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谢。”徐行?礼貌道,“但是你哪位。” 玄真子灵气饱提,身边狂风大作,面孔一瞬回到双十之态,比徐行?此?前?在卜白秋回忆中看到的形象还要再年青不少,一张清隽修雅的面容上,眼瞳亮的熠熠生辉,宛如极星。她缓缓道:“贫道玄真子,再不出全力,恐是无法清理门户了。” “是。我知?道。”徐行?假笑道,“所?以你之前?每次都没尽全力,一直在划水对吧。” 玄真子:“……贫道有事先行?一步。” 拂尘扫过,地面上缓缓出现了与百兽阵如出一辙的莹白光点,二者?相撞,互相蚕食。看到玄真子这副模样,世上能比徐行?还想发火的,就只?有藏身幕后的羌笛了。他在昆仑的那些日子,便?是被?这张脸压的翻不过身,好似噩梦,现在看到,更是杀意暴涨。 往前?走不通,往后无路可行?,小?将攥着武侯车扶手的手背青筋凸起,绝不松开,一只?斑斓猛虎咆哮着撞过,她一抬手,小?臂上被?发黄的獠牙划出一道深深血痕,骨肉翻卷,徐青仙陡然被?卷入人?海妖潮之中,转瞬就不见了踪迹。 小?将一怔,大吼道:“徐青仙!!你跑哪儿去了?!” 徐青仙没见,瞿不染却在不知?何处遥遥道:“药!用了么?” 那药就算用了,也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全然恢复视力,小?将四周找了半天看不见那烦死人?的背影,又看不见徐行?,几只?猛兽尝了她的血肉,仍在步步紧逼,缠咬不放,她咬牙心烦意乱地道:“滚!烦不烦啊?!!” 瞿不染:“……” 小?将:“等等。别误会,不是说你——火!” 徐行?张开掌心,用指尖血在其上画了个潦草无比的图案,旋即合紧五指,再度张开之时,一簇比人?高的金红地火猛地蹿起,硬生生先行?开出了一个缺口。在场诸人?看到这簇火焰,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地立即跟上,小?将喝道:“在这!快过来!跟着她走,现在,先上山!还能走的扶一下?不能动的,别再乱了!” 如今百兽阵未破,岸边无法落足,一柱香前?还繁华无比的青莲台现下?也是一片死寂。只?能先行?上山,这是附近唯一一个算是高处的所?在,徐行?飞速观察着地形,掌中地火不断攒动,熄了再发,不断指引方?位。 她左手持剑,还要不断开路,几番冲杀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空闲去抹掉脸上溅满的血痕,血点渗入眼底,染的徐行?视线一片暗红,握着剑柄的手早已麻木,上面血和肉泥混在一起,湿滑的触感令人?作呕。 或许不是这触感令人?作呕,而是这久违的屠杀和似曾相识的场景,随处可见的妖物,血河,铁腥味混着兵刃的锈气,杀不完的敌手,熄灭不了的火光,将她恍惚间拉回了一瞬八百年前?。 再登一截便?是山顶,徐行?忽的头?痛欲裂,像是太阳穴被?人?用锥子狠狠敲了两?下?,尖锐的疼痛遽然席卷全身。她双手微微颤动,闪身掠上,小?将紧随其后,急急道:“我把?徐青仙弄丢了!” 风声呼啸,徐行?道:“没事!你还不信她会自己护好自己吗?” 小?将道:“好吧!你说得对!!” 话间,二人?已至山巅。 越过葱茏树影,能依稀看见纵横碑下?,三位掌教正结阵牵制师墨的躯体,谈紫恐怕浑身的妖元都快用到枯竭了。然而,纵横碑尽管裂痕累累,却还是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再这般苦耗下?去,谈紫力竭,天妖之血重占上风,这四人?就危险了! 小?将道:“幸好没有松口让狂花过来……为什么郎无心会出现在这里?我的意思是,我明白这是她安排的,但,不应该!那毒吃进去,身体不虚弱也就罢了,她怎么敢孤t?身出现在这里?只?靠郎辞,绝对无法护她安然的!” 徐行?道:“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很显然,她跟蠢没有关系。敢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确定自己不会有事。智力无法带来这种安全感,只?有武力可以。” 小?将道:“……所?以我说,不应该!她体内没有灵根,没有修为,这还能作假吗?这世上难道有人?可以一会儿有灵力,一会儿没有???” 徐行?道:“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师墨体内有天妖血和狐血相互争斗,现在才变成这副样子,而很不巧的是,宗楚仁给的毒丹里,也混了一些谈紫的血。” 小?将乱道:“难道她也……不,这更不可能了!朱颜散对寻常人?来说是毒药,她混在疗伤药里吃零星一两?次可能还不会有事,但若是吃到师墨这种程度,早死了八百回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身后一阵轻风拂过。 “你说对了。这世上还真的有人?可以一会儿有灵力,一会儿没有。”徐行?看着远处的石碑,假笑道,“能转瞬间就出现在我们身后,小?将,你要不要猜一猜她的修为如何。猜对了奖励你先跟她打着,我有事先走了。” 小?将暴躁道:“什么啊!!谁要猜这种东西?!” 徐行?:“你先转过去看看。” 小?将:“你怎么不先转??” 徐行?:“不要,我害怕。” 小?将:“…………”你怕个屁啊!! 小?将硬着头?皮,慢慢转过了身。 在看到身后负手微笑着的郎无心时,她头?皮陡然一阵发麻。不是因为恐慌,而是那种见了鬼一般的心情。青天白日活见鬼!并且这鬼刀枪不入,怎么驱也驱不走,你无论?到哪里,都会被?她附骨之疽般如影随形地缠上,好不容易弄死了,竟然还能活过来继续掀起腥风血雨,一次比一次谨慎,一次比一次难缠……在鬼市的拍卖场里第一次看见在常青身边安然静立的封玉时,谁想过现在会是这样的情形? “又见面了。”郎无心笑道,“不必责怪自己,这不是能通过计算和推测得知?的事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确实。”徐行?用袖口擦了擦脸颊,擦得一片血红。她转身,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我还挺佩服你的。” 郎无心没有灵根,无法修炼,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徐行?将处理她排在师墨之后,也正是基于这个事实,而这个事实,是对的,但不够对。 常青用自己的血制造人?蛇,恐怕从那时起,她便?动了心思。郎辞与她是血亲,同?出一母,体内血脉相通共融,并且,郎辞是五朵花苞之一,和神秘蛇族柳玉楼有所?渊源,血中亦含蛇毒。 在少林时,徐行?曾问过主动前?来的郎辞一个问题——如果她在此?绑了郎辞威胁,郎无心会来救人?吗? 答案是,会。但绝不是因为感情,单纯是,郎无心根本不可能让郎辞这个人?自她身边离开——她要的不是什么贴身护卫,她要的只?是郎辞的血! 自见到郎辞第一眼时,此?人?的面色就一直极为苍白,现在更是如此?,就是因为在源源不断地给郎无心供血。当初寻舟的石花并没有出错,有时在郎无心体内流动的鲜血就出自她的妹妹,石花循血行?动,当然会在两?人?之间不断穿梭互换了! 也不知?是被?强制取血痛苦,还是忍着排异反应不断强行?透支使用天赋更痛苦,徐行?发自真心道:“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 “只?对别人?狠毒,对自己却软弱,这算什么呢?”郎无心笑吟吟道,“我竟不是第一个么。” 前?掌门再怎样应该不会取亭画的血给自己赋能,徐行?善解人?意道:“虽然你来迟了一些,但无需挂怀,你的毫无人?性更胜一筹。” “人?性?”郎无心有些困惑地偏了偏头?,“你莫非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 她往前?踏了半步,一股熟悉的水腥气息遽然扑来,徐行?调转剑尖对着她的腹部,郎无心笑了一笑,没再近了。 寂静中,她忽的道:“徐行?,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多谢。不过免了。”说着喜欢,毒汁都快从眼里和嘴里淌出来了,温柔刀杀人?不见血,她是真的够恨自己了,徐行?皮笑肉不笑道,“我就说我从半步峰扔块石头?下?去,能砸晕十个喜欢我的人?了吧。” “在青莲台和你说的话,也是真心的。”郎无心温和道,“你与我合作,互补互利,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呢。哪怕是那位救下?我的人?,说不定也非是我二人?的对手。可惜,你的缺点也太明显了。已经?明显到变成你的弱点了,你还不明白吗?” 徐行?道:“嘿。这可稀奇了!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还有缺点?” “不要闹了。”郎无心很轻地阖了阖眼皮,缓缓道,“你实在太仁慈了。” “对每个人?都这样仁慈,留的余地就太多。你管刚才的谋略叫卑鄙的阳谋吗?那是阳谋,却跟卑鄙没有一点关系,早在一开始闯进青莲台不由分说把?我和师墨一起斩成碎块,还有后来的事么?” 郎无心抬眼,叹道:“是因为你没有后来,才习惯于那般珍重旁人?的后来吗?真是温柔。” 徐行?:“…………” 小?将听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却直觉这是一句狠毒至极的话,倏地皱着眉转眼去看徐行?。她若无其事的笑意敛了一瞬,重又挂回了面上,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看来救你的,果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那时整个穹苍在外的掌门,只?有四掌门秋杀。 这次昆仑事变,除了穹苍和不成气候的少林之外,四大掌教齐聚,唯独来的穹苍二人?和她关系匪浅,在那人?眼中,恐怕杀了比没杀更干净。 郎无心不答,目光望向那边焦灼到了极致的战场,无论?是换月几人?,还是师墨,甚至是纵横碑,都已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略微差池,便?是即刻崩盘。 她轻声道:“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卑鄙的阳谋吧。” “铮”一声,自郎无心腰间倏地挣出了一柄玄铁长弓。这柄长弓比寻常的弓还要庞大三分之一,泛着漆黑到能够吞噬一切的诡怪光泽,想也知?道,连弓箭都要特制,要将它拉满需要多么恐怖的膂力,郎无心面不改色地右手一送,将这柄弓拉至如满月,左手指尖往后一探—— 箭筒的幻象破空,里面空无一物。 郎无心怔住瞬间,缓缓看向身边的郎辞,眼中冰冷无比,宛如结霜。 “别看了,我让她干的。”徐行?煞风景道,“不是都说过我用的穷举法了?整个昆仑连村口王二丫的弹弓我都给卸了,还能放过你?” “……” “你确实很会隐藏自己,这世上也的确有让人?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事。”徐行?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郎无心令宗楚仁损坏徐青仙的眼睛,除了两?个明面上的目的之外,很难说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现在就算药解了,短短时间她的视力也绝不可能恢复如初,想要走直线都不容易,何况动刀动枪?这对一个武者?来说,跟暂时废她手足没什么区别。 “思路是对的。”徐行?道,“但你应该想不到,徐青仙平时四处将尊臀乱坐,真的不是单纯人?品欠佳。她正常的时候和瞎的没区别,这是不是能说明,瞎的时候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 剑刃自郎无心腹部穿出,徐青仙顿了一顿,有点抱歉地懊恼道:“师妹,看错地方?了。” 垮了!全垮了!!小?将咆哮道:“你搞什么啊你!!!!” 徐行?抓狂道:“喂!!你这个时候拆我台是怎样?!!默契在哪??很丢人?啊!!!” 徐青仙还在试图辩解:“我非故意。若是捅你,我看得清,就不会错地方?了。” 徐行?:“别说了走开我补刀啊!唉哟来不及了!” 郎无心:“…………” 她闭了闭眼,面孔上很短暂地出现了一瞬疑似气笑了的神情,但只?是一瞬,便?变成了戾气。下?一瞬,她抓住了徐青仙的剑刃,用力往前?一拔,剑柄穿透她的腹部,自另一头?刺了出来。郎无心拉弓引弦,用这把?剑充作弓箭,箭如流星,带着万钧雷霆之力,穿过混乱的地界和四处的火光,射穿师墨的咽喉,最后,重重撞在了濒临破碎的纵横碑上,一时,白光大振,晃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纵横碑上,天下?第一弓后,缓缓浮现了t?郎无心三个鎏金小?字。 青莲台汇聚了当下?的天下?第一阵、天下?第一毒、天下?第一掌、天下?第一弓,第一个天地盟约条件达成,轰然一声,碑破石裂,一黑一白的两?柄笔带着破空之声蹿上云霄—— 阴阳笔,终于出世了! 第166章 一盘残棋 不管了先睡会儿。 #166 此?间圣物终于出世, 震的阵阵地?鸣,那两柄小笔似乎极为得意于自己造成的这般混乱,耀武扬威地?悬在无尽海上空, 隐了踪迹,又从?另一侧出现,再隐、再现, 果真是性情顽劣至极。 师墨异变的身躯轰然倒塌, 徐青仙的剑带着巨力穿过咽喉,他本就是强弩之末,这一箭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唇角只徒劳地?溢出血沫, 喉间空洞中淌出的紫红液体嘀嗒流到地?上, 竟发出了滚水落于铁板上的滋滋声?响,灰白的瞳孔仍盯着其上阴阳笔泛出的白光,再无声?息。 谈紫骤然脱力,半跪在石地?之上,汗湿双鬓,顷刻间连支撑住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喉间干渴无比,眼前金星乱撞, 力竭过后, 他还是猛地?抬起了头。 几乎在阴阳笔出现的同时,李佩双足连点, 踩着人群的头顶飞身而?上,面冷似冰,伸手欲夺。那白光似乎很厌恶她的气息,尚离得很远便扭身避开,只是才避开几尺, 迎头就撞上了另一只手—— 怜星左臂仍是以有些扭曲的姿态错在身侧,未能接好,右手却极狠极准的抓住了那团光球。阴阳笔白光更?盛,一时间化出了被烈火燎烫的千针,怜星痛嘶一声?,手掌根本无法?握住,光团逃逸而?出,她的掌心已被扎出了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洞,正汩汩往外淌着细血。 李佩怒道:“你到底在掺和什么?!无极宗有一个不够,还要两个么?!你究竟是替谁来夺?!” 怜星道:“我替谁来抢,关你屁事?很熟么?李掌教,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嫌?” 换月浑身血迹,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抬头冷道:“别?废话了!” 她目光看向?遥遥山顶,面色沉凝。事已至此?,发出两箭的弓手就是郎无心不言而?明,她虽不知此?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她也不需要知道了。这人不除,堪称大患,只是,还有—— 山巅之上,郎无心收弓,掌心缓缓捂住腹部?伤口,指缝霎时染红。她似是感受不到疼痛,对徐行偏头道:“不去吗?” 她的语气熟稔到好像在问外出游玩要不要一起结伴同行。 徐行:“……” 要转头下山,再赶到碑上,时机恐怕已过。徐行仗剑起身,她并没有去想,自己去夺圣物,将徐青仙和小将与?郎无心留在一处会不会有危险,因为她心中清楚,郎无心绝对会跟上来。小将浸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眉间紧蹙未解,心念一动?,祭出长枪,向?前狠狠掷去,喝道:“走!” 红缨枪带着闪电之势划破长空,在半空中发出一声?短促清越的啸音,与?此?同时,徐行往前疾行,足尖最后在山巅的土石上一蹬,转瞬已至空中。在身躯快要往下坠落的一瞬,红缨枪恰恰好落在她的正下方?,徐行轻巧如飞鸟般重重一踏那把长枪,身形再度起跃,长枪跌落,飓风呼啸,她的发冠陡散,青丝与?发带一同狂舞。 要下山,还有什么方?式比跳崖更?快? 什么叫阳谋,便是双方?都心知肚明,她依旧不得不踩入的陷阱。阴阳笔在这里,妖人爆发,她就不得不去夺圣物来镇压,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如今的灵境,已经经不起昆仑再变成第二个少?林了。 在她身下,百兽咆哮,玄真子与?羌笛的斗法?已趋极烈,羌笛狂笑道:“你终于不装淡然了?不生死有命了?如何,是要瞎了我一双眼睛,还是割了我一双耳朵,来给你的情郎报仇啊?” 玄真子将拂尘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平淡道:“贫道以为,你还是死了比较好一些。” 她当真对出世的圣物不闻不问。正如她对徐行抱有无条件的信任那般。玄真子抬眼,余光中瞥见那道火红色的身影,眼底竟漫上一些忧心的愁绪。 风中,顽劣的光团在眼中极速放大,阴阳笔似是察觉到了徐行逼近的气息,停滞一瞬,逃命似的往反方?向?蹿去。如果说它之前躲避李佩和怜星的抓捕,还能称得上游刃有余,玩得极为开心,现在的速度,就是抗拒到了极致的落荒而?逃了。 而?徐行也并不好受。阴阳笔抗拒,她也并非发自真心地?想要它,说到底,每次都是无可奈何,每次都是逼不得已,这种细微的抗拒钻入骨髓,不断放大,徐行头痛欲裂,喉管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她终于发现了,自己不仅是抗拒阴阳笔,而?是,她并不想再回?忆了。 见她身影,怜星迟疑一瞬,竟不知该不该阻拦。李佩看她如此,还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为谁来夺?现在不想动?手,私心简直暴露无遗。怜星根本不想让换月以重伤之躯接下这个烂摊子,却又更?不能让徐行一个“小辈”来撑持场面,这算什么了?一时之间,自然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但怜星踟蹰,李佩怎会在意这些。她圣物拿了,管昆仑如何洪水滔天,与?峨眉何干?于是,双掌变招,一波暗器要倾洒而出,但闻身后呼啸,又是风动?,怜星一掌拍上她的背心,李佩闪身掠过,这次当真是怒上眉梢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想不出来。我决定放弃思考了。”怜星若有所思道,“反正跟你对着干就是了,我总不会吃亏的。” 和她根本没话说。这人用直觉,每次都能歪打正着,真是苍天可恨。李佩气得双手发颤,阴冷道:“枉你身为一宗掌教,说出这种话来……” 换月道:“别?废话了!!” 电光石火之间,徐行已绕至阴阳笔后,掌心一裹,将那光团攥进掌中。怜星提醒道:“它会化针!别?用手!” 这并非算是忍受不了的生杀剧痛,但被这般猝不及防地?针刺掌心,常人都会不禁松手的。徐行面色未变,手也未松开分?毫,若不是自她指缝中已然簌簌淌出血来,怜星都要以为那光团根本没有动?弹了。她顿时愕然。 阴阳笔绝不肯轻易乖顺,疯狂抵抗,一阵轰然地?鸣,这掌心的刺像是尽数扎进了徐行的太阳穴中,她眼前一片发白,耳边只能听见嗡嗡轰响。 徐行身后,又是一人悠悠落下。 换月紧紧盯着面前之人,冷道:“……是你。” 郎无心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怜星腰间断成两截的弯刀,笑道:“听闻这把弯刀,名为‘换月’,是两位林掌教降生之前母亲锻造之兵,果真神?异无比,只是宝刀两断,令人惋惜。” 换月不言不语,只是防备提剑,面沉如水。 “刀断了倒没什么,再锻便是。只是二位同胞而?生,世间再难寻比彼此?更?亲密之人,如今亲缘也一刀两断,岂非更?令人惋惜?”郎无心缓缓道,“啊,我忘了,这话不该说。” 怜星道:“不该说就别?说。” 换月道:“没什么不该说的。” 郎无心笑意更?深,道:“世人皆闻,几十年前,两位掌教爱上了同一位男子,这才反目断交,然而?,事实却非如此?。那位男子功体特殊,兵器时常损耗,为此?常常蒙受性命危机,那时两宗交战,怜星掌教不欲他枉送性命,于是将自己的弯刀锻成两柄神?兵,交予他一把使用……那道裂痕,便是在那时留下的,是么?” 怜星心中警张大作,立即道:“那只是暂时。不过两个月而?已。我又不是送给他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两月之后,我立刻就要回?来了。早就恢复原状了!” 换月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心中明镜般清楚,郎无心此?言不过是刻意挑动?她七情,来削弱她的修为,只是这道裂痕横陈十数年,她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换月攥紧了剑,但,郎无心却没有攻来。她似乎只是乐于用话语让人动?摇,并不是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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