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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里,零碎得再也拾不起来。 他忽然惨笑出声。 往日种种,竟是他一厢情愿,是他恬不知耻,是他死缠烂打。 顾玉!顾玉!顾玉! 你真是好样的。 冷心冷肺,无情狠绝。 他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他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卑贱至此。 跟顾玉的博弈,是他输了,他输得一败涂地,输得心甘情愿。 在外间歇着的长公主听到动静,一脸憔悴地走过来。 自君泽昏迷以来,长公主再未合过一眼。 长公主看到君泽笑出了满脸泪,自己也潸然泪下,母子连心,这样的君泽让她伤心不已。 长公主扑在他身上哽咽道:“泽儿,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为娘了。” 君泽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嗓音沙哑道:“我昏迷了多久?” 长公主道:“今天都大年初二了,泽儿,你昏迷了整整两天。” 君泽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话未出口,嗓子里就是一阵甜腥。 他把嗓子里的血咽下去,道:“两天啊。” 他在黑暗的梦魇里挣扎着,度日如年,怎么一醒来,才过去了两天而已。 距离除夕夜噩梦才两天,他还要用多久才能忘记。 看着君泽满脸无望,长公主哭着道:“泽儿,别这样,你这样是要把为娘的心撕碎啊。” “别这样,挺贱的。” 长公主一声“别这样”,又让君泽想起来顾玉离开前的那句话。 他忍着心口的疼,低声笑了笑,道:“娘,你放心吧,我再不会这样了。” 长公主用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道:“泽儿,娘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活。” 君泽握住她的手,不知是在对长公主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长公主知道儿子现在伤心,不会往他心里戳刀子,便没有问除夕夜君泽跟顾玉之间都发生了什么,给君泽留了体面。 长公主只是若有所指地说:“泽儿,你还年轻,你以后要遇到的人、经历的事很多,不要钻牛角尖。” 君泽虚弱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长公主擦擦自己脸上的泪,道:“你知道就好。” 君泽道:“娘,我饿了,想吃你做的清粥。” 长公主从小金尊玉贵,哪儿会下厨,除了最简单的清粥,其他什么都不会做。 就连清粥都得是一整个厨房的人指点着她,才能做出来。 长公主当即破涕为笑,知道饿就好。 长公主道:“娘这就给你准备清粥,你等着,娘很快就回来。” 君泽点点头,目送长公主离开。 房间安静下来,关言悄无声息走了进来。 他并不知除夕夜发生了什么,只是例行道:“顾...” 君泽抬起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道:“往后顾玉的一切,与我无关,你不用来告诉我。岚烟也不必管,随她去吧。” 关言十分诧异,但他早就习惯了沉默,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君泽摘下左手上,顾玉送的墨玉扳指,想要催用内力碾碎。 可扳指在掌心,稍一用力,就是钻心的疼。 他苦笑一声,手一松,扳指便滚落在地,在地板上发出一串声响。 君泽闭上眼,像是疲惫极了。 第284章 京都,停杯楼。 “长公主府传出消息,王爷已经醒过来了,并无大碍。”平沙恭敬道。 顾玉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点点头。 寒冬腊月,烈火焚身,被她推进神女湖里。 她到底还是担心君泽的身子,怕他落下什么病根。 无大碍就好。 那人大概恨透她了。 这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没资格难过。 只是这颗心,抑制不住的疼。 顾玉睁开眼,把所有情绪都收好,道:“让我们的人出来吧,从今往后,不必打探长公主府的消息。” 平沙道:“是,小公爷。” 平沙退了下去。 顾玉歇了歇,前去茶舍赴约。 乌丹王子即将起程回西戎,文秀已经被圣上封为“金城县主”,顾玉特地过去与文秀告别。 文秀依然一身书香气息,施施然进门。 顾玉看着她淡淡道:“此去西戎,千难万险。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别后悔。” 文秀坐在顾玉对面,道:“《论语》有言:子路宿于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顾玉听罢心里百感交集。 “知其不可而为之”是孔夫子杀身成仁的殉道精神。 文秀心里有对西戎的恨,也有对儒家的信仰。 她知道自己去了西戎,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水土不服,还有那里荒蛮未开化的西戎人。 她虽然是大禹朝的县主,但是县主的真实身份,不过是大禹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平民女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西戎贵族面前,若无一定的手腕,是不能让人心服口服的。 更别说乌丹王子在西戎皇室的压榨下自身难保。 文秀的路崎岖难行,普通人望而生畏。 文秀继续道:“文秀不过天地一浮萍尔,若是在京都苟且,这辈子只能带着国仇家恨,郁郁不得志。此去西戎,是文秀百般斟酌后的选择,文秀绝不后悔。” 顾玉抬起头,端详着文秀平和的面容。 她年近三十,常年沉浸于书香之中,并不怎么打理自己,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她的美不是浮于表面的美,而是美在一颗晶莹剔透的玲珑心。 像是一把浸透了墨香的镇尺,跟她在一起,就仿佛与泛黄的书籍为伴。 乌丹喜爱中原文化,所以也很喜爱满腹诗书的文秀。 顾玉叹口气,道:“既如此,我以茶代酒,敬金城县主一杯。” 文秀举起茶盏,与顾玉对饮。 文秀道:“顾家满门死的忠烈,文秀亦知小公爷心有丘壑,肩膀上压的东西,不比文秀轻松,但愿文秀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小公爷,与小公爷举杯共饮。” 顾玉放下杯子,郑重其事道:“十五年。” 文秀不明所以。 顾玉道:“给我十五年时间,我亲自去西戎接你。” 文秀脸上露出了开怀的笑,道:“我等着小公爷。到时,希望文秀能给小公爷一个截然不同的西戎。” 听闻西戎环境恶劣,普通人的寿命只有三十余年,而她今年已经二十有八了。 不过文秀知道,现在的小公爷虽然是朝廷最年轻的国公,但是手里一无实权,二无兵权,三无圣上信任。 十五年,已经是顾玉呕心沥血,能争取到的最快的时间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将中原文化传入西戎,从内部教化那些荒蛮的西戎人,给顾玉一个方便接手的摊子。 顾玉伸出右手,道:“君子之约,一言为定。” 文秀亦伸出右手,与顾玉击掌为誓,道:“一言为定。” 顾玉目送着文秀离开,她已是县主,但身上穿的,还是再普通不过的湛蓝色棉衣。 乌丹王子就在下面等着她。 文秀一下楼,乌丹王子就细心地为她披上一件披风,文秀对乌丹王子莞尔一笑。 抛却二人的身份,真像一对神仙眷侣。 可顾玉惯爱以绝对清醒的眼光去看待事物。 在感叹乌丹和文秀此时此刻情感契合的同时,顾玉忍不住会去想西戎那里恶劣的生活环境,还有乌丹早已纳的那几个西戎妾室。 看着乌丹王子跟文秀上了马车,天寒地冻,路上有些轻薄的积雪,他们的车轮在地上划过两道痕迹。 而西戎的历史的大转变,就从这里悄然开始。 顾玉从茶舍走出来。 虽是春节,依然有为了生活奔波忙碌的人。 卖炭翁背着沉重的背篓,步履蹒跚,路过顾玉时,悄悄打量了她一眼。 随即摇摇头走了,大概是看顾玉的衣着,定然看不上这贫贱的炭柴。 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再干净的雪,只要落入人间,都免不了沦为泥泞。 顾玉叹口气,空气中凝结出一层白雾。 她告诉自己,不要伤心,现在已经很好了。 她依然锦衣玉食,不必为了生活,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操劳忙碌。 顾玉踩着积雪,走向停杯楼。 停杯楼里的装潢已经完成,就等元宵节开张,一鸣惊人。 顾玉找到停杯楼的管事马临,道:“提前开张吧。” 马临迟疑了一下,他这东家做事向来不走寻常路,至于能不能成功,他心里忐忑。 马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道:“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团圆了,不会有人来酒楼的。其实按照原定的计划,元宵节后开张才是最合适的。” 顾玉道:“不,现在就开张。” 停杯楼在大年初三重新开张,整个楼焕然一新,里面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铺一开张,就往外送东西,广告打得满京都都知道。 再加上大年初一,在京都无法回去的异乡人,或是一些无依无靠的穷苦人,都能来领一些吃食,讨个好彩头。 停杯楼一时名声大噪。 光有名声远远不够,最重要的是里面的菜品可以称得上是天南海北应有尽有。 无论是哪里的人,都能在过年期间,花极低的费用,在停杯楼吃到一口地道的家乡菜。 停杯楼还有一桩吸引人的事情。 江南极乐楼里,曾有个出名的琵琶女,艺名为虞美人。 极乐楼爆炸后,虞美人去向不知,而现在忽然出现在京都,驻足于停杯楼里。 为停杯楼的开张助阵。 第285章 郦若戴着面纱,坐在停杯楼的一个厢房里。 虞美人推门进来,一见到她就激动地落下来眼泪,上前将她紧紧抱住,道:“郦若,真的是你!” 在极乐楼,郦若向来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 有一次郦若随教主传教时,遇到了虞香。 虞香的母亲是青楼的一个妓女,后来染病死了,失去了母亲的庇佑,青楼里的老鸨不顾虞香悲痛,强行让年仅十三的虞香接客。 虞香绝望之下,想要寻死,便从楼上跳了下来,恰好郦若路过,接住了她。 郦若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在知道虞香的身世后,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请求教主让虞香进入神女教,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求教主。 后来虞香就跟郦若进了极乐楼,悉心学习琵琶技艺。极乐楼依然是青楼,只不过名气大了些。 虽然几年后,虞香依然逃不了接客的命运,但是在郦若的照顾下,虞香没吃多少苦头,因为琵琶弹得好,还成了极乐楼里出名的琵琶女。 可以说,虞香是郦若认识顾玉前,唯一的朋友。 自从极乐楼崩塌之后,郦若就下落不明,虞香有心寻找,可当时江南叛乱,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连江南都出不了。 然后又听闻神女降世,教义换新。 而后便是信仰新教义的教徒和信仰旧教义的教徒之间爆发矛盾。 这场矛盾最后以新教教义取胜,虞香听了新教,才觉自己备受蒙蔽,愚昧至极。 前段时日,不夜城的殷三爷跟她说郦若在京都,等她过来。 她便收拾行囊,来了京都,到了这停杯楼里。 郦若道:“一路赶来,辛苦你了。” 虞香擦擦脸上的泪,道:“能见到你,再辛苦都是值得的。快跟我说说,这半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郦若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诉你,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现在是镇国公的妾室,这家停杯楼也是顾小公爷开的,这里没有皮肉生意,你若是信得过我,就在这里好好生活,顾小公爷是个好人,不会亏待你的。” 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信息把虞香都给砸晕了,郦若怎么忽然成了人家的妾室,为什么这么大一个酒楼里没有皮肉生意,为什么郦若让她留下。 但郦若已经说了有难言之隐,她便不再多问,左右郦若不会害她。 虞香道:“好。” 郦若给了她一个令牌,道:“若有事,就带着这个令牌到镇国公府找我。” ... 另一边,停杯楼里的管事马临都快把头发薅秃了,他对顾玉展示着这几天的账单,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让马临心疼不已。 马临道:“东家,再这样下去,咱们得赔死啊。” 顾玉道:“别急,现在花的这些钱都是值得的,名声打出去了,以后想要收回本,很快的。” 虽然知道顾小公爷的眼界不是他能比的,但这并不妨碍马临看着那些钱心痛如刀绞。 从停杯楼出来后,顾玉坐上了回去的马车,郦若跟虞香叙完旧,也坐了上来。 顾玉低着头不语,郦若发现这几天的顾玉格外沉默,她也识趣地没有讲话。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郦若掀开帘子一看,一个女子被几个健壮的仆人给架到了雪地里,同时扔出来的还有一个断了弦的琵琶。 那个妇人踉跄地站起身,骂道:“赵广,你这个畜生!你的父母都是我安葬的,你进京的费用也都是我卖唱赚来的,现在你攀了高枝,傍上世家,却把我扔到一边,你不是个人。” 那个叫赵广的男人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过一个卖唱的贱籍,你怎配与我在一起!” 妇人插着腰道:“我呸,当年你在万花楼哄老娘拿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广做的丑事被她指出来,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个泼妇!粗鄙!” 妇人大着嗓门喊道:“我以前也是万花楼里娇滴滴的姑娘,现在人老珠黄了,你嫌我粗鄙,当初你腆着脸,哄我拿银子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粗鄙!说什么富贵之后就来娶我,原来都是骗我的,你还我钱!还我钱!” 赵广从自己的袖筒里掏出几两银子扔到地上,道:“见钱眼开的婊子,拿钱快滚!” 那个妇人从地上捡起钱,哭道:“老娘当初给了你那么多钱,你这几两碎银子就把我打发了,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就该被千刀万剐!” 她说着就去拉赵广的裤脚,却被赵广一脚踢开。 赵广冷笑一声,道:“劝你识相一点儿赶紧拿钱滚,不然我就以闹事的名义把你送到官府。” 妇人听到官府二字心里就有点发怵,道:“官府又不是你开的。” 赵广道:“官府不是我开的,但是我家主子开的。大理寺卿,你知道是多大的官儿吗?你要是再纠缠不休,我就跟我主子说一声,把你凌迟处死。” 这话说得很没有道理,但是那个妇人没读过书,老实惯了,半信半疑之下,也生了退意。 可她还是不甘心,骂道:“你的活计是用我的钱换来的!不然就凭你,八辈子也入不了世家的门。你仗着世家的势,就把我踹到一边。” 赵广不耐烦到了极点,跟手底下几个跟班一使眼色,那几个跟班就纷纷走上前来。 妇人也是色厉内荏,看到人过来就吓得抱起断了弦的琵琶,哭着跑远。 赵广往地上呸了一声,骂道:“妈的,一个老成这样的妓女,也敢上门找老子的不痛快,晦气。” 他骂完,就带着人进了狄家。 顾玉在马车里看到这一幕,眯了眯眼。 郦若气愤道:“看衣着,那个负心人似乎是狄家的小管事,就敢这么欺负人。” 顾玉看着狄家的门匾,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郦若也跟了下去,道:“小公爷,您是要帮她吗?” 顾玉沉默不语。 不是帮,是利益互换。 绍无极没有软肋,可是他认的干儿子狄罗却是虱子满身。 她现在动不了绍无极,但是给狄罗添添堵还是能的。 再加上她马上要做的那件事,有狄罗这个大理寺卿在,定然会给她使绊子。 她要先下手为强。 第286章 沿着脚印,在一个破巷子里找到刚刚逃走的妇人。 她一身粗布棉衣,头发蓬乱,抱着一把破琵琶瑟瑟发抖,一张脸虽然憔悴,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美丽容颜。 那个妇人在渣男面前表现得十分强硬泼辣,但是现在独自一个人,却是抑制不住满心的无助。 她的年纪在万花楼里算是老了,零零散散几个旧恩客,让她连饭都吃不上,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老鸨扔出楼去,流落街头成为乞丐。 她年轻时也算得上楼里的红倌人,积攒了不少银钱,可以为自己赎身。 可是赵广那个畜生说他有了富贵的门路,可以进世家做工,但是需要银子打点。 明明说好了等赵广成功进了狄家,就来楼里接她,可是她银子给出去了,却长长久久不见人来。 几年过去,她日子逐渐艰难,便从万花楼里偷跑出来找赵广。 赵广善于钻营,如今已经是狄家管理花房的小管事了。 可是见到她时,赵广却翻脸不认人,把她打了一顿赶出来,就用一点儿碎银子打发她。 这些碎银子,在京都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而她从万花楼里逃出来,再想回去便是难上加难。 正凄苦时,看到顾玉和郦若过来,她还以为是来找她麻烦的,当即擦干了眼泪,道:“贵人见谅,我这就走。” 顾玉却拦在她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那妇人愣了一下,胆怯道:“我叫常引香。” 常引香忽然想到了什么,跪下道:“贵人饶命啊,草民就是被那赵广骗了钱,才在贵府门口闹的,贵人别把我送官府,草民再也不敢了。” 顾玉看常引香的样子,似乎真信了那个赵广的鬼话,以为她是来找麻烦的。 顾玉道:“我不是来为难你的,我是来替你申冤的。” 常引香不敢相信,她出身卑贱,被人欺辱惯了,为了不受人欺负,逐渐变成张牙舞爪的泼妇样子。 这个贵人说要替她申冤,怎么可能! 常引香攥紧了刚刚赵广丢的几两碎银子,生怕被人抢走一样,她干巴巴道:“贵人别诓我了。” 顾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把你卖了,也买不起我身上的一件衣服,你有什么值得我诓你。” 常引香还是不敢相信,把手里的银子攥得更紧了。 顾玉叹口气,对郦若道:“罢了,我们走。” 说完,顾玉转身就走了。 没走两步,常引香便紧张道:“贵人真能帮我申冤?” 顾玉又转过身来,道:“是。” 常引香道:“赵广倚靠的可是狄家的势力。” 郦若在一旁道:“狄家算什么,我们爷可是当朝镇国公!” 常引香吓了一跳,在她眼里,县令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了,更别说镇国公了。 常引香赶忙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国公爷见谅。” 顾玉道:“无妨。” 常引香的心跳得很快,道:“您为什么要替民妇申冤!” 顾玉实话实说,道:“我帮你申冤,你帮我做件事。” ------------------------------------- 转眼花灯节到来,顾琼早早装扮好,来到慎独院里找顾玉。 顾玉乐得见顾琼愿意出门,答应陪她出去看花灯。 二人来到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上,下马车前,顾玉拿起一个围帽,犹豫着是否要给顾琼带上。 孰料顾琼摇摇头,拉着顾玉的手便下车了。 顾玉莞尔一笑,看来妹妹是真的走出来了。 这里灯火辉煌,繁华万里,沿途都是叫卖的小摊贩,热闹极了。 顾琼很少出门,更别说在这人挤人的花灯节出门了。 她看什么都稀奇,顾玉跟在她后面小心护着,不让别人踩踏到她,宠溺地为她一切消费付账。 不一会儿,身后跟着的桑芽和平沙手里就拎了许多东西。 “兄”妹二人的相貌十分出挑,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引来许多人回头。 顾玉一直紧张着,怕顾琼因为别人的关注而害怕,所幸顾琼并不受影响。 穿梭在人群里,并不显得局促。 “卖糖葫芦喽——” 顾琼被这吆喝声吸引过去,顾玉照例给她付钱。 顾琼从小贩手里接过糖葫芦,她并没有吃,而是递到顾玉嘴边,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道:“哥哥先吃。” 顾玉爱死了妹妹这快乐的模样,张嘴咬掉第一颗,道:“好甜。” 她咀嚼着糖葫芦,温柔地摸了摸顾琼的头。 这一幕落到不远处另外两个人眼里。 松阳嫉妒的眼睛发红,咬着帕子道:“同样都是哥哥,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松阳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花灯节想要出来玩,可是端亲王妃最近染了风寒,没办法带她出来,端亲王又是个不靠谱的。 长公主不想看到君泽日日闷在屋子里颓唐的样子,便让君泽带着松阳出来。 可是这一路上,君泽没有像往常一样毒舌,但不知为什么十分沉默,无趣极了。 松阳在心里嘀咕:不想带她出来就别出来嘛,既然出来了,又摆着一张死人脸,晦气。 君泽看着顾玉跟顾琼亲昵的样子,藏在袖管里的手紧握成拳。 他发现他从未真正了解过顾玉。 在他面前,顾玉是睿智的,是清冷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少有的变化,也不过是被他的毒舌气的跳脚,又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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