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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都被他偷偷塞给了小郡王,这才一病就病得这么严重。” 二人的囚车离得很近,二郡王入京必定是要死的人,大家都没有太关注他的小动作。 而另一辆囚车里的小郡王,现在正扒着栏杆,对着二郡王哭着喊道:“二哥,二哥。” 看到君泽过来,小郡王放下了所有仇恨,这次没人强迫他,而是他自己跪下给君泽磕头,哀求道:“表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二哥吧,我求求你。” 君泽按住囚车的围栏,压着怒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二郡王这副样子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行伍之人,身体怎么会这么差,一下子病成这样。 况且他一心想要进京替安亲王问个明白,还没见到长公主,又怎么可能心灰意冷。 二郡王艰难地抬起眼皮,道:“阎王要我三更死,谁能留我到五更?” 第200章 阎王是谁? 君泽跟二郡王都心知肚明。 君泽为了还安亲王在锦宜别墅的不杀之情,所以罔顾圣上意愿,让小郡王活着进京。 至于二郡王,则是英雄末路,放下尊严求他,他便承诺二郡王进京见他母亲长公主一面。 两个郡王到底还是触动了圣上的敏感神经。 圣上连叛军都容不下,暗示绍无极坑杀两万余人,更何况是安亲王这两个儿子呢? 说实话,江南一行,他干的事情不算漂亮,没有一件事儿做到圣上心坎里去。 先是放任圣上生母淫秽后宫的传言四散,再是想方设法给那些叛军找活路,最后更是留下了二郡王和小郡王的性命,让圣上对他俩的处置左右为难。 不是揣摩不到圣意,而是他始终做不到像绍无极那样,为了圣心可以抛下良知、抛下血脉、抛下尊严、甚至是抛下生命。 这也是明明他跟圣上有血缘关系,圣上更信任绍无极的原因。 昨天他离开了大部队,今天二郡王就生命垂危,是圣上在警告他。 君泽可以预料,这次回京,等待他的只有功过相抵。 九死一生,换来的依然是圣上的不满。 君泽在心底苦笑。 可又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是逍遥王,在圣上宠溺下,肆意妄为的外甥。 他做不了绍无极。 他看着憔悴的二郡王,他将在今日带着安亲王未解的心结死去。 虽然已经入秋,但从锦林城到京都还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他的尸体会随军入京,一路上腐烂发臭。 圣上做事,当真不留情面。 二郡王放弃了尊严,最终还是换不来一个答案。 君泽背在身后的手紧握,这种承诺后又要食言的感觉,让他格外无力与反感。 事到临头,二郡王似乎是想开了,他看了一眼哭得撕心裂肺的小郡王。 二郡王道:“君泽,这些日子,我弟弟就交给你照顾了。他正在长身体,多给他点儿吃食。” 小郡王哭道:“我不要,二哥,我不要吃,我错了,我不该闹你,二哥,二哥,你别离开我,我害怕。” 小郡王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吃过这种苦,也不能接受从尊贵的郡王沦落成阶下囚的落差。 刚上路时,每天哭闹,二郡王就在他旁边哄。 一路上君泽跟顾玉吃饭都是凑合的,更别说他俩了。 二郡王就把自己的饼子干粮分下来一半给弟弟吃。 哪怕知道到了京都,小郡王也难逃一死,他还是尽力想让弟弟在活着的时候不那么受罪。 二郡王没有理会弟弟的哭闹,像是垂死挣扎,要抓住君泽这根浮木。 扒着囚车的栏杆道:“君泽,成王败寇,我不恨你,我谁也不恨,我再求你一件事。” 君泽挥手让身边的士兵退下,靠近囚车听他说话。 二郡王道:“我求你替我父王问问长公主,当年宫变,长公主为何舍下先太子与我父王,转而支持圣上。” 君泽的瞳孔微缩,有些事情是不能细究的。 问得太清,会动摇活人的心志。 他的,他母亲的。 二郡王是活不成了,让他帮忙问,不过是存着动摇他们母子的心思。 君泽对人心看得太准,可看到二郡王此刻眼里的不甘,君泽还是道:“好,我帮你问。” 二郡王靠在囚车上像是满足了。 小郡王还在哭,君泽已经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君泽对关言吩咐道:“查。” 这是他君家的兵马,有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替圣上做了事。 他知道圣上这是在敲打他,可他实在膈应。 关言知道其中利害,略有些迟疑道:“会不会触怒圣上?” 君泽道:“谁说要查圣上的人,本王要查的是狄家的人。” 顺便把圣上的人揪出来解决了。 关言见君泽心里有数,便道:“是。” 回到马车附近,郦若跟顾玉还在逗小狗玩,黑漆漆的小狗尾巴摇得欢快,生怕旁人不知道它的快乐。 君泽心里的阴霾稍稍去了些,这只狗还算有点用。 傍晚,所有人都在郊外安营扎寨,篝火四起。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京都民谣,一时间歌声四起。 君泽跟顾玉坐在火旁饮酒,这样轻松的日子不多了。 他们二人面上不显,在心里都有些珍惜。 一个士兵走过来道:“王爷,二郡王死了,小郡王哭喊不止,什么都不吃,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到京都。” 君泽不以为然地饮了口酒,道:“把尸体移走,给小郡王一把匕首,告诉他要死就自行解决,别跟我来绝食那一套。” 那个士兵显然是第一次跟君泽打交道,不知君泽下此命令的意思,面露难色,但还是转身走了。 看着自己亲哥哥死去已经够残忍了,如果再看到哥哥的尸体腐烂,对这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怕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过他哪儿还有一辈子呢。 一把匕首,看似是在逼小郡王自尽,实则是变相在提醒他,他如果没那个胆子去死的话,就老老实实进京。 他娘安亲王妃跪在君泽面前,让他进京,他二哥亦是临死前还求君泽多给他点吃食。 他还这样糟蹋自己,是辜负了所有人对他的付出。 顾玉听后不语,君泽的酒一碗一碗饮下去,忽然对顾玉道:“顾玉,你知道吗?二郡王临死前还求我多给小郡王点儿吃食。” 顾玉低下眼帘,在教养孩子这方面,圣上与安亲王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君泽继续道:“我在想,如果五皇子和六皇子,也如安亲王的几个孩子一样兄弟情深,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如此剑拔弩张。” 军中的酒烈,眼看君泽已经有醉了的倾向,顾玉道:“王爷慎言。” 君泽像是恢复了一丝清醒,道:“哦,对,这个不能说。” 他转而又道:“那如果我们是普通人,会不会也能成就俞伯牙与钟子期的佳话,不过我不会弹琴,我们可以下棋。” 顾玉看着他道:“说不定我们不能成为俞伯牙与钟子期,而是成为管宁与华歆。” 第201章 她这双手,可以下棋,可以拿剑,可以在名利场搅弄风云,可是不能拿起锄头。 田园生活只是文人士大夫的一种幻想。 能读书识字的人,都是家里有些底蕴的,不知道夏天汗水黏在身上,冬天手脚生冻疮的日子有多难捱。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原因必定是米缸里还有五斗米。 当她读到“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想不到一丝一毫的悠闲自在,只会想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辛。 她上辈子吃过太多苦,这辈子既然出身世家,自然不想再去过那种为了五斗米劳劳碌碌,备受轻视的生活。 君泽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躺在地上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顾玉把关言叫了过来,道:“你们王爷醉了,扶他回去吧。” 可是君泽却不依不饶,仗着喝醉了酒,开始耍酒疯,拉着顾玉说道:“顾玉,你叫一叫我的名字,君泽。我不叫王爷,我叫君泽。” 顾玉看着他,皇城街头那个撞倒她马车的人,现如今对她卸下了所有防备。 离京前,她隐约察觉到君泽对她有点意思,那个时候想的是如何利用这点“意思”达到最大利益。 可现在她提不起玩弄人心的念头,也生不出被人喜欢的愉悦,只觉得造化弄人。 顾玉看着他暗含希冀的桃花眼,道:“王爷,回去吧。” 君泽彻底不说话了,由关言搀扶着,回到自己的帐篷。 关言的好处就在于话少,哪怕看到自家主子这般失态,也不会劝他些什么。 君泽躺在床上用手背盖住脸,喉结滑动了一下,道:“关言,还有多久到京都。” 关言道:“不到一个月。” 君泽感叹道:“真快啊。” ------------------------------------- 时间不会因为有人不舍而放慢脚步。 一个月后,他们终究还是抵达了京都。 去时繁花满阡陌,归来金桂飘满城。 神鹰卫从城门口开道,迎接君泽和顾玉入宫。 路两旁挤满了行人,君泽和顾玉的相貌都是绝佳,现在又立了大功回京,许多人都想一睹二人的风姿。 逍遥王妃的位置悬空许久,长公主有意为君泽挑选王妃的消息一放出去,可起心思的人寥寥无几。 尽管君泽离开京都了半年多,可大家都没忘他原先的名声有多差,以及他是如何把户部尚书的女儿骂到要上吊的。 一旦进了京都的选婿黑名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出来的。 贵女们来看的还是顾玉。 镇国公府沉寂多年,再次走入大众视线,都道顾世子前途无量。 圣上赐婚又能如何,孙小姐不过是侧妻,世子正妻的位置可是引得不少人觊觎。 再加上顾世子的相貌出众,无数贵女早在牡丹筵时就芳心暗许,现在更是狂热得不行,纷纷挤在路两侧的酒楼上,只为看顾世子一眼。 松阳提前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包下整个楼层,不让人来跟她挤。 她的侍女在一边忧心忡忡道:“郡主,您偷跑出来看顾世子,亲王和亲王妃会责罚奴婢的。” 松阳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郡主哪儿是看来顾世子,本郡主是来看君泽表哥的,一去大半年,本郡主想表哥想得紧。” 外面不知是谁叫了一句“顾世子来了!” 松阳当即撅着屁股,趴在窗户上看,嘴里念着:“哪儿呢?哪儿呢?” 侍女:... 可惜松阳和一众贵女的心思注定要落空了。 无论是君泽还是顾玉,都没有骑马露面,而是躲在马车里,玩小狗下围棋。 怀里的小狗在顾玉和郦若的精心照料下,吃成了一颗圆球,毛色油光黑亮,如果不是四爪雪白,放在夜里都找不到它。 顾玉玩狗玩得不亦乐乎,下棋敷衍极了,君泽亦是心不在焉。 两个围棋高手,现在把一局棋下得一塌糊涂。 也就是郦若不懂围棋,看不出来那棋面有多烂。 这时,马车的窗帘忽然一动,一个东西向车内袭来。 顾玉一手抱狗,一手把棋子夹在指间,然后反手抓住“天外来物”。 郦若手里的剑拔出半寸,被顾玉制止。 定睛一瞧,顾玉刚刚抓的竟是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 “掷果盈车,顾世子的桃花更甚从前。”君泽淡淡道。 他低着头,额前未修剪的刘海半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顾玉道:“安知这果子不是掷给王爷的。” 君泽轻笑一声:“我?呵,她们又不瞎。” 郦若在心里点头,是啊,有顾世子在,哪个贵女这般没眼色,把果子扔给这个脾气差又毒舌的逍遥王。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苹果,君泽烦得很,索性扔了棋子,靠在车壁上假寐,懒洋洋道:“没意思。” 顾玉掀开车帘,看向道路两侧,人群拥挤,热闹非凡。 松阳恰好从窗户上看到顾玉掀开帘子,依然是那张清冷出尘的脸,容貌如画,见之忘俗。 大半年的相思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几乎要大喊出声,提醒顾玉她在这里。 可是转眼她就看到窗户里的另两张脸。 一张属于她那个人嫌狗憎的表哥,可以忽略不计。 另一张虽然蒙着面,依稀可看出是个美人。 顾世子还把手里的苹果递给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接过之后,居然还亲昵地摸了摸顾玉怀里抱着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她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问道:“那是谁!” 这半年里,她因为在牡丹筵上的一时赌气,让顾玉的妹妹顾琼落入险境,心怀愧疚。 多番打听,知道顾琼从阴影里走不出来,便想要弥补一二。 于是抱住试一试的态度去找了顾琼,没想到顾琼竟然愿意见她。 一来二去,她跟顾琼成了闺中好友,顾琼也逐渐开朗了些。 顾琼偷偷告诉她,顾世子从未在岚烟的院子里留宿过,二人相处也十分冷淡。 这让松阳再次燃起希望。 至于那个孙采薇,本就是圣上强摁头赐的婚,她便更不放在眼里了。 可顾玉这次回京,身边居然又跟了一个女子。 松阳气的咬牙切齿,道:“怎么又来一个狐狸精!” 侍女道:“郡主,像顾世子这样的人,身边的侍妾一个接一个,而且快要迎娶侧妻了,天下好男儿千千万,您何苦只盯着顾世子不放。” 松阳怒目而视,道:“你懂什么!” 她拍了一下桌子,气冲冲道:“我要去找她!” 侍女道:“顾世子怕是要先进宫述职。” 松阳道:“那我便去宫门口等她!” 第202章 从江南回京,要先进宫述职,顾玉跟君泽换上了面圣的官服,一同面圣。 福海出来迎他二人,相似的红色官服,二人穿出了不同风姿。 平日里的顾玉性格内敛,现在红色官服穿在身上,衬得眉目明朗,有了青年人该有的鲜活气。 而一旁的君泽一如既往张扬恣肆,下颌微抬,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福海默默感叹,满朝文武加起来,都不及二人风华。 谁都爱与长得好看之人打交道,尤其是这两人正得圣上青眼,福海脸上的笑愈发真切。 君泽道:“福海公公,许久不见,您依然精神矍铄啊。” 福海道:“呦,可当不得您夸奖,您才是光彩照人,让奴才不敢直视。” 客气了两句后,福海道:“王爷,顾世子,请随奴才进殿。” 君泽跟顾玉一前一后入殿。 勤政殿的格局依旧,二人见过礼后,便开始把江南的事情徐徐道来。 在江南发生的点点滴滴,自然不能全部交代,二人已经对过口供,只说发现了内盐场后,安亲王气急败坏,举兵谋反。 二人想尽办法在江南拖住叛军的步伐。幸得绍太尉兵贵神速,带援军及时赶来,这才挽救社稷于水火。 君泽说这话的时候都快恶心死了。 绍无极坑杀了两万余叛军后,朝野上下无不痛斥他的暴行,御史台雪花一样的折子呈到圣上面前。 圣上大公无私,下令将绍太尉停职查办,可查来查去,除了坑杀叛军这件事,什么都查不出来。 而且坑杀叛军虽说残忍,但是为保社稷稳固,以示警戒,还真不好多说什么。 说多了,圣上会以为你在为叛军求情,惹得自己一身腥。 谁都能看清圣上对绍无极的维护之意。 君泽这一路没做出什么值得圣上高兴的事,内盐场是顾玉发现的,平叛是绍无极带兵做的。 他君泽做了什么? 他只不过是跟在绍无极背后捡功劳的莽撞后生,自作主张给那些叛军留了活路,让他们白白消耗朝廷的粮食。 然后带了两个让圣上不知如何下手的郡王回来,虽然一个已经死在了半路。 他还把江南的贞节牌坊砸了大半,引得江南人人咒骂。 是非功过,全在圣上一念之间,重要的是挽留圣心。 君泽懂。 哄圣上欢心的事他干得太多了,现在做起来依然丝滑。 努力忽略心底那股子恶心就是了。 便只能忍住恶心,对自己的功劳苦劳一概不提,全是绍无极的英勇,才救下整个江南。 也给圣上一个台阶下,让圣上早日把绍无极官复原职,继续宠信着呗。 他那些“浑事”,圣上笑笑也就过去了,还能跟亲外甥一般见识不成。 听完二人的述职,圣上手里的十八子转得啪啪作响,他颇为感叹道:“朕的三兄啊。” 至于安亲王是怎么死的,顾玉不说,就只能是民间猜测的那些传言。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道:“安亲王以一己私欲,造成江南生灵涂炭,苍天有眼,降下雷劫,劈中正在逛花楼的安亲王。天道昭昭,惩奸除恶,是安亲王罪有应得,还请圣上节哀。” 一句话,掩盖了事实,骂了安亲王,接住了圣上“痛心于兄弟之死”的感叹。 不可谓不漂亮。 圣上道:“人死如灯灭,他既身死,过往种种,便交由史书来写吧。朕记得,他还有儿子,随你们一同入京了?” 君泽道:“罪人景漳(二郡王)贪生怕死,于运河水畔缴械投降,臣念其及时悔思己过,便自作主张,留了他一命,本想让他入京在百官面前陈罪。 不料临近京都时,他心怀愧疚,无颜面圣,在囚车上羞愤自尽了,尸体已经交由礼部。罪人景江(小郡王),戴罪入京,以待圣上处置。” 圣上道:“景江年幼无知,罢了,贬为庶人,幽禁永安巷吧。” 君泽和顾玉齐声道:“圣上英明。” 圣上对君泽道:“朕可是听说你在江南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君泽一笑,道:“御史台那些老古板们又跟圣上嚼舌根了。” 圣上宠溺道:“你呀你呀,自己行事不端,又去说人家嚼舌根,朕既然都替你压下来了,你就不能再去找他们麻烦,以后行事也不可如此鲁直,知道了吗?” 君泽不以为然道:“谨遵圣上教诲。不过外甥也是想着,这场战役死那么多人,江南那么多寡妇,要是个个抱个贞节牌坊,多寂寞不是。” 圣上皱眉道:“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看看人家顾世子,年纪比你小,却比你稳重多了。” 此情此景过于熟悉,只是二人的心态早已变化。 君泽看了一眼顾玉,她容貌清俊如旧,身姿挺拔如竹,给这沉闷的勤政殿注入一股清流,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他微微一笑道:“是嘛,顾世子不像我一样怜悯寡妇,倒是对弱女子颇为爱重,明知自己有婚约在身,还是在江南带了个貌美女子回京,一路上当心肝儿一样护着,连脸都舍不得给旁人瞧。” 顾玉佯装微怒,侧目道:“下官房里的事就不劳王爷操心了。” 帝王之道在于制衡,圣上看他俩与离京时一样,打机锋毫不客气,也放了心。 只是顾玉的婚事毕竟是他赐下的,他还是要说几句,道:“不知是什么样的绝色美人,令顾世子如此痴狂,不远千里带回京。” 顾玉面露惭愧道:“是臣思虑不周,那女子曾在危险时解救过臣,臣一时意动,便收了房,孙小姐那里,臣自会登门请罪。” 圣上道:“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既然回来了,娶亲一事也该提上日程,朕让钦天监拟几个日子,你们挑一挑,朕久不做媒,也望周全。” 顾玉道:“谢圣上恩典。” 君泽在旁边垂首,心里颇不是滋味。 圣上对君泽道:“你也是,老大不小了,尽快成家立业,也不枉你母亲天天对着京都贵女的花名册唉声叹气。” 君泽道:“姻缘天注定,强求不得。舅舅再说下去,唉声叹气的就不是我娘,而是我了。” 圣上笑道:“算了,随你开心就好。你先下去吧,朕与顾世子还有话要讲。” 君泽辞礼道:“臣告退。” 第203章 君泽走后,圣上对顾玉道:“江南一行你做得不错,朕答应过你,要替你提前荫封。便趁着半月后秋祀,赐你大礼荫封吧。” 顾玉却是沉默了一瞬,而后跪下俯首道:“臣有罪。” 圣上转动手里十八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严肃问道:“你何罪之有。” 顾玉道:“回圣上,先前您派臣探查朱见春一事,臣已探查清楚。的确是安亲王狼子野心,朱见春于杨府听闻安亲王叛变的风声,安亲王派人伪装成水匪,炸毁送朱见春入京的官船。” 圣上道:“此事朕知晓,所以派你们去江南,寻找安亲王谋反的罪证。” 顾玉继续道:“火药的危害极大,臣不敢掉以轻心,沿着这条线索探查下去,竟然发现安亲王暗中大批制作火药,并且把火药运往连海堰,意欲在朝廷军攻打不夜城时,炸毁连海堰,冲散朝廷兵马,水淹江南,以此求得翻盘的机会。” 圣上大怒,拍案而起,道:“他竟如此丧心病狂!当我大禹朝的子民都是蝼蚁吗!” 顾玉顶着圣上的怒火道:“臣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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