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也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动作猛地一错,扑克牌立即被他收入仓库。 因此半掐半落在南舟脖颈上的,只有他的手指。 南舟的脖子被他抵得微微向上昂起,将对生物来说最脆弱的部位完全暴露出来。 但他没有再反抗分毫。 江舫眼里灼人的火苗顺势熄灭,化成了一片氤氲的软雾。 江舫:“我还以为是……”谢相玉。 南舟:“我还以为是……”副本里新的怪物。 江舫从南舟身上翻身坐起,半跪着向他伸出手来。 南舟也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 江舫:“你睡觉不够专心。” 南舟有点不服气:“你也是。” 南舟又问:“你知道我出来?” 江舫:“知道。你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担心你要做什么冒险的事情,就跟过来了。” 南舟抿了抿嘴:“你刚刚……听到什么了吗?” 江舫笑说:“站得有点远,只听到他好像在哭。所以我以为他会先下来。” 两个人都有些心虚,一时无言。 江舫给他整了整凌乱的衣领。 想着他满身狰狞的伤疤掩盖在柔软的睡衣之下,江舫的心也跟着软了。 他率先提议:“回去吗?” 南舟点点头:“回。” 南舟想,他或许不该问江舫,为什么他会拿着致命的扑克牌,在这里静静等待谢相玉。 所以他并没有多问。 南舟感觉,今天自己好像见到了不一样的舫哥。 然而……这种被人无条件保护和偏袒的感觉,很少见。 他不讨厌,很喜欢。 但是,也正是因为喜欢,有些事,也愈加不好宣之于口。 南舟把手探进了口袋,无声攥紧,将属于自己的秘密谨慎地藏进了手心。 那里藏着被他团起来的东五楼房屋结构图。 图上右下角,有谢相玉的电话号码。 还有两个漂亮的、意味不明的字符。 ——“永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老板:自信面具x 痛苦面具√ 第57章 沙、沙、沙(二十二) 没有惊动床上的李银航,两人裹着一身寒气,重新钻进被窝。 南舟的身体在江舫的帮助下慢慢回暖。 然而,他的心情并不很好。 他在想谢相玉的话。 以前,他没有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谢相玉却让他不得不想了。 如果……舫哥和银航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呢。 他们会很在意吗。 南舟翻了个身。 他不喜欢隐瞒。 之前,他是觉得没有必要说。 现在,他承认自己有点在意了。 只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南舟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黑暗中,江舫一直在注视着南舟的背影。 南舟显而易见的不开心着。 江舫大概能猜到缘由。 在长久的、温柔的注视后,江舫无声深呼吸几下,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抬起了手来。 ——他松开了自己choker的链扣。 choker顺着他流线的肩颈滑落到枕头上,银链发出细碎的响动,吸引了南舟的注意力。 南舟微微侧斜过身来:“还没睡吗?” 江舫低低笑了一声。 南舟:“……啊。我也是。” 江舫靠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拂到了他的侧颈。 他含笑说:“睡不着的话,我跟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南舟翻过身来:“嗯。你……” 他突然发觉江舫的choker不在原位了。 窗外淡淡的月光淅淅沥沥地洒过江舫的身体,将他颈部优美的线条和凝白的光泽烘托得格外鲜明。 堪称完美。 但在那完美之上,却落了几笔乌黑的阴霾。 江舫似乎没有读懂南舟眼中的疑问,自顾自开始了他的故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江舫吗?” 南舟好奇地想去抚摸,却被江舫半路截住了手腕。 “……江是我母亲的姓。我父亲叫克鲁茨蒙托洛卡。” 说着,江舫拉着他的手腕,引导着他将食指落在他颈间的那片阴霾上。 江舫半闭着的眼睛在细微地发着颤,另一只手拳心攥得发烫。 他强忍着内心的羞耻和掩盖住自己不完美的强烈冲动,把颈侧完全展示给他,由得南舟用指尖好奇地摩挲自己颈侧的刺青。 江舫努力平稳了情绪,温声说:“他的名字缩写,是这样的。” ——K&M。 南舟用指尖感受着他颈部刺青,和刺青掩藏下的淡红色伤疤。 指尖下的皮肤温热柔软,但只有那处的皮肤,因为伤痕,摸起来是紧绷滞涩的。 江舫轻声说:“他去世很多年了。” 南舟按着他的刺青,轻轻揉着,想要替他缓解那种异样的紧绷感:“你把名字刻在这里,是很爱他吗?” 江舫:“是的,我很爱他。” “……但是,我的那点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我的母亲。” …… 江舫的童年,是十分幸福的。 他早已淡忘了他父亲的职业,因为在他有限的记忆里,父亲是那样的无所不能。 他们一家生活在基辅州的一处小教堂旁。 父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宗教信仰。 他唯一的信仰,就是他的家庭。 父亲带他去世界邮票展,教他用简单的德语询问引导员关于他感兴趣的那张旧邮票的历史。 父亲会在下班后来小学接江舫放学,父子两个在街边分吃一个基辅肉饼后,拉钩不告诉母亲,再牵着手回家。 父亲喜欢冰球,母亲不答应给他买门票时,他就会小孩儿似的抱着母亲的手臂撒娇。 在江舫的印象里,父亲是丰富、生动、充满活力的乌克兰青年。 他温和,爽朗,总是喜欢大笑。 相比之下,江舫对母亲的童年印象就很单一。 他只记得她很美。 是所有人交口称赞的那种美。 还有,她非常非常爱父亲。 小时候的江舫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有一年情人节的早上,母亲因为迟迟没有听到父亲的“情人节快乐”而生了气,故意把碗碟声弄得很大。 本来想把告白留在晚上的克鲁茨先生提出了约会,却被气鼓鼓的母亲拒绝了。 克鲁茨先生走出厨房时,小儿子刚刚喝完麦片。 他抬起头来,小大人似的用乌克兰语问:“我们的天使生气了吗。” 克鲁茨先生:“好像是的。” 小儿子说:“100格里夫纳。我帮你把天使追回来。” 克鲁茨先生笑道:“哦,我听到什么了?这是一笔再好不过的交易了。” 小洛多卡先生,年仅八岁的江舫拍拍他的腰,转身回到房内,快速换上了一身小西服,取了一枝玫瑰花来,款款走进了厨房。 “年轻的美人啊。”他大声道,“请你买下我手里这枝花吧。” 江女士回过头来,看到儿子这副打扮,不禁莞尔:“小先生,请告诉我,我买下这枝花的理由是什么呢?” 江舫一本正经:“我可以拿到钱,交给我的父亲,这样他就能带您出去约会了。” 母亲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抬眼望向站在他身后、笑意满满的克鲁茨先生,面颊浮出一丝动人的酡红。 江舫曾在她眼中见过这世上最好的爱情的样子。 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畅想过,将来,如果他有了爱人,该怎样对待TA,怎样让TA每天都开心。 这种对于爱人的代称,也是父亲教给他的。 父亲告诉过他,不论和任何性别的爱情,都是爱神赐予的礼物。 对于礼物,就要大胆展示,不吝赞美,才不辜负。 江舫对这份礼物的向往,终结在了十二岁的那一年。 那本该是一场愉快的暑假亲子登山运动。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毁了它。 察觉到天象变化的克鲁茨先生在即将抵达山顶时提前察觉了异常。 经验丰富的前登山社社长急忙带着儿子从一条他走熟了的、最便捷的登山小道下山。 他担心雨势大了,今晚他们会回不了家,结婚后从未独自在家过夜的妻子会担心。 但克鲁茨先生对天气的预估出现了严重失误。 走到一半时,他们恰好撞上了瓢泼而降的雨势。 他一面鼓励因为登顶失败而心情低落的小江舫,一面用大半的雨具给他遮挡风雨,沿着湿泞的山路一路下行。 或许是因为太在意儿子,走在靠山渊一侧的克鲁茨先生踩中一滩烂糟糟的湿泥,脚底一滑。 他急忙伸脚踩中崖边的一块土地。 然而,经过雨水的大幅冲刷和常年的风蚀,这块土地早已松软异常。 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朝悬崖底部栽去! 小江舫心里猛然一空,下意识去抓父亲的手臂。 但他过于高估自己的力量了。 父子两个,一道坠入深谷。 江舫的身体较小,崖边的藤蔓救了他一命。 但丛丛藤蔓没能挽救住他父亲急速下坠的身体。 江舫被吊在距离崖顶十来米的地方,身体整个悬空挂在百丈高崖之上。 他的脸颊被擦出血痕,胳膊、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挫伤,痛得根本动不了。 他也不敢动。 哪怕只是稍稍动一下,扎根在岩石中的藤蔓就扑簌簌地带下一大片泥土,劈头盖脸地浇在他的头发上。 所以,他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 救援队在母亲报告失踪情况的三天后才到来。 江舫是靠吃植物的根茎、喝浑浊的雨水,给自己唱歌,才勉强捱过这地狱般的72个小时。 而父亲四分五裂的尸体,是在一个星期后,才从崖底被找到。 母亲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拒绝履行任何手续,拒绝承认眼前了无生机的尸体是自己的丈夫。 最终,她尖叫着,被拉去打了一针安定。 江舫的眼泪几乎在悬崖边上流干了。 因此现在的他只是呆滞着,用打着绷带的手颤抖着签了尸体确认书。 但在夜半时分,被强烈的不安唤醒、来到浴室、看到吊在半空中的母亲时,江舫还是哭了。 他冲上去抱住母亲的脚,竭尽浑身的力气,把她往上举起。 江舫穷竭了全部的力气。 因为他还记得,就是因为自己没能拉住父亲,他就没有了父亲。 母亲打的是死结。 所幸,江舫这回的援救成功了。 母亲昏沉着躺在地上,呼吸声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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