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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个连报仇都要旁人替他做的无能懦夫。 景尚抱紧怀里的靴子。 这是他身边唯一留着的德荣的东西了。是德荣特意给他做的,被表哥在成亲前一夜带了过来。 现实的一切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忍受不了黑暗,可怎么也逃不出去。 他曾在这里怒吼,在这里宣泄愤怒,在这里痛哭流涕,可都无济于事。 而现在,最后的心愿也都告诉了二舅舅和表哥,他们会替他完成。 人世间于他来说就是一场炼狱,他看到的只有无边的痛苦。 他戴着母亲戴过的佛珠,穿上德荣给他做的鞋子,将绳子挂在房顶。 母亲,德荣,我来找你们了。 第543章 君梦兰躺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 回阳九针扎上去后,她得以有最后的时间清醒。 她环顾四周,没有疼爱她的两个哥哥,没有跟她亲近的君泽和长公主。 连太后都不在。 只有圣上一个人。 她觉得生命在流逝,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越来越重,明明感觉不到疼痛了,但是心里害怕得很。 想到意识模糊中,听到御医们说的话,眼泪就大颗大颗往下掉。 一双手替她温柔地擦拭眼泪,像是以前做过无数次那样。 君梦兰却瑟瑟发抖,哽咽道: “是你。” “是你对不对?” “为什么?” 圣上叹了口气,道:“梦兰,朕别无选择。” 君梦兰不明白怎么就别无选择了,流着泪道:“你贵为天下之主,怎么会别无选择?” 圣上道:“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在做梦,梦醒了,我还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景宣了。” “登得越高,就越坐立难安,生怕被人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我时常想,若是奉天殿前,长姐没有停下那一步,我现在会是什么样?” “我大概是个富贵王爷,跟你琴瑟和鸣。” “或许能睡个好觉。” “又或许还是那个窝囊废,谁都能嘲讽几句,需要处处看人脸色。” “想来想去又觉得没有意义,既然坐上了龙椅,哪儿还有下去的道理。” 君梦兰道:“我不懂,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夺嫡之争时,太子三废三立,所有皇子都按捺不住取而代之的心思。 就连长公主都被推至人前,隐隐有想当大禹朝第一个女皇的势头。 她的丈夫景宣也不例外,多次旁敲侧击。 告诉她,若是其他皇子继位,他必定下场凄惨。 无论是太子还是安王,都对他十分轻视,就连端王那个酒囊饭袋,寻常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说不定连京都都待不下去,随便被新皇划一处贫瘠的封地,寥落离京。 那样的话君梦兰身为景宣的王妃,也必定要与君家人分离。 君梦兰耳根子软,看不得夫君郁郁不得志,便说动两个哥哥。 宫变之后,景宣如愿以偿继位,可一切都跟想象中不一样。 她是皇后了,宫中嬷嬷告诉她,要事事以圣上为先,不能耍小性子,不能与妃嫔争风吃醋,不能... 一举一动,恨不得拿标尺来衡量。 一言一行,恨不得被封在宫规里。 一层层凤袍,压得君梦兰喘不过气来。 还要亲自帮圣上物色妃嫔人选。 有时候,君梦兰甚至觉得自己不是皇后,而是妓院里的老鸨。 她一点儿也不快乐,可是被架在高台,怎么也不能下去。 尤其是这步路是她自己选的,当时两个哥哥在夫君与长公主之间左右为难,最终选择了她。 就是玻璃渣子,她也得咽下去。 圣上连续失去了四个孩子,她这一胎格外重要,又是嫡子。 她怀着孕不能侍寝,但圣上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并未招别人侍寝,无论政务多忙,夜夜前来陪她。 她的衣食住行,圣上都要过问,将她照顾得十分精细。 所有人都在赞颂圣上对她的深情,连她自己也迷失在这独一无二的宠爱中。 一度让君梦兰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与景宣刚成亲的时候。 重新收获了圣上的宠爱,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君梦兰觉得幸福美满。 可这一切如同美丽的泡影,在生产这一天被打破了。 生产前二哥送入宫一串佛珠,她心里想的是等到孩子生出来,她可一定要揶揄二哥一番。 平日里说着不信神佛,但是关键时候不还是向神佛寄托希望。 当晚她肚子就疼起来,难受了一夜,终于在凌晨时刻发动。 比产婆预期的早了五天,但也差不多。 女子生产,本就充满不确定性。 可是肚子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她一边哭,一边祈祷着孩子要平安出生。 隐隐约约听到御医在说她大出血,情况不好,要剖腹取子。 君梦兰害怕极了,拼命喊着圣上,却被告知边关急报,圣上前去处理了。 她以皇后的身份命令御医,保大人。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她不想死。 可是御医不听她的,反而说太后有命,保孩子。 为什么太后要保孩子,难道太后连长公主都不顾及了吗? 来不及想出一个结果,御医便拿着刀子,切开她的皮肉。 剧痛像是一头猛兽,将她一口吞噬。 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都被锋利的獠牙嚼的粉碎。 她不断抗争,不断求饶,都无济于事。 隐隐约约中,君梦兰听到太后的声音。 听到太后为自己辩白,听到御医们慌张的辩解。 听到太后紧张地要御医救她的性命。 君梦兰瞬间明白,剖腹取子绝不是太后下的令。 太后也是被人利用了,否则不会如此反应。 昏迷之前,她想到手上的佛珠,将佛珠交给太后。 若这串佛珠有问题,可以让太后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若佛珠没问题,太后也可以借此脱罪,起码哥哥会相信不是太后。 昏迷时,朦朦胧胧听到了许多话,意识混沌而有秩序。 再次睁眼,看到宫殿里只剩下圣上一人。 圣上眼神里有怜惜,有愧疚,有躲闪。 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说得通了。 能无视圣上对她的层层保护,对她下手之人,除了太后,就是圣上自己。 而太后没有动机,反应也绝不是一个凶手该有的反应。 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她的枕边人要杀她。 痛苦扼住了她的脖子。 君梦兰不停问道:“为什么?” 圣上道:“梦兰,你从小被家里宠坏了,就算我告诉你,你又怎会明白我的感受。” 君梦兰的泪水打湿了双眼,以至于夫君的面容显得那么模糊。 似乎她从未认识这个人。 君梦兰道:“你说过,你爱我的。” 原来一个人的爱是可以装出来的吗? 撕开深情的表象,内里肮脏的算计让她绝望。 圣上道:“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君梦兰摇摇头,道:“你最爱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圣上没有反驳,反而道:“谁不是最爱自己呢?就连你,在面临保大保小的问题时,不也哭着要求御医保大人吗?” 第544章 君梦兰看向圣上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恶魔。 君梦兰道:“御医说过我的胎象稳固,若不是你,我们可以母子平安。我也不用面临这样的选择。” 君梦兰的眼泪就没有干过。 她已经没有余生了,只好把余生的眼泪都留在这一天。 到底是多年夫妻,圣上不断替君梦兰擦拭眼泪,但是怎么也擦不干,索性放了手。 圣上道:“梦兰,是朕对不起你。” 君梦兰已经无暇去探究丈夫对她下死手的目的了,她觉得意识逐渐离开了她的身体。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君梦兰趁着自己还有意识,连忙道:“给我看看孩子,我要看看我的孩子。” 圣上沉默了一瞬,转身出去,把孩子给她抱了过来。 襁褓里的孩子那么小,那么柔软。 圣上会对她下手,会对这个孩子下手吗? 君梦兰害怕极了。 看到圣上脸上带着惭愧,君梦兰弥留之际,牵着他的袖子啜泣道: “好好待孩子。” “要教他明白是非曲直。” “不要让其他宫妃欺负他。” “不要告诉他我今天选择保大人。” “我知道你不会照顾孩子,多让他跟长公主亲近。” “长公主把小君泽照顾得极好,也会把他照顾好的。” “我的两个哥哥虽然对圣上无礼,但都是因为太疼我了。” “君家的家训便是精忠报国,他们不会起异心的,圣上,求您放过他们。” “孩子,我的孩子啊。” “...” 君梦兰拼尽全力说了许多话,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死亡来临地太突然,她的牵挂那么多,却只能说给这个狠心人听。 君梦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道:“求求你,答应我,我以前要求什么,你都不会拒绝的。” 圣上抱着孩子,看着君梦兰衰败的面容,道:“朕答应你。” 君梦兰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这声承诺,就算听到了,也不知会不会信。 她抓着圣上袖子的手缓缓滑落。 京都最令人艳羡的娇娇女离开了。 圣上脸上都是泪,从梦中醒来,心口疼得厉害。 梦兰最后那么多嘱咐,除了逼他答应,没有一句是关于他的。 福海听到里面的动静,小声问道:“圣上,是梦魇了吗?可要唤太医?” 圣上头痛欲裂,梦兰临死前的嘱咐全都清晰地回荡在耳畔。 圣上摇了摇头揉着额头,道:“几时了?” 福海道:“刚到亥时,您才睡了两刻钟。” 圣上觉得心慌得厉害,不住地想起景尚来。 他在君梦兰临死前答应了她的嘱托,但做得并不好。 尤其是景尚,前段时间还被他贬为庶人,幽禁皇子府。 这不是他的错,天下没有子弑父的道理。 可圣上心底空荡荡的,道:“景尚最近如何?” 福海道:“五皇子消沉了些。” 圣上道:“将他唤入宫,朕要见他。” 福海为难道:“圣上,到下钥的时间了。” 圣上冷冷地看了福海一眼。 福海一缩脑袋,宫规对圣上可不奏效。 福海道:“奴才这就去请五皇子。” 福海刚走,圣上就后悔起来。 就算见到了景尚又能说什么呢? 这个孩子曾被他寄予厚望,却对他恨之入骨。 父子二人毫无感情可言。 可不到一会儿,福海紧张地跑了进来,道:“圣上,五皇子上吊自尽了。” 圣上脸色忽变,道:“他人如何了?” 福海道:“被五皇子府上的人及时救了下来,但人昏迷未醒,御医已经过去了。” 圣上慌忙起身,道:“备车,朕要出宫。” 圣驾一路赶往五皇子府,寂寥已久的五皇子府门庭再次热闹起来。 消息最先传到长公主府,君泽一路策马飞奔,跑到五皇子身边。 他的手触碰到五皇子微弱跳动的脉搏,才算松了口气。 君泽当即道:“怎么回事!” 府上的侍从纷纷跪了下来,道:“奴婢一进屋,就看到五皇子吊在房梁上。人救下来后,五皇子怎么叫都叫不醒。” 府医道:“五皇子呼吸不畅,陷入昏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君泽看到景尚脖子上的勒痕,情绪也几近崩溃。 差一点儿景尚就没命了。 他还是个少年,就被现实逼到了寻死的地步。 圣驾很快到来,圣上在宫卫的护送下来到房中。 看到昏迷不醒的儿子,亦是满心焦急。 几个御医在五皇子跟前切脉、施针、用药膏熏鼻,都未能唤醒五皇子。 圣上道:“不是没有性命之忧吗?为何景尚还不醒?” 御医们纷纷跪下请罪。 窒息那么久,怎么会轻易醒来,能有命在就已经万幸了。 圣上不禁骂道:“一群废物!” 圣上来时闹出的动静不算小,一些五皇子府附近的官员都闻讯赶来。 顾玉在五皇子府安插了人,时刻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听到五皇子上吊,生命垂危的消息,也匆匆忙忙赶来。 来的时候圣上正在处罚五皇子府上下的侍从侍女,除了发现五皇子上吊的侍女幸免于难,其他人皆被打得鲜血淋漓。 圣上道:“就算朕将景尚贬为庶人,也不是尔等可以欺辱的!” 侍从侍女们纷纷喊冤求饶。 今晚的月光还算明亮,宫人又都提着灯笼。 嘈杂的环境里,顾玉看到君泽跪在庭院之中,鲜血浸透了整个后背。 圣上满是恨意地看着君泽,道:“白天你来,究竟对景尚说了什么,让他起了轻生的念头?” 君泽身体摇摇欲坠,撑着一口气为自己辩解:“臣真的只是来探望表弟,说的也都是些宽慰的话。” 圣上半分不信,对宫卫吩咐道:“继续打!打到说出实话为止。” 顾玉看到后眼中闪过一抹杀气,连忙对平沙道:“快去请长公主过来。” 平沙没走几步便折了回来,因为长公主到了。 刚刚长公主已经睡下,听到外面的动静才起来,快速梳洗一番,坐马车前来,还是慢了一步。 长公主快步走进院中,看到君泽被打的一幕,便急匆匆跑了过去。 “泽儿!你怎么样?” “圣上,泽儿一向回护景尚,怎么可能挑唆景尚轻生?” 第545章 圣上以前从不会不给长公主面子,这次却道:“你让他自己说,为什么他一来,景尚便上吊轻生?” 长公主咬碎了一口银牙。 景尚为何轻生,旁人不知,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吗? 做了那么多恶事,却反怪旁人。 但是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君泽知道今天不给一个解释,这遭是过不去了。 他忍着身上的痛意道:“臣是恨铁不成钢,不愿看他因为一个贱奴日渐消沉,便训斥了他几句,孰料他激愤之下,选择轻生。是臣之过,请圣上降罪。” 长公主连忙道:“圣上,泽儿也是为了五皇子着想,好好的孩子,总不能栽在一个贱奴身上。只是事与愿违,泽儿绝对没有坏心啊圣上。” 圣上对德荣满是恨意,甚至提到他,都觉得恶心至极。 现在外甥儿和长姐都跪在他面前,打着“为景尚好”的旗号,让他一腔怒火发不出来。 抬眼看到附近赶来的官员,不由将气撒在了他们身上。 圣上道:“你们来做什么!来看皇室的笑话吗!”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高呼:“圣上息怒!” 今天来的大多数是五皇子派的人,生怕五皇子真的就这么死了,所以匆匆赶来。 剩下的人则是为了打探消息,心思各异。 圣上道:“都滚!都滚!” 顾玉顾不上去瞧瞧五皇子的情况,只得随着众人一起离开。 回头一看,长公主和君泽还跪在地上。 虽然君泽说的理由糊弄了圣上,但圣上险些失去一个孩子,岂是这么容易就会放过的。 光是借着朦胧的月色,顾玉都能看到君泽的后背满是鲜血,内里还不知受了多重的伤。 这次跟上次在奉天殿外打的廷杖可不能一概而论。 若非伤及筋骨,君泽不会连跪都跪不直。 顾玉恨得要命,却没有立场将君泽带走。 走出五皇子府后,顾玉一脸冷意道:“调一队人马前往南宁街,万万不能让消息传过去。” 现在君泽自顾不暇,君二叔若是知道五皇子心灰意冷,上吊自尽,君泽又被打得血肉模糊,不知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事。 尤其现在圣上还在宫外。 能瞒一天是一天。 平沙应下,正要走,又被顾玉叫住。 顾玉道:“去通知裘右,让他带着几个御史来五皇子府。圣上龙体贵重,深夜出宫,不合规矩,让御史来请圣上回宫。” 圣上在气头上,虽然老御史们不一定劝得动,但总要试一试。 君泽若是这么跪一夜,还不知会落下什么病根。 平沙匆匆离开。 顾玉一路回府,从冷大夫那里搜刮了许多伤药。 然后就是惴惴不安的等消息。 镇国公顾玉的名声还是好使的,裘右很快带着几个不要命的老御史前往五皇子府。 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圣上的训斥。 五皇子始终陷入昏迷,中间醒了一次,很快又昏死过去。 御医说五皇子近来身体孱弱,多昏迷一会儿也是好事。 圣上不安的心总算稳定了一些。 再加上老御史们在外跪着,他还是起驾回宫,吩咐五皇子若是醒来,第一时间进宫通传。 回宫更重要的原因是圣上觉得身体不适。 熬夜加上急怒,让他的身子很是吃不消。 圣上一走,君泽终于得以回府。 长公主带着的人将君泽搀扶回去。 顾玉一接到消息,便匆匆赶往长公主府。 鹤立院里忙乱得很,府医都赶了过去,侍从带着血衣血水出来。 人太多,顾玉不方便进去,将从冷大夫那里拿的伤药交给相熟的侍从后,便躲在角落里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一直到凌晨时分,鹤立院才安静下来。 府医侍从们逐渐退去,唯有长公主还在里面。 顾玉犹豫再三,还是悄悄走了进去。 长公主果然没有休息,守在君泽旁边帮君泽擦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过身来看到顾玉站在那里。 长公主对顾玉的情感十分矛盾。 一来这是被儿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君泽遗传了君晋的痴情,总也改变不了。 二来这是个男人,按照君泽所说,还是个被他强迫的男人。 三来总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顾玉已经娶妻纳妾,这是背德之恋。 但是看到顾玉带着一身秋夜寒凉的露水进来,也不知在外守了多久,却站在那里不敢靠近。 还有今天那一群老御史。 长公主在心里唉声叹气。 怪只怪月老牵错了线。 长公主小声道:“站在那里做什么,敞着门,溜进来风可怎么是好。” 顾玉连忙把门关上,往里面走了几步。 长公主道:“那瓶青瓷瓶装的伤药是你送来的?” 顾玉道:“是。” 长公主道:“府医说了,是上好的药,便给泽儿用了。” 顾玉道:“那就好。” 长公主不悦地看了顾玉一眼,道:“不是要见泽儿吗?你站在那里怎么见?” 顾玉心头一松,总算是走到了君泽的床边。 君泽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一双剑眉紧紧皱着。 深秋时节,因为伤在后背,不能盖被子,屋里便烧了热热的炭火,劈啪作响。 大概是身体透支了,刚刚她跟长公主一言一语说话,都没吵醒他。 顾玉低声问道:“君泽的伤势如何?府医怎么说?” 长公主道:“筋骨受损,幸好不是太严重,不过要好生养着。” 顾玉松了口气。 长公主将手里的帕子递给顾玉,道:“我实在乏了,你守一会儿吧。” 顾玉连忙双手接过,道:“谢长公主。” 长公主扶着头,去一旁的软榻上躺着休息。 君泽有些低烧,嘴唇干裂,薄汗一层一层往外冒。 顾玉不停帮他擦拭着额头和脖颈的汗,还用干净的帕子蘸水给他湿润嘴唇。 房间里除了炭火噼啪的声音,就只有顾玉为了照顾君泽,不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昏黄的烛火下,长公主看到顾玉的动作格外细致而用心。 明明是凄凄惨惨的境地,长公主却莫名感到了一股温暖。 她想到了君晋还在的时候,在外受了伤,她也如顾玉这般,小心照顾着。 想着想着,长公主的眼泪就从眼角滚落下来。 第546章 凌晨时分,府医送来了汤药,顾玉跟长公主一起,将君泽扶起来喂药。 昏迷之人喝药本就困难,君泽还是趴着的姿势,汤药将枕头都浸湿了,也没喂进去几口。 顾玉为难地看了一眼长公主。 长公主深深叹口气,摆摆手,将头转了过去。 顾玉端着药碗满饮一口,而后渡入君泽口中。 中间呛了几次,总算把一碗药都喂了进去。 然后君泽就开始发热,口中无意识地溢出痛吟。 顾玉不断用温水帮他擦拭着身子,更换额头上的帕子。 到了日上三竿,君泽才悠悠醒来。 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后背火烧火燎,嗓子干涩,干咳一声,又牵动伤口,痛上加痛。 “长公主,君泽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君泽一抬眼,便看到一脸疲惫的顾玉。 他眨眨眼,确认了一下,而后顾不得身上的伤,轻笑出声。 长公主听到君泽醒来,连忙过来,温声问道:“泽儿,感觉如何?” 君泽声音沙哑道:“还撑得住。景尚如何?” 长公主道:“已经救下来了,御医说无碍,只是不知何时能醒。咱们的人会好好看住他的,不会让他再做傻事。” 君泽松了口气,他的手指动了动,食指和中指往前爬,牵上了顾玉的手。 长公主还在,顾玉轻咳一声,收了回去。 君泽却不依不饶,右手朝着顾玉的方向继续往前爬。 长公主又是长长叹口气,折腾了一夜,本就身心俱疲,现在更疲惫了。 见顾玉不理会自己的手,君泽道:“顾玉,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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