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清柏哥说不定又找借口不在。他是不是在躲你哦?其实我不太明白啦,他那个人明明很讲社交礼仪的。回头我会帮你在他面前多说好话。”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唐茵。”温凝对天翻了个白眼。 “不谢不谢!你知道吗那天宴会他还给我带了礼物。我不是喜欢香插嘛,他特意找人订制了一块碧玉远山,说很衬我的……” 巷道的光打在温凝半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把电话挪远了些,上面唐长老三个字显得刺眼。 风有点冷,还有完没完? 到底要拉她讲到什么时候? 在对方详细描述那块香插的空档儿,温凝终于没忍住:“我是你爹吗?这么喜欢事事禀报。” 对方显然被呛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句之后,温凝听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她扭头,昏暗小巷依旧无人。 于是重新对着电话道:“没事我就挂了。” “温二水,你怎么这么粗俗!麻烦你搞搞清楚。你攀上的姓宋不是姓崔。你凭什么敢这么狂?” 京里有固定的圈子,他们这些从商的往日聚在一处莺歌燕舞,可另一些鲜少抛头露面的才是真正的人上人。 崔家就是其一。 尤其是崔家独孙二十九未婚,平时少不了被人当肖想对象。可惜门庭差得远,一般只能过个嘴瘾。 但温凝现在心情不大好。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认识谁?”唐茵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崔家那个?呵,好好笑,你就编吧!” “我本来不想这么高调的。”温凝叹了口气,“他左边耳骨上有颗小痣。肋下也有一颗,浅棕色。那你猜我跟他熟不熟?” 第3章 话事人 照理说温宋两家足够家大业大了,却还是离人上人差了那么一点。 别说平时没机会玩在一起,就是见,谁也没真正见过崔家那位。 对方耳骨上的痣是谜,肋下更是。 见温凝说得那么有鼻子有眼,唐茵抿住唇,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随着电话挂断,包厢里其他声音也同时静了下来。如果没看错,这位大小姐吃瘪了。 几个常在一起玩的富二代纷纷凑过来:“怎么了?没看上热闹?” “早说你别惹温凝,她又不是吃亏的性格。说说吧,她讲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唐茵绞了会儿手指:“崔家那位你们谁见过?” “拜托,可别为难我们几个了!我们哪儿有资格跟人家玩啊。” 是啊,圈子不同。 他们还不够格。 唐茵低着头自言自语:“那就是说没人知道他耳朵上是不是真的有痣了……该不是唬我吧……” “耳朵痣?你想知道这个?” “你有办法?” “下个月崔家不是要办慈善晚会吗?花钱的场合咱们还是能去的,要是运气好,碰上那位出场——” “啊,是哦!”唐茵如梦初醒。 这头温凝挂了电话,心情再度飞扬。 她了解唐家就跟唐家了解她一样,哪条生意线都搭不上姓崔的。 但她运气比唐茵好。 几年前她凑巧碰见过崔家的人。在医院寒得渗人的走廊上,温凝见到院长亲迎,叫着“崔太太”和“少爷”。 她回头,看到了冷白光线下,那人位于耳骨的痣。 倒不是那颗痣有多显眼,而是他碎发及眼,又戴着口罩,视线实在没地方落点,最后只能停在裸露的皮肤上。 那颗痣就是当时仅存的印象。 至于小腹,她编的。 又不会有人跑去亲自验证。 她将手机丢回裤兜,舒畅地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巷口有一点猩红晃了过去。 温凝眯眼去看,什么都没捕捉到。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 刚才是有人在这抽烟? 想了一瞬,她便无所谓地收回目光。澳岛和京城十万八千里远,包不出事的。 这么想着,她步履愈发轻松。 那间小小的糖水店依旧灯火通明,照亮了巷口方寸之地。却不知何时,街边停满了黑色轿车。她慢下脚步,推开那扇老旧玻璃门。 “喂靓仔,(*&%……T*)” “靓女,%^$#*&^(*&()(_*)。” 店内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门面狭小,人声鼎沸。老板叼着旧报纸卷成的假烟穿梭其中,嘴唇翻动,讲着她听不懂的粤语。看到她回来,老板用下巴点点满墙合照,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大明星,来一张啦。” 哦,差点忘了。 刚出门前老板把她错认成了哪个明星,非要拉她合影。 温凝心里盘算着一会冒充李嘉欣还是谁,一边无奈点头。 余光一落,忽然停在门边。 店内喧嚣不减,靠门这处却异常清冷,仿佛成了人为划出的一片孤岛。她正站在孤岛边缘,近距离观摩一出几步开外的热闹戏码。 温凝扭头。 无论是谁来都得拼桌的店铺规矩被打破了,外边长龙依旧,门口那张长条小桌却只孤孤单单坐了一个人。 几步之隔,保镖背身而立。 她透过肩缝,看到正在桌前安静用一碗绿豆沙的人。 仅一个侧影,温凝便眯起眼。 这人她见过。 大概数月之前,她在温正杉的书房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严格来说,是她单方面见过对方。 当时温正杉正与他说事。 他靠在黄花梨木的椅背上,双腿懒散交叠,手指随着温正杉说话的速度一下一下敲在扶手上。 大概是坐得太久了,温正杉说“如果不够我可以再添”的时候,他收回那只不断敲击的手,搭在后颈处活动起了筋骨。 他没回头,声音却直直朝门外来。 “有人。” 即便温凝以最快速度退出走廊,装作刚出现的样子迈上楼梯,她仍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只是那人似乎没将她早就出现在门外这件事告诉温正杉,于是温正杉罕见地没对她动气,只是皱着眉头说:“下次爸爸谈事时,打内线进来。” 她透过门缝,再次看向那个侧影。 而此时,同样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眼前。 他正安静地用着一碗绿豆沙。 随着压肩的动作,头发落了几缕到眼前。黑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整个人浓郁得如同日光下化不开的阴影。 温凝与保镖擦肩而过,坐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非要给她找一个来澳岛的理由,那么眼前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毕竟逃婚逃哪儿不行,和宋子邺去夏威夷还能省掉更多麻烦。 可她偏偏往澳岛。 也偏偏在落地第一天,还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碰到了最想碰到的人。 温凝不动声色坐下,脑袋往门的地方偏了偏:“他谁?” 陈月皎没说话,倒是她旁边的男生小声开口说:“谢之屿。” “谢之屿又是谁?” 陈月皎继续摇头。 而男生则反问道:“姐姐,你应该知道澳岛最兴旺的产业是什么吧?” “知道。”温凝托起腮,“那些产业是他的?” “倒也不能这么说。” 男生摸了摸鼻子,声音压得更低:“他替人办事,所以算明面上的话事人。” “哦,话事人。”温凝想了想,“他在澳岛很厉害?” “是。” “交际圈也很广?” “那肯定。” 温凝托腮的手轻轻敲击脸庞。 “反正据我所知,澳岛没人敢惹他。姐姐你最好别——” 话还没说完,温凝已经起身。 “啊喂,姐姐你要去哪?” 温凝弯起眉眼,朝一脸无措的小男生笑了下:“这么厉害的人脉,当然是去认识一下啊。” …… 桌上绿豆沙已经见了底。 谢之屿搭在匙柄上的手指点了点,很快保镖将单独打包的那份拎了过来朝他示意。 他抻直腿,刚打算起身。 “哎,帅哥。” 谢之屿皱眉,他已经很多年没被这么低级的搭讪方式搭讪过了。何况这是在澳岛,就算不认识他,也应该认识街边那一溜三地牌照。 眉骨下,沉黑的眼缓慢抬起。配合匙柄和瓷碗相撞,很清脆的一声。 一抹风忽然闯进他视野。 大概是为了闪躲保镖,女人略微弯腰,以一个灵巧的姿势从保镖张开的胳膊下探身,手举到脸旁,四指微微弯曲:“嗨!不认识我啦?” 他应该认识吗? 说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不是本地人。 谢之屿盯着她看了几秒,起身离开。 “哎不是吧,记性这么差?” 保镖将人隔绝在外,警惕地拉远距离。显然,谢之屿没有攀谈的意思,只留下冷淡的背影。 展开的双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挺拔,远比坐在那气势强大。 温凝被拦在数步之外,不由地抬高音量。 “谢之屿!” 这一声落下,店里忽然静了下来,食客们纷纷转头,噤若寒蝉。 第4章 赌博游戏 名字取了是用来给人叫的。 但这些年,谢之屿这三个字极少完完整整出现在别人口中。底下人叫屿哥,何氿和他家的人习惯叫他阿屿。 真正动用名字的时刻,多半是某些局上,同对方握手时淡淡一句“谢之屿”。 这时对方多半会客气地说,以后那就劳烦谢先生多关照了。 阿屿。 屿哥。 谢先生。 谢之屿在诡异的沉默中缓缓转身,嘴角扬起浅显的弧度,如同谦谦君子一般停在她面前。 他俯身:“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话落,店内食客从当机状态回过神来,宛如进入状态的群演,一切再度变成先前喧闹的模样。 温凝拧了下眉,余光瞥见陈月皎和她的朋友。 这两人还没恢复过来,两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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