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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生怕赚的钱供不上家里花,让一家子人跟着她受穷,为此,她不在乎什么名声脸面,她可以笑着从别人的冷嘲热讽里把钱接过来。 但今天,她不知道怎么了,就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她在糟践自己。 她知道,她是怕自己配不上别人的喜欢了。 哪怕,她从没奢望去应承他这份喜欢,哪怕,他对她现在这一切一无所知,哪怕她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但她就是没法再像以前一样干下去了,她想变好。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车窗外,五光十色的街景在她眼里重新变了颜色,街上走路的行人和电动车,汽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切似乎都变得鲜活起来。 她唇角轻轻一勾,几乎是无知无觉地笑了。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家里打来的。 她心底微微一紧,把电话接了起来。 “妮儿” 她母亲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仍然音量很大,明显急躁,许晖眉心一紧,语气慌了,“怎么了妈?” “别害怕,妮儿,好事,天大的好事!” 她母亲几乎在电话里喊了起来。 许晖愣了几秒,仍然眉心不展,“妈,你说,到底怎么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 天降喜讯 “咱们这里来了个搞开发的,把咱村的地都占了,要给咱们发补偿款,咱们家人口多,地也多,估计能拿二百多万!” 最后报出那个数字来的时候,她母亲的声音都变了色,她活大半辈子,别说二百多万,就是二十多万都没见过,这些钱简直是天文数字。 许晖在最初的惊诧过后,保持住冷静,“搞什么开发?什么人搞的,跟村里签协议了吗?” “签了签了,说是搞旅游的,一家大公司,是村里领导招商引进来的,上级领导都陪着大老板们来村里转了好几回了,咱们有什么担心的,咱家的地都荒了多少年了,他们要占就占了,给多少钱我们都是赚的,妮儿,这回咱家终于有好日子过了,你可算能松缓松缓了。” “这些年,你自己在外边,养着我们这一大家子累赘,你才17就出去了,这么小一个小妮子,在那么大的城市里,挣这份钱,妈知道,你受苦了......” 她母亲在电话里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许晖攥着手机,喉咙滚着酸涩,仍然无法消化这个巨大的惊喜,“妈,协议你找人看了吗?你让许岩发给我看看。” “看过了看过了,你就放心吧,上级领导出面,都给我们吃定心丸了,妮儿,咱家有钱了,你别难为自己了,咱不赚钱了,你想上学就继续学,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爸妈和你爷,连你弟,你妹都支持你。不想在外面了,就回家来,拿着钱干点买卖也行,村里将来搞旅游,少不了要用人......” 她母亲还在念叨着,许晖到此刻,终于相信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了。 “妈......” 这一瞬间,许晖喉头终于再也遏制不住,一大股酸涩在眼眶里奔涌而出。 母女俩在电话两头哭了许久,许晖挂掉电话的瞬间,突然如释重负,就像是刑期已满的人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 前排的出租车司机年龄大概五十多岁了,扭回头看了她一眼,递过来一包纸巾,好心地宽慰:“姑娘,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都得看开,我活这大半辈子,就明白了一个理儿,这人呐,一辈子,就是个起起落落,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你还年轻,人又长得这么好,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许晖边流泪边笑着点头,“您说得对,我的路还很长。” 许晖第一回跟着张晓雅走进大学教室的时候,浑身跟长了刺一样,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等她跟着蹭了三节心理学专业的课程以后,这种不适感就没了,因为大学老师太好了,她完全不用担心老师会把一个专心致志听课的学生赶出教室。 她每天除了在网上自学成-人教育课程之外,就去附近的大学里蹭课,走在大学校园里跟那些青涩的大学生混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恍惚,觉得这一切像是在梦里。 张晓雅跟她说有节犯罪心理学的课程很值得一听,许晖提前十分钟就去了指定的教室等着了。 周围来上课的都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许晖这段时间跟他们也混熟了,坐在她身边的女同学出声道:“听说,今天这节课是院里专门从外面聘请的客座教授给大家上课,姐,你今天来值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天降男神 许晖笑道,“我一白蹭课的,还挑什么老师,随便听听都是赚的。” 女同学道:“我要有你一半的学习热情就好了,其实现在学的这些东西,进了社会都没什么用,我现在只想早点工作,早点赚钱,早点独立,省得成天被我爸妈管东管西的。” 许晖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后出声:“这些书本知识看似无用,但保不齐有一天,在某场酒局宴会上,在某个重要场合上,会帮你赢得满堂彩,有些知识是赚钱工具,有些知识是用来武装自己头脑的,你不趁现在读书的时候吸收,等将来准备拿什么去社会上跟别人厮杀?难道像我一样,再回炉重造吗?” 女生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姐,你这话听着有道理,你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听起来,很不简单。” 许晖转回头去,简单回了句:“干猎头的。” 心道,应该差不多吧,只不过,她围猎的是金主。 女生一脸不明觉厉的样子又打量了她一眼。 此时,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上课时间到了。 众人把视线落到敞开的教室门口,大概都对这位外部聘请的教授有几分好奇,今天教室里的人明显比平时坐得要满。 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一道颀长的身影迈着大步走进了教室。 男人身高腿长,气场卓然,一身高定西装包裹着精壮而近乎完美的身型,在他抬头,俊冷的视线扫向教室的瞬间,近百人的教室突然一片哗然。 “天啊,院里从哪请来这么一尊男神?” “季大律师,他在律师圈里很火。” “今天来值了” ...... 许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整个人突然像是定在了那里,仿若呼吸骤停。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本书,下意识想要用书来挡住整张脸,但似乎已经晚了,他的目光早已落到了她脸上。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两人视线相撞,许晖脸颊僵住,除了震惊之外,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他的目光却看起来一如平常般冷静,只在她脸上停留了数秒便移开了。 他开始给大家讲课,声音沉稳,用词严谨,姿态从容,跟他客座教授的身份,完全匹配,绝不像是第一次站上讲台的样子。 许晖某些瞬间甚至怀疑,今天是不是真的只是碰巧,他并不是专门来这里找她的。 她始终低着头,没敢抬起头来看他,只是他的声音一波一波地传进她的耳朵里,像是源源不断的电流,不停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从始至终,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的声音,三年前,他曾用这个声音跟她说“不客气”,三年后,也是这个声音曾对她说, “我喜欢你,以后我来护着你” “我想保护你,给你支撑” “我需要你,我想要你” ...... 躲起来的这一个多月里,这些话反反复复地在许晖的脑海里播放着,是他这些话,让她明白,像她这样在淤泥里打滚的人,也值得被人珍视和喜欢。 许晖把头几乎埋到了书上,耳边他的声音还在响,他念了一串英文,但许晖听不懂。 他贴心地给大家解释了一下,“这句话出自,一件事的荒谬,不能成为驳斥它存在的论据。相反,这恰恰是它存在的条件。” 他语气一顿,接着道:“找个同学说一下,对这句话的理解。” 教室里突然气氛紧张起来,众人愣神之际,只见他抬头把目光径直落向最后一排,从容不迫道,“许晖,你说一下。” 第六百二十三章 直击心脏 近百人的教室里鸦雀无声,前排不知道多少人扭着脖子往最后一排看过去,眼神里尽是好奇与打探。 客座教授是第一次来给他们讲课,怎么可能记得住同学的名字,除非是......旧相识。 许晖平时脸皮那么厚,这一刻也僵红了脸。 身旁的女同学歪着头贴到桌子上,瞪大眼睛跟许晖蛐蛐:“什么情况啊,姐,男神怎么点你名字,认识你啊?” 说完,女同学拿胳膊肘去碰许晖,“快站起来啊,回答他啊。” 许晖屁股跟粘到座位上似的,好半天,才缓缓站起来,硬着头皮开了口,“这句话不太懂,大概是说荒谬本身就有存在的意义?” 她抬眸看了看他,他沉冷的双眸正不加掩饰地盯着她,她倏地又别开眼。 “不懂,就听我给你讲一下” 同学们诧异地听出教授的语气突然变温柔了。 许晖感觉像是耳窝里吹进了一股暖风似的,一阵酥-痒。 “任何事物荒谬与否,不过是人的主观断定,如果真实的情况是荒谬的,那就去接受这种情况,以它作为出发点,把我们原先的价值观全部打破,重新建立新的人生观。” “听懂了吗?” 许晖站在最后一排,心口狂跳,脸颊灼热,他说的每个字都钻进了她的脑海里,又像是直击心脏。 她在他直白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听懂了,所以是继续逃避还是一起面对?” 此话一出,一屋子被云山雾绕的学生,突然感觉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这分明是以哲学之名,在追爱啊。 教室里瞬间哗然,戚戚卒卒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了起哄,几个胆儿肥的男同学还吹上口哨了。 许晖站在那里,脸红得滴血,恨不得撒腿就跑或者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 他竟然给她来这一手,张晓雅那个死丫头一定提前被他收买了...... 他从她脸上收回视线,目光扫过闹闹哄哄的学生,淡声道: “下课吧。” 许晖松了口气,但两条腿跟灌了铅似地走不动路了。 她感觉到他在周遭一道道视线里,走下讲台,朝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许晖感觉似乎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了,她莫名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他把她的逃路都堵死了。 她双手死死抓着那本书,等他走到她身边站定。 他今天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节奏,她以为他还要说什么,谁知道他只说了句:“走吧?” 随后,她的手就被他自然而然地拉过去握紧了。 许晖被他拉着从教室门口出来的时候,身后教室里的起哄声仍然如雷贯耳。 拜他所赐,许晖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羞臊。 直到再一次坐进他的车里,她的心跳仍然狂乱不止。 他没启动车子,坐在驾驶座上一动没动,只在关上车门的时候顺手把车门给锁了。 相比刚才的热闹,此刻,车里的安静更让人心悸。 许晖整个神经都处在脆弱敏-感的边缘上,仿佛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战栗。 第六百二十四章 “抬头。” 车里的气氛越来越紧绷,如果空气有燃点,恐怕此刻整辆车都要烧起来了。 许晖僵硬地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出声:“今天真巧啊。” 她想装傻充愣,但目光刚碰到他压下来的眉眼,她脸上那丝僵硬的笑意一下子收了回去,她问:“是你找的张晓雅还是张晓雅找的你?” 季川看了她一眼,下颚明显咬紧。 其实她是明知故问,张晓雅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主动把季川找了来。 她只是不那么确定,想亲口听他解释,但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晖缓缓移开视线,嘴里念叨着:“这死丫头嘴太松了。” 她坐在那自言自语,以为他不会开口了,谁知道,他冷不丁地突然出声:“你是不是觉得北城很大,你隐姓埋名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 许晖浑身麻嗖嗖的,莫名奇妙的心虚,她是没想到他会一直找她,她单方面切断了跟很多人的联系,也是前段时间刚找上张晓雅的时候,才从她嘴里听说,季川找她找疯了。 沉默两秒,她动了动唇瓣:“我们俩差距太大,不是面对不面对的问题,是我再怎么往上爬也配不上你,你明明有好的选项,没必要向下兼容,感情这玩意儿,最是飘忽不定,即便是凭着一时新鲜将就在一起了,以后吵架闹矛盾的时候,保不齐就怀疑自己,当初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我就是心理素质再强,也不免会时时自卑,猜忌,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开始一段感情都是很简单的,但感情的走向很难控制。” “你没必要跟我这受一遭罪。” 她说得每个字都是实打实的,她早就把一切看得很通透,一时热烈的情感也没法烧掉她的理智。 季川快被她这些话气炸了肺,仍然逼着自己平声静气,“所以,我在课堂上那些话说了等于白说?你很了解我?你非要把你那点狭隘的感情观安到我头上?许晖,你是不是成心气我?” 许晖抿紧唇瓣,不作声了,她不敢多说一个字,他额角的青筋都突出来了,感觉马上一触即发了。 “抬头。” 他给她下指令了。 许晖双手悄悄攥紧,缓慢地朝他侧过头来。 两人对视一眼,她刚要扭头,他突然从后面捞了她一把,一道暗影压下来,唇上蓦得一热。 她几乎本能地抖了一下,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推他。 然而,空间太窄了,车门又被他锁了,她怀疑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她奋力地左右扭头躲闪,不想让他碰到。 可他那只手死死地摁住了她的后脑勺,她动都动不了,像个木偶一样,只有被动承接的份。 季川所有的隐忍自持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熊熊燃烧的侵占欲。 按在他胸口的手蜷起,攥紧,再张开,最后抓住他的衣服,许晖有种濒临崩溃的感觉,不,是已经失控了。 车里的空气已经燃烧起来了,火苗噌噌地在耳边噼啪作响。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不准再看轻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分钟还是半小时? 许晖没有概念了,脑子像是灌满了潮水,那点理智早已被冲刷得无处打捞了,整个脑袋都是晕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氧。 耳边只有两个人炙热而急促的呼吸声,那声音简直让人无法睁眼。 某一刻,他终于松了松,将她按进怀里,她的脑袋被贴到他胸膛上,他胸腔里震耳欲聋的鼓动声立刻钻进她的耳朵里。 “听见了吗?” 他嗓音出奇得沙哑。 许晖想缩回脑袋,却被他按住,“你是我喜欢的女人,以后不准再看轻自己。” 许晖心口突然一疼,紧接着一大股酸涩从眼眶夺路而出。 她难以相容这一刻是什么感受,大概是百感交集。 仿佛积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难堪,耻辱,不甘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起初她只是无声地流泪,慢慢的,她几乎无法遏止地哭出声来,她从来不知道她能流那么多的眼泪,她竟那么能哭。 他的衬衣都被她的眼泪打湿了,那些苦涩的泪水像是贴着他的胸口渗透进他的五脏六腑,让他连舌底都开始发苦。 她哭了不知道多久,声音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她听见他出声道:“哭累了,去吃饭。” 她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抬眼看他,低着脑袋转过头去,哽咽着说了一句:“你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吧?” 他嘴角一松,把纸巾递到她手里,“你以为当律师的什么没见过?” “也是”,她抽了纸巾,擦干了眼泪,极力想收住,但声音一出,还是断断续续地抽泣,“其实,我平时也不爱......爱哭哭啼啼的。” 他声音温淡,“以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晖脸颊滚烫,喉咙也紧的发不出声音来了。 他双手摩挲着方向盘,看了看她再次出声,“现在想好了吗?” 许晖心道,还问什么问,没想好,那刚才算什么? 非要逼着她把话说出口才算吗? 她看了他一眼,出声回:“我有点饿了。” 他脸上突然一松,“好,想吃什么,烤串还是湘菜?那天的羊排不知道吃了没有?” 许晖绷着脸回:“吃了,一大股酒味。” 他声音一沉,“那天是喝了不少,不然也不会一冲动去找你,不至于把你吓跑。” 许晖侧头订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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