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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么说是间接承认了圣上的确对自己的孩子疏忽,尤其是对六皇子。 圣上知道自己对孩子们疏忽,这话也定然不是第一次对人说。 她能肯定,圣上也定然听多了别人的假模假样的恭维。所以她剑走偏锋,反而会让圣上觉得她赤忱诚恳。 顾玉也笑道:“卑下是实话实说,圣上宽宏大量,自然不会跟卑下计较。只是...” 圣上明显起了兴趣,道:“但说无妨。” 顾玉低着头道:“圣上心怀天下,先国后家,但是几位皇子年龄尚小,怕是不能理解圣上的拳拳慈父心肠。” 圣上脸上露出好奇,道:“你有何想法,尽管说出来。” 顾玉正色道:“若是能让两位懂事了的皇子,明白了苍生社稷,事务繁杂,自然能体谅圣上的艰辛。” 圣上垂下眼帘,面无表情道:“你是想让他们参政?” 顾玉心跳如鼓,她是六皇子派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让皇子参政,很容易被圣上认为有不臣之心。 别看圣上现在语气平淡,只要她肯定了这个念头,圣上绝对会把她摁死在犄角旮旯里。 没有一个皇帝喜欢别人觊觎他的皇位,就是亲生儿子也不行。 她若是鼓捣年幼的皇子参政,自然要死在最前面。 顾玉道:“非也,二位皇子虽然已经懂事,但政务不是儿戏,稍有不慎,无数百姓都会受到影响。 卑下的意思是,让二位皇子闲暇之余,跟着圣上学习,零散的小政务,圣上处理后可以给他们看,由大儒在旁讲解。 一来让二位皇子看到圣上的辛劳,于读书上效仿圣上勤政风范,二来让两位皇子提前接触政务,过不了几年,也好为圣上排忧解难。” 圣上像是在思索她这个想法的可行性,迟迟没有说话。 顾玉低着头,也在思索。 六皇子就是个看不到时钟的定时炸弹,虽然他现在对阿姐很是孺慕,但难保什么事情又触动到他的敏感点上,进而对阿姐下手。 在阿姐眼里,六皇子还是那个孱弱胆怯的孩子,根本不会对六皇子设防,所以她要想办法减少他跟阿姐的接触。 圣上今日的问话正好给了她机会。 按理来说,六皇子比五皇子小了两岁,就算是参政也会晚两年。她这个想法直接让六皇子越级,表面上是为了六皇子好。 实则... 顾玉舒展眉头,实则是她想要让圣上看住六皇子。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六皇子多少会收敛起一些阴暗的动作。 再加上,她也想知道,两位皇子到底几斤几两。 在圣上面前,六皇子究竟是收敛锋芒,继续藏拙,还是露出爪牙,俘获圣心。 除此之外,这样对徐皇后所生的九皇子也是一种打压。毕竟两位哥哥都跟着圣上学习了,他还在吃奶。 眼看五皇子跟六皇子正式进了圣上的眼里,她不信皇后还能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 她现在因为六皇子左右为难,找不到出路,不如把夺储这池水搅得再浑浊一些。 让她多一些喘息的空间。 她看了一眼圣上,大概是因为熬夜,显得圣上面容十分疲惫。 她衷心希望圣上的身子硬朗,再多生几个小孩儿。五皇子六皇子这两个号一个不如一个,九皇子还是个婴儿,看不出什么来。 别熬夜了,快去找宫妃再生几个孩子吧。 顾玉在心里叹口气。 圣上终于开口道:“你的想法倒是灵巧。” 顾玉道:“卑下这只是些小聪明罢了。” 圣上忽然严肃道:“顾玉。你于清谈会上有大功,朕本想让你趁着圣节提前荫封,但是朱见春之事急需处理,你荫封得往后放放了。” 顾玉道:“能为圣上解忧是卑下之幸,不敢让圣上为卑下操心。更何况,比起荫封,卑下更希望自己是凭借能力让圣上赐封。” 圣上道:“你年纪不大,却胸怀凌云志,很是不错,朕很看好你。” 顾玉还是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道:“谢圣上厚爱。” 圣上转动着手里的十八子,道:“朕派你去江南巡查,明为巡查,暗为探访。” 顾玉稍微抬头,诧异道:“探访?” 被炸药炸得不成人样的朱见春,是醒过来说了什么吗? 圣上道:“朱见春在昏迷中,说了几个字,虽含混不清,但是与安亲王有关。” 顾玉呼吸不自觉放轻,安亲王是先帝的第三子,也是当年九龙夺嫡最热门的人选,前太子逼宫时,安亲王守在皇宫,被乱兵所伤。 安亲王昏迷不清,被人拉去疗伤时,长公主趁机扶当今圣上继位。 先皇在弥留之际,知道大局已定,留下遗言,把安亲王的封地选到了江南。 圣上初登基时,安亲王蠢蠢欲动,圣上对安亲王多番打压,近些年来才像是歇了心思。 至于这个心思到底有没有歇,谁也说不准。 究竟是朱见春说出的话真的跟安亲王有关,还是圣上打算借机除去安亲王这个心头大患,也未可知。 一旦沾上皇位之争,就意味着此去江南,会万分凶险,也意味着她的大势即将来临。 这个机会,她接住了,将会彻底赢得圣心。 若是接不住,她怕是根本从江南回不来了。 富贵险中求。 顾玉在心里默念这几个字。 她郑重其事地跪了下来,道:“卑下愿为圣上肝脑涂地。” 圣上道:“你不必过于紧张,逍遥王也与你一同去,你们二人相互扶持,不要太明显,但是一定要探个明白。” 顾玉道:“卑下定当不辱使命。” 圣上道:“你二人虽然都领了命,但是顾玉,你提前荫封,就一定要做出大功绩来,朕才好堵住悠悠众口,所以事情的真相一定要是你探查出来的,你明白吗?” 顾玉郑重道:“卑下明白。” 圣上喝了口茶,道:“嗯,不早了,你退下吧。” 顾玉道:“卑下斗胆,在去江南前想再见贵妃娘娘一面。” 此去江南,危险重重,她不一定能安全回来,一定要提醒阿姐,小心六皇子。 圣上也知江南之行危机四伏,自无不可,道:“后日,不,明日就是圣节,朕在宫中设宴,届时你来参加,朕允你们姐弟见面。圣节之后,你与逍遥王就启程吧。” 顾玉道:“多谢圣上,卑下告退。” 顾玉从勤政殿退了出来,冷风一吹,她身体里的热散去不少,她打了一个寒颤,随即而来的是更大的眩晕感。 她强迫自己清醒下来,圣上刚才特意强调“事情的真相一定要是你探查出来的,明白吗?” 她回头看宫城巍峨,冷笑一声。 明白了。 第89章 镇国公府的马车行驶在空寂的官道上,月黑风高,只有马蹄踏踏,顾玉靠在车壁上,长舒口气。 圣心难测。 疑心病怕是皇帝的通病,自诩明君的圣上也不可避免地走上了先皇的老路。 猜忌兄弟,猜忌妻妾,猜忌儿子。 虽然没有去刑部,她大概也能猜到刑部递交给圣上的内容。 杀害郑源朗的事,六皇子虽然有许多破绽,但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指向他。 这小孩儿惯会扮无辜装可怜,到了刑部估计一流眼泪,刑部的人就对他束手无策。 反倒是五皇子,在欺凌六皇子时,无意间留下许多“证据”,这锅他甩不掉。 只能两相其害取其轻,既然先前都说了,两个人,一个人杀人,一个人放风。 五皇子就成了那个放风之人。 而袖口有血迹的狄泰,就得是那个杀人的凶手。 可狄泰背后的名门望族狄家自然不会轻易背锅,“板上钉钉”的证据也要辩驳一二。 不想认怎么办呢? 只能凭借自家的势力向圣上施压,圣上本就对世家不满,狄家越是这样,他就会越忌惮得厉害。 连带着,忌惮五皇子,忌惮逍遥王,忌惮长公主。 顾玉叹了口气,身体的不适让她思考这些问题时止不住头疼。 高处不胜寒,圣上应当比她还要头疼。 当年长公主力排众议,仗着君家这个百年世家的势,扶持圣上上位。 他怕了,怕有一天,长公主以同样的方法,把他囚禁起来,像逼迫先皇那样逼迫他,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下传位的诏书。 回想这些年,圣上对长公主府的偏宠,君泽作为长公主的儿子,竟然能越过皇子得封异姓王,还年纪轻轻积攒了这么多战功。 若不是他横行霸道,人品不好,估计早成了圣上的心头大患。 不过现在成为还来得及。 根据圣上所言,朱见春说出的安亲王这个隐患,逍遥王比她知道得更早。 或许一开始,圣上并没有打算让她掺和进来,她为明,逍遥王为暗。 若有必要,她估计要在不知情的时候,就被暗中探查的逍遥王推出去挡刀。 而郑源朗的死,让五皇子的暴戾,狄家的逼迫,君家的势力摆到了明面上,圣上开始忌惮了。 逍遥王的功绩已经很多了,再多下去,圣上恐怕要睡不安稳了。 再加上安亲王当年可是夺位的热门,圣上怕烈火烹油的君家跟安亲王勾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可以。 于是圣上要暂时用她牵制逍遥王。这才告诉她去江南的真实目的。 她一个落魄世家子弟,家里的兵权早就被收回了,用起来自然放心又顺手。 夜风吹进马车,顾玉身上冒出鸡皮疙瘩,春寒料峭啊。 逍遥王怕是没猜到,自己会在六皇子这里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后背的疼痛袭来,她苦笑一声,她不也没有猜到,有朝一日,会被羊羔一样的六皇子利用吗? 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人。 回到慎独院,岚烟站在院门口,显然是被落雁赶出来的。 见到她过来,岚烟目光盈盈道:“世子,您终于回来了。” 顾玉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很眼熟的小瓶,道:“找我做什么?” 岚烟低着头,满是委屈道:“大夫人和苏姨娘已睡,奴婢想帮顾世子上药,可是落雁姐姐不让奴婢进院子。” 顾玉看着她道:“所以你站在门口守了一夜?” 岚烟含情脉脉,道:“是,能见世子一面,岚烟就心满意足了。” 这情话好黏腻,若顾玉是土生土长的男人,估计真扛不住。 幸好她不是。 顾玉皱着眉头,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道:“去跟你主子说,江南一行,还望王爷多多关照。” 就算是在黑夜之中,顾玉还是看清了岚烟小脸忽然变得惨白,她似乎想替自己解释些什么,张张口又解释不清。 顾玉从她手里拿出药瓶,扫把星在阳康书苑要脱她衣服给她上药后,现在真是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明目张胆地让岚烟给她个一模一样的金疮药。 那她还装什么,左右明天扫把星也会知道,她被圣上连夜召进宫,还不如直接摊开了讲。 跟他宣战。 江南之功,她势在必得。 落雁听到动静,赶紧把院门拉开,道:“世子,您回来了。” 顾玉跨进门,扬了扬手里的药瓶,对岚烟道:“以后这种小心思不要费了,没事儿也别来我院子,我不想看见你。” 岚烟颔首行礼道:“是,世子。” 顾玉又当着她的面跟落雁道:“看住她。” 三人间诡异的气氛让岚烟和落雁都有些汗颜。 落雁忍着尴尬把门关上,帮顾玉烧水,伺候她洗漱。 顾玉对着铜镜艰难地把伤口清理了一下,打开金疮药的瓶子闻了闻,果然是好药。 不用白不用。 自己上药总十分不方便,尤其是今天被树枝插伤的伤口,背着手没有轻重,格外疼。 胡乱弄完,衣服上都是药粉。 更夫打更的声音传来,顾玉趴在床上合起眼。 又是极为疲惫的一天呐。 ... 五皇子的宫殿灯火通明。 所有宫人举着蜡烛,整整齐齐跪在地上,滚烫的蜡油滴落在手指上,也没人敢发出声音。 更漏一声声响起,有些宫人身体已经开始打摆。 躺在床上的德荣脸色死白,御医擦擦额角的冷汗,小心翼翼对他施针。 景尚面无表情盯着德荣,眼底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这才多久,德荣就在杂役处被折磨成这幅样子。满身伤病,骨瘦如柴。 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对德荣! 对他拳打脚踢,不帮他找大夫,还不给他饭吃。 若不是他今日要找德荣过来,恐怕德荣死在杂役处都未可知。 一个靠着墙捧蜡烛的宫女再也坚持不住了,身子一倒,蜡烛就点燃了她的衣裙,她尖叫着站了起来。 众人将要动作,就听五皇子道:“谁敢动,拖出去,杖杀。” 那个宫女浑身被火苗吞噬,凄厉的尖叫声充斥在整座宫殿。 所有人瑟瑟发抖。 床上昏死过去的德荣皱了皱眉头,景尚忽然站起身走到了外面,小声骂道:“吵死了,都是聋子吗?把她给我拖出去,割了舌头,罚到掖庭做苦役。” 那个宫女整个人被火烧伤,连求饶都喊不出来,旁边的人也都不敢向五皇子求情。 听了这话,不顾自己的衣袖会被火苗燃烧,就要把她拉出去。 床上的德荣终于有了动静,轻咳了一声,嘴里含糊道:“殿下,别。” 第90章 景尚回到床边,连忙握住他的手,激动道:“德荣,你终于醒过来了。” 宫人继续把那个宫女拖出去,既然德荣说了“别”,这个宫女的舌头算是保住了。 只掖庭是非去不可了。 其余的人还高举着蜡烛不敢吭声。 睁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德荣才像是回过神来,抓住景尚的衣角,道:“殿下,奴才不是在做梦吧。” 景尚抓紧他的手,恨恨道:“告诉我,是谁,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我杀了他。” 他虽然这么问,但是心里也清楚,是他自己。 德荣原本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小太监,一朝失势,被贬到洒扫处,自然有许多看不惯他行径的宫人,借机把怒火撒到德荣身上。 宫里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太简单了。 不过是故意安排粗重的活儿,辛苦干完一天后,只给留一口残羹冷炙,稍有不对就拳打脚踢,病了就晾在那儿。 再加上德荣被他发配到杂役房那天,着实被自己打得不轻。 御医说,他的肋骨本来就断裂了一根,一直拖着,现在恶化了,估计以后再也直不起腰来了。 五皇子的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下一刻就拿刀杀尽所有人。 德荣摇摇头:“奴才卑贱之躯,不敢让殿下为奴才沾染恶名。” 五皇子脸上浮现出狰狞,道:“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德荣看五皇子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犯病了。 近日五皇子遭遇了些什么?身上的暴戾情绪这么重? 德荣垂下眼帘,五皇子急需一个发泄,而自己,就是那个发泄口。 越过五皇子的身体,德荣看向一众举着蜡烛,瑟瑟发抖的宫人。 他险些被饿死杂役房,昏迷时被灌了药,肚子里有东西,多少恢复了一点力气。 伸出手,他指认了两个欺负他最狠的宫人。 五皇子冷冰冰道:“拖下去,鞭扑。” “殿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 两个宫人被拖出去,宫殿门大敞,惨叫声传入殿内,跪在地上的宫人们抖得更厉害了。 景尚面部肌肉抽搐,幻想着自己拿着鞭子,把那两个人抽得血肉模糊。 他这么想,也打算这么做了。 可刚站起身,被德荣伸手拉住。 回头看,德荣消瘦惨白的脸上挂着泪,小声啜泣着:“殿下,奴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景尚一瞬间变了脸色,朝外道:“滚,都给我滚。” 待所有宫人都如获新生般退出去之后,五皇子扑到德荣怀里大哭。 “德荣,没有人信我。” 德荣比五皇子高上不少,就是瘦得厉害,他轻轻抚上五皇子的头,道:“殿下,奴才信你。” 五皇子哭着问:“德荣,你会像我母后那样,离开我吗?” 德荣道:“从您在御兽苑里救下奴才那一刻起,奴才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您了。” 五皇子再次埋首在他怀里。 德荣仰面躺着,看着床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啊,就是死,奴才也会死在您跟前。” ---------------------- 翌日,清谈会结束,学子们就要起程前往江南。 没有她的插手,郑源朗的事还是被压了下来,一点波澜都没有惊起。 上次五皇子当着众人的面掀了郑大儒的桌子,郑大儒闹得人尽皆知。 这次郑大儒的亲孙子死了,却无力为他做些什么。 没人知道昨晚郑大儒进宫,圣上与他说了些什么。郑大儒一大早就上书乞了骸骨,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去了。 萧行之居然特地给她传了个信儿,用满是庆幸的语气写道说: “顾玉,你运气忒好!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为人迂腐,时刻板着张死人脸,布置课业又多又杂的郑大儒终于走了!我中午高兴地吃了两碗饭。” 顾玉看着那几行字,想起鲁迅说过的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信的末尾,萧行之还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国子监?” 顾玉把纸团揉碎了,扔进纸篓。 她不用回国子监了。 从江南归来之日,就是她进入朝堂之时。 如果那时她还活着。 与郑大儒一起离开京都的还有狄泰小公子,狄家是世家,不是郑大儒这种清流能比得上的。 在圣上与狄家的拉锯战中,两方各自退了一步。 狄泰安然无恙,只是被送往远在长陵的本家,此生再不能入京。 冤吗? 冤。 但是年仅九岁的郑源朗更冤。 权力争夺中,从来没有一命偿一命的说法。 顾玉和吏部一些人送江南学子出京,高怀找了个机会,对她道:“顾世子,先前在阳康书苑,我们打过赌,若苏县令不被朝廷问罪,我便答应为您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顾玉愣了一下,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当时她就是争一时意气,不想听废话,随口说的。没想到高怀居然还放在心上。 顾玉道:“现在我没有什么是需要你为我做的。等你一举夺魁后,进入朝堂再说吧。” 高怀郑重道:“一言为定!” 顾玉哭笑不得,怎么欠别人承诺,高怀这么高兴。 ----------------------- 费酒楼。 “劳本王多多关照,她真是这么说的?”君泽翘着二郎腿,颇有些磨牙的意味问道。 岚烟很不想回忆昨夜的尴尬,但是主子发问,她只好道:“一字不差。” 君泽有些气不顺,圣上虽然没有处置五皇子,但终究在心里留了个疙瘩。 他猜得透圣上想的是什么,自然不会不识趣地跟顾玉抢这个功劳,碍圣上的眼。 但是,想到昨天他满腔热血地找到顾玉,想拉顾玉入伙,顾玉却嘲笑他一番。 算了,不能想。 太丢脸了。 还是人生第一次,被人这么嘲笑。 江南一行,他们必定要揪出安亲王意图谋反的证据来。 但是他出力,功劳却都要留给顾玉,真是让人想想就不痛快。 君泽拿着一枚白子在棋盘上敲了敲,目光深邃。 就算最后他吃力不讨好,顾玉也休想把这功劳拿得太顺利。 第91章 听闻圣上在勤政殿侧殿设立了南书房,顾玉知道,圣上这是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了,准备把两位皇子拎到跟前亲自教导。 圣上恩准了顾玉在圣节时与阿姐见一面。 她提前入宫,踏入景秀宫,杨美人所生的八公主正跟几个小宫女踢毽子。 杨美人见到顾玉过来,便对昭贵妃行礼道:“臣妾带着八公主先回去了。” 昭贵妃道:“你先回去吧,小八正玩得高兴,留在这儿也不妨事。” 杨美人笑得十分温婉,自从生产过后,她被徐皇后下药,下红之症迟迟不见好,近些年已有了油尽灯枯的征兆。 在空寂的后宫里她是活够了,只是放不下自己的女儿,若她死后,小八能认养在昭贵妃名下,由昭贵妃庇护着,她便能放心去了。 是以乐意见到昭贵妃对自己女儿亲近,便道:“那小八就辛苦娘娘了。” 说着,杨美人就垂着头,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顾玉这才走入庭院,八公主的毽子踢得老高,从天空中直直砸到顾玉怀里。 顾玉也学着八公主的样子,踢了回去。 “二十七!” 八公主继续踢着,旁边的小宫女们纷纷说:“不算,不算,这一下是顾世子帮您踢的,您得重新来。” 八公主人小鬼大道:“怎么不算,毽子没落地,就还是我的。” 几个宫女年纪也不大,跟八公主玩熟了,说话随心所欲了点:“公主耍赖皮。” 八公主一边踢毽子一边道:“你们踢不过我,就说我耍赖皮。三十一,三十二...” 几个女孩儿笑作一团。 等走到阿姐身边,顾玉行过礼后,道:“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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