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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同先前每一次逢场作戏不同。 没有旁观者,以至于不需要分神去思考如何应对,身体的每个动作都是无意识的,最本真的。 她为什么没有回答何小姐的问题。 因为在谢之屿靠近的那一刻,身体已经替她作了答。 脑子里想的那些应该、不应该全被抛到九霄云外,留下的是毫无抗拒的本真。长睫缓慢覆下,手倒撑在身后死死嵌入沙发。如果这时候有其他人在,一定会发觉沙发黑色的皮面上多了两个潮湿的手掌印。 不知道是谁先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一不小心撞在走廊立柱上发出巨大一声“咚”。 她慌不择路。 耳坠或许是那个时候丢的也未可知。 可是刚才分开有多仓促,现在她就有多尴尬。以至于一想到要找谢之屿问有没有看到她的耳坠,在她心里就等同于蓄意勾引:要不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温凝懊恼地呜咽一声,将自己滚进沙发。 算了,一个耳坠而已。 独自纠结的这个午后过去,温凝在洗完澡出来路过洗手镜时忽然看到了她一直在找的那枚耳坠。珠色圆润,筒灯直射下它的光泽依然柔和。此刻它就静静躺在那,仿佛是被谁珍重地放了上去。 她下意识去看卧室房门。 门紧闭。 再看家里大门,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谢之屿回来了? 耳坠是他找到的?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拾起耳坠在右耳比了比,是她那枚无疑。所以,真是掉在办公室了? 明明答案那么明显,她还是把东西握在手心,往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 手抬起,是要敲门的姿势。 隔着薄薄一片门板,里面忽然传来急促水声。 她准备敲门的手微微一顿,又垂了下去。 其实真敲开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是你找到的吗”多此一举,问“在哪找到的”又徒生尴尬。至于要不要说一句感谢的话,又不急于这一时。 温凝静思半刻,到底还是没敲。 这一晚没见上面,第二天起来,他又早早不见了。 连续两三天剧情重复,温凝忽然意识到,他是在避嫌。照理说要避嫌的一方也该是她才对。 于是明确告知阿忠自己晚上有饭局,且的的确确由阿忠送着出了门之后。她又从饭店后门出来,打一辆的士,在夜里九点多正灯红酒绿的时候突袭回家。 长长的巷口足够看到里面挂着孤灯的门洞。 她仰起脸,如愿看到三楼亮起的灯光。 谢之屿在家。 三两步迈上台阶,为了不发出声音,温凝索性踹了高跟鞋勾在指尖,轻盈又无声地溜上三楼。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她与停滞在客厅的身影,以及一双略显惊愕的眼对了个正着。 “谢之屿,你躲我。”温凝挺直身板审判道。 那双眼里的错愕很快平和下来,再望过来时换上了无奈,妥协和投降。 “真躲你我就不会在澳岛了。”他弯腰将手里刚拎起的那瓶啤酒放在矮几上,“总是骗阿忠,阿忠知道了会伤心的。” 明明是来审判他。 这句话之后,温凝却觉得做了坏事的人变成了她。 她带上门,脚下不动,就站在门边看他。 听不到她的动静,谢之屿瞥过来一眼。这一眼,瞥到了她自然垂落的手里拎着的高跟鞋,也瞥见了她沾了灰尘、又被小石头勾破的丝袜。 他抿唇,随后走近。 “光脚上来的?” 温凝下意识吞咽:“怕你听见脚步声。” 丝袜划破一条缝,从脚底到小腿绷开一指宽的距离。她的鱼尾裙恰恰到裂缝收拢的位置,仿佛没入裙底的高开叉,引得人不由地看一眼,再看一眼。 谢之屿视线在那落定。 他蹲下,握着她脚踝给她套上拖鞋。末了又把她手里还拎着的高跟鞋卸下来,放到一边。 整个过程温凝就这么放松上半身靠在门框上任他作为,冷不丁问上一句:“躲我做什么?” 他拍拍手上的灰抬眼,沉静的眸光隐入额发。 下一瞬,他忽得欺身而上,那条完好的手臂托着她的臀将她困在门板之间。鱼尾裙在极致的压迫下堆向腿根。可怜的丝袜已经一裂到底,肉感呼之欲出。 啪嗒啪嗒两声,是刚穿上的拖鞋落地的声音。 谢之屿抵住她,喉结动了动。 “我以为你懂。”他说。 第77章 意乱 怎么可能不懂? 温凝低垂着眸去找他的眼睛。她从来没哪一刻觉得谢之屿的情绪如此容易辨析。 眼底满满当当,浩如烟海的都叫做欲望。 如同箍在她身后的手,越收越紧,几乎将她的骨头折断。 被触碰过的所有地方都像过了电流,轻微发麻。她塌腰迎合,表情却纯然:“另一只手也好了?” “关心我?”谢之屿的嗓音不似往日云淡风轻。 温凝放慢语速,很轻地说:“是怕你不行。” 两人鼻尖相抵,几乎就要吻到一起。 但他在即将触碰的前一秒故意向后,温沉沉地问:“哪方面不行?” 她故意:“不知道。” 谢之屿危险地眯起眼,滚烫的身体与她严丝缝合。 身前是他,身后是冰凉的金属门。 温凝无处可躲。 她偏开脸:“你别蹭我,痒。” 腰肢被掐得更紧,他抬眼:“所以那天白天也是怕痒?” 温凝知道他在讲哪天,呼吸一吸一顿。 “……那里不好。”她艰难地说。 “怎么不好?” “全是眼睛。” 有人轻笑一声,而后说:“不是在有眼睛的地方才跟我演么?” 眼神在这句话下微颤,她的语气轻得让人发紧。 “谁说这里没有?” 是,这里有。 天上的月看得见,楼宇上闪烁的灯看得见,撞在玻璃上的飞蛾看得见,空气里的尘埃它们都看得见。 那么多眼睛盯着,没理由不好好出演。 他凶狠地抵上去,为了天地明月,不为自己。 …… 唇只短暂贴了一秒。 温凝倏然睁眼。 她眼里尚有氤氲水汽,嘴唇上也残留着柔软冰凉的触感,抬眼看他时我见犹怜。而眼前的男人却已经冷静下来。他的手仍托着她的身体,滚烫热度不曾散去,但眼睛里残存的欲望正在一点点流失。 黑沉的眼底此刻布满了清明。 原来意乱情迷的只有自己。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紧,每一次呼吸都有酸痛从嗓子眼涌入鼻腔,她即将管不住自己下塌的嘴角。 忽然,楼道传来奇怪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谢之屿略显沙哑的嗓音钻入耳膜。 “有人。”他说。 不知为什么,温凝在这句话之后好受许多。 不算安慰人的话,却让她觉得自己有了台阶可下,不至于那么难堪。 她尽量不去理会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贴着冰凉铁门的脊背在刚才沁出了汗。 她问:“有人不正常吗?” 脚步声渐近,谢之屿的拇指抵在她唇上,阻止了她进一步开口的机会。 他用极低的声音:“阿忠还在饭店?” 温凝点点头。 “我这里不是百分百安全。一会无论我说什么,照做。”他深看她一眼,“听懂点头。” 她不喜欢这样被迫听命,却还是在他不容置喙的眼神下第二次点头。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禁锢她的力量消失,谢之屿松手将她放下。身体一分开,属于春夜的温凉一下挤进温凝空洞的胸腔。 她回头,看到谢之屿再次朝房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温凝知道这是叫她进去的意思。 于是用口型:你呢? 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目光郑重看她一步步往房间里去。 外面起码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与常人落脚的声音不同,每一步都训练有素。 他们应该是在商量破门对策。 两重近一些,另一重稍远。 谢之屿听了一会儿,扯过鞋柜挡在门后,又拆了晾衣杆的钢管抵住柜心。他动作熟稔,仿佛早就做过无数次,这么一套流程下来外面的人居然没发觉动静。 几秒后,锁眼发出细细碎碎的触碰声。 有人在试图破锁。 他翻身跃过沙发,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外卫淋浴头,锁门。又飞快进入房间。 房间门被关上的同时,破锁的细碎响动被砰砰砰连续撞门的动静代替。 温凝紧张地望过来:“是谁?” “结的仇太多,不清楚。” 他大步走到窗口,探头往下观察了几秒。 温凝下意识跟紧他的脚步:“我们躲吗?” 这间主卧她进来时就已经打量过了,四四方方一张床,剩下一扇通往内卫的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的房间简单得像是临时拼凑,除非有暗室,不然压根没有可躲的地方。 说话间,谢之屿已经将窗户敞直。 温凝这才注意到他家和这栋居民楼其他楼层格格不入的地方了。他没有装防盗窗,因此将窗户推到极致,就足够一个成年人随意进出。 她张了张嘴,不可置信:“不会是从这里出去吧?” 谢之屿回头:“敢吗?” 他敢,她就敢。 虽然给自己如此鼓劲儿,温凝脑子里还是闪过不少社会新闻片段——三楼下去搞不好是会跳死人的。 撞门声愈发激烈,老旧的墙壁在撞击下簌簌颤抖。 温凝深吸一口气:“谢之屿,你能不能过点好日子!!!” 话毕,她已经一脚迈上窗台。 二楼的防盗窗给了她余裕的活动空间,但这是没跨上来之前她想的。真的站在窗台外,她的腿不受控制开始狂抖。 谢之屿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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