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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 小兵疼得浑身颤抖,青筋暴起,才把真相说了出来。 他父亲是大禹人,曾在西戎走私茶叶马匹,跟他的西戎母亲春风一度后,抛妻弃子,回了大禹。 他在西戎长大,因为不纯的血脉受人唾弃,便在成年后偷偷来到大禹,还参了军。 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是西戎人,这次随军出征,眼看西戎就要战败,幸好他虔诚祈祷,草原之神降下大雪,让两方兵马都消失在暴雪中。 好不容易回到大禹营地后,他说了当时的险境,想让李平带重兵前去支援,可李平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权衡利弊后,宁可背上对女帝独子见死不救的罪名,也不肯率大军前去冒险,折损在风雪中,每次只派小部分人马去寻。 这小兵见李平不为所动,也暗自着急,好在顾玉带领骑兵前来,还坚持要到塞外寻人。 他便想着李平是不会上当的,能把顾玉困死在雪地里,也是好事。 可惜顾玉虽然年轻,却是有备而来,根本没上他的当。 第799章 知道这一切,顾玉又逼问他君泽的下落。 那个小兵疯狂摇头:“不知!真的不知!大雪过后,什么都没有了。” 顾玉失望至极,让平沙把他拖出去自生自灭。 哀嚎声离开后,顾玉依然耳鸣不断,头晕目眩,她对那个小兵恨极,若非他故意带错路,说不定君泽还有被找到的希望。 平沙很快回来,问道:“公爷,现在该怎么办?回去吗?” 顾玉看着地图,用手指在上面画着路线:“不回去。” 前面李平派出去的人少,而且路线错误,这次她有备而来,龙潭虎穴,总要探上一探。 地图被她看过无数次,只要方向不辨认错,就可以找到当时打仗的地方。 不,不能找当时的战场,要找从战场撤出来后,最有可能躲避风雪的地方。 顾玉对着地图研究了许久,再次踏上寻人之路。 行军六七日,依然一无所获。 草原上除了雪就是雪,哪怕有军旗在前,顾玉也禁不住觉得眼睛酸痛。 顾玉天天提心吊胆,害怕最后找到的是君泽的尸骨。 平沙策马上前:“公爷,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风雪会更大,而且进入到西戎腹地,遇见西戎人就不好了。” 顾玉心知现在的距离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可没有君泽的下落,顾玉很是不甘心。 “派五十人小队,再往前走二十里,咱们在这里先歇息一下,若二十里后,依然没有线索,便回去。” 五十个骑兵在下午赶了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公爷,八里外有一个小部落,似乎是被西戎大部赶出来的,里面都是老弱病残。” 顾玉道:“去瞧瞧。” 顾玉带着五千骑兵,很快到了那个部落,的确都是老弱病残,可怜得很。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部落给收服了,把所有西戎人都押了出来,逼问他们那场战役中双方的下落。 可顾玉和她带的人都听不懂西戎话。 平沙忽然指着一个妇人道:“公爷,看她腰上的腰带。” 顾玉定睛一看,虽然腰带磨损严重,但顾玉还是看出那上面的花纹是咱大禹的纹样。 想到失踪已久的文秀,顾玉便强行扯下她的腰带,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妇人还当顾玉要对她做什么,颤颤巍巍解开衣服,面露哀求往顾玉身上贴。 顾玉把她推开,指着上面的花纹又问一遍:“谁给你的!说!” 妇人似乎明白过来,把衣服拢好,可身子还是不停发抖,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顾玉将妇人身后的小男孩儿拉了出来,不顾小男孩儿的挣扎,拿剑横在男孩儿脖子上,又把腰带比画给她看。 “指个方向,不然我杀了他!” 顾玉眼中满是杀意,妇人连忙跪下,手指了一个方向,还在雪地上划出一条路线。 不确定她指的路是不是真的,顾玉便让骑兵都驻扎在这里,另派一百骑兵,沿着妇人画的路线去找。 其余的人便在这个部落里驻扎下来。 西戎人被他们统一赶到一个帐篷里关着,绝对没有向大部落通风报信的机会。 一直等到两日后的夜里,顾玉在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顿时紧张起来。 行军在外,顾玉始终保持警惕,夜里睡觉也不敢脱战甲,此时担心是西戎大部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率兵杀过来了,顾玉当即起身,拿着持重便走了出去。 帐子外是苍茫的雪夜,呵气成冰,短暂的喧闹后,火把映照他们身上大禹朝的军服,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不知谁喊了一声“自己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只有顾玉站在外面,手里握着持重,这口气怎么也松不下来。 一个身形高大的人骑着马踏破雪夜,一路来到顾玉跟前,而后翻身下马,朝顾玉奔来。 顾玉猝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其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她揉碎了。 熟悉的怀抱让顾玉瞬间热泪盈眶。 他还活着... 高高提起来的心总算落了地。 久别重逢,而非阴阳相隔,让顾玉恨不能痛哭出声。 沉默了几息,顾玉用力挣脱君泽的双臂,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顾玉这个耳光用了十成的力,君泽脸又痛又麻,耳朵都有一瞬嗡鸣。 他却连忙把顾玉拉回帐子里,而后握着她的手亲了一口。 “手疼不疼?” “对不起,对不起。” “你打我吧,再用力点。” 君泽把顾玉微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期待顾玉再多打他几次泄愤。 帐子里点着昏黄的灯,君泽在灯下紧紧盯着顾玉,不愿放过顾玉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头发。 整整一年没见,对彼此的思念深入骨髓,夜夜难捱,以至于再次相见,都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顾玉变化不算太大,只是最近吹了塞外的寒风,白皙的肌肤变得皴裂通红,眼下一片乌青,昭示着她近些日子的奔波劳累。 君泽现在却像个野人,皮肤黑了好几度不说,脸颊和耳朵都生了冻疮,因为雪夜赶路,从兽皮帽中落下来的头发被冰霜凝结成一缕一缕的。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看向顾玉时,是从未变过的深情。 顾玉有一肚子话要说,有满腔苦水要诉,甚至想要狠狠骂他,质问他为什么消失这么久? 可她的嗓子却像是被棉花塞住了,哽咽不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君泽想要再去抱着顾玉,又想着让顾玉再打几下出气,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看到顾玉脸上的泪,便抬手帮她拭去,嘴里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顾玉自然也看到他手上生满了冻疮,结着厚厚的痂,难看至极,却也让顾玉心疼至极。 她抚上君泽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而后再次紧紧抱在一起。 久别重逢,失而复得,满腔情绪,皆在其中。 第800章 积压了两个多月的担忧终于散去,顾玉紧紧揽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不愿放手。 过了良久,顾玉才依依不舍放开,而后一只手攀上君泽的脸,踮起脚想要亲吻他。 君泽知道顾玉找来的消息,马不停蹄便赶来了,哪里顾得上收拾整理,现在看到顾玉,再想想自己,便涌出一股自惭形秽来。 君泽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起来:“我脸上都是冻疮,胡子也没刮干净。” 可顾玉不由分说,就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君泽整个人松弛下来,眼中露出笑意,伸手揽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一吻。 思念无声,爱意在烛光中炸开,帐篷上映着一对拥吻的身影,摇摇曳曳。 一吻毕,顾玉还是没忍住,捶了他的胸口,红着眼眶骂道:“这段时间,你死哪儿去了!” 君泽闷哼一声,眉头一皱。 顾玉紧张道:“你受伤了?” 君泽蜻蜓点水一般,又亲了一下顾玉的嘴唇:“一点小伤,就快养好了,不碍事。” 顾玉扒着他的衣襟:“给我看看。” 君泽握住她的手:“这里没药也没绷带,解开了更麻烦,等回去了再看也不迟。” 虽不能解开看,顾玉还是不确定道:“真的是小伤,快养好了吗?” 君泽没忍住又亲了一下顾玉的嘴唇:“真的。” 顾玉道:“你在塞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泽看到顾玉身上的夜里都不脱的战甲,还有脸上的憔悴,知道她一路辛苦,便替她解下甲胄,让她放松一下。 “好多事,躺下我慢慢跟你说。” 外面冰天雪地,营帐内有炉火也挡不住漫天的寒意。 顾玉顺势把战甲脱了,和脱了外衣的君泽一起躺进被窝里。 没做其他事,相拥取暖便够了。 君泽把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娓娓道来。 “西戎虽然节节败退,但乌赤的确有些本事,再加上我不擅在草原上作战,许多次都扑了个空。” “直到三个月前,乌丹和文秀暗中传消息给我,说他们在逃离乌赤的地盘后,为了躲避乌赤的追杀,也为了东山再起,没有来边境找我,而是去了尤金部落。” “后来乌丹统领了尤金部落,连同尤金附近的小部落也都归顺乌丹,认乌丹为可汗。乌丹这才联系上我,想跟我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乌赤。” 顾玉知道,西戎虽有一个可汗,实际上面积宽广,距离本营远的一些部落都自我统治,虽然认可汗,但更认部落首领。 而且尤金部落算是西戎比较大的部落了,乌丹能够一举被尤金封为可汗,说明他早有准备。 顾玉道:“乌丹是个人物,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娶文秀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君泽道:“没错,此人很不简单。” 顾玉靠着君泽的胳膊,问道:“你们怎么里应外合的?” 君泽道:“我知道边关的兵卒中有西戎内应,便故意把举全力攻打西戎的作战计划泄露出去,乌赤得到消息后,设下了埋伏。” “我则将计就计,跟乌丹联手,让他在乌赤后方埋伏,到时候开战,便能围剿乌赤的主力兵马。” “孰料我跟乌赤的军队刚打起来没多久,乌丹还没来得及过来,就天降暴雪,把我们都埋了起来。” 顾玉问道:“乌赤死了吗?” 君泽面露失望:“不清楚。” 跟乌赤打的那一场十分惨烈,乌赤天生神力,与君泽打得难分难解。 后来君泽一刀砍掉他的左臂,想要趁机了结他的性命,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暴雪压下。 君泽眼前一片雪白,寸步难行,乌赤的长刀便从暴雪中刺出,直直捅入他的胸腔,再偏几分,便是心脏。 君泽咬着牙去追,却被又一波席卷而至的风雪阻挡去路,乌赤趁机逃了,只在雪地里留下一条胳膊。 当时君泽受了重伤,被埋在雪里,胸口不断往外冒血,身体越来越冷,害怕极了。 他害怕自己死在塞外,害怕乌赤卷土重来,踏破边关,害怕顾玉知道他死的消息伤心,害怕他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恐惧的趋势下,他捂住胸口,忍着剧痛从雪地里挣扎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茫茫大雪中,一个又一个大禹朝的士兵同样站了起来,属于大禹朝的军旗,在烈烈风中飘舞。 暴雪无情,可信念支撑着他们活了下来。 关言很快找到他,搀扶着他在雪中艰难行军,往乌丹的方向撤退。 好在乌丹本就埋伏在外,及时赶了过来,救下了一众人。 君泽昏迷数日,彻底醒来时,已经到了尤金部落。 君泽道:“我砍断了乌赤的一条胳膊,他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顾玉不关心乌赤,只担忧君泽:“那你呢,你身上的伤是他弄的吗?” 君泽不愿让顾玉担忧:“一点小伤而已,不必担心。” 顾玉伸手抚摸着他的胸口,隔着厚重的衣物,仍能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君泽道:“不是我不想向大禹传我平安无事的消息,实在是那一个多月,塞外的风雪太大,除非大军出行,否则不可能穿过草原。” “可大军出行定会打草惊蛇,我军在西戎腹地,只能小心为上。原先我还担心李平知道我失踪,派大军赶来救我,让边关战士折损在暴风雪里,好在他沉得住气。” 顾玉低声问道:“后来呢?后来风雪小了些,你又在做什么?” 君泽道:“我稍微养好伤后,就跟乌丹一起,带领大禹兵马和尤金部落的战士东征西讨。乌赤至今没有消息,不知是不是死了,大多数西戎部落军心涣散,很快被我们收服,拥立乌丹为新可汗,如今三分之一的西戎领地,尽在我们手中。” “这已是我们的极限,就算乌赤死了,老可汗也不会无动于衷。乌丹和我一起,一边收服小部落,一边往边关的方向走,我打算和李平的大军一起再次攻入西戎,却遇见了你派来找我的骑兵。” 说到这里,君泽握紧了顾玉的手,在昏黄的烛光下端详顾玉的容颜。 “我没想到,李平沉得住气,却累得你千里迢迢赶来,冒险寻我。” 第801章 顾玉道:“我担心你,一日得不到你的消息,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君泽摸了摸顾玉的脸颊,眼中含笑:“祸害遗千年,我哪儿那么容易死。” 顾玉却丝毫轻松不起来,“我怕极了,怕我最后等到的消息是你的死讯,便不顾一切出来找你。” 君泽道:“不会,我不会死,我会一直陪着你。” 顾玉点点头,被子之下跟他十指相扣。 君泽道:“下次不要以身涉险了,西戎危机四伏,你只带五千骑兵,就敢走这么远,万一出了危险,叫我如何是好?” 顾玉揽着他的腰,亦是心有余悸:“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以身涉险了。” 以前君泽警告过她许多次,不让她以身涉险,可她总是当成耳旁风,以为自己运筹帷幄。 而这一次,她在听说君泽失踪之后,可谓日夜难安,也体会到之前君泽在她涉险时,身在局外的心情。 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君泽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满是笑意:“你今天好乖。” 顾玉埋首在君泽的颈间,温声道:“君泽,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君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今天的顾玉真的好乖。 他抱着顾玉,一股暖流不断涌入心中。 “嗯,不分开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然后君泽又问道:“你呢?这一年里京都都发生了什么?” 虽然西北和京都一直通信,但信中寥寥几笔,君泽总也窥不到当时的情况。 更何况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只收到旁人的来信,没有顾玉的笔墨。 他知道定然是顾玉受伤了,只是不知伤得有多重。 顾玉沉默几息,将京都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哪怕略去了那些危机四伏的情景,君泽还是从中感受到了胆战心惊。 他也将顾玉的手牵起来,看到了手掌的伤疤,用手指一点点划过,满眼心疼:“还疼吗?” 顾玉唯有在君泽面前可以卸下所有负担,此时哽咽道:“疼死了,怎么唤你,你都不回来。” 拔剑的时候,她在朦朦胧胧中看到君泽的身影,却怎么也抓不到人。 只是人真真切切在她面前,从前受的伤,吃的苦也就不值一提了。 君泽虔诚地亲吻她的掌心,心疼得无以复加。 顾玉没告诉他身上的肩伤,只紧紧抱着他,所有苦涩便都消散了。 外面风雪肆虐,君泽和顾玉相拥入眠。 他们都许久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现在依偎着彼此,连梦都是温暖香甜的。 隔天君泽带着顾玉去见了文秀和乌丹。 当时文秀正在往外倒水,哪怕身处环境恶劣的西戎,她也尽可能将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像在大禹朝一样。 看到顾玉的那一刻,文秀还当自己眼花了,直到顾玉清清楚楚唤了一声:“文秀。” 文秀手中的木盆一下子掉落,她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趟着雪,跌跌撞撞就扑到顾玉怀里。 “国公爷!” 她的声音悲切,蕴含着对家乡,对同胞满腔的思念。 分别时,顾玉说给她十五年的时间,一定会来西戎接她。 可当时文秀觉得她未必能在环境恶劣的西戎活十五年,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离开大禹的。 却没想到短短四年,她们便已重逢。 顾玉拥着文秀道:“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 四年的时间,文秀变了许多,发间藏着许多银丝,皮肤特粗糙干燥,满是皱纹。 唯一不变的,是她一身书香气质,无论落到什么地步,她都没有丢掉大禹文人的风骨。 此时乌丹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看到顾玉和文秀相拥,他脸色僵硬了一下,伸出手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不尴不尬放下。 顾玉看到一旁的乌丹,便对乌丹客气道:“乌丹可汗。” 一句可汗算是认可了乌丹的身份,也表明大禹朝会站在他这边,帮他上位,而后让西戎继续臣服大禹。 乌丹道:“许久不见,镇国公可安好?” 他的中原话比之四年前流利许多,是在文秀的悉心教导下学的。 顾玉颔首:“我很好,中原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知乌丹可汗听说过没有。” 乌丹道:“文秀跟我说过。” 顾玉道:“乌丹可汗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乌丹笑道:“四年前国公爷说我不值得您押注,不知现在,我可值得?” 顾玉与他对视起来,或许是因为乌丹已被许多部落奉为可汗,底气自然比四年前足。 顾玉忽然笑道:“自然。” 比起一心想要入侵大禹的乌赤,跟乌丹合作显然是一条明路。 乌丹对顾玉一抱拳。 顾玉也回之一礼,不过她还是道:“多谢乌丹可汗这些年对文秀的照料。” 乌丹变了脸色:“镇国公此言何意?” 顾玉道:“文秀是大禹人,我要接文秀回家。” 乌丹着急起来,看着文秀道:“可是文秀早已嫁到西戎!是西戎人!哪怕在大禹,也是夫唱妇随。” 顾玉道:“乌丹可汗,文秀在西戎过得并不好,也并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我想您是知道的。” 乌丹看向文秀,眼中透着伤感:“文秀,你也这样想吗?” 一向温煦的文秀忽然冷漠起来:“乌丹可汗,您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大禹朝会帮您夺位。” 乌丹脸色大变,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文秀,流利的中原话又磕磕绊绊起来。 “这四年来,你,你当真,对我没有丝毫感情吗?” 文秀握紧了双手,说没有半分感情是假的。 她是抱着私心而来,乌丹也是抱着私心娶她。 一个年过三十的平民县主,一个不受重视的牧羊女之子。 二人抱着私心相互利用,却也相互扶持,在西戎度过了无数艰难的日子。 文秀道:“文秀多谢乌丹可汗这四年来的照料。” “但文秀生是大禹朝的人,死是大禹朝的鬼。” “还请乌丹可汗放文秀归家。” 第802章 乌丹站在原地,对文秀道:“若我继位可汗,你便是可敦。” 乌丹虽然被顾玉称为可汗,可也只是半路杀出来的,就算乌赤失踪,还有老可汗在。 但他有大禹朝的支持,能够当着顾玉和君泽的面许下这样的誓言,还是极为可信的。 文秀依然摇头,眼中虽有哀伤,但更多的还是决绝。 “文秀自知相貌平凡,年龄又大,不敢高攀可汗。” 乌丹道:“我从未觉得你相貌平凡,也从未嫌弃过你年龄大,你是大禹朝的县主,有大禹朝给你撑腰,谈何高攀?” 文秀又道:“以后可汗会遇见更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文秀不过是您人生中的过客。” 乌丹道:“就算遇见再多貌美年轻的女子,在我心里,你都是独一无二的。” 文秀站在顾玉身边,低着头不去看乌丹,便是表明了自己心意。 乌丹想要再劝,顾玉已经挡在了文秀身前:“乌丹可汗,人各有志,您又何必强求。” 乌丹还想再劝,可看到文秀眼中的悲切,心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太了解文秀了,文秀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四年前文秀要来西戎,镇国公不同意,她就主动来找自己。 四年后文秀要回大禹,他就算说得再多,也是留不住她的。 最后,乌丹只能失魂落魄道:“你多保重。” 文秀客气疏离道:“多谢可汗成全。” 乌丹和君泽单独去营帐里商讨之后的战略,顾玉则帮着文秀收拾东西。 在西戎四年,文秀收拾出来的东西也只有一个小包裹罢了,时间还算充足,她抚摸着营帐里每一个物件,时不时跟顾玉说两句话,介绍西戎的风土人情。 文秀明确知道,她并不喜欢西戎。 不喜欢漫长苦寒的冬季,不喜欢粗粝难咽的面饼,不喜欢臭烘烘的兽皮,不喜欢把女人和奴隶当做畜生的习俗。 可是临到分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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