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仪,赐毒酒一杯。” 容贵嫔胆敢做下此事,就必死无疑。 福海听到命令,连忙吩咐人去赐酒。 圣上看向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内卫,道:“至于你们几个,自去绍太尉那里领罚。” 内卫皆变了脸色,绍太尉对世家残暴,对自己人也不会手下留情。 若是让绍太尉知道他们办事不力,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可哪怕知道有一场灾祸等在前面,他们也不敢不从,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容贵嫔的哭喊没有引来圣上,而是引来了几个太监。 二话不说堵着她的嘴,拖了下去。 “听说乾清门外两道血痕,是容贵嫔挣扎时,两脚擦过地面留下的。” 花锦城弯着腰给太后讲述打听来的消息。 太后道:“皇贵妃去得倒是及时,可惜还是太年轻。” 花锦城接下话茬:“容贵嫔虽罪该万死,但主仆几人莫名被打晕,又被扔进池塘里,除了容贵嫔被救外,另有一个嬷嬷和一个宫女溺死,到底让人不安。” 太后道:“圣上想让她们死于意外,可这宫里,最容不得的就是意外。” 圣上是个再要面子不过的人,可他想要藏着掖着,也得看旁人让不让。 太后勾起一抹笑,道:“去,传哀家旨意,好好查查容贵嫔是怎么落水的,该搜宫搜宫,该抓人抓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圣上的怒意还未平复下来,就听闻太后要下令搜宫。 且福海把话告诉他的时候,宫人们已经出动了,想阻止都来不及。 殿中省太监的速度很快,从容贵嫔宫里搜出了一些秘制香丸。 圣上还未发话,太后就大发雷霆,将所有宫妃都叫了过去,狠狠训斥了一番。 话里话外,不许妃嫔再走邪门歪道。 这下子,不仅去看热闹的妃嫔知道圣上不行的消息,满宫上下都知道了。 在慈宁宫挨完训斥后,众妃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纷纷问皇贵妃以后该怎么办,难不成这一辈子都要守活寡不成? 圣上虽然老了,但她们还年轻,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尤其是刚入宫的这一批,个个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此时六神无主起来。 皇贵妃瞥了她们一眼,打着太极道:“诸位妹妹都是家族里精心培养的贵女,本宫相信,尔等自有让圣上倾心的本事。”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众人再次陷入绝望。 皇贵妃回头看了一眼慈宁宫,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另一边,圣上气急败坏,可又因太后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连怒火都发不出来。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容贵嫔死后,圣上迫切地要求御医将他的身子治好。 只有治好了身子,这些不堪的谣言才会自动消失。 在圣上不举的消息传遍京都,大家又都心照不宣时,一只鸽子自西北而来,飞过万水千山,最终落到慎独院里。 顾玉展信,去西北的时机终于到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584章 “圣上,六皇子求见,说有要事要禀。”福海弯着腰,对圣上道。 圣上身子迟迟不见好转,心情不甚明朗,道:“他能有什么事...罢了,让他进来。” 六皇子进到勤政殿后,面色慌张,竟然脚下一滑,跌倒在圣上面前,道:“父皇,大事不好。” 圣上道:“你身为皇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六皇子忙道:“儿臣知错,实在是事关重大,儿臣一时心急,才失了礼数。” 圣上道:“你有何事要禀?” 六皇子道:“儿臣府上的老神仙昨夜夜观天象,西北方向忽现烛星,状如太白,其出也不行,昭示西北将有大乱。” 圣上听了怒火忽起,道:“荒谬!你口中的老神仙,莫不是被你请进府做法的老道士?” 六皇子道:“正是他,可他不是普通的道士。他今年已九十二岁了,依然身体康健,仙风道骨,不似凡人。” 圣上揉着自己隐隐发痛的额头,五皇子出家也就罢了,老老实实吃斋念佛,也不生事。 六皇子却是大张旗鼓奉道,听说六皇子府上的法事就没断过,现在更是入宫危言耸听。 圣上满是冷意道:“你若再痴迷于此,朕便下令斩了那妖道。” 大禹朝信教之人甚多,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之说。 僧道不事生产,但是度化大众,劝人弃恶扬善,是以圣上并未过多干预僧道之事。 可这不代表道士招摇撞骗,骗到自己儿子头上,他还会无动于衷。 六皇子道:“父皇,玄清道长不是妖道,而是神仙,儿臣亲眼见他用仙丹医活了一个断气之人,前段时日,儿臣府上邪祟频出,也是他带领几个道徒,为儿臣驱魔降鬼,儿臣才得以清净...” 六皇子说到一半,圣上便不耐烦道:“下去!” 六皇子的话堵在心口,可眼里的着急不似作伪。 六皇子走后,圣上便召来一个内卫,道:“给朕杀了那妖道。” 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皇帝不谨慎这样的星象吉凶。 若按那妖僧所说,有灾星出现,那么轻则天灾人祸,重则国将不国。 可如今的大禹朝国基稳固,海晏河清,怎么也不像有大灾之相。 分明是危言耸听,可恶至极。 内卫得到消息,便退了下去。 内卫刚走,福海便又进来道:“圣上,司天监的灵台郎求见。” 圣上皱起眉头,这么巧? 灵台郎一脸凝重进来,道:“回圣上,臣夜观天象,西北方向有烛星明灭,此乃不祥之兆。” 圣上转动着手里的十八子的手倏然缩紧。 六皇子告诉他的时候,他只觉那个道士是妖言惑众,可是司天监也说出了同样的话,他不能不信。 西北有什么? 有虎视眈眈的西戎人。 虽然老镇国公顾钧益在落日关大伤西戎元气,可二十多年过去,他们难道没有再起侵犯之心吗? 星象之说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圣上心底有些慌乱。 圣上道:“这星象,司天监可有进一步的推演?” 灵台郎道:“臣等从烛星出现,便开始推演,然臣等才疏学浅,尚无一解法。” 圣上脸色逐渐难看,道:“整个司天监,无一人参透玄机?” 灵台郎道:“天象皆为预警,臣等惭愧,无法参透,唯劝圣上外谨戎备,内修德行。” 灵台郎说他们没有解法,但圣上不能坐以待毙。 古往今来,因天显灾星而乱象频生的例子数不胜数。 他要做明君,就不能任其发展。 他忽然想到刚刚六皇子口中能够活死人,观天象的玄清道长。 能和司天监的灵台郎观测一致,说明这玄清道长有点儿东西。 现在司天监给不出一个结果,这个玄清道长,说不定能够解答一二。 只是刚刚他才下令让内卫杀了这个道长。 圣上连忙让司天监下去,重新找来内卫,吩咐他们去拦截刺杀玄清道长的那个内卫。 希望还来得及。 同时,圣上召来文翰学士,让他们把近来来自西北的奏折都呈上来。 天色将晚,圣上将来自西北的奏折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西北有任何问题。 他性格多疑,并不是松了口气,而是更加紧张。 烛星忽现,究竟昭示着什么? 在圣上的忐忑不安中,两批派出去的内卫都回来了。 去杀玄清道长的内卫道:“回圣上,那老道不知身怀神力还是妖法,臣一靠近,他身边就升起无色无味的白雾,臣眼前一片模糊,看不真切。” 圣上道:“玄清道长还活着吗?” 前去阻拦的内卫看出圣上对玄清道长的态度,道:“玄清道长毫发无伤。” 圣上道:“怎不将他带来?” 内卫道:“玄清道长说心诚则灵,心不诚,他便是来了,也不过空跑一趟。他身上的气场玄之又玄,臣不敢轻举妄动。” 圣上心底腾起一股火,道:“区区一个道士,胆敢在朕跟前端起架子!” 内卫迟疑道:“臣再去将他绑来?” 圣上却挥挥手,这些内卫只知杀人,哪儿懂人情世故。 圣上道:“福海,你亲自去一趟,务必将玄清道长接来。” 福海走后,圣上心中郁气难消。 若这玄清道长真有能力破解烛星的星象也就罢了,若他只是故弄玄虚,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福海果然八面玲珑,将玄清道长接进宫来。 圣上抬头,只见黑夜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进来。 这大概就是六皇子口中的老神仙,玄清道长。 圣上借着殿中明亮的烛火上下打量着,在他面前,还能保持沉着淡定,不卑不亢,的确称得上仙风道骨。 玄清道长没有跪拜,而是行了一个道家礼仪,口中念诵:“福生无量天尊。” 圣上心里装着事,没有计较这点,道:“朕听景棠说,道长夜观星象,发现烛星忽现,可有这回事?” 玄清道长道:“天显异象,国将生乱,这正是贫道出山的原因之一。” 圣上道:“既如此,想必道长对烛星忽现有所见地。” 玄清道长道:“浮云蔽日,所以召乱也。” 第585章 圣上认真起来,道:“浮云蔽日?朝中有奸佞?” 玄清道长颔首:“正是。” 圣上眯起眼。 谁是奸佞? 朝中心怀不轨的奸佞何其多,他亦在努力铲除。 圣上道:“西北忽现烛星,昭示将有大乱发生,道长既然出山,定是为拯救苍生而来,必是有破解之法了。” 这句话将玄清道长架得很高,然而玄清道长摇摇头,道:“贫道一介出家人,如何能对天下大事指手画脚。” 这话是也没有破解之法的意思? 圣上不由失望,他就不该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一介道士身上。 可玄清道长继续道:“天下事尽在圣上之手,欲寻破解之法,还需借圣上之手。” 圣上道:“此话何意?” 玄清道长从道袍里掏出一个龟甲和三枚铜钱,让圣上来晃。 圣上一面觉得此行为荒唐至极,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跟道士一样行占卜之术。 一面又看玄清道长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信了三分。 三枚铜钱落地,玄清道长左手掐诀,缓缓道:“西北浮云蔽日,然有一缕天光露出,圣上只需派人前往睢平官道,解救一位身披晨光,穿透浮云之人,或能亡羊补牢。” 圣上道:“睢平官道?” 勤政殿里有大禹朝的舆图,圣上找到了睢平官道,正是西北通往京都的官道。 至于解救? 或许这人有危险,所以需要他派人去接。 身披晨光,穿透浮云,大概是说这人会在早上到来。 这老道的话的确有迹可循。 圣上未能放下心中疑惑,只是苦于消息闭塞,并不知西北情况如何,便暂且按照玄清道长的话,吩咐内卫前往睢平官道救人。 玄清道长则被留在了宫里。 而令圣上震惊的是,根据内卫查到的消息,这玄清道长竟真的九十二岁。 虽说中间有被动手脚的可能,但圣上观其一头银发,年岁定然不小。 可其行动间分毫不显老态,面无皱纹,眼神清明。 若非头发,圣上都以为这是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 圣上没忍住问其年龄,玄清道长道:“圣上心里清楚,只是不信罢了。” 圣上道:“道长已过鲐背之年,为何看着如此年轻,莫非真是修仙之人不成?” 玄清道长但笑不语。 圣上道:“玄清道长为何不答?” 玄清道长道:“就算贫道说了,圣上也不会信,不若贫道闭口不言。” 玄清道长屡次三番不给圣上面子,让圣上有些不满,只是到底记挂着烛星忽现,不欲与他计较。 但还是把他如此年轻的疑惑放在心里,命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伺候他的宫人过来回话,说玄清道长不饮不食,每日只服丹药,声称辟谷。 三日过去,玄清道长滴水未进,竟然神采奕奕,不见虚弱。 圣上觉得稀奇极了。 早听闻道家有辟谷之说,这还是第一次见。 心里好奇,圣上便在晨起用膳时召他来问:“道长不饮不食,难道不觉饥饿难忍?” 玄清道长微笑摇头,道:“贫道并非不饮不食,而是食气。” 圣上道:“食气?” 玄清道长道:“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 圣上将信将疑道:“这就是道长不见老态的原因?” 玄清道长又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笑而不语。 他左手忽然掐了一个诀,道:“身披晨光之人刚刚被救下,三日后便可面圣。届时贫道想向圣上求一个恩典。” 圣上一边惊诧他能掐会算的本事,一边问道:“什么恩典?” 玄清道长道:“贫道本是方外之人,受上天指引,才出山为圣上指点迷津,不欲囿于深宫,若此事应验,还请圣上放贫道离去。” 圣上没有明确给他一个答复,只道:“三日后再说吧。” 三日后,果然如玄清道长所言,一位来自西北,姓袁的校尉被内卫救下,送入宫门。 内卫道:“臣等日夜巡视在睢平官道,果见一伙人追杀袁校尉,臣将行凶之人拿下,将身负重伤的袁校尉救了下来。” 圣上道:“你是什么时候救下的人?” 内卫回忆了一下,道:“三日前的辰时。” 圣上一愣,救下袁校尉的时间,竟然与玄清道长掐诀算出的时间一致。 这玄清道长,果真有能耐,身在宫中,也能算到千里之外的事。 圣上此时对玄清道长的能力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到现在已经信了七八分。 还有他所说的食气辟谷,也很是好奇。 没有哪个人不想长寿,身体日渐虚弱的圣上更为迫切。 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圣上暂且将玄清道长抛之脑后,开始审问袁校尉。 袁校尉道:“回圣上!送到西北地区的军饷年年十不存一,众多军户为了生计,私下改农户。西戎蠢蠢欲动,若再如此下去,西戎来犯,西北各镇必将脆如薄纸。” 圣上大惊失色,道:“军饷怎会十不存一?” 他知道户部年年叫穷,知道军饷每每发放不足,但好在天下太平,便想着暂时苦一苦将士。 万万没想到在军饷发放不足的情况下,到达西北的竟还十不存一。 袁校尉受了重伤,但此时还是撑着一口气道:“不仅如此,西北土匪猖獗,恶霸遍地,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圣上道:“为何西北的官员从未上报此事!” 袁校尉道:“官官相护,官匪勾结,有志之士根本无法上达天听,臣这次冒死进京,若非圣上的人在官道及时接应,必将死在路上。” 圣上大骇,即位以来,从未有哪一刻,心底慌乱至此。 他所以为的天下太平,竟然是各地瞒报,再加上前几日烛星忽现,让他顿时坐立难安。 圣上道:“查!此事若不彻查清楚,大禹朝危矣。” 只是谁去查又成了问题,圣上苦恼之时,袁校尉又道: “圣上,西北官场腐败风气甚重,若不派位高权重,杀伐果断之人前往,恐怕根本查不出什么。” 第586章 派谁去西北是个问题,圣上思量许久,也没思量出一个答案。 此去西北,需要完成两件事。 第一,彻查军饷案,荡清西北官场。 第二,镇压土匪,惩奸除恶。 前者虽不见真刀真枪,然而西北官官相护,从一群豺狼虎豹中,找出真相,可谓险之又险。 需得派个机敏聪慧,不受功名利禄所诱惑之人。 至于后者,则需派出一个英勇善战之人。 这个人选让圣上犯了难,西北乃军事重地,容不得半分差池,若非他需要打压世家,派绍无极前往最合适不过。 偏偏绍无极去不得,那就要另找对象。 朝中武将不少,有剿匪经验的也不少。 可根据袁校尉所说,西北情况复杂,官匪勾结,都督郑烨一人独大,俨然成了西北的土皇帝。 非得派去一个位高权重,武力、身份、地位能全方面碾压都督之人才行。 这就大大缩小了他能选择的范围。 除此之外,钦差与派去的武将既需要相辅,也需要制衡。 若不能相助,则事不成。 若不能制衡,一方被西北官场收买,另一方便危险了。 圣上在犹豫不决时,福海在外通报,玄清道长求见。 时隔三日,再见玄清道长,圣上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再高高在上地审视,说话间不自觉就恭敬起来。 司天监虽能观测星象,测吉凶,却远远比不上玄清道长算无遗策。 圣上道:“玄清道长前来,所为何事?” 玄清道长道:“圣上答应过贫道,若身披晨光之人应验,便放贫道离去。” 圣上却是转动了十八子,思绪百转。 平心而论,圣上还是不能全然相信玄清道长的。 但是他身上种种神秘的东西又让圣上心生好奇,想要进一步探究。 比如他是如何掐算转机,如何不饮不食,如何发白如雪,又身体康健。 圣上道:“玄清道长离了宫,想去哪里?” 玄清道长道:“暂回六皇子府,待天下太平,回归山野。” 圣上道:“道长为何要去景棠府中?” 玄清道长道:“六皇子所造杀孽不小,身边冤魂缠绕,贫道答应过他,替他驱除邪祟。” 圣上更觉得奇怪了。 玄清道长是从景棠府里带出来的,却半分不为景棠说话,对景棠做过的杀孽也直言不讳。 圣上又问:“玄清道长自称方外中人,是如何与景棠结识?” 玄清道长道:“贫道在山中卜卦,算到西北有异,若不及时阻止,天下将有大祸发生。为了黎民苍生,贫道下山入京。” “可到了京都,盘缠耗尽不说,还寻不到入宫警告的法子,经过六皇子府上,听到府中冤魂嚎叫,便上门为六皇子驱鬼。” “六皇子大概受邪祟困扰已久,对贫道颇为礼遇,且诚心悔过,还将贫道引荐给圣上,贫道对六皇子心怀感激。” 这倒是与圣上查到的信息一致。 圣上道:“你既说了,此番下山是为黎民苍生,现在情况还未明朗,你便匆匆离开,岂不有悖初衷。” 玄清道长道:“尽人事,听天命,贫道已经做了力所能及之事。” 他身上的秘密甚多,圣上不愿放他轻易离开。 圣上道:“道长神机妙算,不若再帮朕起一卦,西北之行,派谁去更为合适。” 玄清道长摇摇头:“贫道对朝堂一无所知,就算起卦,也无法为圣上指点迷津。” 圣上大失所望之时。 玄清道长又道:“不过贫道倒是可以替圣上看清圣上的心意。” 这话说得新奇,圣上道:“朕的心意?” 玄清道长道:“明日圣上上朝,目光所及的第一人和第二人,便是当去西北之人。” 圣上听到这话后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这老道,倒是有意思。” 圣上心里装着这件事,心里是有几个人选,一直定不下来。 若明日早朝,他下意识去看的人,大概就是他潜意识里想要派去的人。 这道士看似什么都没说,实则什么都说了。 话到此,圣上更加不愿放玄清道长离开。 到底心里存了几分敬畏,圣上又不愿为难他,将人强硬地留在宫里。 圣上道:“玄清道长,你暂且去六皇子府歇脚,世事变幻无常,若情况有变,朕再召你入宫。” 玄清道长颔首。 玄清道长走后,圣上又命内卫时刻留意六皇子府上的动静。 玄清道长一路被福海送出宫,回到六皇子府。 六皇子恭恭敬敬将人接了回来,带到准备好的房间。 一进屋,玄清道长便瘫软在六皇子身上,让六皇子扶着才不至于失了面子。 这些日子虽有太后和皇贵妃的人暗中接济,为免暴露,吃的都是花生、核桃、豆子这类能饱腹的食物。 茶水也不敢多喝,浅浅抿几口,不至于嘴唇干裂就够了。 在宫里这几天,玄清道长早就饿得头晕眼花,却不得不强撑着。 六皇子道:“道长没事吧?” 玄清道长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贫道还撑得住。” 六皇子道:“小舅舅要见你。” 屋子里,玄清道长的道徒已经扮做玄清头发银白的样子。 玄清喝了桌上的几口水后,被六皇子搀扶着从柜子里的地洞离开。 这个房间被挖通了一个地道,连接府外的一座酒楼。 玄清道长走后,扮作玄清的道徒躺在床上休息。 六皇子走出屋,对侍从吩咐道:“老神仙要休息,无事不得打扰。” 玄清忍着饥饿从地道穿过,爬到了酒楼一层的雅间,轻轻重重连扣五声后,雅间里的柜门也被拉开。 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扑面而来,玄清道长瞬间热泪盈眶。 君泽和顾玉等在屋内多时了,看他两眼放光的样子,互相看了一眼。 也不差他填饱肚子这一会儿。 顾玉道:“辛苦道长,请用素斋。” 玄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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