常坐的那把扶手椅被替换成时尚但坚硬的款式,就连空气里漂浮的,都是陌生的甜腻香气。 “砚礼?” 郑子衿从背后抱住他,“怎么在发呆呀?” 周砚礼转身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 这个拥抱的姿势,恰好能让他的视线越过她肩膀,看向二楼走廊。 那里原本挂着幅威尼斯夜景,是苏南衣拍的照片。 现在取而代之的,是郑子衿的自画像。 “很喜欢。” 他收紧手臂,声音闷在她头发里,“只是...突然想起有份文件没处理。” 深夜书房,周砚礼打开保险柜。 最底层放着个绒布盒子,里面是枚女士腕表。 是苏南衣去年落在他车上的。
相关推荐:
流氓老师
公主
我的极品老婆
从末世穿越兽世,她躺赢了
饴糖
三姐妹--乱花渐欲
军宠超标恶知青被宠哭后多胎了程月陆行止
现代修仙录
诞幻(全息1V1)
说给月亮(姐弟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