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乎想象。 师父刚收他时,根本不肯轻易把核心传授给他。 他干了整整五年碎催,端茶倒水,也只学了些边角料。 后来看他诚心,师父才教了他真正的本事。 即使他日以继夜,也整整花了半年,才勉强摸到门道。 谁能想到看个表演的工夫,他就被一个其实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人偷了师? 江舫把那一捧菠萝蜜送到他面前:“所有的都记下了?” 南舟挑了一个:“嗯,记了。” 跟在南舟他们屁股后头晃荡的曹树光已经从恐惧中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厚着脸皮过来蹭口水果吃,正听到两人对话,就贼兮兮地插入了进来:“那和合术呢?也记下来啦?” 南舟:“嗯。” 曹树光诚恳道:“教教我吧。” 南舟诚恳反问:“为什么?你不行吗?” 曹树光:“……”朋友你会聊天吗?? 南舟看曹树光抽动的嘴角,似乎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 只是具体是哪一句,他说不好。 曹树光也知道南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我是看降头术新鲜,想和我家媳妇玩点情趣而已……” 南舟啊了一声,慢半拍地重复:“‘情趣’?” 他转向江舫,等一个准确的名词解释。 江舫托着一掌菠萝蜜,和他对视片刻,主动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等待解释的南舟:“……” 曹树光:“……” “这也是和合术的一种。”江舫看向曹树光,眼是笑着的形状,眼内却没什么笑影,“学会了吗?” 曹树光老实道:“学会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江舫是不高兴自己打断他和南舟说话的。 但这人从不讲实话,只会阴阳怪气。 ……老阴比。 曹树光被小心眼的江舫给吓得回去找媳妇顺毛了。 送走碍事的曹树光、再度垂下眼睛的江舫,眼内又晃着真切的笑影了。 南舟把江舫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摸摸发热微痒的唇角,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这种特殊的和合术有意思,江舫主动亲过来时、自己先红了的脸颊和耳朵也很有意思,让他想盯着一直看。 江舫迎着南舟的视线看回去,轻声提议:“急着现在复习吗?我们过河去?” 南舟先答应了:“过。” 南舟又问:“过去做什么呢?” “过去……” 江舫捉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往掌心内拢。 他望着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一座桥:“过去,去找‘我们’啊。” 小时候,江舫其实是很会说话的。 他不吝说爱,不吝表达,比现在要好上很多。 现在,江舫要尝试着带着南舟去找回那个浪漫的小孩,再找到那个被困在永无镇里的孤独的小孩。 他要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拉着手疯跑。 他们过了河,去了电玩厅。 花一点钱就能玩上很久的那种。 二人并肩骑着游戏摩托,在无尽的城市和旷野内原地驰骋。 耳畔是虚拟的风声,旁边是真实的旅伴。 他们抢到了相当热门的太鼓达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本来想玩却被捷足先登的小女孩。 她气鼓鼓地等着他们玩完。 南舟因为不会玩,而且没有听过那首哆啦A梦的经典主题曲,打得一塌糊涂。 在南舟放下鼓槌时,她用生硬的汉语理直气壮地对南舟说:“你好笨啊。” 南舟:“……?”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说笨,低头看着小女孩发怔,颇有些不知所措。 江舫搂着他大笑,温和地安慰他:“不笨,是假话。” 江舫还在那个并不属于他的大学里学过舞蹈。 他学过poppin,也会一点爵士、华尔兹和探戈。 江舫把这点经验用在了泰兰德街角一台老旧的跳舞机上。 南舟也和他一起跳,但因为不大熟练,反射神经再强悍,他也总会漏过一两个节拍。 每当这个时候,江舫总会力挽狂澜,及时帮他补上。 当南舟看向他时,他总眨着眼,灿烂又快乐地笑着。 南舟挪开眼睛,想,没有比江舫的笑更厉害的和合术了。 比如现在,他就很想吻他。 ……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司仪的引领下,走入了人去屋空的帐篷。 他面孔寡白,骨骼粗大,神情却是漠然的,像是用白泥捏就的、没有灵魂的陶人。 他低头看着赤身裸体、面上横七竖八流满了黑血,看起来只剩下了一口气的降头师。 男人俯身探指,在他的鼻子下感受到一丝活气后,面色晦暗道:“把他带回去。” 司仪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双手托着降头师胁下,把他抱了起来。 幸亏降头师只是个猴子体量,很轻松就被他抱住了。 他的脑袋歪靠在司仪脖子上时,又从喉咙深处呛出了一口老血。 男人在“立方舟”三人原本坐的地方四周踱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南舟他们不仅把自己的徒弟由内而外扒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在临走前把他们坐的蒲团也带走了。 ……可以说是在连吃带拿的同时,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给他们留下。 男人浓眉深深皱起:“有他们的生辰八字吗?” 司仪正手忙脚乱地拿手帕擦拭流满鲜血的脖子:“有,有有有。” 男人说:“这还不够,只能下最低等的降。我要他们身上的东西。” 司仪连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用一双深黑的眼睛对准了汗流浃背的司仪:“能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 ——如果江舫在此刻重新摇动时,就会发现,他们的命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本次副本的难度和等级,从原先的宝剑3,悄无声息地进化到了宝剑6。 作者有话要说: “立方舟”,把副本玩到自动进化的第一队w 第163 章(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 邪降(九) 如果要在异国他乡另找一处地方居住,那必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所幸,他们提前交过了团费,旅行团为他们解决了落脚地的问题。 只是这住宿环境确实寒碜。 旅馆的规格大概只比青年旅馆好上一线,是平房,只有三层。 南舟他们分到了三层走廊尽头的大床房,加了一张弹簧床,就算成了三人间。 壁纸因为潮湿微透着黑,有的地方甚至渗着苔藓的绿,泛着反潮的腥味。 唯一的窗户外面,带着一个不到1平米的半包小阳台,又窄又小,底下与其说是小巷,不如说是一条专扔垃圾的地沟,酵着淡淡的腐臭味。 现在是泰兰德的冬季,还好上一点,要是到了真正闷热的夏季,他们恐怕就和睡在垃圾场上没有什么区别了。 阳台不到一米开外,就是另一家廉价旅馆的阳台。 因为楼房之间彼此挤挤挨挨,鸟笼子似的,窗户内能透进的日光和月光都着实有限,只能在地上象征性洒下薄薄的一层,算是聊胜于无的安慰。 好在南舟尽管长得是一副挑剔矜贵的冷淡相,人却很好养活,没什么怨言,进屋看了看房,收拾收拾就钻了被窝。 他在枕头下特意垫了一本他们刚刚花了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泰铢从地摊上淘来的二手泰语词典。 因为那本里,除却一些特殊的密法符号,大多都是用泰文写成的。 没有了导师现场面对面手把手授课,南舟得自己从头学起。 江舫知道他晚上睡觉时要用功,就在他枕下藏了一小包糖渍核桃,以资鼓励。 熄了灯后,在储物格里被困了一天的南极星终于有机会出来放风了。 经历了千人追击战后,南舟他们随身跟着一只蜜袋鼯的事情已经传遍了。 他们三人用化名执行任务,本来风险就不低,要是再带着南极星这么具有特色的活物招摇过市,那还不如直接报大名摊牌得了。 一主一宠分别从枕头下偷核桃吃,有条有理,主次有序。 黑暗里有咔嚓咔嚓两处碎响,此起彼伏,仿佛屋里养了两只小老鼠。 江舫把手搭在南舟腰身上,轻轻抚摸着他柔韧的腰线。 他不懂什么是恋爱的心情,只是觉得迈过了那道心槛后,天地都广阔清爽了许多。 这样和他普通地肌肤相亲,自己心里就很踏实。 南舟正沉迷学习和磕核桃,见江舫这样喜欢自己的腰,就在嚼着糖渍核桃仁的同时,把自己的腰身和臀部往后主动一送,坐压在了江舫的大腿上,好叫他摸得方便些。 江舫:“……”唔,这就给得稍微有点超出预期了。 李银航睡在临窗的加床上,倒也软和宽敞。 她把钱一张张摊平了压在枕下,用来助眠。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转着那个叫邵明哲的人。 倒不是因为他留下的硬币,也不是因为他有意无意地阻止了那颗向她滚来的人头。 他统共也就在李银航面前露出了一双眼,更谈不上什么喜欢。 她只是觉得……他很熟悉。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的感觉。 李银航正在冥思苦想间,只见一个小脑袋忽的从床那侧探了过来。 南极星偷了一个糖渍核桃,撒手丢到了她的枕边,又紧锣密鼓地跑了回去,生怕跑慢了,核桃都被南舟抢光了。 李银航轻声笑了一下。 尽管刷过了牙,李银航还是捡起了那半枚核桃,含在了嘴里,也闭上了眼睛。 此时,参与副本的三组六人,都在同一楼层的不同房间。 如果“立方舟”他们算是学霸组的话,小夫妻俩则算是标准的学渣组。 他们在棚内违规用手机偷偷录了音,打算走个捷径,回家来强行抱一下佛脚。 最好也能像南舟那样,通过突击补课,掌握一门手艺活儿。 像极了在课堂上懒得听讲、并幻想自己课下会用功的学渣。 可不知道是录音功能有障碍,还是别的什么,他们录到的降头师诵咒的声音满布杂音,仿若沙哑的耳语,挲挲的,像是手指甲贴着人耳膜刮过去,感觉极其不舒服。 没有咒符的加持,后期的咒音干脆变成了刺刺拉拉的
相关推荐:
夜半恶鬼来敲门
战神无双九重天
惊喜[H]
儿孙满堂(H)
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
富贵养花人
我刚编的论文竟然成真了
妄心(亲姐弟,1v1)
疯狂游轮
女神改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