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富何求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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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笑容，我转头看向苏橙："谢谢你。" 她微笑着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小杉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阳台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诗诗和小杉在画画，画纸上是他们想象中的未来：游乐园、海洋馆、动物园...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雨柔发来的消息。照片上是她在机场的背影，配字很简单： "好好照顾诗诗，也好好照顾你自己。等我学会爱的时候，再回来当一个真正的母亲。" 苏橙看着我的手机屏幕，轻声说："新的开始总是需要勇气的。" 夕阳的余晖中，诗诗突然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爸爸，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对吗？" 我蹲下身，将她紧紧抱住："是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小杉也跑过来，扑进苏橙的怀里。四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渐渐融入暖暖的夕阳里。风吹起窗帘，带来远处的蝉鸣。这个夏天，我们都获得了新生。金融城最顶层的宴会厅里，香槟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倒映的画面：苏雨柔正和陆远站在香槟塔前，她的手搭在他的臂弯，笑得明媚动人。 "林总..."助理欲言又止，"那个...陆总他们..." "我看见了。"我端起酒杯，"看了整整十分钟。"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等着看我这个"男朋友"如何收场。毕竟在场的都知道，三个月前，我还在公司年会上向苏雨柔求过婚。 "敬两位。"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下来。苏雨柔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一口饮尽杯中酒："分手吧，我腻了。" 1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宴会厅炸开。苏雨柔脸色惨白，陆远的笑容也僵在脸上。我转身离开，没有理会身后的喧哗。夜风很冷，金融城的霓虹灯光映照着一地的水渍。我站在路边，点了根烟。两年了。我第一次见到苏雨柔，是在并购部的晨会上。她一身白色套装，站在投影幕前讲解方案，光影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那时的我，刚从海外并购部空降回国，踌躇满志。 "林昊，这个项目你来负责。"她把文件夹扔在我面前，"别让我失望。" 我昼夜不停地做方案，只为了能在她面前证明自己。一个月后，项目成功，我终于等来了她的微笑。 "今晚请你吃饭。"她说。那顿饭后，我们在一起了。我以为我等来了爱情，直到发现陆远的存在。 "他是我的前男友，现在只是普通同事。"她是这么解释的。我选择相信。为了留在她身边，我推掉了伦敦总部的offer。她说国内发展机会更好，我就放弃了所有海外机会。我以为，只要足够优秀，总有一天能配得上她。电话铃声打断了回忆。是苏雨柔。我按下挂断。又是一个电话，这次是陆远："林昊，你太冲动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冷笑一声，挂断。回到家已经凌晨。我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以前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守在门口等她。不管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等。给她准备醒酒汤，帮她卸妆洗漱，哄她入睡。现在想想，我的深情何其可笑。凌晨三点，门铃响起。 "开门！"苏雨柔在外面大喊，"林昊，你给我开门！" 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你发什么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分手？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很难堪！" "林昊！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一直喊！" "你以前不是最会哄我的吗？现在怎么学会耍脾气了？" "开门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爱我。她只是害怕失去一个任她摆布的提款机，一个无条件付出的工具人。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我听见她在打电话："陆远，你来接我好不好...他不开门...我好冷..." 声音很小，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我早就看清了这段感情的真相。只是今天，我终于说出了那句"分手"。门外传来高跟鞋渐行渐远的声音，最后是轿车发动的声音。我打开窗户，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陆远从车上下来，张开双臂。苏雨柔扑进他怀里。我关上窗户，躺回沙发。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条微信： "林昊，别闹了，明天项目还要开会。" 2 我看着这条微信，突然笑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以为我只是在跟她耍脾气。第二天的晨会，我准时到场。 "林总，这是最新的并购方案。"助理递过来一沓文件。我接过来，翻开第一页。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苏雨柔走了进来。她化了精致的妆，遮住了昨晚哭花的痕迹。 "今天主要讨论B轮融资的问题。"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低头翻看文件，在重要数据上做着标记。 "林昊。"她突然点我的名字，"你来说说这个方案的问题。" 抬起头，正对上她带着挑衅的眼神。我合上文件："方案很完美，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她冷笑，"看来林总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讨论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苏总说得对。"我站起来，走到投影幕前，"我确实有很多不足，不如请陆总来指点？" 她的脸色变了。 "毕竟，"我调出一张数据表，"这份方案，是陆总昨晚修改的吧？时间是凌晨四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陆远。陆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耸耸肩，"就是好奇，昨晚你们在讨论工作的时候，有没有顺便谈谈别的？" 苏雨柔猛地站起来："会议结束！" 人群散去，她拦住了我："林昊，你到底想怎样？" "工作而已。"我淡淡地说，"苏总不是最讨厌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在一起吗？" 她咬着嘴唇："那昨晚的事..."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