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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 她在这片杂乱无序的声音中小心抽动手指。回缩的动作被察觉,属于男人的手扣了过来,蛮横地卡进她指间,死死扣住,扣紧,像是要封锁她所有后路。 他眼眸低垂,带着攻城掠地的决意。 是滚烫的,野蛮的。 是不讲道理的。 ……是他。 眼皮一眨,几乎湿了眼眶。 她屏住,怕眼眶被泪模糊人就会不见,也怕突然说话梦会消失。 吸气,再吸气,可是每一次都让胸腔更酸涩。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那么久没见面。 她以为自己好厉害,好洒脱,可是过去的一年间她无数次觉得时间漫长。明明白天一晃而过,夜晚静下来只剩一个人时,又像把白日里那些走得飞快的时光补了回来,不得不渡过加倍的时间。 月亮看腻了,香樟也听烦了她的自语。 她总是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可以。 她甚至不敢去想他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京城这个地方,他该是深恶痛绝的吧? 可是此时此刻,他粗粝的指腹正揩过她眼角,弄得她皮肤被剐蹭得疼。 这一切居然是真实的。 指腹湿了,是她的眼泪。 谢之屿轻轻捻了捻手指,垂眸。 她今天很漂亮,可是瘦了。 在得到她要订婚的消息到走进这扇门之前,离得越近,他越怀疑澳岛的春日是不是真的来过,也在万米高空的颠簸中嫉恨宋清柏可以轻易得到他的不敢触碰。 那么多情绪交织。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无一例外湮灭。 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宋清柏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她。 让她瘦好多。 她吸气,锁骨的凹陷硌在他心口。 被何氿的尖刀划伤,和陆坤搏斗,那时的痛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 宋清柏这样粗心,怎么能让他放心把人交出去。 他喉结一滚再滚,终于艰难起唇,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是我。” 是他的声音。 即便尾音沙哑,温凝一样辨得清。 她想笑,提到嘴边却是个下弯的弧度。 她还想问他怎么会来。 可是被他抢先。 “他们说新娘,是什么意思?” 他的气息很沉,指节发白,贴在她脸侧的力气却没加重。 心脏倏然发紧,温凝刚想说不是的,下巴忽然被抬起。 来不及说一句话。 他凶狠地吻下来。 舌面辗转不停,让她除了喘气什么都做不到。 五指插入黑发,这个吻温凝无路可退。 她闭上眼,脑子一片混乱。 但这并不妨碍身体本能想要靠近,她感觉到眼角湿热的泪滑过,可是胸腔好满,思念溢出身体。 她含糊不清地叫他名字。 他无暇回应,按在她身后的手却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 两个人的世界,外面敲门声没停。 安保久久没见回音,好像说着去请宋先生。 她听不清,耳朵里是眼前男人的呼吸,他的心跳。 还有唇舌间不堪的水声。 那么多问题堵在身体里,她也试过使力将人推开,可是她越推,他拢得越紧。 最后是她身体发软,后腰硌到了窗棱,发出很轻的吸气声。 他才松开力气。 卡在她下颌的手托着她的脸,拇指揩过被暴虐吮过的唇。 唇妆糊了一片。 他低头,再度抬高她的脸细密啄吻。 一直到吻到耳后,终于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谢之屿。”她气息不平。 “嗯。” “你来做什么?” 视线贪婪地落在他侧脸上,即便知道眼前的不是错觉,她还是患得患失,追逐他每个动作。 于是她轻而易举看到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 他直起身,情绪寡淡地看向她。 敲门声再度响起,这次不再是安保。 隔着薄薄一片门板,宋清柏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透了进来:“整理好了吗?需不需要找人帮忙?” 或许是羞耻感作祟,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旁人的声音让她下意识拉直肩线,声音紧张得有些发抖。 “马上好,清柏哥,不用帮忙。” “没事吗?”宋清柏又问。 她想从男人包围的手臂间逃出来,可是他纹丝不动。她只好扬起声,说“没事”。 她的紧张落全在谢之屿眼里。 他轻哂。 指腹下,她脉搏正剧烈跳动,甚至比刚才接吻时还甚。 就这么怕宋清柏知道吗? 他动作强硬,手重新插入她指缝,视线若有似无落下。 那枚戴在她无名指的素圈正在他手下泛着冷质的光。 他一圈圈摩挲。 “做什么?”他看到她惊惧如小鹿般的眼睛,眸光暗沉,“戴着我送的戒指,想嫁谁?” 第163章 大道坦途 仿佛听到有人说话。 宋清柏又敲了下门:“需要我进来吗?” “不用!”温凝急急地说。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目光仓促瞥向门口。 只一秒,脸又被转了回来。 男人俯身,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与她对峙。他丝毫不怕被外面知道似的,用寡淡又平常的嗓音问向她:“真不用吗?妆花了,头发也乱了,不用他进来帮你弄?” 他的气息太近,弄得她很痒。 可是比起这些,那些言外之意更弄得她浑身皮肤都烫起来。 她偏开脸,戴着素戒的手飞速抽回背在身后。 “谢之屿,你发什么疯!” 他直起身:“那你又嫁什么人。”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讲道理? 见了面二话不说先把她亲得满脑子混乱。 现在又阴阳怪气。 那些想问的话化作忿忿,温凝眼眶一红:“谁说我要嫁人了?” 在热烈吻她时都没松懈的心终于松下一瞬。 他无比认真:“不嫁?” 下巴偏向门的方向,他又胡搅蛮缠:“为什么是他?”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认识的谢之屿不会问这种问题。 鼻腔里的酸涩收了回去,她骂一声:“幼稚。” 不管幼不幼稚,人都已经闯进来了。 见她要走,谢之屿伸手,扣住她的腕心。他什么都没说,可是眼神明白无误地在问她:是不是要抛下他去找宋清柏了。 他眼神太直白,太失魂落魄。 以至于她招架不住。 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外面很多客人,我不能让宋家没有面子。” 他的力气一紧再紧,最后还是放松。 手松开她垂到一边。 他从嗓子眼发出低沉的“好”,而后撇开脸,像是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外露的情绪。 长绒地毯吸走了脚步声。 他不知道她离开多远,被水光浸透的唇色一再发白。 恍然间好像门开了。 咔哒一声是解锁的声音。 他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 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门依然没开,宋清柏也没有将她带走。她的背影似在犹豫,片刻后快步折了回来。脚步太快,几乎是撞在他胸膛上,耳坠的流苏因剧烈动作而晃动。 “谢之屿。”她环住他的腰。 他早就被她驯服了啊。 这个时候除了“我在”,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用力抱了一下:“你要等我。” 嗓间干涩,他还是说:“好。” 这一次转身,她终于走到门口,成功拉开了门。透过门缝那一丝光,两个男人视线不期然相对。 很短暂的一瞥。 谢之屿淡漠地转开眼。 他还没那么大度,看她和对方成双成对离开。 因此他看不到对方晦涩的眼神。 那份失落,比他更甚。 …… 刚才造型妥帖的长发因为凌乱散了几缕在鬓边,鲜艳的唇色也淡得只剩下粉。 不需要很好的想象力,宋清柏仍能猜到那间化妆室里发生了什么。 他无声握紧手指:“处理好了?” 温凝不敢回头看,怕一回头脚步又被黏在地上。她用歉意的语气一再道歉:“对不起清柏哥,让你等这么久。” “口红。”宋清柏提醒,“要补吗?” 肉眼可见的,她皮肤倏然滚烫起来。 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 她显然是想回化妆间,可是脚下犹豫,最终还是对着墙面金属的倒影小心翼翼擦了两下。 唇瓣微抿,她说:“这样就好了。” 宋清柏依她:“好。” …… 她离开后,化妆室安静下来。 这份安静让坐在那里始终沉默的男人无声蹙起了眉。因为太静,他甚至能隔着几重门,听到宴会厅传来的音乐声。 想象力太好并非好事。 他仰头,头发微微倒垂。 脖颈的线条因吞咽而动态。 好像只有靠刚才那个仓促的拥抱才能渡过这段难捱的、安静的时光。 于是他开始一再想念她身上的味道和温度。 她大概是个长情的人,身上的气味都是他熟悉的。浓烈香气的造型喷雾下,长发依然有果木香。插入她黑发的指尖依然残留着同样的气味,就像澳岛的时日还近在昨日,一个晃神就能触摸到。 可是她又是个很长情的人。 会不会长情到仍旧还在意宋清柏。 谁知道呢。 谢之屿撑着自己起身,忽然烦躁地踱起步来。 京城这个时候已经供暖,室内很热,很燥。他不习惯,于是扯松领口,烦乱的情绪一股一股涌向胸腔。他甚至想以手扇风。 最终只是闭眼,手撑着额头用力按压眉心。 有电话进来。 他看一眼来电显示按灭。 过一会,又来一通。 落地京城不到两个小时,崔家手眼通天,已经察觉到他的动向。 第三通电话响他终于接起。 电话那头安静数秒,缓缓开口:“阿屿。” 还没几年,对方的声音居然显得苍老。 他不说话。 对方又说:“我听说你回京了,方便的话来家里坐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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