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可以,”对方欣然应允,“甄老先生,我们少董夸赞了您的手艺,正要见您和您的助理小姐。” 时音礼节性淡笑。 这时候门口终于有了芝爱的身影,芝爱远远看着她。 “甄伯伯,”时音立刻说,“可以请你等我换件礼服吗?” …… 芝爱穿着低调的黑衣,将背包拿下,与时音一起进入厨房隔壁的更衣室,门一关她就开口:“我有事要说。” “说。” 芝爱先将礼裙从背包内拿出,再到门口将门虚掩开一点点:“看辛亚蕙。” 她走到门前,视线落到正与宾客交谈的辛亚蕙那方,母女俩都很端庄,辛莉芬不时将手搭在辛亚蕙的后背向他们介绍她,辛亚蕙表现得很好,礼裙挑选了第一次试穿的那件,绰约多姿,整场酒会的焦点大多在她身上。 更准确来说,是在她脖子所佩戴的项链上——那条项链与安妮之泪一模一样。 “她知道我们要来的事情,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芝爱这样问,时音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淡静地收回视线,勾了勾手指,芝爱就将安妮之泪佩戴到她的颈上。 “一模一样的东西只有真假之分,她戴了假的,但她让多数人都认为她是真的,久而久之她就是真的,我戴了真的,没有人为我证明,我就是假的。” “她设计我们?” 时音轻轻地抚摸着颈口的红宝石:“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认为它是真的,我们就还是真的。” “谁?” “地位高于那些多数人的人。” …… 甄老先生是西点界大师,有足够的资格让酒会的主人亲自介绍给在场宾客,时音以他女伴的身份一同入场,那时已是酒会末尾,玻璃窗外夜景璀璨。 她初进一些宾客眼里时,就如夜空般神秘,颈上的安妮之泪惊心夺目,周遭宾客先被开门的声响吸引过来,然后注视她,这种注目渐渐从小范围蔓延到大范围。 辛莉芬母女在酒会中央处,因周遭相谈甚欢的人都朝角落一处看才跟着看去,辛亚蕙先皱一下眉,接着很快化淡,环着臂抚摸自己的项链,不露神色地抿一口酒。 这阵注视很快也蔓延到了宴会主人那儿,年轻的少董正在与人热聊,经身边人提醒朝着那处看,而后向自己的朋友圈暂别,换一杯酒向那方走去。 时音站在原处不动。 那位年轻的主人正在过来。 他绕过一些人,折过一些路,一直向她的方向走来,交响乐悠扬,她静静站着,等这个人。 他走得越来越近,相互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终于在离七步距离时,他的注意力往她身上带了一眼,步子因此一停顿,时音正视他,他也盯着她,面露讶异。 接着,才继续向她走过来。 一个月的处心积虑都是为这个人,现在双方入各眼,舞台帷幕拉开,两人走近后又相视一眼,他向着甄老先生敷衍性碰杯饮酒,放下酒杯后甚至忘了要将他介绍给在场宾客,又看时音,一直看,时音别开头,他终于在此刻说:“好久不见。” 这句问候语惊动原处的辛亚蕙,她复而皱眉。 这会儿,时音才将视线重新落到他身上——落到两年不见,面容更加清俊的严禹森身上。 “你好。”她应。 4 只有VIP名单上的人才能收到邀请卡,收到邀请卡的人不一定会去,但没收到邀请卡的人一定会想法设法进入宴会。 席闻乐就是那个被列在VIP名单首位,却永远不会来的人——他只是个纯粹的滑雪爱好者,在爱好这回事上,不会融入任何生意和社交。 要见到他比进总校还难,想走捷径的辛亚蕙扑了个空,时音则将无人竞争的严禹森逮了个正着,现在两人面对面,严禹森拿了杯鸡尾酒递她,她接。 “我不知道有你。” “甄老先生与我是师徒关系,他出了点小状况,我来帮他。” 他点头。 单严禹森与她相识这点就彻彻底底败了门外汉的辛亚蕙,颈上的项链瞬间变成棘手之物,辛亚惠立刻转头:“妈……” “别惊。”辛莉芬低声说。 但周遭形式正在悄悄改变,艺人的女儿与宴会主人的朋友哪个身价更高一点的答案可想而知,众人都借故往别处去,辛氏母女有些尴尬。 芝爱在暗处站着,一边看她们,一边给时音打入一通电话。 严禹森正在对时音满腹疑问欲言又止的状态,这个点上响起的电话把气氛酿得更加微妙,时音转身接手机,他在原地吸了口气。 芝爱并没在电话里说什么,时音挂了电话,向他说:“今天看见你我很高兴,可惜要先走了,家里有点事。” “这么早?” “酒会已经到末尾了啊,少董先生。” 安妮之泪在她锁骨间闪烁,一步步地后退一点点地回转身子,冰肌与体香紧紧抓着人的视线,严禹森开口:“哪里能再见到你?” 芝爱就在这个时候出来接时音,问:“今晚的烹饪课还去上吗姐?” “今晚时间太晚了,后天再去。” 姐妹间的对话丝毫没将严禹森放在心上,实则句句说给他听,时音干脆利落地离开,只留给所有人一个纤瘦的背影,严禹森目不转睛地看着。 烹饪班。 全市的烹饪班就那么几家,要找到时音所在的那家对一位人脉广阔的富家公子来说何其容易,何况时音还给了他一天的时间。隔天的傍晚,她就在上课的楼外见到严禹森和他的车。 时音不下楼,自顾自地上课,任他在外面冒雨等了三个小时。等课时结束后他还在,正是傍晚,雨暂时停,她立在楼道口不退不进,他靠着车说:“跟我吃个晚饭,我想跟你谈谈。” 晚饭地点由严禹森挑,在一家幽静的西餐厅。 两人隔桌坐着,时音懒洋洋地靠椅背,心不在此,有事没事地用指尖挑拨着叉柄。严禹森满腹心事地坐着,注视她。 她喝茶,严禹森不动。 她不理他。 等到他开口的时候,说:“你瘦很多。” “看不到其他东西吗?”时音搁茶杯。 “?” “成熟。” 他点头,但时音当他是附和,冷笑一声。 严禹森继续低着头,她开始独自用餐,说是说有话要谈,但真正面对上了又犹豫不决,她又喝一口茶,放茶杯时他兀地开口:“你过得还好吗?” “他的状态怎么样?”她反问。 严禹森停顿了会儿,回答:“两天没吃东西没睡觉,两天后回归正常。” 她边用餐边呵笑一声,笑得苍凉又短促,严禹森继而问:“为什么分?” “他没告诉你?” “他不会说。” “Waitress!”时音侧头喊服务。 茶又加满,服务生退下,她摇着杯子耸肩:“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他默念点头。 “我不是还欠过你一次交往,跟他好了后又把你撇得干干净净。” “对,你说过让我泡。”他注视时音。 这样的气氛下,两人自然而然地相视,良久的安静后,她问:“你还喜欢我吗?” “他如果没有追你,我会追。” 时音点头。 手中的茶杯转啊,转,两人间沉默寂静,严禹森低头不语,时音仰头吸气,幽暗的灯光打在餐桌中央的雕塑品上。 许久,她说:“我还不爱你。” 严禹森抬头,目光放到她身上。 “但是我现在倦了……所以你可以拥有我。” 严禹森的呼吸有变化,时音继续喝茶,又是一番长久的寂静。 “你是他的前任,他是我的兄弟。” 她点头:“你也接受不了。” 苦笑,喝了最后一口茶,拿手包起身:“我回家了,不用送我,我搭Taxi。” 严禹森还坐在原位,他再次看着时音走,她不回头。 …… 出餐厅后,时音被迎面冷风吹痛了眼睛,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汽,严禹森说的一句句关于他的信息还掷地有声地在心里冲撞。 ——两天没吃东西没睡觉,两天后回归正常。 ——他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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