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芝爱仍看着她,轻轻地摇头。 时音将双臂搭上桌沿:“还记得分校的那些女孩儿吗?” “高衫依,法罄?” “现在总校里面有一百个她们,还可能有一百个我。” 芝爱抿唇,时音继续说:“如果我只待在这幢别墅里,那么我最后得到的也只是这幢别墅,如果我走出去,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是我的领地。” “姐。” “芝爱,我回来不是单单和他复合的,我要永垂不朽,就必须做到他前线的主宰者,和后院的女主人。” 说到此,时音喝最后一口茶,看着芝爱,芝爱点头。 懂了。 *** 越到临考,就越发现自己漏的知识点很多,时音在之后的几天近乎精疲力尽,席闻乐选择考试后来看她是正确的选择,但前提是他不食言的话。 临考前一天傍晚,时音仍在客厅做题,屋外隐约有车响,她当是老李载阿冰买菜回来了,继续撑着额头走思路。 地板上铺着厚地毯,所以席闻乐走过来时没传出一点动静,他自己倒茶,一边经过时音的椅子一边朝她的试卷扫一眼,直接说:“错了。” 时音迅速抬头,看着他走过桌子,他把倒好的茶放到她对面,抽椅坐下,勾了勾手指示意把试卷递过来。 “不是说考完试来吗?” “等你考完试我有事,先来看你,顺便,”他从笔筒里抽笔,“帮你复习。” “吃晚饭没有?” 他点头,笔下唰唰唰地写好一行后把试卷挪回时音面前,要她看思路。 时音则看他。 窗子外下小雨,天色已晚,他把试卷转出手后靠上椅子,右手臂架着椅背,左手在桌子上一圈一圈地转起笔,这模样在客厅灯光的渲染下变得很亲近,相比之前高不可及的形象多了几分居家的味道。 她不快不慢地收视线,转看试卷,抚平折角的地方:“那留夜吗?” 席闻乐没有回答,他只是在那样柔和的灯光下看着她的眼睛,努了努嘴,要她继续做题。 最后一张试卷在半小时后终于做完,给他检查的时候,时音换座位到他身边看,他检查完后给她讲解,时音撑着额头听,叠起来的双腿不时触碰到他的膝盖。夜渐渐深,芝爱上楼了,阿兰阿冰也休息了,客厅就剩两个人,她听得略微出神的时候,席闻乐就用膝盖轻撞她的腿,时音疲惫地回神过来,从撑额头改为撑脸颊,眼内都是困意,这会儿,他暂停。 “去做碗宵夜。” 后来,时音煮了两碗桂花酒酿圆子做宵夜,做完后才不那么困,晚上十点,她把碗筷端上桌,随便翻了一页还没熟识的要点:“应该要看到十二点左右。” 席闻乐吃她做的圆子,时音拿着书坐他身边,边看,边慢慢地倚到了他肩上,他把她那份也吃了。 时音一直看东西,有一两个知识点记不牢时问他,他随便解释两句就能让她懂。再后来,她在闭眼回顾这一个星期掌握的要点时不知不觉地睡着,席闻乐那会儿才吃完宵夜,他抬手接住了时音睡深时倒下来的额头,摆回肩膀,再轻轻地换坐姿,将睡在他肩上的时音悄无声息地顺进了怀里。 然后帮她把手里的书放回桌上,把她滑下来的发丝捋到耳后,手臂穿过她膝盖,搂着她上身抱起来。 时音没被打扰。 应该是这一个星期进行了太高强度的学习,到这个点儿实在撑不住了,席闻乐也没叫她,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后就上楼。她呼吸均匀,放在腹上的手指带着睡意缓缓地抽一下。 到二楼正好碰到出房的芝爱,芝爱开门声有点响,看到这一幕时特意将关门声压低,她站在原地不动,视线在席闻乐身上顿几秒,又看了一眼睡着在他怀里的姐姐,低声讲:“她明天要考试。” “我知道。”他深明其义地回,用额头指向卧室把手方向,“帮我开门。” 然后说:“我不留夜。” Chapter 15 群雄割据 1 早晨七点,时音被闹钟准时叫醒,晨早的光从薄纱窗帘外隐隐透进来,床上只她一人,旁边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她挨着自己的枕头昏沉地撑起一半身子来,拨发的时候,发丝忽被中指上的什么东西勾住,她倒吸着气将手放下来。 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铂金戒,戒身上一排细碎的钻石,微微发光。 七点一刻,她边漱口边拨席闻乐的号码,将手机搁到耳边后看指上的戒指,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但对方回复已关机,时音欲言又止,挂电话。 芝爱扣了扣浴室的门,她放漱口杯,从镜中看芝爱。 “他现在在飞机上,打不通的。”芝爱说,用下巴指向时音的戒指,“昨晚姐睡着后给姐戴的,他说你考上的话就这么去明御,戒指戴右手中指的意思是名花有主。” “他什么时候走的?” “把你抱进房间不久后就走了,他还说,”芝爱倚靠着门框,“这不是提前招生考,这是精英考,过了的学生能直接入读大一,不用再等一年。” 时音对着镜子独自立了一会儿,再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芝爱看着镜中的她,轻轻回:“没有。” 时音点头。 慢慢地点头。 …… 三场笔试一场口试总共费时一天,周末的明御大学仍旧没什么本校生,但在场的考生果然精英荟萃,他们都来自海外,不远万里奔赴明御一心向总校,即使是休息时间擦肩而过也能感受到每个人血管里燃烧的血液。他们思维严谨,答辩准快,每个人都不与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人说话,除了特殊时候。 最后一场口试,所有考生要轮流在一间封闭的房间内与四位教授面对面交流,时音会在半小时后进场,她候场时闲闲地坐在椅上观察指上的戒指,与她同一考场的还有两名女生与一名男生,挨着她身边坐的一名女生不时用鞋跟轻触地面,手中攥紧着大概是事先准备的演讲稿,虽然没发出讲话声,但嘴唇不时地抿动,右手数十次地抬起来捋发,与一旁时音的淡定自然呈一派反差。 “你能不能哪怕安静一秒钟?”最边儿上的一位女生终于略带烦躁地别过头来。 唯一的男生置若罔闻地端坐着,时音身旁的女生转头看那名说自己的女生。 “或者让你的鞋跟闭嘴,你和它都打扰到了我。”女生继续说。 这就是特殊时候。 时音以指关节扣着额头,去数腕表上的秒针走动。那名女生一声不吭,也不回话,她低着头停下了身上所有代表紧张的细微动作,只剩演讲稿在手指甲间索索响动。 “还打草稿……”对方在回头时有意无意地低哼一声,念叨,“什么鸟唱什么歌……” “你讲话怎么有点刻薄?”女生转过去责备她。 对方却不放心上,还微微地笑:“我只在对待loser的时候这么说话。” 或许是这名女生衣着色泽单一,显露出不善打扮的功底,而对方衣饰光鲜,从衣领的纽扣与腕上的手表都看出不凡的品味,两名同样来自海外的精英考生就这样在外形上划分出了一个档次,居上的人对居下的人视之蝼蚁,继续下定论:“明御怎么会需要一个连衣服和话都处理不好的学生,你以为他们今年招土鳖吗?” “链条的坚固程度取决于它最薄弱的环节。”时音清清淡淡地插一句,两名女生都往她看过来,她仍数着秒针的走势,慢条斯理地讲,“谁敢嘲笑肯为最薄弱环节付出最大努力的人。” 考场的门恰在这会儿打开,电子广播叫号:“02考生,邵西可,请入考场。” 那名最边儿上的女生站起来,她理理发,进门前回过头来观察时音一眼,倒不生气,轻轻地笑:“我就不跟我未来的同学死磕了,04。” 她念了时音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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