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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深知徐青仙素日人品惊人,但?一时还是有些哑然。无论她救是不救,至少这一瞬犹豫说明她已有了些许仁心……等等……她卷的……是……脖……子……给我……停…… 正在这无端困乱之境,忽的一声,众人耳边传来几?道海东青的唳叫。船未至,人先至,人未至,声先至,师墨带着无比浑厚劲力的一掌重重拍至李佩身前,沉声道:“住手!” 第151章 功夫小孩 徐行:这个我也不太喜欢!…… #151 海东青于t?海面上厉厉盘旋, 向李佩身后?的峨眉门人俯冲而去,那几人暗器连发,想将其自空中射下, 然而巨鹰闪躲如风,尖爪如刀,直袭一人面门——分离之刻, 那人捂眼狂叫, 石岛上众人凝神而看,才发觉鹰爪之上竟抠着一双招子,血淋淋的两只眼球噗通一声掉入无尽海中,迅速沉没。 与此同?时, 师墨掌风已至, 李佩不闪不避,举掌与他相?对,肉掌相?触之时,平地掀起狂澜,海浪被震得起伏不已,李佩足足后?退了几步,神色依旧冰冷。 这等宗师级别的争斗, 更?是罕见, 有人都?忘了自己此刻小命垂危了,怔愣道:“看来青莲台台主竟更?胜一筹?” “不。”另一人短促道, “峨眉本就不以内力见长,你再看!” 师墨反手,掌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九点连环血洞,往外渗出的血是黑色的,那股黑色迅速窜上了他的面孔, 师墨并未迟疑,立刻从?袖中服下解毒丹,这黑血才缓缓变为正常的鲜红色。 有人愤愤不平道:“这也太卑鄙了!” 即便对峨眉的作风颇多?意见,但客观来看,这并不卑鄙。师墨并不蠢,不会知道她手中藏刺还与她对掌——李佩便是在那极为短暂的间隙将暗器变动位置,常人根本察觉不了,就算察觉到了,也已来不及了。兵行险招,她既来此,便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险,只是鲜少人能看懂这些细节,再加上对她极有恶感,也不会有人替其解释。 师墨身后?,一艘巨大?的赤冰石船缓缓驶来,足以承载此处的所?有人了。这可当真是济困扶危,雪中送炭,不论纵横碑如何,在场众人总是免了沉入大?海的危机,一时之间松气声此起彼伏,许多?人看着师墨略显风霜的双鬓,眼中已是叹服信赖。 先给药,后?行医,现?在又是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众人,对比这占着六大?宗掌教之位却草菅人命的另一人,灵境之人真是理该自惭形秽! 因水域特殊,赤冰石块越大?,行驶得便愈发缓慢,这船如此之巨,压根快不起来,按理来说,即便师墨在李佩动手的第一时间发现?赶来,也绝对是来不及的。李佩黑沉沉的眼在两方之间疾扫,转瞬便定了后?招。她闪身而去,竟丝毫不再管师墨和峨眉余下几人的死活,转瞬间便踏到摇摇欲坠的石岛之上,掌中运气,向石碑猛力拍去! 一击过后?,石碑顶部皲裂开一道网状裂痕,师墨如影随形,欺上前?来,怒喝道:“李掌教,莫欺人太甚!此处并非峨眉领地,莫非普天之下都?是你可以随意处置的东西?么!” 李佩自一开始便未想过要与其纠缠,对他那些话自然充耳不闻,并不理会。只是强招在前?,不得不暂退,她闪避之中,余光看见足跟仍有方才那诡异火幕的余烬未灭。这点点火星对她而言如同?无物,李佩径直踩下,怎料火星非但没被踩灭,反倒窜起,将她的脚腕倏地灼得一片焦黑,甚至有渗入骨血之势,她眼中一戾,皱眉看向正安然看戏的徐行。 李佩一开始盯的就是此人。哪怕与林朗逸对话时,她都?没移开过视线——果然,她的直觉没有出错,这人果真是个变数。 徐行不期然撞上她冰冷刻骨的视线,顿了一下,旋即露出个看傻子的神情。 她一向很有武德,并未偷袭,那火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见,自己分明看见了还一脚踩下去被烫的吱哇乱叫,难不成怪别人吗? 李佩:“……” 耳畔风声又至,转瞬间,她便与师墨连分数招。纠缠之间,二者真正的修为差距开始显现?出来,师墨分明是主动进攻那方,却依旧趋于下风,但赤冰石船已至,纵横碑上百余人性命无虞,自然会前?来相?帮,她纵使?身法再好?,也避不开围攻—— 事不成便退,李佩袖袍一动,一道袖箭却朝徐行心口而去,师墨霎时愕然,目光偏移的一刹那,眼前?人便利落地抽身而退。 她带来的人被海东青啄得满身是血,还有三人已落至海中,只剩一个额顶露在海面上,手还在奋力挣扎。没了三人的重量石块反倒走得更?快,李佩目光未停,就这般扬长而去。 “……” 虽然心知那几人起初对陌生人下杀手也未曾手软,死有余辜,众人仍是皆震撼地想,那是你带来的心腹啊!呸,这什么人?!焉有人性?!! 经此一战,师墨也绝非轻松,他简单裹了裹掌中伤口,便和同?行的青莲台随从解救此处之人。没了持续不断的错乱灵气影响,纵横碑也逐渐恢复了原状,不再继续下沉,只是顶部那道裂痕仍未消失,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多?谢搭救。”林朗逸有些狼狈地将自己身上的水痕抹掉,凝重道,“师前?辈,幸亏你来得及时。你可知道李……李掌教她为何突然对纵横碑出手?” 李佩绝无这么好?心,将碑打塌只为让众人“不要再打了”!他身为无极宗少宗主,对峨眉两次抢夺圣物皆未成一事亦略有耳闻,如今她甫出现?便是雷霆手段,这背后?究竟代表什么,令人不由往坏处去深想。 师墨叹息道:“吾亦不知。此处是昆仑境地,她竟能如此嚣张……罢了,此事之后?再议不迟,众人虚惊一场,受伤中毒之人甚多?,先随我回青莲台休整为先!” 徐行的火幕来得足够及时,伤的人不少,但好?歹都?保住了性命,只是这暗器上抹有毒,即便他们早先便服下了青莲台曾给的疗伤丹药,暂时压抑住了毒性蔓延,最后?还是得去找医修诊治一番才可治本。 师墨现?在说什么,众人都?是心服口服,很快便搀扶着彼此上了大?船。石岛上只余寥寥数人,他抹去额角的细汗,忙碌地去招呼那几人上船,一扭头,巧之又巧地撞上了徐行注视他的视线。 或者说,不是巧之又巧,而是徐行一直在定定盯着他看。 那双眼睛,分明黑极浓极,正如面孔一般浓墨重彩般的张扬俊逸,可此刻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眼睛,却令人有一种自脚底窜上来的毛骨悚然之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辈而已,师墨本不该有这种自己隐藏的一切都?被洞察的错觉,他按下这莫名?的紧绷,笑道:“徐小友……” 话到半截,徐行也笑了。 只不过,绝不是代表友善的笑意。她的瞳孔未动,唇角往上一扯,极为短促地“哈”了一声,任谁来看,这都?是一个嘲弄至极的讽笑。 师墨神情一僵。 “辛苦前?辈了。”搬弄这些毫无新意的手段,这都?是封姑娘在少林玩剩下的了,演技亦不够纯熟,若不是他前?半辈子“行善积德”,积攒的名?声还足够让他再败一阵,早就有人发现?端倪了,徐行挥挥手,扭头对一旁道,“走吧,上船。青仙,别勒了,他不是已经站着了吗?” 不过,招不在新,有用就行,兵不厌诈,一样的计谋用了几千年,还不是每次都?会有人上当?她也是如此。更?何况,这都?是她的直觉,并无证据——此刻若直接说青莲台和峨眉掌教勾结,谁会信? 这很好?猜。峨眉本身便是六大?宗之内的“异类”,是以才对圣物如此穷追不舍。青莲台想夺权,李佩想要圣物,至于昆仑那群老太老头死不死的关她何事,没死可惜,死了更?好?。峨眉助青莲台夺位,纵横碑内的阴阳笔归峨眉,双赢的买卖,至于两方在交易中定是又各怀鬼胎,再要撕扯也是在这桩交易完成之后?。 李佩接到消息便赶来昆仑,没有趁火打劫对饱受尘劫的少林斩草除根,其一是,她自以为降魔杵已是她囊中之物,那早一些晚一些无甚分别,其二则是,少林是灭不尽的。 释教在九界中绵延已久,甚至比根深蒂固的五大?门妖族信仰还要久远,历经衰弱兴盛不知多?少轮回,只要有一个和尚,就会有传承,除非李佩将九界所?有光头抓出来都?杀了,少林绝不会灭——这方法也不可行,因为如今的和尚不一定是光头了! 无尽海恢复平静,满眼暗水中,那几只剽悍的海东青跟随着盘旋。离得近了,众人才看见原来它们腹部下分别绑着雕刻过后?的赤冰石,这样才能抵抗吸力。鸟儿系着漂亮石块,看着极为灵秀,但一想到方才它们一爪将人眼珠活活抠出的样子,谁也不敢去盯了。 沉寂之间,有人开口道:“师府主,若是那李掌教又来发难,这纵横碑不是遭殃了么?” 一番劫后?余生,已有人将他当成了主心骨。师墨回神,温声道:“无碍。我t?会加强防卫巡视,众人别再靠近此处便是。我担忧的是,李掌教兵行险招,既然一击未成,下一次便不知是什么时候。若是只想破坏石碑就罢了,死物只是死物,诸位的性命才是最紧要的……” 喧杂之中,徐行忽的感到腰间一紧,她并未诧异,而是伸手向下,抓住了那一道圈住腰间的水柱,心道,有事不知道直说吗?还是觉得用水比用手好?一些? 寻舟道:“石花动了,正出青莲台。” “……”徐行道,“好?。你能追上吗?” 寻舟没应。这意思很显然了,能,并不想。毕竟徐行手臂上那些伤并不算轻。徐行道:“不必担忧弓手,此处除了小将,还有青仙和瞿不染,我不会有事,去。” 寻舟毫无波澜道:“早知我便不告诉师尊了。” 腰间水柱越收越紧,徐行道:“你……” 话未说完,腰上一轻,人走了。 人走了,徐行才后?知后?觉,这原是他在闹别扭,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了。真是烦死人,搞得只有他别扭一样了? - 回到岸上后?,众修者终于暂且歇了再争斗的心思,受伤的去医治,未受伤的打道回府,看来至少连着几天境内能可安分一些了。 瞿不染被勒得现?在还说不了什么话,但幸好?他本就不怎么说话,所?以无人看出。人都?走了,他才哑声道:“你是故意的。” 徐青仙道:“事急从?权。” 瞿不染道:“急?你为何卷别人就是腰?” 徐青仙道:“你头太大?,令人混淆。” 瞿不染捏的指间格格作响:“徐青仙你!” 是有多?大?才能认成腰?瞿兄就算日日被气得头疼,太阳穴凹陷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吧!小将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完完全全就是故意的。再一看,瞿不染平日里?换上多?俊俏的新衣新裤徐行都?全然注意不到,一被气得不行,她立马将脖子伸老长过来看,这嬉皮笑脸的样子简直可恶至极。徐青仙就是从?她那儿学来的恶习,这以后?还得了吗?! 除了徐青仙外,三人皆多?多?少少身有负伤,吃的疗伤药非青莲台所?出,药性不强,只能暂时敷衍,去找医修了。 徐行此前?也厚着脸皮去找潇湘子求过疗伤药,但老前?辈一般不出手,出手都?是赤子心这种级别的药丹,普通的疗伤药并不会炼,就算炼出来药性也过强了,可能会把止住的血自鼻孔里?再喷出来三尺这般,徐行觉得那还是罢了,小伤死不了,随意吧。 “峨眉冷血,名?不虚传。”小将再度说起方才之事,沉思道,“不过,想在六大?宗中站稳脚跟,便要诸人皆对其又敬又怕。只敬不怕无用,看少林便知,但只怕不敬却是很有用……众所?皆知峨眉不受任何人威胁,这路子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徐行道:“她一个暂且还能应付,再多?几个掌教来这儿搅混水,那便是真的好?玩了。” 说到此处,瞿不染唇角一抿,似是有话想说。 徐行道:“说。” “白玉门掌教换月……便是我的师尊,自半年前?便闭关冲击瓶颈,她不喜杂声,令所?有人不得叨扰。”瞿不染道。 “虽然我知道白玉门和昆仑不同?。”徐行极为孝顺地关心道,“但要是这么久都?没声音,我建议你还是进去检查一下为好?。” “……她十?日前?便提前?出关了。”瞿不染忍道,“接下来的事,我已告知过你,如今提起,是心有疑虑。” 换月出关,第一件事便是让瞿不染自穹苍讨回绝情丝,被瞿不染拒绝,遂将其派遣至昆仑,瞿不染言下之意,便是怀疑换月有可能也会前?来昆仑了。 管中窥豹,瞿不染分明和那位秋水剑客师出同?门,剑法却真心如此一般,虽有他兼修傀术这个缘由?,徐行以为,更?有原因是他与师尊换月理念相?差甚巨,师徒关系或许不是很好?。 “能说说你如此忧虑的原因?”徐行倒着走了几步,忽的道,“峨眉冷血,白玉无情,换月即便来了,不管是什么目的,首要也会制止峨眉作乱,不是么?” “是这样不错。”瞿不染似是不想在人面前?议论师尊的背后?是非,慎之又慎道,“我担忧的是,无极宗亦会来人。” “……” 这下,徐行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了。换月和无极宗阴掌教这对双胞姐妹之间的恩怨情仇到现?在还未消弭,听他语气,甚至可能像一壶陈酒,越酿越回味无穷。若是在昆仑这容不下几尊大?佛的地界撞上了,指不定又会闹出怎样的风浪。 小将撇嘴道:“不就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况且那男的不是早就被证道了?” “不。”徐行道,“我倒是认为,现?在还恨得这么认真,多?半已经和原先那个男人没什么关系了……” 天际,一只孔雀杳然飞过,身上羽毛华美?无比,流光四溢,毫无杂质的洁白,正是无极宗的徽征白孔雀。瞿不染耳畔微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声响,面色一凝,道:“我先离开。” 三人点头,瞿不染转身,快步离开。他走不久,小将道:“不过他一个白玉门的一直跟着我们干啥。” 徐青仙道:“你为何不当面说。” 小将道:“他会哭的吧!你要说你下次去说,反正你不干人事又不是一天两天。” 太过分刻薄的话语。徐青仙道:“你这样说我,我不会再跟你讲话。” “?”小将被狠狠噎了一下,甚至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但实在气不过道,“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讲话?!啊?!我跟徐行讲话我都?不跟你讲话!你真的很讨厌你知道吗?!” 徐青仙不知道。 看来两人自穹苍一路同?行到昆仑,感情倒是增进不少。徐行嘻嘻道,“好?了,不要吵架嘛,都?受了伤,省点力气恢复用。我想,接下来要到这儿来的大?人物只多?不少,再猜测也实无意义。潇湘子检查疗伤药的时间应当差不多?了——” 说话间,三人正经过一条矮巷。因多?日的争斗波及,街上早已毫无活气,那些修者都?因纵横碑之变回去休整了,所?以街道上更?是寂静无人,无人便无灯,分明才是黄昏,便显得四处极暗。 徐行话音未落,便倏地转头,与此同?时,小将道:“小心!!!” 三人面前?,一支重刀再度带着破风之声狂袭而来。这里?是窄巷,前?后?只有一条路,无法左右挪移,往上更?是空间狭小,没有办法,只能硬接,徐青仙白绫蛇般缠上重刀,刺啦几声,绫段竟从?中间破裂开了一个口子。 这刀,是狂花的!只不过,更?沉、更?凶,并且和上一次毫无准头地乱丢截然不同?,这便是完完全全刻意朝着三人来的! 上次宴会险些误伤之后?,狂花忸忸怩怩过来,似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表达,最后?只将自己怀中的疗伤药拍来,道:“给你,有用!拿着,我很多?!” 徐行心念急转间,重刀已至身前?,她偏身提气去接,掌心斜斜触到刀身之时,一股强大?的蛮力霎时反震到胸口,她明显察觉到自己喉间一腥,吞咽的津液中立刻反上了血丝。 这力道,比上回要重上三倍不止。 为何她突然变得这么强了?! 第152章 吻来自寻舟 爱来自东海 #152 现?今情况, 已不容徐行?多想,她被这千钧之力?撞得疾退,脚跟在沙石地面上磨出一道长?痕, 小将在她背上一撑,这才止住势头,那柄重刀当啷一声落于地面, 矮巷之外, 黄昏霞光照出其?上淋漓的血迹。 狂花站在巷子尽头,看不清神色。上回一别,她的衣着几乎可称褴褛了,凝固的血迹团团结在上面, 旧的干涸, 新痕再度染上,看来她这几日几乎时时与人争斗,受伤了便吃伤药,伤好了继续爬起来打——寻常人不会这么干,是即使身体完好了,神智也?会抑制不住的疲累,是绝然支撑不住的。高?手过招, 一瞬分神已是破绽, 何必自?找苦吃? 徐行?看着尽处那道身影,挪了挪脚, 足尖踩在刀面上,道:“狂花?” 那人未应。 寂静之间,陡然一声野兽般的吼声,狂花掠至身前,拳风直冲徐行?面门, 徐行?侧头躲过,拳头就这么打在她颈侧的石壁之上,轰然打碎了一个大洞,对方的骨节一片血肉模糊,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似的,又?去拿刀! 小将被一拳打得险些吐血,破口大骂道:“这人疯了,到处乱咬!还是吃错什么药了?!” 徐行?冷道:“按住她。” 青莲台发的药丹果然有?问题。狂花此刻眼?中无神,听不进话t?,就连一招一式都只是出自?本能,几乎能算是一通胡打了。但她蛮力?再增,又?无所顾忌,正是随便乱打,才令人压根捉摸不透她的下招,转瞬间,三人各自?负伤。 要活捉一个人比杀一个人难太多了。试探过后,心知不成,徐青仙并无迟疑,闪至她身后,绫段一转攻势,便如两道弯钩般自?狂花身后穿入她的琵琶骨,掌心绷住末端,往后重重一拉。 实话而言,徐青仙下手够重了,这一般是对付重刑犯的招数,狂花往后趔趄一瞬,头也?不回,背后肌肉绷紧,往前继续狂奔,绫段在她的骨缝血肉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徐青仙竟也?拉得被迫向前,反倒被牵制住了。她对彼端二人微微一偏面孔,冷静示意道:“不够,再来!” 小将双手一送,枪尖便自?狂花的左肩头处显露出来最利的那一截,她就这般被捅了个对穿。前后两侧夹击,她终于停下来了,停在徐行?面前三尺处,重刀自?上而下,呼啸砸来! 她从来不躲,因为她的目标一直都是徐行?。 血自?小将的手指处淌下来,她皱了皱眉,心道,此人恐怕已经完全丧失痛觉了。穿琵琶骨,捅肩头,身上伤痕累累,依旧无法阻碍动作脚步,虽然有?些对不住,但你只能死在这里了。 重刀带着雷霆之势砸下,野火出鞘,被这重刀狠狠砸到了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铮鸣,徐行?试图用剑将狂花手中兵器挑去,只是无论怎样发力?,刀面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甚至将她压得单膝扑通落地。徐行?死死咬牙,反手一握剑柄,二者角力?,僵持之间,她额角的青筋一条一条绽出来,颊侧泛起不正常的血色,喉间竟也?发出了低低的嘶声:“……等……等……” 虎口迸裂处的鲜血已经染红了野火的剑柄,再这样下去,剑不会断,她的手会断。 前后两人已然动了杀机,杀招瞬发,徐青仙的绫段凌空抽来,似是要直接将人的脑袋绞烂,情急之下,徐行?喝道:“别动!” 绫段停在半空一瞬,在这一瞬之间,徐行?骤然弃剑,重刀落地,狂花一掌打来,她闷声受了这一掌,左手五指自?空隙中闪电般穿来,死死扼住对方脖颈,用力?收紧。 无法呼吸,狂花的动作立刻缓了,她察觉到自?己性命受险,疯狂挣扎,“喀嚓”两声,双臂已被徐青仙径直拧断,徐行?的左手还在微微发抖,但动作未停,就这般面无表情地将人扼到濒死时气若游丝之态,再陡然松开—— 新鲜空气忽的窜入喉管,狂花双眼?一翻,终于昏了过去,再无声息。 “……” 一片狼藉间,只有?三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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