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剧情范围了吧。况且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如果现在才来算账是不是反应略有些慢了?! 第6章 穹苍见闻6 见色起意!意欲轻薄!…… #6 直到近了,徐行才发觉,那珠玉碰撞的声响来自何处。 上次他走得利落,场面又混乱,她自然没心思去看这位被自己拖下水的倒霉长辈穿着什么衣服、又用了什么发冠。 现在看来,九重尊着一身玄白长袍,腰间佩玉,衣摆处绣了一帘圆润白皙的鲛珠,泛着朦胧的光。行走间,鲛珠相互碰撞,凌凌作响。衣饰相当繁复,甚至说得上华丽了,只是,他并没有束发,白发就这般随意披散下来,长得几乎坠地。 像是放在手中会像水一样流下去的发丝,让人看着很想伸手触摸。 占星台没了一颗便动荡不止、价值无法估计的东海鲛珠,只是他衣饰中不起眼的一部分。 若不是长得够好看,这么大晚上的神出鬼没,真正会吓到人中风,徐行停了一停,终于试探着开口道:“尊座?” 九重尊道:“嗯。” “……” 就“嗯”?“嗯”完就没了? 徐行跟他对视了一阵,发现了另一件事。 此前,就连“穹苍”这整个门派,她也能看出属性面板——即使全都是问号,但好歹是能调出来的。可眼前的这人,她压根连看都看不出来。并且一直上蹿下跳的神通鉴也跟着一并消失了。 许是沉默良久,九重尊开口道:“你说些什么。” 什么意思?徐行指自己:“我?我说些什么?” “嗯。”他漠然道,“吾不善言辞。” 徐行:“?” 那就不要主动过来啊! 她考虑片刻,捡了个话题起头:“天色这么晚了,尊座有什么要事告知么?让铁童子送信即可,怎麻烦还特地跑一趟。” 毕竟她明白,再怎样皮玄素和秋杀也不会真打死她,然而尊座的掌风极有可能让她当场变成一张薄脆的鸡蛋灌饼。 九重尊道:“顺路。” 徐行笑道:“顺路。然后?” 九重尊:“便到此处。” 徐行:“……” 坏了。此人高度疑似无法沟通。 她抬起眼,径直望着对面之人的眼睛——他眼瞳是沉黑色,连光亮都停留不住。截然相反的,徐行天生长了张笑时极为明亮的脸,她含笑而视,其他人不说回个笑脸,神情也绝不会如此漠然。 然而,在稍显死寂的僵持中,九重尊的目光极短促地偏了一瞬,又冷静地挪了回来。 “…” 徐行的笑顿时真心了三分。 她原本紧绷的后背松快了些,终于记得把剑丢到地上,关心道:“实在抱歉,师玄祖,方才没看见你,没伤到你吧?” 语气中并未有任何抱歉。 九重尊不发一言。 虽然天黑看不见什么表情,但徐行应当能想到那张脸上现在写满了“你觉得呢”这四枚无言大字。 想也知道,要是真能劈出伤,这位置就轮给她坐了。徐行揉了揉酸麻的手腕,道:“徒儿伤愈不久,还控制不好力道。现在想来,那时真是让长辈费心了,还惊动了尊座,着实惭愧。” 语气中也并未有任何惭愧。 “既如此,便不必再过多练习,弊大于利。”九重尊不置可否道,“访学之事,有徐清闲足矣。” “是徐青仙,师祖。”记错名字了。但老年人记性不好也正常,徐行伤脑筋道,“拿到优胜才能下山,不多多练习怎么行。” 九重尊:“你应当没有一定要下山的理由。” “怎么没有?”徐行笑吟吟道:“如果我不下山,尊座就要下山的话,那这便是理由了。” 这都说的什么话,若是神通鉴尚还健在的话,都要开始尖叫了。 它自以为相处这么久,对此人个性早已了解得七七八八,然而事实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罢了。徐行多半是觉得有趣,才配合它过家家似的玩儿。 比起糟糕的开局情况,它早该注意到,更糟糕的其实是徐行的性格。 “战战兢兢”这四个字几乎不存在她的词典里,并且对每个初次照面的人,这厮只要看出一丁点破绽,就会毫无礼貌地在心里往对方头上敲上“疑似可以欺负”这六个大字,然后便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试探对方的底线——不管对面是谁。不管相差如何。 看现在,正主已然找上门、而自己随时要被打成灌饼的危急情况下,她并没有丝毫急要解释的意思,还把话说的雾里看花美三分,怎么理解都可,甚至有空在那里套话。 真是相当刺激。 不管怎么说,这种性格都不太适合待在法治社会里。 眼前人色泽浅淡的薄唇微张,一句“与你何干”险些出口,徐行却先行打断,苦恼道:“况且,访学前还有一次宗门论道,我不一定能胜。” 九重尊目光望向还在一脸菜色练武的诸人,“你当真这么觉得?” 应该是他设下了阻绝视线的结界,其他人浑然不觉。 “当然。”徐行道,“师祖修为高深莫测,目光必定狠辣,不如帮我看看,我能不能赢?” 九重尊漠然视之:“常理而言,不能。” 徐行道:“来赌,如何?” “你很笃定?”九重尊一顿,“吾又为何要赌。” “虽说是修者,但也都是人。” 徐行把剑重又拾回来,踱起了步:“不管修为多高,也逃不开为人的弱点。比如,受伤了会疼,会流血。天黑了就不容易看见,做事练武都不比白天方便。比如,情绪激荡的时候发挥总不是那么稳定。再比如,和人说话时会专注,而注意力一分散便很容易丢东西。” “修为不是短短几日便能高歌猛进,但勉强可以从别的地方动用一下脑筋。”徐行停下,正儿八经地回答他第二个问题,“因为好玩。” 九重尊似是明了,平淡道:“小聪明。” “我一向珍惜能用小聪明的时候。”徐行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要用到大聪明,那情况可不得了了。” 又是沉静。 他站在那,宛如没生气的水墨画,亦或是刚生出灵窍的空壳,不论是说话还是思考,都缓慢且坚硬。 半晌后。 “你要赌什么?” 徐行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t?:“如果宗内论道我赢了,那就麻烦尊座您老人家帮我澄清一下那忘情水的事。说实话,最近我还是很困扰的。您的话,比什么占星台悬宝阁都可信。若访学我还能拿到优胜,那就——” 暂时还没想好。然而,她说完话,九重尊似乎有什么难言的意见,唇角又很轻地抿了一下。 徐行当然看出来他有意见了。她又不瞎。 然而,要是尊座最开始没挪那一下视线、后来也没这么有一句答一句的好说话,她估计就会开口问“怎么了!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誓死为您效劳!!”,可现在不是。所以,她也就当做没发现,笑道:“我一介门徒,眼界低微,不如由师祖来决定吧?” 眼前人未动。 徐行道:“我以为尊座早便知道那是个天大的误会……” 她话音甫落,瞳孔便微缩,因为眼前送来了一只手。 九重尊的手。 苍白寒凉,指节明晰,直直冲着她灵台而来,动作看似缓慢,却无处可躲。 在即将触上皮肤的前一刻,食指悬而停住,定在眼前,像是在确认什么。徐行忍住了下意识去盯指尖的动作,因为这样变成斗眼会很糗,然而,下一瞬,她眼前飘落了几颗细小的蓝紫色石粒。 起初看着像石粒,但又像是,花籽? 分神一瞬,面前人便踏光而去,消失无踪。 徐行只来得及看到重紫色的残影,以及他留下的一句话,“那时,你可向吾讨取一物。” 那花籽分明是灵气化物,然而落地生根,迅速抽条,长出花苞。转瞬便是花开。但花开的瞬间,其下承载的茎叶便像是被火舔了般蜷曲、枯萎、化灰,仅留花无依无靠随风洒落空中,整个“洞天”霎时亮如白昼。 一朵“花”落在徐行手上。她垂眼,发觉这花原来是蓝紫色的跳动火焰,明亮却不伤人,只温驯地燃着,俯在她的掌心。 徐行:“……” 不得不说,真是罕见美景。但她不由很煞风景地在想,那么这个招式除了照明外的作用在于?难不成尊座人美心善,走都要走了,想起来她说太黑了不宜练功,所以特地点盏灯以保护晚辈目力? 正在此时,她脑内响起熟悉的声音。神通鉴急道:“走了。终于走了!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我方才不是在叫你吗?”徐行问,“你没听见?” “我能听见什么?”神通鉴道,“此人一靠近,我全身便响警报。他身上可能有什么东西!要么就是修为太高了,我担心被他发觉,只能单方面切断联络。” 还真是这样。 “什么?”徐行蹙眉道,“这究竟怎么回事?他没问我忘情水的事,我找了个话头解释完,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他只对我说,我身上似有邪物,只是波动似有若无,方才便是来确认的。当真吓人。” “邪物……”神通鉴喃喃道:“难道……原来是因为我……” 它仿佛受到什么重大打击,连语气都骤然灰暗了。 “但这次他无功而返,看来是险险躲过了。”徐行凝重道,“无碍。多亏你谨慎,否则也不知会如何。只是九重尊此人神出鬼没,我们现在身在穹苍,也无法避开……” “别说了,我定会想尽办法助你下山。”神通鉴都快流出眼泪,它之前那样坑徐行,徐行现在还这么不计前嫌,竟然都没有要骂它一句的意思,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它,不由感动道,“以防他发现,这段时间我要时常切断联系了。要是有紧急事态,你就叫十声我的名字,我会马上赶来!” 徐行无比真诚道:“嗯!” 蓝火仍未落。徐行想起,已是五更天了,方才二人讲了这么久,身边这十锋仍是没一个主动离去的,不由很满意。 看来大家都很有尚未挖掘的潜力,十分具有学术热情。 至于这位传说中的九重尊…… 徐行觉得他很是有趣,并得出了两个初步的结论。 其一,他的年纪可能掺了水分。要么,就是活了八百年、闭关就闭了六百年。不然无法解释,他身上非是那种垂垂老朽的腐气,反应却是淡漠钝感的,仿佛魂和外界的通道被包裹了一层模糊的屏障。 其二,他果然是个谜语人。 身旁陡然传来一阵喧哗。 徐行循声看去,只见黑夜之间,唯有自己身周亮如白昼,十锋无不瞠目结舌,为首那人结结巴巴一阵,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徐行:“……道友,有事?” 那人:“你手上拿着什么?” 徐行看了眼蓝火,顿了顿,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又怎么了?” 虽然没怎么注意,但这东西的原型可能是穹苍山上路边长着的某种野花,看着很熟悉。 那人:“我问你手上拿着什么?!” 徐行:“有点黑,找了个法器。怎么,闪着你们了么,我马上收起来。” 这么吃惊做什么,你们的灯形状也很奇怪啊。一个像橘子,还有一个像水母呢。 “你别骗我,这是法器?哪能买到这种法器??”那人毫不犹豫地跳了进来,惊道:“这……这这……这是九重尊的石花!他什么时候来过了?!!” 徐行:“?” 这花哪都有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余几人也纷纷跳了过来,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碰,只敢隔着几步遥遥观察。 十锋之六喃喃道:“果然……真的是石花。” “这是法器。只是做成了这样的形状。”徐行随便从空中揪了一朵,道,“不信你们碰一碰。” “你不要命了,快放下!!”对方抱头尖叫起来,陡然毫不停息地嚷道,“注意看,这个优美绝伦的形状,这个巧夺天工的颜色!这绝对是九重尊于落陨万魔坑创出的惊人绝技。花随着风一飞,花籽也跟着散播,只要呼吸,或者沾到皮肤上任意一处,花籽就会进入体内,生根发芽,破土而出。一花一尸,一尸再养出来十花,当年坑下那片花海,到现在还是无人区啊!!” 徐行:“…………” 都叫断气了还有空解说?!而且这绝技是不是真这么毒啊,这跟正派作风有一毛钱关系吗?!! 她木然把石花放下。 结论其三,这九重尊,做事太不严谨。 十人用悲壮的眼神看了她一阵,应该是觉得她马上就要升天,都有人在流着泪准备香烛了。然而,过了快半柱香,徐行还是好端端站在那里。 十锋的眼神逐渐犀利了起来。 “我说。”为首之人发现了什么,震惊道,“你难道是知道今夜九重尊要从这里经过,所以刻意在此等候!我就说,你平日一副……罢了的样子,怎么可能突然这般努力!” 什么叫罢了的样子?徐行静静道:“我们的想象可以不如此跃进吗。” 那人道:“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尊座放出石花警告……定是看在大掌门情面下,才留你一命……” 徐行:“我们的逻辑可以不如此死亡吗?” 几人倒吸一口冷气,叽叽咕咕指指戳戳起来。 徐行彻底发现了一件很残酷的事实。 那就是在她-239(似有脑疾)的声望下,这群人根本就不听她说话。 “……” “对。”徐行破罐子破摔地微笑道,“我见色起意,意欲轻薄师祖,然后被一巴掌拍清醒了,终于明白了武力的重要性,从此决定发奋图强。怕了没有?” 第7章 穹苍见闻7 小卑一鄙无伤大雅 #7 在踏出掌门殿的第五天,徐行喜提了二进宫。 “为师有时也很佩服你。”玄素揉了揉太阳穴,道,“你甚至等不到第十五天。” 徐行:“……” 讲道理,她觉得自己只需要负11.93%的责任。 不仅玄素来了,秋杀也在,除却这两个掌门之外,还有个神情不太友善的白胡子老头,正一副等不及要清理门户的愤怒表情。一番话后,她明白了,这位是五长老,“十锋”的师尊。 老头一生为宗门鞠躬尽瘁,退休了还一口气收了十个徒弟,殷殷期盼伊们能出人头地,需知徒弟所有衣食起居都从师者的俸禄中扣,不像现代研究生一样倒贴草料当牛马,是很费钱的。 无怪乎他看徐行不顺眼了。第一,徐行对九重尊出言不逊,逆徒!第二,原本访学该是掌门弟子上阵,但前阵子因为徐行的事,他的宝贝徒儿们终于有机会补漏上去,多一个露面的机会,两者尚在竞争中,现在看徐行当然更是敌意满满。 “来了这么多人。”徐行道,“好可怕。” 神通鉴幽幽道:“那你昨天就不要说那种话啊……” 它上一瞬还在感动地恨不得以头抢地以表忠心,下一瞬就想掐死这个随心所欲做事不符常理的货。这又是在干什么?说话之前不能和它商量一下吗?! 不能。 就像小孩拿到了更感兴趣的东西,便会把手里的东西t?丢到地上一样。她现在对九重尊颇感兴趣,自然对之前的事就没那么富裕的耐心了。 “我觉得你需要明确一点。”神通鉴肃然道,“这里没有复活点。也就是说,你要是死了,就是真死了,我没有能力把你捞回来第二次。” 徐行讶然道:“我知道啊。” 神通鉴:“你知道你还这样?现在在穹苍保得住你的狗命,下山了这样还得了?!” “你又知道什么。”徐行道,“我是在探索开放世界更多的可能性。再者说,声望这个东西,负值越大也说明更鼎鼎有名,不是吗?况且昨晚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正经说话他们不信,那只能这样了。” 神通鉴气到声音沙哑:“我又……知道……什么……” 或许是怕自己被气到漏液,它先行切断了联络,又下线了。 “你的风言风语都传到我这来了。”秋杀眼下的黑青更重了些,她木然道,“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昨夜……你当真……对……” 知道不可能,是因为真被打了一巴掌,现在他们要问话只能先从地上把人抠起来了。 “我胡说的。谁让他们不听我说话。”徐行有点乖地道,“昨夜师祖只是过来问了我几个问题。” 玄素的手缓缓放在了额头上。 “别说的好像慈祥长辈过问你学业如何一样!”家丑不可外扬,秋杀真是不想说出口,“他来问你‘那件事’?” “没有。尊座很清楚那是无稽之谈。”徐行有问必答,甚至积极补充,“不过我有问他,是不是真的要下山。” 玄素扶额的手一滑。 “别说的好像孝顺晚辈过问他什么安排一样?”秋杀不可置信道,“你问了,那他说什么?” 徐行道:“他说,‘此事与你无关’。” 秋杀看了她一眼,拿出了个金黄色的镜子,现在正在嗡嗡铮鸣。她黑着脸道:“假话。重说。” “抱歉,记错了。”徐行顺理成章地改了口,“他说,‘与你何干’。” “……你这不是单纯被骂了吗?!”秋杀咆哮道,“而且又是假话!给我重说!!” 这测谎仪这么玄?徐行真老实了,希望她赶紧放过自己:“我是感觉他要这么说……” 确实没说什么有意义的话,打了个赌、放了个灯就走了,还给她留下来一屁股麻烦。 真是要听不下去了。 五长老重重咳了一声,打断了这段令人不忍卒听的对话。两个掌门皆侧目道,“师叔?” 掌门殿上,群剑仍在,闪着锋芒。 五长老用严厉的眼神看着她,斩钉截铁道:“老夫的建议是,把她革除出师门,以正我穹苍门风!” 他话语中气十足,在广阔的大殿内回荡。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接话。 五长老接着道,“其一,她离经叛道,以下犯上,罔顾人伦!自她醒来才几天?又闹出了多少事端?宗门内人心浮动,成日惦记着看热闹,回红尘看不好么,来仙门做什么?” “其二。”他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又道:“秋杀的卜象未出过错,祸星复苏,自山门而始,天下动荡。我可以怀疑,这祸星就是她!” 徐行一怔。 什么祸星?这东西她还从未听说过。而五长老话一出口,秋杀便变色道:“师叔——” “我懂你担忧,但没必要瞒,也瞒不了。”五长老挥手道,“当时动静太大,占星台上下都看到了,你指望那些嘴上不牢靠的黄毛崽子能守口如瓶?我看无极宗那都已经收到消息了。” “其三!”五长老愤然指着她道,图穷匕见道:“这样的门生,实在败坏仙门形象。又怎可让她再去访学丢人?我早就说该让我徒儿们去,至少不会闹笑话。” 徐行:“……” 她其实很想吐槽“顺序错了吧!”,但她担心表现得太好,不能滚下山去,于是她选择了闭嘴。 秋杀:“顺序错了吧!再说了,师叔你怎么就确定她是祸星?” “一定要我说的清楚明白你才懂吗?”五长老一拍扶手,“预言一说祸星复苏,次日她就睁开双眼。她不是祸星谁是?” 真是惨绝人寰的推理。 只要当天晚上有睡觉,那次日睁开双眼的全是祸星了。祸星要是能批发,穹苍或成为最大出口商。 秋杀目光游移:“我觉得师叔这样判断未免太过牵强……” “现在的晚辈,不把长辈的话当话,到时你们就知道厉害了。”五长老剧烈咳嗽起来,“老夫虽然修为不济,但这一双眼从未看错过邪恶……” 秋杀无情道:“师叔你上次下山还被骗钱。就因为人家说这个鸡蛋煮三十年会生出来凤凰,三十年过去你再兴师问罪,人家早都入土为安了。” “住口!现在的年轻人!”五长老气得胡子乱颤,“那你说,她为什么不替自己解释?” 徐行道:“我这人一向嘴笨。” 秋杀:“你之前不是挺会说?!” 五长老:“你看!!你看她如此嘴脸!!” 玄素:“够了。” “还说是玩笑话。玩笑话就能随便乱讲么?”五长老都不想复述一遍,羞愤得仿佛自己被登徒子出言不逊,“轻、轻薄……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孙子坟头草都八丈高了,老夫当真是对你——” 玄素:“够了!” 他仅仅提高了三分声音,嘈杂的殿内霎时鸦雀无声。 “此事尚无证据,不能随意便下定论,预言之事也无需再提。”他被吵得心生疲惫,且道,“至于徐行,你虽有错,但不至于惩罚过重。宗门论道过后,无论你能不能参加访学,都自去找你大师姐领罚。” 大师姐,徐青仙?为何找她就是领罚? “至于尊座……”玄素也真的不是很想说起,沉默半晌,觉得委婉她估计是听不懂了,终于用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直接道:“从现在开始,离他十丈远。” 此话一出,五长老又急了:“掌门,还何需再比?她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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