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联系机场帮她找回了身份证和钱包,两人第一站是香港,活动项目是看马赛。 他在跑马地马场有包间,看的是夜场,包间内有直播比赛的液晶电视,通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俯视被灯光照得如白昼的马场。 时音进包间后,坐在沙发上吃了些东西,他办完一些琐事回来坐她身边,倒了点酒。 场下很热闹,来看马赛的人大都下了注,时音平时不好这个,但席闻乐好这个,这次他特意让她选。 上场的共有13匹马,标了1至13的代号,她分析不出什么来,就找好看的马来挑,对他比出三个手指。 “3号?” 她点头。 他把负责投注的职员叫来,给3号下了大注。 她喝着果汁等比赛开始。 这场比赛其实是时音看马,他看她,比赛开始时她拄着额头关注,白热化时,她从原本的靠他怀里到自己坐起来看,紧张处的时候目不转睛,席闻乐轻轻替她接住快要倾斜的杯子,放回桌上。 结果一整轮激烈的比赛下来,3号马真的赢了,虽然赢钱的不是她,那一刻还是开心地靠着他的肩问:“你说我是不是旺夫?” 他点头。 时音笑着喝果汁,过会儿起身到落地窗前去看那匹让他赢钱的马,他慢慢地走上来,搂着她腰,抱着她一起看。 时音一开始的情绪还在赢比赛的兴奋中,后来被抱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感觉他的依赖,她从玻璃面上看两人的影子。 席闻乐把脑袋埋在她脖颈旁,双臂环着她的上身,把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 她高兴的时候他陪她笑过,但现在跟刚才好像不是一副模样,她就问:“你不开心?” “开心。”他低低地回,“看你笑,比看你哭,心情要好。” 这句话出来后,时音摸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但是心里有根弦被碰到了,莫名其妙地上下振动,难以言喻。 席闻乐依旧抱着她,时不时,在她颈窝处亲几下。 时音把手从他那儿挣出,继续在他怀内看着马匹喝着果汁,然后又被他往里搂了些,他从时音侧颈慢慢地亲到耳后,用手捏着她下巴转向自己,时音嘴里咬着的吸管被他拿掉,他开始跟她接吻,她用手推他下巴:“等……下……” 嘴唇稍微碰触,刚深入一点的时候短暂分开,又被他贴紧。 “等下席闻乐,有人在看……”她终于把他下巴推开,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包厢。 他转头看过去。 马场的整个观景楼是拱形的,从这边的窗口依稀能看见另两头包厢内的人,她从刚才就开始在意那道目光了,那包厢距离这里隔了将近十个房间,落地窗内站着一名身姿挺拔的男人,他跟时音一样站在窗前,一手插着西装袋一手握着酒杯,视线俗世不扰地放在这个地方。 就像她和席闻乐长久地拥站着一样,他长久地观察着这里。 刚才一直被席闻乐动手动脚所以来不及往那边细看,现在看过去后,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她越发看清那人的气魄,心内有另一根弦开始揪起来,脑海里有个姓氏从记忆深处渐渐浮出来。 越来越确定后,她开始后悔告诉席闻乐,让他注意到那人。 但是。 席闻乐没说什么,平静地扫过去一眼,平静地收了视线,重新将脑袋埋在时音脖颈间。 那男人也不急不缓地从窗口退开了。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被叩响——有客人来访。 两人的厮磨结束,他把时音放开,牵她坐回到沙发上,自己则去开了门。 来访的是几位称得上叔伯的长辈,他们穿着正装,头发梳得规规整整,其中一人拄着拐杖,鹤发松姿。 时音知道这些人,也从一些著名的商业报与名流杂志上见过他们,都是名望家族内的大人物。席闻乐单手握着门把,另一只手插裤袋,对他们的来访并不感到意外,不排斥,却也没有要请君入室的意思。 而他们在商海叱咤风云,到席闻乐面前则客气多了,和和气气地来,和和气气地与他招呼,也没进包间,大概是同样注意到了沙发上的时音。 老狐狸上道,席闻乐不提,他们就装作视而不见,提另一个话题:“阿席啊,听说是今晚的大赢家?恭喜!” 同为赛马爱好者,专门道喜来的。 “去年的今天,赢得最多的好像也是阿席?” 席闻乐说:“不是。” “哦,”拄拐杖的老先生一锤拐杖,“那是老席。” 时音听着。 “老席今天也来了吧?” “来了。”席闻乐回,“刚走。” “嗯,”老先生讲,“没记错,每年这天你们父子俩都会来,一人一个房间,一人赌一匹马,到今年为止,几输几赢了?” “平数。” 他们好像在拉家常,但是老先生的提问席闻乐都回答,时音一直听着,直到最后老先生说:“嫚知生前最喜欢赛马,就知道她忌日这天,你们父子俩都会来。” 那一条上下振动的弦砰地一声断掉。 时音瞬间知道他刚才低落的原因了,老先生落话的那秒,她回头看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空气中。 “席嫚知。”老先生接着用略带怀念的口气叹着这个名字,点头讲,“是个好孩子啊……” 原本在心内酝酿要如何安慰他的话,但是他母亲的全名进入时音的耳朵后,心内那另外一根弦也岌岌可危地拉紧。 席……嫚知。 她在心内重复这名字,忽地从沙发站起身看他们,老先生循着这道目光看向她。 席嫚知……席嫚知…… 等下…… 席闻乐也看向了她,而时音脑内思绪忽然地乱了起来,她抚额头。 席嫚知,不是姓别的,而是姓席。 说明……不是嫁到席家的,而是席家的女儿……所以。 所以…… 她看席闻乐。 所以他是跟母姓的……而不是父姓。 那么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入赘后才改姓席的。 …… ——“等下席闻乐,有人在看……。” ——“老席今天也来了吧?”“来了,刚走。” …… 时音回到落地窗前重新看向那个包厢,人走茶凉,灯光已暗。 她回过头看向席闻乐的时候,他也看着她,那一刻是她觉得自己离两年前那个秘密最接近的瞬间,但是越接近心的承受能力就越弱,因为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又涌上两年前的那种情绪。 因为透析了她心内的想法,所以又准备拿出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的伤人态度。 唯一能解密的就是出包厢,时音与他擦肩,近乎失魂落魄地绕开门前的长辈,寒着心往电梯方向赶。 …… 姓席的不是国王,而是王后,那么国王姓什么? 那人才刚走而已,一定会搭电梯,电梯正处在两间包厢的中间位置,他用走的,时音用跑的,等赶到电梯门前时,喘着气的时音正好看见两扇电梯门合拢的那一秒,里面的他。 电梯灯光强烈又刺眼,在柏先生的西服肩上打出一块光晕,时音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正面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英挺年轻得像是席闻乐的兄长一样,只有眼神比深海还深,下巴线条更冷峻,是一只比席闻乐还老道成熟的狐狸,他看着时音,努了努嘴,一个跟他儿子如出一辙的动作提示了与她的所有过往,然后电梯门带着沉重的音合上,心口砸下一块沉石。 她全身颤栗。 4 以一种体温降至冰点的状态回到包厢,长辈已走光,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席闻乐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旁若无人地往杯子里倒酒。 “你父亲……”时音问,“原本是不是姓柏……” “有必要迫不及待地追出去吗。”他以无比清淡的口气回。 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他的态度和情绪了,昨晚的温存又成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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