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 咔擦。 他们把她放在破旧的楼道角落里,不知道对她做了多久这样的事情,等周围阴影渐渐褪去,等窗口的大雨重新落到她的额头,冰凉的触感拉回一丝清醒意识,她迷糊地睁眼。 有一个人站在她的上方,他有狭长的眼睛,似曾相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依稀感觉不是刚刚那三个,她向他发出虚弱的求救声,他一边听,一边俯下身,用粗糙的手心抚摸她的额头,抚摸她被皮带绑着的嘴角。 他说:“我爱你。” 然后眼睛被他粗糙的手掌捂住,什么都看不见,身体慢慢被刺裂的那瞬间,她只低低地发出一声痛吟,其余什么都发不出,大雨淋湿了她裸露的肩膀,长发黏在汗湿的下巴,她在这角落里一次,一次地承受生命之痛,他从她的锁骨抚摸到手腕,强制性与她五指紧扣,将浑厚的呼吸压在她的耳畔,再长久……缓慢地侵犯着她,直到她再次昏过去…… 第三次醒来,已经是傍晚,雨还在下。 手腕被解开了,皮带也解开了,湿漉漉的制服盖着她残破的上身,楼道空无一人,她穿好衣服扶着墙站起来,双腿间流下腥红的血,一半已干涸,一半沾染着制服裙,她一声不吭地爬到窗子上,迎风看向小区对面的学校,再缓缓低头,看着脚下垂直的楼层与地面。 风那么大,把身子弄得摇摇欲坠。 “姐……” 芝爱沙哑的喊声从顶楼那扇门后传过来,时音刚迈出的一步定格下来,扶着窗沿回头看。 “姐……” …… “姐……姐……” …… 她收回视线,再次往楼下看,手指用力捏紧窗沿,深深喘气。 …… “姐……” 时音第二次回头看楼道,眼泪把脸颊都弄湿,风大得吹起她长发与衣领,下身的剧痛传到每一神经。 “姐……” 芝爱越来越虚弱的喊声终于把她从生死关中拉回来,她摔回楼道,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赶去顶楼,用仅剩的力气推开沙发,吃力地将门拉开。 …… “芝爱……”她说,“没事,过来……” 14 …… 那一年,慕羌为她打官司的时候,主使者拒不承认曾叫人侵犯过她,只交出她那些照片,说仅用于恐吓。 但时音咬定他们还有同伙,那同伙活生生把她侵犯。 多年之后,手腕被这个男人死死握着,才终于认出他就是第四个人来。 那个**了她的,不是前三个,而是他……躲在校门口暗处偷偷看着她成长的他,在她遭人追捕时悄悄跟踪到破旧小区的他,等危险来到她身边后趁人之危夺取她少女身体的他! 她看着他把最后一张漫画拍下来,把照片一张张上传到准备页面中,然后将手机屏幕展到她面前,说:“你是我的……” “我就不能过得比你们好吗……”时音一字一字含着泪念出来,她的眼睛已经没有惧怕,在强烈的刺激之后转变成超脱世俗的决绝,捏着美工刀扶桌站起来,“你也是……初中同学也是……高中同学也是……因为我曾经穷过,落魄过,糜烂过,我就要一直活在你们为我创造的这种状态里一蹶不振,只要我爬起来一点就用口水再把我吐回去,我一定要生活在挫折里你们才满意,我必须苦命!我就不能过得比你们好!” 咔哒,他摁下手机发送键:“你要被打回原形了。” 他刚摁下,手机就跳出提示框:无法连接网络。 他一愣。 时音左手的美工刀还没举起来,画室门口突然发出砰一声响,席闻乐进来的一霎将手掌拍在门板上,他目不斜视地走过来,一手提着园艺工的衣领猛地砸旁边桌上。 时音的右手腕被松开,园艺工摔倒一片画架,席闻乐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冰冷得比任何一次发怒都可怕,他从时音手中拿过美工刀,回来一把将刀尖插园艺工右手背上,下手一丝犹豫都没有,那么狠那么干脆,直接将他整只右手钉画架上!血溅出来,园艺工嚎叫,时音踉跄地往后退一步,眼泪垂落到衣领上。 “芝爱。”他低沉说,“捂她眼睛。” 眼睛很快被芝爱捂住,然后面前一片黑暗,只听到不断传来画架摔倒声,园艺工连痛苦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从喉咙口冒出干呕声和咳嗽声,时音后脊发冷。 她听到他拨了个电话,说:“你来我学校,带走个人。” 电话刚打,园艺工嘴里低喃些什么,又从席闻乐那边挨了一记重的,他还在施暴,时音把芝爱推开往后门跑。 “姐!” 她一直跑到艺术楼底,因为地滑而摔一跤,膝盖磕破皮,麻木地起来继续走,走出艺术楼走进雨里,席闻乐跟着她出来,她走得慢他就走得快,到她身边拽着手臂拥怀里,时音推他,他摁着她的后脑勺不放,她在他怀里喊:“你什么都知道了!” “你要他死还是坐牢?” “我不知道!” “好。” 他直接从她情绪里得到了答案,接着就开始做她的工作,她崩溃,而他唯一的应对措施就是把她的后脑勺托起,在她又想讲话的时候低头强吻她,雨很大很大,两人的脸颊都被淋湿,时音用力把手按在他胸膛口,但后颈被他扣得死死的,他在她最脆弱,最自卑,最没灵魂的时候吻她,用力得连嘴角都淹没,理智又疯狂。 时音的整个身子被提起来,肩膀紧缩着贴在他怀里,鼻间扑满他的气息,听到他起伏的呼吸声,她还在哭,还是想空出间隙来说话,但他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她,就是不让她讲,就是不让她做出任何决定,就像三年前鹅毛飘雪中两人第一次激吻一样,把拇指摁在她下巴使她被迫张嘴,让她完全丧失说话的能力。 只能承受这个吻。 湿湿的,夹着眼泪与冰雨的吻。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困难,薄弱,手上的力道也削弱到只能扶着他的胸膛,从鼻腔里发出虚软的低吟,他才抚着她的额头与脸颊离开嘴唇,两人的嘴唇都因为长久紧贴而失去血色,发白,她的心还在抽泣,眼睛无焦距地望着他的脖颈。 席闻乐把这样的她重新紧紧抱着,说:“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要担心,你受过的伤越多,我只会对你越好,别怕。” 15 这是不是就叫,苦尽甘来。 她好不容易才肯跟着他回来,长发和衬衫都潮湿,由芝爱陪着坐在画室靠墙的椅子上,身上披着他的外衣。 五六个西装革履的人来到画室,两个人抬着奄奄一息的园艺工出去,两个人收拾现场,一个人留下来听席闻乐吩咐事情,边听边点头,稳当地说好。 这些人是席家的安保人员与律师。 那个园艺工被拖走的时候,满嘴都是血,眼睛已经被打得睁不开,时音朝着芝爱的方向坐一点,席闻乐过来抚她的后脑与肩膀,挡住她看那园艺工的视线,等人都走光,他俯身低慰她。 …… 身心俱疲地回到别墅,洗了澡,套上他的衣衫,被他从浴室抱坐到床沿,时音躺下时不放开他的脖子,他就陪她一起躺,把她放进被子里,再让她睡进自己怀里。 时音生命里最缺的就是父爱,而席闻乐给了她一种如同父亲一般全包容式的爱,仿佛真的是亲人,越不好越要拉你一把,他就是你的,爱溶于血液怎么都不会丢。 她轻轻地说,“你还有重新考虑的机会,你现在走,我不怪你。” 他说:“我不走,你睡一觉。” 他的口气越平静,她就越是苦涩,告诉他:“席闻乐,我以前之所以一直用药浴,是因为我身体很差,我可能……” 他用拇指抚她嘴角,她把他的手握住,继续说:“我可能很难再怀上……” 湿红的双眼与他对视,他没说话。 “所以,”时音咽一口气,说,“你再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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