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在了罗光霁的车屁股下面的某个死角里。 ——在早上过来之前,他哪里能想到本来准备给林满杏的定位器最后会浪费在罗光霁的身上?应元白不禁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这样,那个挂件还不如烂在厂里。 只是吐槽跪吐槽,应元白心头的怪异感,却在他看到罗光霁的行程轨迹后越发强烈。 他敢肯定,罗光霁之所以来这里,肯定是因为那通电话。他不相信罗光霁会无缘无故抛下林满杏,所以这个地方绝对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暗暗在心里定下结论,应元白继续驾驶车子往前行驶。怕罗光霁发现他跟踪他,所以他特地在罗光霁离开后让助理马上开一辆他自己的车过来,这才看着定位跟了上去。 但当他又开了十来分钟,最后离目的地不过两三百米的时候,应元白忽然看到了什么,他眼皮一跳,猛地踩下刹车。 只见,不远处那栋墙壁爬满爬山虎、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的别墅上,快到二楼的位置,墙面往下垂落着一条长长的带子。 那浅色的布料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通用的求救信号。 SOS。 * 庭院里,往日里花团锦簇的法式花池,此时却是白茫茫的一片。 今年京市的雪下得似乎格外频繁,又是一场大雪落下,光是站在门口,呼吸间就都是雪冰凉的气息,更别说那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玩耍的人。 似绒花般的雪落在彼此追逐的赤狐和穿着红衣的少女身上,一片雪白之间,这两点红也就格外灼目,让人的目光下意识跟随着她们的身影。 “林元宝!你跑慢点,你跑慢点,我跟不上你了。” 少女带着喘气的声音响在耳边,男人站在大门口,曲起的手臂上垂着厚大衣。他看着她俩嬉笑打闹,眉眼间的笑意温柔得好似能融化冬雪。 他本就长相俊美,哪怕有意朝着某个方向打扮,但是西方血统的存在还是让他的五官比常人更立体深邃。偶尔有雪飘到他的银发上,他纤长的睫毛上,甚至还为他平添了几分神圣梦幻的意味。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满杏,看似无奈的姿态,尽显宠溺和幸福,他道:“满满,小心些,别跑太快了。” 只是林满杏正在玩的兴头上,哪里还能听到薛理的提醒,脚都还没踩到雪的底,跌跌撞撞地就又跟颗小炮弹似的往前冲。 “抓到你了!” 终于,一个飞扑,林满杏将还在雪里头拱来拱去的狐狸一把抓住。而被她捕获,那狐狸也假装挣扎了两下,接着就又亲昵地用着脑袋和尖嘴蹭着林满杏的下巴,一边蹭着她一脸的雪,一边还“呜呜”地撒娇叫起来。 见状,薛理估计她俩也玩得差不多了。于是他走下台阶朝着林满杏走去,将人扶起后他打开大衣就将林满杏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同时伸手替她拂去玩闹时沾上的细雪。 “嗷嗷!” 旁边,狐狸还在边跟弹簧似的跳着边不满地叫唤着,甚至张开嘴就想要咬住男人的裤脚发脾气,一副没玩够的样子。 好在有喂养它的女仆端着肉连忙走过来,它这才扫了两下尾巴,勉为其难地没有再吵吵。 “进去吧满满,我让人给你炖了点燕窝,喝点汤暖和。”一点银光在男人的唇舌之间闪动,说着,薛理搂着人便要往里面走。 却见身旁的少女停住脚步,接着,她又仰起脑袋,“啊”的一声,她张起嘴巴就准备开始接雪吃。 但最后,林满杏雪一点没吃到,男人的嘴子和舌头倒是吃了好一会儿。 重新被放开,少女原本被冷得没什么血色的唇,这会儿却红润而又饱满,像是枝头才熟的、待人采撷的果子般诱人。 而当她眨着水雾朦胧的杏眼看向薛理,模样就更加惹人怜爱了。 于是,刚准备伸手擦拭林满杏唇上晶莹的津液的薛理,一个没忍住就又轻啄了一下。而后,他的手掌又握住林满杏的后脑勺,他想都不想就说: “满满,雪脏,不能吃。” “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肚子疼的。” 几乎是话一出口,不等林满杏先回应他什么,薛理自个儿反倒目光一怔,神情肉眼可见的愣住。 “满满,雪脏,不能吃。” “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肚子疼的。” “满满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吗?肚子疼的话,满满以后就不能给我生小宝宝了。” “……” 两三年前,某个下雪天时他看到的场景,在这短短几秒内重新浮现在薛理的眼前。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话语,但不一样的是—— 现在对林满杏说这些话的人,成了他。 想到这里,薛理就不由地轻笑出声。他垂眸看向身旁的林满杏,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和幸福充斥在他的心头,他情难自已又低头亲吻了一下怀中的人,这才说道: “走吧,满满,我们进去。” * 于景焕正式的死亡宣告和葬礼定在三天后,地点是于家祖坟所在的壶承山,距离庄园也不过十几千米的距离。 虽然于景焕早就意外离世的消息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所以早在几天前,于塍就让人发了讣告。 而今天之所以叫薛理来于家,一部分原因是于塍想要让薛理和于斯佰再好好聊一下后面的合作,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商讨于景焕财产如何处理,毕竟于景焕虽然姓“于”,但是和“薛”这个字也脱不了干系。 “可以,老爷子你既然相信他,决定把于家交给他,那该进行的项目我们正常进行就好。我就一个要求……” 话说到一半,薛理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袅袅茶雾蒸腾,男人交叠着双腿、坐姿从容。那双被纯黑色眼瞳遮挡去本来瞳色的眼睛,目光穿透雾气看向对面的于斯佰,他道: “后面我跟满满结婚,你们谁都不可以拦着。” “嘭” 他话音刚落,后脚于塍拍着桌子就站起来破口大骂:“薛理!你他x的禽兽吗!她那么小你都下得去手!” “而且她本来可是要跟阿焕结婚的,你这样子、你这样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不是早就传出去了吗?” 回应于塍的,是薛理轻飘飘的一句反问,他不甚在意地说:“什么舅夺甥妻,什么为爱做替身,这些事情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以为你们应该清楚我要做什么。” “……” 他那理直气壮的坦白,让于塍一时语塞,他看着薛理,吹胡子瞪眼了半天,最后憋出没什么杀伤力的三个字:“不要脸。” 薛理:“嗯,是这样。” 于塍:“……” “不拦着,我不拦着,行了吧!” 于塍重新又坐了回去,他没好气地嚷嚷着:“指不定你压着人结婚的时候我两脚一翘没气了,眼不见为净!正好!” 他能拦得住吗?薛理都把自己磋磨成这副鬼样了,他老子都拦不住差点没撅过去,他能拦得住?他要是真能拦得住也不至于刚看到他那样一连吃了好几天的降压药! 于塍气得脑壳疼,但最后还是只能摆摆手,一副让薛理爱咋咋的的样子啊。 而得到了于塍的答案,薛理的眼神自然而然就又飘向了书房里的另一个人,他冷不丁地就提起那个许久没有用过的称呼。 “乔管家,那你呢?” “……”于斯佰眼睫一颤。 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几乎忍不住要攥到死,于斯佰死死地盯着自己手背上那丑陋的瘢痕,说: “我自然是跟老先生一个意思。” * “罗光霁,你这脸丑得还挺有意思。” 再过几天就是于景焕的葬礼,而作为于景焕生前的发小,卢嘉木三人难得达成了见面的一致想法。 ——这也是继林满杏生病住院那次以后,三人都在场的第一次见面。 但说是见面,几人心知肚明,都是过来试探彼此对林满杏的心思,毕竟于景焕正式宣告死亡,也就意味着……林满杏和这个名字,再也没关系了。 不过卢嘉木也没想到,好些日子没看见罗光霁,再看见他的时候,他不仅下巴贴了块纱布,眼角那一块儿也有些青肿。 很好,更丑了,他很满意。卢嘉木不禁在心里这么赞许着,眼神也是没有半点遮掩的恶毒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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