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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乌丹王子在嘴里念念有词,他的中原话学得不是特别好,用古音来念更是拗口。 他感叹道:“中原诗歌读起来果然口齿生香。” 他旁边的一个西戎护卫中原话说得比他好些,所以一起跟来,听到乌丹王子这么说,嗤笑道:“乌丹王子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就说口齿生香。” 乌丹王子看了一眼这个护卫,并不因他顶撞自己生气,道:“莫非忽尔迅将军知道什么意思?” 忽尔迅像是被噎住了,他只是会说中原话,但是这个一个字恨不得解释几百字的诗歌,他的确翻译不出来。 忽尔迅硬邦邦道:“不懂!” 乌丹王子叹口气,在嘴里念念有词。 顾玉听不真切,正疑惑时,乌丹王子便拉着那个女先生,用蹩脚的中原话道:“敢问姑娘,你念的诗是什么意思?” 女先生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她穿着淡蓝色的衣衫,一头墨发只用一根乌木簪挽着,书香气十足。 女先生被乌丹王子这一下吓了一跳,但是看乌丹一脸诚恳,眼里也是满满的求知欲,也就顾不得生气了。 她温和道:“这句话的意思是,看那淇水河湾,翠竹挺立修长。有位美貌君子,骨器象牙切磋,翠玉奇石雕琢。气宇庄重轩昂,举止威武大方。有此英俊君子,谁能忘得了他!” 乌丹道:“果然精妙。” 一个西戎人粗鲁地说:“是不是一个娘们喜欢一个爷们,用来夸他的?还比喻成什么象牙、玉石。真男儿,不该比喻成雄狮苍鹰烈马吗?软趴趴的,没意思极了。” 女先生见《诗经》里的名篇被曲解地如此粗鄙,当即拉下脸,质问道:“你们不是大禹人吧。” 乌丹看出女先生的不悦,连忙请罪道:“姑娘息怒,我等的确不是中原人,但是仰慕中原文化已久,特来请教。” 大禹朝日渐繁盛,的确有许多外邦人慕名而来。 再加上乌丹他们穿着大禹朝的衣服,不说自己是西戎人,女先生也猜不到。 女先生本来对这个虚心求教的年轻人颇有好感,愿意指点一二,但是他身边的西戎人实在令人生气。 女先生冷冷道:“沐猴而冠!不过如此。” 一个西戎人说:“什么猴?什么关?啥意思?” 他们跟大禹人正常交流都费劲儿,更别说这个女先生还文绉绉说话。 他们虽然听不懂,但是看那个女先生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忽尔迅隐隐猜到了,当即拍桌道:“她在骂我们是猴儿!” 此话一出,几个西戎人都站了起来。 他们能被派到大禹朝,都是在西戎有一定地位的官员,再加上在西戎,女人的地位很低,差不多跟牲口一样。 如今到了大禹朝,被一个女人骂,一个个怒不可遏。 只有乌丹夹在其中,变了脸色,道:“不得无礼!” 忽尔迅却跟没听见一样,用西戎语说了一句:“大禹朝人忘了他们当年是怎么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的,现在狂妄地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对上皇帝老儿要忍,但是对上这个卑贱的平民女子,再忍的话,还算是顶天立地的西戎男儿吗!” 乌丹王子用西戎语道:“忽尔迅,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大禹国都,不是草原!若是触怒了大禹皇帝,我们岂有好果子吃。” 忽尔迅怒火中烧,小声骂了乌丹一句:“怂货!” 就是因为现在西戎像乌丹这样的怂货太多,才让大禹皇帝以为他们西戎可以任其拿捏。 忽尔迅拦在那个女先生跟前,道:“说!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们是猴?” 那女先生也是个有骨气的,面对比她高大许多的忽尔迅毫不畏惧,反而挺直了腰杆。 她唯恐这几个西戎人听不懂,用最简洁的中原话,一字一顿,道:“我那句的意思是,你们穿上大禹朝的衣服,也学不会大禹朝人的礼仪端正,像猴子穿着人的衣冠做戏,可笑至极!” 忽尔迅听罢气急败坏,当即就要给这个女先生一拳。 这时一个东西破空打来,正中忽尔迅的太阳穴,他一个趔趄,小山一样倒在一个桌子上,桌上的茶具呼呼啦啦碎了一地。 所有西戎人见状全副戒备,环顾四周,正想找出偷袭之人狠狠教训一顿,却发现许多茶客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指责他们。 “哪里来的野蛮人!来我大禹朝放肆!” “当众欺负女人,以为我大禹朝的男人都是死的吗?” “看他们说话的语调,似乎是西戎人!” “好哇,西戎人朝贡的时候装的跟孙子一样,现在到了民间却为非作歹!” “鸿胪寺的官员是死人吗?也不知道把这群畜生拴好!” “蛮夷之人,安能教化!” 这些西戎人听得一知半解,但都知道这是在骂他们,其中一个西戎人面露凶相。 茶客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打他们!” 又不知是谁动的手,一个西戎人被暗器偷袭,只觉膝盖一痛,险些跪下。 西戎人大怒,用西戎语大喊道:“打!” 双方打了起来。 乌丹相对这些西戎人身量偏小,拦也拦不住。在其中不断用西戎语说些什么,忽尔迅非但不听劝,反而下手越来越狠。 忽尔迅是他兄长乌赤的追随者。 乌丹则是西戎可汗跟牧羊女生的儿子,比起强壮如牛的普通西戎人,乌丹的身子实在弱了些。 在草原时,忽尔迅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次跟着他前来大禹,亦是根本不听他的命令,还带着手底下的护卫不断忤逆他。 乌丹见劝不动,索性不劝了,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跟可汗告状。 只是... 乌丹环顾四周,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处处透着不对,是谁暗中出手,意欲何为? 忽然,他就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顾玉。 第268章 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还颇有闲情地品了口茶。 感觉到有人看她,顾玉抬头跟乌丹对视一眼。 顾玉扬起手里的茶盏,遥遥敬他。 乌丹忽然明白了那个女先生所说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多生动。 中原诗歌果然精妙。 顾玉不顾下面的混乱,径直走上茶舍二楼,推开门,那个女先生便向顾玉行礼,道:“文秀见过小公爷。” 女先生在群架一开始就趁乱脱身了,在房间里等着顾玉。 她的父母是边关的普通书商,二十多年前,她年仅八岁时,父母被前来抢粮的西戎人所杀,是以她十分痛恨西戎人。 后在外流落数年,被人牙子卖到京都。 顾氏一个族人买她做下人,顾族长在无意中知道她的身世,便精心培养着。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想法,她自学了西戎语,所以顾玉派她来接近乌丹一行人。 顾玉道:“这段日子摸清他们底细了吗?” 文秀道:“果然不出小公爷预料,西戎早已不是他们表现出的那样卑弱,虽不至于有了与大禹朝抗衡之力,但听他们所说,已经有主战派提议卷土重来。” 顾玉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 文秀道:“还是有量力而行的人,否则不会一直向朝廷伏低做小。” 顾玉道:“一时的伏低做小,换来喘息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顾玉想到刚刚乌丹王子跟她对视那一眼,道:“那个乌丹王子怎么样?” 文秀道:“乌丹王子十分喜爱中原文化,从我前几天耐心帮他解读了《关雎》的含义后,他便日日前来,向我垂询诗歌的意思。” 顾玉今日看到乌丹时也有些意外。 西戎人野蛮崇武,这个乌丹倒是与众不同,居然喜欢中原文化,尤其是诗歌。 文秀继续道:“那个被您打中太阳穴的男子叫做忽尔迅,是当今西戎的前锋将军,是西戎皇室乌赤王子的支持者。乌赤王子是西戎可汗与前任可敦的儿子,听他说,乌赤王子天生神力,十五岁便能将一匹烈马摔死,不知是真是假。” 顾玉道:“不论是真是假,这个乌赤王子的武力定然不弱。西戎人崇武,若乌赤王子没有实力,忽尔迅绝不会追随。” 文秀道:“这次西戎可汗本来打算让乌赤王子来送信,但不知为何,临行前又换成了乌丹王子。有一次,乌丹王子去小解,我听到那个忽尔迅说,是西戎的现任可敦在可汗帐子里待了一夜后,可汗改的主意。听他那意思,乌赤王子与现任可敦关系很糟糕。” 顾玉道:“西戎可汗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乌赤王子来。” 文秀道:“小公爷何出此言?” 顾玉道:“此次送到圣上手里的信,语气极其卑微恳切,按你所说,乌赤王子天生神力,这样的人定然不愿屈于人下,忽尔迅尚且在京都如此嚣张,要是让乌赤王子来了,情况只会更糟。那时,不但求援不成,怕是直接引战了。 而乌丹王子不同,他喜爱中原文化,又是个软脾气的人,连忽尔迅以下犯上都能忍得,大禹朝对他的蔑视和刁难他也会忍得。 能伸不是本事,能屈才是本事。刚刚在下面,我虽不能完全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忽尔迅越来越气,正是他在中间挑事,意欲让忽尔迅犯错,回去后,好处置一二。 再说他一个牧羊女之子,居然得到了现任西戎可汗的支持,这个人,怕是比乌赤王子难对付得多。” 文秀道:“看来西戎皇室的关系亦是勾心斗角,十分复杂。” 顾玉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不过...” 文秀道:“不过什么?” 顾玉道:“我想知道,这个在草原生长的乌丹王子,为何会喜欢中原文化,又喜欢到哪种程度。” 文秀道:“我不知他为何喜欢中原文化,但是他表现出的,的确对中原文化十分痴迷,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 顾玉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中原文化海纳百川,包容万千,更具有教化意义。 古往今来,朝代更迭,唯有文化经久不衰。 而西戎人至今连自己的文字都不健全,若能文化入侵,倒是个征服西戎人的好办法。 这个乌丹是威胁,也是突破口。 顾玉道:“若他不来便罢,若他来了,可继续为他讲解。” 文秀应了下来。 外面传来一大阵喧嚣,顾玉把窗户推开一条缝,看到是鸿胪寺和城防卫同时到达。 城防卫拿下了西戎人,随着鸿胪寺的官员一起进宫。 而刚刚参与打架的茶客,嚷嚷着要报官。 留下的鸿胪寺官员对他们好一阵安抚,还补贴了他们银两才作罢。 顾玉叹口气,道:“西戎人伏低做小一时不敢开战,圣上也不想冒然再起战事,上行下效,鸿胪寺的官员们还隐隐有帮西戎人擦屁股的自觉。可需知一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一直不拔出来,是会让其溃烂的。” 文秀忽然跪下道:“文秀有一请求,望小公爷成全。” 顾玉诧异道:“什么请求?” 文秀道:“文秀想自请前往西戎,为小公爷探听西戎更多秘辛。” 顾玉摇摇头,道:“我知你报仇心切,但是朝廷已经打算在边关恩设互市,以后想要打听西戎的消息不是难事,征服西戎,只是时间问题。” 文秀道:“西戎深处草原腹地,就算有互市,来交易的也是商人贩夫居多,西戎皇室的动向,还是难以探听。我虽然年近三十,但那乌丹对我颇为青睐,若我借机成为他的妾室,往后...” 顾玉打断她道:“不必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明确告诉你,不可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西戎人生性残暴,茹毛饮血,把女子当畜生一样看待,甚至父子同妻,兄弟同妾,你去那里太危险了,无异于羊入虎口。乌丹自己在西戎都是举步维艰,绝对护不住你。” 文秀还想再争取,但是顾玉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就把她想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第269章 毕竟是西戎来求援的使臣,哪怕他们当众寻衅闹事,圣上也不好过多处置。 圣上把鸿胪寺负责西戎人出行的几个官员撸了职位,然后去信向西戎可汗叱责了这几个无礼的西戎使臣。 等他们回了西戎,自有西戎可汗来处罚。 只是此事在京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许多百姓觉得这也太不痛不痒了。 许多戏台不约而同地唱起了有关顾家军的那些戏目。 西戎人听不懂,但也感觉得到大禹人最近对他们的仇视,连带着出门都低调许多。 顾玉从刑部官衙出来,行经闹市,感觉到有人在跟她,便故意走向一个狭窄的巷子。 往深处走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 顾玉忽然转身,一个飞身,就把来人踹倒在地。 顾玉整理了一下衣摆,看到躺在地上哼咛的乌丹王子。 乌丹王子整个人横着倒下,刚好塞满了窄巷子,如果顾玉要出去,就要踏着他的身体出去。 乌丹王子痛叫了几声,而后见顾玉并不理会他,又悻悻然摸了一下鼻子,从地上站起来。 顾玉不得不感叹,这个乌丹王子真是个好脾气。 乌丹用不太熟练的中原话道:“我知道你是谁!” 顾玉道:“哦。那你可知,在我大禹朝境内,袭击一个朝廷一品勋爵,该当何罪?这可不像你们欺负一个平民女子,能轻易掀过篇的。” 乌丹辩解道:“我没有想要袭击你,是你踹了我一脚。” 顾玉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吗?这里谁能证明?” 乌丹显然没想到文质彬彬的顾小公爷这么无赖,道:“你!” 顾玉道:“所以你要明白,我说你袭击我,没人看见,也没人相信,你说我袭击你,亦是没人看见,也没人相信。这很公平。” 乌丹被这一堆你呀我呀,袭击不袭击,相信不相信的拗口中原话弄得有些懵。 好半天他才梳理明白,这哪里公平了! 挨了一脚的人是他才对! 乌丹气冲冲道:“你们中原人果然狡诈!” 顾玉摇摇头,道:“说吧,跟着我做什么?” 乌丹道:“上次在茶馆,我看到是你出手伤的忽尔迅。” 顾玉道:“是我又如何。” 顾玉重新打量了一番乌丹,西戎那么多高手都没看出来,反倒被他看出来了,这样的人,怎会是个能被她一脚踹倒的怂货? 乌丹道:“我想请顾小公爷到茶舍一叙。” 顾玉道:“你既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此次西戎可汗向大禹求援,是我从中作梗,让你们求援的目的达不成,还折了脊梁。若让其他西戎人知道,你与我在茶舍一叙,你说,他们会怎么看你?” 乌丹沉默了一瞬,道:“他们会认为我与你勾结,通敌叛国,等我回去,可汗饶不了我。” 顾玉轻哼一声,就要离开,她对西戎人没有丝毫好感,只是踹他一脚,已经够仁慈的了。 乌丹道:“可是我有极其重要的事要与顾小公爷说,事关小公爷的父亲老镇国公。” 顾玉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乌丹只觉那眼神中弥漫出一股杀气,等他再看时,又消失不见。 他知道顾玉对西戎人的恨意,只是这事他不得不说。 乌丹道:“不知顾小公爷可否赏脸?” 顾玉收敛了所有情绪,把乌丹带到停杯楼,这里是上次顾玉跟萧行之一起买下的那座酒楼。 为了跟费酒楼打擂,她便给酒楼取名为停杯楼。 一开始大家定会觉得停杯楼狂妄,但是众人的关注点就有了,有了关注,就一定想来试试。 就意味着第一批客人是从费酒楼那里抢来的。 这就叫造势。 而客人来了,接下来就是留住客源。 吃喝玩乐,喝这一方面,短期内停杯楼比不得费酒楼,所以她避其长处,虽是酒楼,却不以酒为招牌,说停杯。 而在吃、玩、乐这些方面,君泽比不过她这个现代人来的精妙。 现在停杯楼里已经装修完备,就等一个好日子开张。 现在楼里空荡荡的,顾玉跟他从后门进入,找到一个雅间坐下。 乌丹环顾雅间的环境,清幽雅致。 门前有一则对联“花笺茗碗香千载,云影波光活一楼”。 乌丹新奇地看了半天,问道:“小公爷,这句话何意?” 顾玉冷着脸道:“我没空为你的闲情逸致解答,你只要说你该说的就行。” 乌丹正色,道:“老镇国公并非死于西戎人之手。” 顾玉听罢心头一跳。 虽然不知道乌丹王子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但他说出这话的目的不言而喻。 乌丹想要挑拨她与朝廷的关系,若她没有从嫡母那里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乍一听这个事实,恐怕会五内如焚,悲痛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也未可知。 她不能上这个当,亦不能露出一点儿自己相信的端倪。 否则若是圣上知道,她从乌丹这里获取了当年的真相,圣上为了掩盖罪恶,会对她一杀了之。 顾玉道:“乌丹王子为了让我不要针对西戎,连这种荒谬的话都能说出口。” 乌丹道:“我若有半句虚言,就叫黎姆天神降下天罚。” 顾玉并未理他,径直离开。 乌丹不甘心,横在顾玉面前道:“顾小公爷若还是不信,可以往落日关去一趟。那里有被掘出来的尸骨,一些衣料虽然腐烂,但可辨别一二,你说为什么西戎人跟顾家军埋在一处。” 顾玉道:“荒谬,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我对朝廷的忠心。” 乌丹道:“我只是不忍看到顾小公爷被蒙到鼓里。” 顾玉冷笑一声,道:“今日跟你的谈话,我只要如实向上禀报,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乌丹道:“顾小公爷你不敢向上禀报,你就算不信我的话,圣上可不会认为你不信。到时候不仅是我死无葬身之地,小公爷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顾玉道:“所以你最好把话都烂在肚子里,不然对你我都没好处,好自为之吧。” 顾玉说完,不顾乌丹的挽留,径直走了出去。 留下乌丹一个人在雅室,他不要顾玉完全信他的话,只要心有怀疑,就会去查证。 按照中原的话,顾玉不是池中之物。这样的人,如果一味针对西戎,对西戎是个大灾难。 希望能以镇国公之死,分散她的注意力。 顾玉走到人群之后,才发觉自己背上出了许多冷汗。 这个乌丹王子,有点儿本事。 第270章 临近年关,京都的天日渐阴沉,酝酿着一场雨雪。 各官衙的事情开始增多,要整理一年的卷宗,把未处理完的事情都处理完,处理完的事情都整理归档。 大白天,顾玉坐在刑部的档案房里还要点着一盏灯。 她翻看着一桩四十年前的案子,若有所思。 这时,平沙从外面急匆匆进来道:“小公爷,不好了,刚有消息传来,乌丹王子跟萧世子因为三小姐打起来了!” 顾玉听到这话心跳都停了半拍,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顾琼正在逐步走出来,近日更是试着戴着帷帽出门,早上兴冲冲说了要亲自去一趟羽衣局,怎么会遇上乌丹王子和萧行之打架! 平沙道:“您别急,顾三小姐被咱们的人护着,没什么事,倒是乌丹王子和萧世子都挂了彩。” 顾玉松了口气,把手上的卷宗合起来压在最底下,道:“走。” 顾玉脚下生风,一出门就撞见居石头。 他的胡子一动,道:“做什么去!” 顾玉连忙请罪,道:“居尚书恕罪,家里出了点儿事,下官要赶紧回去处理。” 居石头气得不行,道:“顾玉,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真把刑部当你自己家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顾玉心里着急,虽然平沙说顾琼被护着,没出什么事。但是她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打架,怎么能不害怕。 顾玉顾不上居石头的怒火,道:“尚书大人恕罪,下官真的着急,等事情处理完,任您惩处。” 说完,顾玉便带着平沙匆匆往羽衣局赶去。 身后是居石头气急败坏的声音:“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一路来到羽衣局,此时正大门紧闭,平沙过去拍门。 羽衣局的人一见是顾玉,便忙不迭地把她请了进去,里面依稀可以看出打斗的痕迹。 羽衣局的管事是个人精,早在顾玉来之前,已经平息了双方的怒火,也把事情搞清楚了。 正要跟顾玉解释,顾玉抬手打断他,直接道:“我妹妹呢?” 管事道:“在二楼雅间,小公爷放心,顾三小姐并无大碍。” 已经偃旗息鼓的萧行之和乌丹两人看到顾玉过来,纷纷站起身迎了上去。 顾玉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噔噔噔上楼,找到雅间推门而入。 顾琼一见顾玉,就唤了声:“哥哥。” 顾玉前后左右检查了一番,看到顾琼安然无恙,脸上也没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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