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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李正陪着她,两人落后一些,王姐走到了他们前面。王姐靠近余哥:“你把手机拿好,往前照啊。” “哦哦。”余哥唉声叹气,“糊涂了。” 王姐露出理解的表情:“我们经历了这些事,回去了得看心理医生。” 余哥道:“没事,你不用的。” “怎么不用。”王姐当作是余哥在安慰自己,干巴巴的几个字苍白无力,就像他们这伙人面对任务规则一样,她苦笑了声,没再说什么。 . 朝简给陈仰找到了感冒药。 陈仰怕吃药,可这是任务世界,容不得他磨蹭,他压制住了自己的排斥跟抵触,硬着头皮把药吃下去,昏昏沉沉的倒在办公椅里。 “张总是怪物这件事,你怎么想?”陈仰在黑暗中问朝简。 朝简抠着三个空药囊壳:“找到员工档案就知道了。” 陈仰撑着椅子扶手坐起来,药效还没发挥,他却等不了:“不歇了,找吧。” “我们要活着回去,回家。”陈仰轻声说。 朝简皱了皱眉,沉默的把那扳药放进口袋,带着陈仰去找档案。 没多久,任务有了新的进展。 不是陈仰跟朝简找到了档案,而是潘霖发现了一张膜。 郑之覃让潘霖跪着往前走,他两只手撑着地面,狗爬似的叫,摸黑摸到了个什么,下意识的拢住一块捏了捏,觉得好软。 等他打开手电看清是什么以后,疯狂尖叫着从郑之覃身下窜开,鼻涕眼泪糊一脸。 陈仰一行人看到地上的膜,也吓了一跳。 那膜似乎很大,层层叠叠的堆在地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蛇蜕皮一样。 “草……”李正艰难的吞口水,“真的要疯了。” “这什么啊?”乔桥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发抖,“好恶心。” “我怕这东西。”余哥受不了的扭过头干呕,他这一呕,王姐也跟着呕。 陈仰用朝简的拐杖挑起膜,他忽地大叫:“李正,余哥,帮我把膜立起来!” 李正跟余哥闻言,忍着恶心凑近。 “抱歉,我真的不行。”余哥难以承受的后退,继续呕。 陈仰正想喊别人,一道高挺的身影走进他的视野里,衬衣领子松散了好几颗,露出挂在胸口的小十字架,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跟腥膻味。 郑之覃慢条斯理地弯下腰背,捻起膜的一角,对陈仰颔首。 陈仰把膜上面的另一个角给朝简拿着,他跟李正蹲下来,一人负责膜的下面两个角。 四个人牵住膜的四个角,拉平。 手电的光全部集中过来。 “是个人形。”乔桥发出一声惊呼。 “不会吧?”李正近视看不清,他借着电筒的光亮凑近一点点,下一刻就逃开,“真的,真是人的形状。” 陈仰说:“别喊了,快点拍下来。” 李正立即照做,他一拍完,陈仰就松开了膜,拿着他的手机看照片。 “有点眼熟。”陈仰看了会照片,说出这么一句。 李正,乔桥,余哥,王姐四人围了过来,四个脑袋挨着陈仰。 朝简把膜一丢,冷着脸拉过陈仰,往身边带了带。 陈仰:“怎么?” 潘霖:“这是……” 他跟陈仰同时说话,肿成大小核桃的眼睛瞪着对方手里的手机屏:“张总。”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移到潘霖身上,郑之覃走到他面前,捏住他的脸说:“宝宝,没看错?” “没有没有。”潘霖摇了摇头。 潘霖因为长相不对称的原因,从小到大一边讨厌自己的脸,一边又在意自己的脸部变化,有没有变得更丑或者变得和谐一点,他也在意别人的脸,每次看人的时候,第一眼会留意对方的脸型比例。 李正套用潘霖的答案再去看膜的形状,他的脸部青白,舌头打结:“是,是,是,是那姓张的,真是他!” 余哥停下了干呕,惊魂未定:“肖环屿跟王浩没蜕皮啊,这次的怪物怎么会……” 半天没往下说。 “进化了?”潘霖瑟缩着躲到郑之覃怀里。 郑之覃看着蹲在地上检查膜的陈仰,眼皮一抬,跟对方身边的少年对上视线,两秒后错开。 那两秒里,似乎有冷锋寒光,又似是波澜不起。 老熟人的感觉从郑之覃心底一闪而过,他没捕捉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朝简的怀疑。 陈仰盯着膜看了片刻,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把膜抓在指间,挤了挤。 “滴答” 一滴液体砸到了地上,接着又有一滴。 周围瞬间死寂。 陈仰快刀斩乱麻的用力拧挤膜,滴滴答答声持续了一会,地上多了一滩液体。 “好臭。”乔桥掩鼻。 陈仰忽略自己湿哒哒的手指,他什么都闻不到,鼻子依旧在喷火气:“除了臭呢?” “还腥。”乔桥说,“就像是……”她想到了什么,一股寒意爬上心头,声音轻颤,“婴儿刚出生的味道。” 陈仰的脑海深处蹦出一个惊悚的念头,他站起来,接过朝简递的纸巾擦手,声线有一点紧:“这不是张总蜕的皮,这就是他。” “什么意思?”余哥的国字脸上一片惊骇。 陈仰的手擦不干净,一张纸巾脏了,朝简又给他一张,他拿过来接着擦:“张总早就被吃了,怪物用假的张总做障眼法,它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变成了这东西。”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膜”。 “张总不是怪物,那谁是?”大家傻了。 他们以为的怪物早就死了,真正的怪物另有其人,这对他们来说是一道致命的转弯,迎接他们的是尖锐的残酷跟绝望。 “这只是我的猜测跟直觉。”陈仰说,“只有通过线索确定了怪物的身份,这个猜测才能成立或者推翻。” 王姐欲言又止。 “王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乔桥扑到王姐跟前,她的举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我,就是……”王姐被他们看着,吞吞吐吐。 “王姐,我们是一个团队,生死存亡之际,你有发现千万不要隐瞒,也许那就是很关键的信息。”余哥语气温和,态度里带着诚恳。 “是啊王姐,余哥说得对。”李正接在余哥后面做思想工作,“你不管是有发现,还是有想法,都要跟大家说,人多力量大。” 王姐受到了大家的鼓舞,她下定决心的闭了下眼睛,一口气说道:“我怀疑怪物是小哑巴。” 陈仰擦手的动作猛然顿住,他环顾四周,拿着手电照了照,心一沉。 先前他的关注点都在“膜”上面,这才发现哑巴不在。 “原因。”陈仰盯住王姐。 “我看见她从一楼的水里出来。”王姐心有余悸,“本来我只是觉得她的行为诡异,现在张总不是怪物,那肯定就是她了。” 陈仰问:“什么时候看到的?” “具体时间不知道,大概是半个多小时前。”王姐搓着胳膊,“当时我准备去找你们,无意间在走廊看到了那一幕,我吓得躲回了公司。” “你找我们做什么?”乔桥问道。 “公司里就我一个,昨天还好,今天不知怎么心里头一直静不下来,就想跟你们搭伙。”王姐叹息。 陈仰没有再听,也没再问,他快速拉着朝简去402。陈仰喊了很多遍,里面都没有什么动静。 哑巴不在她的公司里,也没跟大家汇合,她失踪了。 .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任务者突然不知去向,又有队友目睹她的怪异举动,大多数队友都会起疑心,只有少数关心对方的安危。 “我不信她是怪物。”乔桥忧心忡忡,“她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李正问乔桥为什么不信哑巴是怪物。 乔桥回道:“她可爱。” 李正黑了脸:“我承认,她还是人的时候确实有点可爱,可她要是换了阵营,那就不可爱了。” 乔桥垂下了眼睛:“我应该问问她的星座。” “问了也没用的,你别感情用事,你们认识才不过……”李正安慰的话一停,怎么像是爸爸在开解为情所困的女儿??? 402门外,八人里有六人打着手电,分散站着,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陈仰隐隐不安,今天的半天班都没上完,怪物的身份就从这个换到那个,时间上刚好又这么“巧”。 张总触犯禁忌被吃了,怪物利用他给自己拖延暴露的时间,把队伍搞得人心惶惶,那小哑巴呢? 陈仰冷静的想,现在人不多了,他完全可以凭借朝简提供的“怪物的上班时间等于它公司的上班时间”这一信息,进行排除。 潘霖,郑之覃,乔桥,以及李正四人是一个公司,都是熟人,说明他们的工作证跟他们是配套的,不存在其他可能。 而他跟朝简也是一样。 那么剩下的就是余哥,王姐,小哑巴,以及那个女白领。 王姐说死者小琴是她同事,但小琴死之前的那段时间,陈仰并没有注意她们的相处模式。 那女白领也自称有个同事,就是脸被吃掉的白羊座,陈仰同样没留意他们的关系。 余哥和小哑巴一直都没有同事。 长象科技的第三人就在他们中间,只要找出证据,就能确定目标。 四人里面,陈仰第一个去掉了小哑巴,他不是感性下这么认为的,是做了理性的分析。 其余三人都在待定的名单上面。 陈仰微不可察的扫视那三人,他眯了眯眼睛,是余哥吗? 不一定。 要证据,确凿的证据。 “都走吧。”陈仰说,他见乔桥还想过问小哑巴的事,挥了挥手,末了又叮嘱“分开走,别说太多话,别靠太近”。 禁忌还没破解,小心为妙。 等怪物找到了,小哑巴的嫌疑就能洗清,陈仰希望她只是被怪物用来背锅,而不是…… 陈仰没有动,他看着几个任务者穿过走廊下去,没察觉出什么问题。 时间紧迫,陈仰一点不敢耽搁,他拉着朝简回公司找档案,叫上了压根就没走的郑之覃。 . 郑之覃对于陈仰的临时邀请没感到半点意外,他做客一般进了304。 “那个小哑巴,”郑之覃畅通无阻的在黑暗中行走,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她跟你合作过几次?” 陈仰踢开脚边的垃圾,海啸来的时候,对外的玻璃墙全部震碎了,海风震进来,办公室里杂乱无比,只有个别办公桌没有爆发灾难,其他的东倒西歪。 郑之覃丝毫不在意拿热脸贴陈仰的冷屁股,他笑问:“你还没习惯老队友的死亡?” 陈仰冷下脸:“找不找,不找就出去。” 郑之覃支着头:“找啊。” “你们两个都没怎么混过职场吧,在这里找东西,我比你们在行。”郑之覃瞥朝简,语调懊恼,“我说错了,你不是没怎么混过职场,你是还没毕业,小朝同学。” 朝简的情绪很差,郑之覃的挑衅等于火上浇油,他抓着拐杖的手都抖了起来。 陈仰赶紧按住朝简不断发抖的手:“别打架,正事要紧,我们必须尽快确认怪物。” “我很担心小哑巴的安危。”陈仰小声说。 朝简心里那只欲要冲破禁锢的凶兽像是被定住了,傻傻的待着,他歪了歪头,垂眸看着陈仰,目光深暗不明。 “那老狗说了一句人话。” 陈仰明白朝简指的是哪句,所以他沉默了,他做任务至今,还没经历过老队友的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很抗拒。 陈仰没心思延续这个话题:“先找档案吧。”他说着就把手电放一边,自行翻找了起来,头重脚轻行动迟缓。 朝简看得眉头皱紧。 “三位数的身份号是最早一批,拥有它的任务者应该早就铁石心肠了才对。”郑之覃单手抵在唇边,“你哥各方面都跟他的身份号不匹配啊。” 朝简并没有向郑之覃砸拐杖,也没有开口,他拄拐去了陈仰那。 似乎对朝简来说,没有什么比守着陈仰重要。 就算他内心的血腥味和暴虐气息从里往外渗,笼了他一身,他兴奋的指尖颤抖。 郑之覃搓了搓下巴,这么一个疯病患者,竟然还没死,而且看样子会走得比他还远,他点根烟:“档案柜里找了吗?” “找遍了,”陈仰说,“我们找到的员工档案有不少,里面没有哪个是任务者的。” 郑之覃挑眉:“那还是找的不够仔细。 “细节决定成败,往往最容易忽略的地方都会有宝藏。”郑之覃慢悠悠起身,对着陈仰的方向喷吐一团白雾,“各有所长,我擅长写字楼背景的任务,等着,我帮你找出来。” 陈仰愣了愣,郑之覃的前半句跟朝简经常强调的一样。 郑之覃连手机都没拿,他也不怕陈仰和朝简怀疑他的夜视能力,很随意的走进黑暗。 陈仰的手电照过去时,刚好看到郑之覃弯腰找东西,脖子上的十字架掉了下来,在半空中晃荡不止。 十字架旁还有个看不太清图案的小挂件,像是女士的。 陈仰没再打量。 . 二三十分钟后,郑之覃叼着第二根烟坐到桌上,衬衣袖子卷的随意,露着之前被拐杖抽青紫的手臂,像个落难的贵公子。 朝简拉起地上的陈仰。 陈仰看了看他,会意的把视线挪向郑之覃:“你找到了?” 郑之覃吸了口烟,屈指点了点旁边的一份档案。 第109章 星座书上说,今天不宜上班 那份档案是在几秒后落入陈仰视野里的,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右上角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熟人,任务者之一,余哥。 可左边的姓名那一栏写的却不是他的名字, 而是——何荣。 陈仰的视线在照片跟名字之间游走了几遍, 震惊程度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 他是有心理准备的。 “余哥”叫何荣,他挂在身前的那张工作证的主人不是他。 凌乱的办公桌前,陈仰的呼吸有点快,档案被他抓得很紧, 他蹙眉若有所思,另外两人反应平平。 郑之覃一口一口吸烟, 朝简一个一个吃奶片, 两人之间隔着陈仰。 正因为如此,兽群横行的密林跟冰川才没有发生碰撞。 “我有一点不明白。”陈仰看着档案上的照片。 朝简说:“不明白就再想想。” 陈仰不再出声。 郑之覃挠了挠眉毛,饶有兴致的旁观这场课堂教育直播, 陈仰比他养过的所有小狗都乖,可他又有刺,锋利无比,并且长势惊人。 陈仰的乖不是调教训练出来的,是本能, 也是他的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依靠。 另一个灵魂对他亦是如此。 互相依靠。 搭档吗, 搭档啊…… 郑之覃一阵恶心,他拔掉嘴边的烟,对着一地狼藉弹了弹烟灰,明天就是任务的最后一天,看来他是尝不到美食了。 十字架被一根手指挑起来,离开了温暖的胸膛, 它很快就被覆上了一层水汽。 郑之覃拨弄了几下十字架旁的小挂件,索然无味的塞回胸前,他把衬衣扣子扣上去一粒,挑唇深吸一口烟,目光透过缭绕的烟雾,准确盯住陈仰左耳那道疤。 算了,来日方长。 只要不那么早死,总有尝到的机会。 郑之覃从办公桌上下来,踩着乱七八糟的资料出去。 陈仰没注意到郑之覃的离开,他在整理余哥……也就是何荣任务期间的种种,发现对方跟“余哥”这个身份很贴切,看不出假扮的痕迹。 陈仰由此推断何荣的记忆被规则修改过,他以为自己就是工作证的主人余哥。 直到成为怪物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谁。 陈仰把抓着档案的手松开,叹口气道:“还是有不解的地方。” 朝简道:“不是还有一天半吗。” 潜台词是,急什么,想知道的自己查。 陈仰抓了抓头,他最大的困惑是之前大家讨论过的问题——究竟是人变成了怪物,还是说,怪物原本就是怪物,只不过它不上班的时候都住在某个任务者的壳里,做人当人,一旦到了它的上班时间,它便会做回怪物? 前两天陈仰觉得是前者,现在……后者的可能性被他提高,盖过了前者。 阵营的想法也是合理的,两个阵营,19比4。 看似不合理,实际……的确不合理。 通常都是一个鬼怪对付一堆任务者,这次倒好,四个。接力赛一样。 陈仰把分散的思绪拢了拢,他转头的时候才发现郑之覃走了,身边只有捏着奶片玩的朝简。 搭档在发呆,陈仰没有打扰,他把档案卷成万花筒,心想郑之覃那家伙做正经事的时候,没有油腻感。 陈仰的眼前浮现出郑之覃的十字架,十个任务者就有十个故事,人人都有。 . “走吧,找其他人去。”陈仰说,“得通知他们,余哥是怪物。” 朝简没有动:“等会。” 陈仰福至心灵,有个信息被他忽略了,朝简不会说,对方要他自己找出来。 他忽略了什么信息? 等等! 陈仰心头一跳,何荣,何荣……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见过。 陈仰的头皮徒然一麻,何荣不就是他旁边的那个大叔吗?! 操。陈仰心跳加快的轻骂了声,急匆匆的往自己座位那走,手电都忘了拿。 于是他没走多远就磕到了桌子,刺耳声响里夹着闷哼声,紧跟着又有朝简克制的低喘。 “磕哪了?”朝简拽住陈仰。 “没事。”陈仰满脑子都是何荣,他急切的想要去验证,可他却发觉自己无法挣脱少年的力道。 手电被丢在原地,谁也没拿,周围光线暗沉,陈仰看不清少年的神情,只能听见他愈发克制,也愈发令人悚然的喘息。 陈仰不想刺激到他,不挣扎了。 “腿。”陈仰说,“腿磕了,问题不大。”他活动了几下腿,估计青了一块,没伤到骨头。 朝简松开他的手臂。 陈仰用掌心蹭蹭被拽的那块地方,耳朵莫名的有点热,他咳了声:“我回去拿手电。” 没回应。 陈仰去拿手电的时候,看见了少年的双拐,他愣怔了一瞬,伸手握住。 左腿伤成那样了,怎么连拐杖都不拿? 陈仰返回朝简身边,把拐杖给他,下意识的没有问那个问题。 . 陈仰旁边那张办公桌的挡板上挂着一个牌子——何荣。 现在的“余哥”真是他的同事。 陈仰飞快拿出记事本,翻到有关何荣的相关记录,嘴里跟着念:“脚臭,左撇子。” “他扬言要减肥,还说以后不坐电梯上班了,每天坚持爬楼,结果他下班跟我一块进的电梯……” 陈仰没有追人的经历,也没减过肥,没有为了喜欢的人努力变优秀,他试者带入何荣。 想减肥,却又偷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公司在三楼,他可能会坐电梯到二楼,爬一层楼梯,就当是减肥了。 爬楼…… 陈仰抿了抿干裂的唇,“余哥”背刘柳的时候很吃力,腿都打摆子,人也喘得不行,虚壮,身体很虚。 那五秒的呼吸声没准就是怪物身份的提示,他爬楼的喘气声。 陈仰从背包里找出了一张就诊卡。 ——青城花宁医院。 这是陈仰从“余哥”抽屉里找到的,他想到了被对方挠得快要烂掉的痦子,再去看就诊卡。“余哥”很不喜欢小痦子,从第一天就开始抓了,恨不得直接抠掉。 就诊卡是美容院的吧。 陈仰把记事本跟就诊卡放一边,他转头看朝简,想问何荣自己的工作证会在哪? 话到嘴边又被陈仰吞了回去,他打着手电在何荣的办公桌四周搜找,地面很杂乱,不知谁的早擦混在里面,散发着腐臭味。 陈仰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张工作证,找完他就瘫了,其实这东西没什么作用,他这番精力费得不值,再加上感冒低烧,身体累精神更累。 朝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陈仰起先选择无视,时间一长,他忍不住的翻了翻眼皮:“看什么?”末了又说,“别看了。” “你以为我想看?”朝简把奶片捏得稀碎,后槽牙咬了咬,冷嗤,“还不是你蠢。” 陈仰不客气的反击:“我蠢跟你看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我在欣赏你的蠢样。” 朝简扯动了一下唇角,言辞非常有杀伤力。 陈仰:“……” 说他蠢的少年给了他一瓶水,并用饱含揶揄笑意的声音说:“哥哥,多喝水,多排尿。” 陈仰无语。 . 片刻后,除了“余哥”跟疯癫的女白领以外,其余任务者都在四楼聚集。 真正的怪物被找了出来,小哑巴的嫌隙消失了,可还是不知道她在哪。 陈仰站在护栏边往下看,一楼的水位明显又高了一截,二三楼很黑,楼顶的浩浩海水依旧在不断翻滚。 小哑巴会被怪物藏到哪了呢…… 它把她藏起来了,目的可能不止是背锅。 陈仰的心里很不踏实,这是他的第六个任务,他在规则面前依然很渺小,也很被动。 走廊上只有牙齿不停磨咬奶片的声音,被寂静放大,听起来有些让人不舒服。 潘霖抱膝发呆,哑巴老师生死不明,他无能为力,郑之覃不知吸得是第几根烟,王姐靠着墙一动不动,乔桥在她旁边,手里的粉色小包有点脏。 “你在想什么?”乔桥凑近李正。 李正在想张总那条领带的事,当时误会张总是怪物的“余哥”还是“余哥”,他可以确定这一点。 乔桥喊他上去的时候,他有看手机,快八点了。 也就是说,李正走后不久,“余哥”到了上班时间,张总刚好在那个时间触犯了禁忌,被他当场吃掉了。 李正理清了顺序,他侧过脸看乔桥:“仙女,我怕。” 乔桥回以老母亲的慈爱目光:“崽崽,要勇敢。” 李正:“……”他本想跟她开两句玩笑,缓解缓解气氛,结果没什么用。 “我这周的运势怎么说来着?”李正直直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孩,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多看一眼是一眼,他后悔在公司里睡午觉了。 如果他知道将来某一天要绑定狗屁的身份号,进任务世界提心吊胆生死一线,他绝对会争取多看一看他的小仙女。 可惜没有如果。 李正只能一边后悔,一边用视线描摹女孩的眉眼,并在心里祈祷。 乔桥说:“你的运势比我差点,但也不是死局。” 李正问道:“那你的呢?” “有坎坷,最后能化险为夷。”乔桥理了理顺直的长发,眼垂下去,细脆的声音里带着不安,“星座书不准了。” “没事没事,你有兄弟。”李正给了她一个哥们的拥抱,力道却是对待心上人的温柔,“我不死,你就不会死。” 这话不能细品,晦气,李正把脸扭开:“啊呸!” 李正的视线一一扫过几个队友,停在不作妖不危险又有能力的陈仰身上:“陈先生,禁忌这一块你有发现吗?” “我刚捋出来。”陈仰说,“它的能力和做事风格暴露了禁忌的规则。” 朝简咬奶片的动作停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潘霖爬向陈仰,苍白的脸上一片激动,“知道禁忌了?是什么是什么?” 郑之覃把他拎起来,“真是条狗。” 潘霖被丢到一边,他眼巴巴的望着陈仰,不自觉的摆出小狗蹲地的姿势。 陈仰听到了自己的世界观震动的声音,他忍着凑上去摸摸小狗脑袋的冲动,说道:“禁忌跟怪物自身有关。” “就是需要它来操作。”陈仰解释道。 所以怪物才会用死了的任务者当障眼法,迷惑任务者们,以便隐藏自己,拖延被发现身份的时间。 它很清楚,身份一曝光,指标就完不成了。 “现在它的身份藏不住了,我们只要看到它就跑,不说话不靠近,应该就不会有事。”陈仰说。 李正跟乔桥眼神交流,今天稳了,只要明天想办法尽快找出怪物跟禁忌,活着出去的几率会很大。 . 大家不再分头行动,而是一起寻找小哑巴。 七人队伍里有两个感冒的,乔桥吃胶囊的时候给了陈仰一粒。 陈仰就着矿泉水咽下去,胶囊哽着不上不下,他又喝了几口才舒服了点。 “陈先生,我老师会没事的吧。”潘霖吸了吸鼻子。 陈仰没底,小哑巴的事他没办法跟朝简探讨。 因为朝简只管他这个搭档,从不关心其他任务者,问几次都是“不知道”。 潘霖没有从陈仰那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换一个人打听:“覃哥,你知道她在哪吗?” 郑之覃抚摸潘霖的斜眼。 潘霖以为男人又要做,他咬咬唇,脚步慢了下来,打算等其他人走了再去墙边趴着。 “不走?”郑之覃说,“落单会被吃。” 潘霖心慌慌地跟上:“覃哥你不,不做啊?” “任务都没搞定,做什么做。”郑之覃皱眉,“我是禽兽吗?” 你是啊,潘霖在心里说。 郑之覃散漫的开口:“那哑巴可能……” 潘霖竖着耳朵听。 郑之覃把半根烟塞他微张的嘴里:“别扎堆。” 潘霖不懂,却死记硬背了下来。 “果然不是谁都能当老师。”郑之覃说了句奇怪的话。 潘霖还以为郑之覃是觉得哑巴不够好,他想反驳却不敢,在他心里哑巴很善良也很聪明。希望她没事。 . 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家紧绷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陈仰饿得冒酸水,奶片救不了他了,他打算拿下背包找吃的,就听见王姐站在一面玻璃墙前“咦”了声。 王姐指着303:“里面好像有什么人。”她用手电照照,“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几人的手电都集中过去。 “是那个女疯子吧。”李正说。 王姐摇头说不清楚。 “是小哑巴!”潘霖的脸贴上去,惊喜的大叫,“是我老师!” 陈仰立即确认,确实是小哑巴,她歪着头趴在一张办公桌上,昏迷不醒。 办公室里面没有其他身影。 大家决定先把小哑巴带出来,他们没有人是303的,只能强行把木门砸开。 可是……用什么砸? 钢管没有,只有两根拐杖,而拐杖的主人不是个正常人,很难跟他沟通。 “要不我去找找钢管。”李正抓耳挠腮。 “不能落单。”陈仰把朝简扶到地上坐下来,他拿走两根拐杖,递给李正一根。 李正傻愣愣的接住,看向陈仰的眼神充满敬佩,说都不用说吗,直接拿? 有生之年见到真正的爱情,死而无憾……是不可能的。 李正瞄了眼乔桥。 “嘭!”陈仰一拐杖挥到门上。 乔桥受惊的抖了一下,李正让她站到一边,他加入砸门的工作中。 朝简扶着墙起身,他坐过的地方被郑之覃跟潘霖占据。 潘霖看朝简一步步走向陈仰,左腿拖地的摩擦声听在耳朵里既恐怖又让人动容。 就这么点距离都不放心,非要走过去,守在身边。 陈仰有感应的回头,差点跟身后的朝简撞上,他惊愕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坐地上的吗。” 朝简不语。 “别站这么近,”陈仰说,“容易伤到你。” 朝简不耐烦:“你砸你的,不用管我。”话落,他又走近一步,距离近得张开手臂就能抱进怀里。 “……”陈仰没有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他继续砸门,小心挥动拐杖,生怕打到朝简。 “嘭”“嘭”“哐”“咚” 拐杖加脚制造的震耳声响持续了一会,木门终于发出了崩溃不堪的尖叫。 门被砸出的洞口变大,陈仰的心底乍然窜出一股警觉,越来越强烈,搅着他的思绪疯狂涌动,促使他一把抓住正要破门进去的李正。 “别动!”陈仰大声喝斥。 李正没反应过来,脚步条件反射的刹住车,堪堪站在门边,门里的情形让他大惊失色,拐杖拿不住的掉在了地上。 不知何时出现的“余哥”低着头站在里面,手电被它架在后面一处高地,光正对着前方,地上是它的影子,一路拖到门口。 陈仰的瞳孔紧缩,他几乎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知道禁忌是什么了。 不能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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