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眼:“你不行。”不能给别人跳。 江舫赖在他肩膀上,歪头欣赏他的下颌弧线:“好看吗?” 南舟印象里的“好看”标准,也就是江舫了。 于是他实事求是道:“不如你。” “真的?我不信。”江舫满意地抿唇笑了,熟练地撒娇,“我们再走近一点,你看看他,也再看看我,好吗?” 南舟也对那男人为什么要公然打扮成女孩子跳艳舞颇感兴趣,一点头:“嗯。” 江舫随手拿起桌面上一瓶只剩下六分之一的龙舌兰酒瓶,晃了晃,提在了手心。 他对曹树光打了个招呼:“我跟我家南老师去看跳舞,你在这里等我们啊。” 曹树光抹了抹淌到了下巴上的汗,胡乱点点头,巴不得这俩赶快离开。 江舫勾着南舟的脖子,一摇一晃地走开了。 这时候,把自己喂了个9.5分饱的马小裴也回来了,发现丈夫双眼发直,不禁诧异地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看什么呢?” 曹树光这才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曹树光望着江舫微微晃荡着的背影和一把细腰,觉得江舫就是一条温柔、和煦又会笑的黑曼巴。 他晃了晃脑袋,强行把这么恐怖的联想从自己脑中驱逐了出去。 就当是他想多了吧。 当江舫和南舟来到舞池附近时,他目光清明,笑眼弯弯,哪里还有什么醉意? 他随手将那仅剩了100ml的龙舌兰放入了仓库。 南舟侧身问他:“结果怎么样?” 江舫:“你知道我没醉?” 南舟:“你怎么可能醉。” 江舫拖长声音,“啊”了一声:“我还以为我演得很好呢。” 南舟:“你没有用你的社交礼节。” ……正是因为脑筋清楚、担心南舟多想,他才用“哥”这个称呼,代替了“朋友”。 南舟问他:“结果怎么样?” 酒吧里的干扰音太强,江舫又有意压着强调讲话,南舟竖着耳朵,也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江舫轻声问:“还记得吗,真相龙舌兰发挥作用的两个限制条件?” 南舟自然记得。 第一,要对方心甘情愿喝下100ml的量; 第二,对方是人。 很快,南舟明白了江舫的意思。 南舟低声:“他……” 江舫:“在所有关键的问题里,他都给出了和原先一模一样的答案。” 这本来该是无懈可击的。 即使在自己突然发难,刺激得曹树光心神动摇的状况下,他仍然给出了合理范围之内的答案。 但就是这种合理,因为知道他们之前有所隐瞒,他们的正确答案,才瞬间两级反转,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之前满口谎话的曹树光,成功坚持了他的谎言。 换言之,他根本没有受到的影响。 江舫试验过,是有效的。 因此,在其他客观条件都满足的情况下,唯有那一个结论是合理的了: ——他们不是人。 第176章 邪降(二十二) 南舟就这样想着心事,被江舫一路拐到了舞池。 置身于狂浪的人群,周遭都是人体温暖的热度和酒精发酵后的淡淡气息,南舟下意识地将身体更贴近了江舫,抬眼看他。 江舫揽住了他的腰,他也礼尚往来地抱了回去。 抱稳了他,南舟才发声问道:“要做什么?” “来这里,他们是次要的。”江舫温和道,“主要是想教你学跳舞啊。” 南舟对“学”这件事本身就拥有无穷的兴趣。 在江舫半诱哄的语气下,他很快就投身到了实战教学中。 不过,跳舞不同于游泳,无法速成,是件需要长久而精细的配合的默契活。 跳了十分钟,南舟还是能够刚刚好地错过每一个节拍,并稳准狠地踩中江舫的脚。 他有点苦恼,一心低头看脚步,只留给了江舫一个漂亮的发旋儿。 ……这并不是江舫想要达成的效果。 江舫想了想,腰身一弓,把人径直扛上了肩,略微弯腰,上手把南舟的皮鞋脱去,将那一双鞋整齐地放进了仓库。 南舟神情困惑,攀着他的肩膀,任他摆布安排。 直到他穿着薄薄袜子的脚被江舫引导着、贴身踩在了江舫自己的脚背上。 “一直这样踩着我。跟着节拍,学得更快。” 江舫的口吻相当理所当然,仿佛教跳舞就是要这样的。 南舟也没有多加疑心,趾尖微微弯着,勾住江舫的鞋帮,随着江舫给出的节拍,搂着他的腰,慢慢地晃着身体。 很快,南舟便抓住了窍门。 但他装作没有学会的样子,继续抱着江舫,用指腹一点点去摸他薄而有力、随着动作而绷紧的背肌。 他的这点私心光明正大,只是没有宣之于口。 江舫被他摸得发痒情动,低下头来,用嘴唇试探地碰他的唇角。 南舟主动地踮起了一点脚,主动亲上了江舫的嘴唇。 他不理解这样亲昵的动作背后的含义,却很喜欢。 触摸江舫的身体,亲吻江舫的皮肤,都是和学习一样能够让他感到愉快的事情。 江舫也不再逃避或是抵触。 他第一次在如雷的心跳声中,稳稳把控住了主导权,温柔地撬开了南舟的唇舌,碰到了他偏于尖细可爱的舌头,强势地深化了这个吻。 南舟的面容平静冷峻,身体却是温热柔软的。 这样的反差,让他不得不爱,不得不吻。 两人相拥着接吻,接吻中跳舞。 二人的衣料在快节奏的音乐里摩擦出沙沙的细响,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然而,江舫今晚的约会计划,最终还是出现了纰漏。 只是一点带着酒液的吻,就成功把南舟放倒了。 ……他当真是一点酒都碰不了的体质。 南舟被江舫背着离开酒吧时,碰过头的小夫妻俩两颗心齐齐虚透,已经返回旅馆,各自惴惴不安去了。 路上的夜风很暖,大约3级左右,吹得人心直起涟漪。 江舫就这样顶着风一路走着,买了一小瓶品质不坏的蜂蜜,带南舟回了旅馆。 开门时,一直等在房内思考人生的李银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到进门的是南舟和江舫,先松了半口气,可剩下的半口气又不上不下地堵在了胸腔里,让她好不难受。 江舫倒是一切如常,张罗着脱去南舟的风衣,给南舟烧水,冲泡了蜂蜜水,斜坐在床边,一点点喂他喝下。 南舟倒也没有闹腾,只是安安静静地仰躺在床上,皱着眉,似乎在闭目想着自己的心事。 问清南舟为什么是横着回来后,李银航的那点心事又冒出了头来。 她规矩地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上:“……舫哥。” 江舫的目光没有从南舟的脸上移开:“怎么了?” 身后没有回音。 这让江舫觉出了一点异常。 他用凉手巾覆盖在南舟的脸颊上,声音里没什么情绪:“有问题就问。” 李银航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他们之间从来不是互相坦诚的关系,李银航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越界。 江舫却无意让这样的沉默持续下去。 他望着墙上边缘潮湿铜锈了一角的画框,沉静道:“跟邵明哲聊过天了?” 李银航一骇:“啊……是……” 江舫:“你故意留下来,就是为了找邵明哲探听情况。问到了什么?” 李银航支支吾吾一阵,有些说不出口来。 江舫却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是让你很为难的内容?是什么呢?”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曹树光和马小裴不是人类。所以,他是有能用来探查是否非人的道具吗?” “你这么欲言又止,究竟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他是把那个道具用在我和南舟身上了吗?” “南舟不是人类,你早就知道。你唯独对我表现得很戒备,那么,是不是邵明哲告诉你,我也不是人类?” 李银航甚至一点相关情节都没有交代,江舫已经轻描淡写地推测完了全程。 他的腔调甚至都是一以贯之的柔和,和刚才哄南舟喝蜂蜜水时是一个调调。 在她毛骨悚然之时,江舫回过头来,用指尖轻轻理过蝎子辫的发尾,目光平静温和:“你信他,或是信我?” 李银航也是心乱如麻,有口难言。 说实在的,邵明哲并没有拿出什么有效的证据来佐证他的指证。 但他能看出南舟不是人。 ……这让他的话的可信度不止多了一点。 当李银航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轰得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后,她越想越觉得后背寒气蒸腾。 江舫身上那股明明温和万分、却让人本能感到害怕的气质,现在转头审视,不得不让李银航心惊。 她想,自己作为一个身边人类浓度过低的人类,总有一点害怕的权利吧。 江舫也轻而易举地窥破了她的小心思。 他从仓库里取出了只剩下一点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问:“还记得这个吗?” 李银航点了点头,又口干舌燥地“嗯”了一声。 作为小管家,她对他们目前拥有的所有道具和存量都是门儿清。 江舫提示她:“在里吗,我用过这个,跟南老师告了白。” 他补充了一句:“很管用。” 这话看似和现在毫无关系。 但李银航在看着瓶身内只剩下100ml左右的酒液后,倏然间就get到了他的意思。 她沸乱的思绪一下就安定了下来。 的使用条件规定得明明白白的。 如果江舫真的喝过,而且对他起效的话,那江舫肯定是人。 这是系统的判定,总好过邵明哲那没有来由的揣测吧。 或许真的像江舫所说,邵明哲有这样一个可以探查对象是否为人的道具。 之所以邵明哲会诊错,大概是因为南舟和江舫过于形影不离,导致了道具的误判? 想到这里,她大大舒了一口气,一身冷汗完全化消。 李银航还是发自内心地更愿意相信自己人。 只要江舫愿意解释给她听,她就愿意相信。 否则,她一定会注意到自己这个推论中的一个悖论点。 ——和邵明哲所谓的道具,假设同样都是系统给予的,凭什么邵明哲的道具就会发生误判,而就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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