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起,柴寄风紧紧握着扶手,像是太累了,又像是不敢那么快面对什么,他下楼梯的脚步缓慢滞后。 而当他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后,他看清了躺在沙发上,抱着玩偶侧着身子睡觉的少女。 她是那么恬静、那么美好,深度睡眠让她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还带着花香的发丝也凌乱地黏在鬓角。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她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只是看着就让人心头一软。 “林满杏。” 柴寄风颤抖着声音,喊了她一声。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他想坐在林满杏身旁,可此时的他太脏了,脏得像是乞丐,于是他最后只能忍着骨头的巨疼,跪坐在那沙发前的地毯上。 “林满杏,我是、我是柴寄风。” 伤口在发炎,身体在叫嚣着痛苦,柴寄风能感觉到他的头脑已经逐渐开始不清醒了,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我好痛、林满杏,我真的好痛啊、我好痛……” 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痛到他还是没能忍住,像个卑劣的小人一样,从背后拥住了林满杏,那张平日里漂亮得像是高傲的狐狸,现在却带着血、带着雨水、带着泥沙的脸,埋在她的肩颈一侧。 像是溺水之人沉浮的身体从水面上探出那一刻努力地呼吸着,他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温暖的、柔软的、馥郁的气息。 每一次呼吸,胸腔里那好像破烂掉的心脏,都逐渐被这香气充盈。哪怕这样呼吸,会让他的肺部更加疼痛,可柴寄风还是不知餍足地继续着。 但很快,几乎快要溺死在这种香气里的柴寄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重新抬起头看去。 不管是之前寻找她时响亮的呐喊声,又或者是现在这仿佛变态般的举措,都没能吵醒面前的少女,她依旧睡得那么恬静,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瞬间,柴寄风想到某个可能,他朝着四周看去。不过是一眨眼,他看见了桌子上那杯所剩无几的果汁,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林满杏被下药了。 这一刻,柴寄风甚至在庆幸——哪怕他心里清楚,林满杏不可能帮孟骞尧杀他,最多可能她被他利用、听他的话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出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庆幸。 柴寄风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这样,他就有更多的理由放任自己继续下去了,反正…… 这一切都跟林满杏无关,她只是太美好了,才会那么多疯子前仆后继。 该离开她的是那些疯子,从来都不是他。 像是有皮肤饥渴症的病人一样,柴寄风重新又贴了上去,像是狐狸,又像是狗,他不厌其烦地蹭着林满杏的肩膀、脖颈、面颊,看着她烘得红润的面颊,沾染上他的血渍,他那张苍白得不正常的脸,晕开病态的、陶醉的红。 而不知是被他这样过分亲近的举动吵醒,又或者是药效逐渐消失,在柴寄风又一次似吻似舔着林满杏的脖子一侧时。 后者忍不住缩了下身体,随着眼睫不安地颤了颤,她艰难地睁开眼。 第147章 “我愿意为了你,去死啊。” 睁开眼的时候, 林满杏脑子还很懵。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她本来是在看电影,可看着看着, 突然人就很困, 然后眼皮一耷, 人就没有了意识。 而哪怕现在她被人弄醒了, 她也好困好困。头沉重得厉害、眼皮也沉重得厉害,她迟缓地又眨了几下眼睛,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困意, 合上眼就又睡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 下唇忽然被人轻轻咬住,就在林满杏忍不住蹙眉摇头躲避时,那人的舌头又轻易撬开了她的牙齿,探了进来。 紧接着,不等林满杏重新睁开眼,她就又感觉自己的脸颊忽然被一双有些冰凉黏湿的手捧住, 然后迎接她的,就是一个还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的吻,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般笼罩着她。 “唔、” 于是,仅剩的那些睡意,也被这个强硬的吻尽数搅散。林满杏被迫承受着亲吻的同时, 她睁开那双或许是没睡醒、又或许是被吻出来的, 水雾蒙蒙的眼睛。 下一秒, 她对上了柴寄风那双标致的狐狸眼。 “哈、” 唇舌逐渐从少女的口腔中缓缓退去, 柴寄风看着她醒来坐起后, 那还一片茫然的模样,他抵着林满杏的额头, 喘息声有些许混乱。 “柴寄风?” 看清面前的人,林满杏呆呆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那像是刚从杀人现场出来的样子,她的声线还有着没睡醒的黏糊,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她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过来睡觉的吗?” “哈。” 听到她那傻得甚至有些好笑的问题,柴寄风不由地就笑出了声。他没有直接将孟骞尧做的那些破事说出来,他只是又亲了下林满杏的鼻尖,顺水推舟就说了下去:“对啊,我是过来找你睡觉的。” “所以你愿不愿意让我跟你一起睡觉呢?满满。” “睡觉?” 像是忘了这是自己刚才才说过的话,林满杏又呆了一会儿,才道: “喔,睡觉,可以的。” 说着,林满杏往沙发里面缩了缩,又把身上的毯子往柴寄风的方向扯了扯,接着,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对着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晦暗幽深的柴寄风,她一无所知地说: “这里还有位置,你可以躺下来,我们一起睡觉。就是我的被子有一点小,可能只能给你盖一——”点。 “啪” 最后那个“点”字还没落下,冷不丁的,有什么水珠掉落下来,林满杏怔怔看去,便瞧见她那条印着小熊的摊子上,多了一点鲜艳的红。 也是这时候,她渐渐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看去。 只见,往日里再精致不过的男人,此时却落魄至极,身上尽是半干不干的泥沙和血迹,是走在大街上会让人避而远之、甚至是马上就报警的形象。 “柴寄风……” 林满杏眨也不眨地看了他好久,在他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的神情中,终于,她抿了抿唇,那张因为刚睡醒显得更迷糊的脸,没有意外或者畏惧,也没有担心或者害怕,她只流露出些许纠结和为难,问他: “你可不可以洗完澡再躺上来?你身上脏脏的、还有水,我的被子会被你弄脏的。” “只是被子吗?” 林满杏话音刚落,柴寄风反问她。 他的话实在是说得太快了,林满杏本来就刚睡醒,原本就转得很慢的脑子,这下转得更慢了,她都没来得及听清柴寄风说什么,就感觉好像有什么话从她的耳边飘过去了。她懵懂地又问他: “什么什么?” 但这一次,先回应林满杏的,不是柴寄风的声音。 她顺着男人的动作看去,却见他忽地掀开她身上的毯子。 而毯子下,是她因为睡觉不安分,所以总会被卷起来的睡裙,以及那不久前才洗过澡涂过身体乳,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双腿。 林满杏觉得这件事其实不怪她,穿裙子睡觉就是这样的,她之前还有很多次裙子都快到胸上面了,今天只是到大腿上,她已经进步很多了。 但冷不丁地被掀开被子,林满杏这会儿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寒冷。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柴寄风,问他:“柴寄风,怎么了?” 柴寄风却没解释,而是又问她:“满满,你刚才是不是没听清我说了什么?” “什么?” 林满杏又是一愣,但这一次她反应过来了,“嗯,你刚才说得太快了,我没有听清。” “只是被子吗。” 用着陈述的语气,柴寄风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而先前一直保持着违和的平静的面庞,也在这一刻忽地绽放出一抹笑容。 那是哪怕他现在形象糟糕到让人害怕,但还是让人不得不承认秾丽到让人失神的笑容。优越的骨相被紧致的,如瓷器般的皮紧紧包裹。艳丽的狐狸眼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上挑着,薄却血红的嘴唇,随着嘴角向两边延伸而越发纤薄。 ——就像是个落魄的、引诱女书生上前救助的狐狸精。 而此时此刻,这只狐狸精的手却如同蜿蜒爬行的游蛇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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