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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天赋,阎笑寒不就可以?安心当坐骑了么,何须累成那副沧桑模样?刚见面时看着四十出头,如今看起来都快年?近六十了吧。 徐青仙道:“不许在心里骂我。” 徐行:“就骂。” 徐青仙:“哦。” 毕竟在海底,想看到阳光不大?可能,四处颜色都是黯淡的?。也得亏刺猬们都极度不爱出门,在这住着也只觉安然。徐行转头,见祭坛附近多了许多木柜一类的?陈列架,下?意识眯起眼睛,才发?觉自己此刻无?需这样也能看得清晰,那是一个?个?用铁钩挂起的?内脏,肝、脾、肺、肾、小肠大?肠居多,心脏最少,只有零星几颗,有人族的?,也有妖族的?,全?都用坚冰冻着,祭坛的?白光环绕,尚显新鲜之色。 这想来也是石桃的?实验物?了。周围大?小刺猬拱来拱去,也未见任何异色——有可能徐行还是看不出来黑豆眼里的?神态变化,总之一切都很平常。 徐行道:“狂花怎样了?” “她待在我们这,很安全?。”石桃道,“她体内的?火龙令受到压制,但和记载的?不尽相同,火龙令的?波动一小,她的?活动力也随着变小,正在镇日不断昏睡当中,我会再想办法。” 徐行道:“为何我养伤这段时日,能来看顾我的?只有徐青仙,因某种缘由,他们无?法入内么?” “这是禁地的?规矩,除白族以?外,未受重?伤者不得入内,和尚不得入内。”石桃看了眼毫无?神情的?徐青仙,道,“此人不识面孔,感情有碍,是神识上的?残疾者,所以?破例允许她入内。其实,那条大?鱼想进来也可以?强行闯入,只是他担忧我受到影响,无?法全?力医治你,所以?只能在外守着罢了。” 徐行道:“你是族长,还是这一任的?巫呢。” “我是这一代的?巫女。”出口就在前方,石桃终于转过身来,灿烂道,“绫春是我的?祖奶奶,我继承了她的?血脉和意志,徐行大?人,她一直很思念您,直到生命尽头。” 无?论外界如何书写?曾经的?历史,那个?名字是否被湮灭,白族禁地间的?传承未曾断绝。石桃见到了故事中的?那个?人,虽然和宝库中收藏着的?灵火剑尊画像有些许出入,没那样威风堂堂眼放金光肩宽可跑马,但的?确如同祖奶奶所说,徐行是完美无?缺、无?懈可击、t?十全?十美的?! 徐行看着她,笑了一笑。 白族仍需继续在无?尽海下?沉眠,石桃会继续做她在做的?事,直到某一日这些枯燥乏味的?发?现?真正派上用场。 浮出海面,遥遥看到那破败的?青莲台建筑和昆仑总是灰突突的?天际,徐行终于有了些实感,她碰了碰徐青仙,道:“刚才小刺猬说那些话,你能听明白么?” 徐青仙一向很诚实:“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徐行心下?琢磨,接下?来她要做什么? 纵横碑之争就如此潦草收场,阴阳笔的?真身还被那条蛇走了狗屎运地带走了。但她在养伤时,那三位也舒服不到哪去,下?一步要行动的?话…… 徐行在冰冷的?海水中睁开眼,双眼杂念全?无?,冷静无?比地想,若自己是郎无?心,以?她的?作风,会以?最危险的?处境来反向确保自己安全?,借此来牟取最大?的?利益,而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圣物?,是权势。 那么,她接下?来会去的?地方,是—— 穹苍。 此时,徐青仙开口道:“我要回宗门一趟。师尊催得有些急。” 徐行道:“我是想问,小将她不是为了看着你才下?来的?,她都回去了,你怎么还在——” 海风太?冷,又是黄昏,街道两旁寂寥无?人,只有一排排没贴紧实的?布告在风中掀起一角不断飞舞。 左边那排贴着自己的?通缉令,右边那排贴着徐青仙的?通缉令,两排面无?表情又莫名非常惹人生气的?大?头隔空飞动,徐行闭了嘴,指尖在野火上敲了两下?,心中喊了句“寻舟”,而后才缓缓道:“师尊不是催得急,是师尊单纯急了吧。” 第221章 对调 公若不弃,无心愿拜为义父…… #221 昆仑的做事效率还是那般令人安心, 徐行无法自此?处的重建情况来推测自己养伤用了多少时日,因为一切看上去还是十分破烂。 通缉令的张贴是有讲究的,往常来说, 每七日便要将旧布告撤下重贴,逃犯一直没能落网,六大宗境内的监察岗便会不断往新告示上增添或修正?更多详细情报, 但小道士们当真懒得离奇, 新的是贴上了,旧的也没撕去,此?刻才会出现如此?壮观的景象,不过也便宜了徐行, 她粗略一扫, 便看到?不下十五张——这?一养伤便是三月半过去,可真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徐青仙。”徐行罕见地叫了徐青仙的大名,她若有所思道,“先不论你在外?边逗留这?么久干什么,但你若是现在回去,极有可能会被?当场拿下的啊。不如说,如今只有在穹苍里边被?拿下和?在外?边被?拿下的区别。对了, 小将走之前, 她没跟你说什么?” 小将是玄素派下来看守徐青仙的人形拴绳,按理来说, 徐青仙不肯归宗,她定然是不能自己动?身的。 徐青仙道:“说了。” 徐行舒了舒脖颈,还是感觉浑身僵硬:“说什么了。不要问一句答一句,自己往下接,我是伤患, 说话很费劲的。” “她让我和?她一同归宗,至少要向穹苍禀报昆仑纵横碑一事的经过,两?宗掌教受伤,狐族族长出现,圣物出世再度失窃,连早该消亡的九重尊也出现在此?,此?事太过重大,只凭她一面之词不足以还原事件全貌,所以尽管尚不知你生死?,我也非得回宗不可,这?样才有众人才有交代。”徐青仙转述完,淡淡道,“经过判断,我认为她所言有理,所以我让她将瞿不染带回去了。” “我是让你自己往下接不错,但至少还是需要一些逻辑吧。”徐行道,“这?和?瞿不染有什么关系,他好像暂时还没叛出白玉门??” “我并非痴愚,自然考虑到?了这?点。”徐青仙镇定自若道,“换月掌教重伤未愈,无心处理后续,再者,连圣物在穹苍她都能忍着不去要回,何论一个瞿不染。” 竟用如此?淡然的语气说出了异常没素质的回答,徐行怔怔看着她,少顷,点头道:“也是。” 神通鉴咆哮道:“也是个毛啊!!接下来是要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徐行既醒,徐青仙没有再停留的理由,自然要回去了。 徐行本?以为大师姐留下来是有什么重要非常的目的,现在才知道她只是单纯每天来看看自己死?没死?。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尽管不能看着你出生,但至少可以看着你变成一具尸体?”。被?发了通缉令,也无处可去,便天天待在白族禁地里跟刺猬们玩抛接球。刺猬们虽说社?恐,却实在医者仁心,知道徐青仙脑有缺损,或许这?辈子没法治了,于是硬着头皮想要陪她玩耍,直到?发现被?抛接的那个球好像是自己,于是连刺猬们也都不理她了。徐青仙后期只能每天看小报解闷,真是十分稳定发挥的人憎狗嫌。 “九重尊来了。”风似乎更冷了,徐青仙陈述道,“所以,‘书’和?‘余刃’,一直都是他。” “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且我找不到?理由。”她缓慢地回忆道,“小报上的说法是,九重尊闭关诈死?,历经九死?一生出关,却赫然看见徐行身边跟着与他几分相?似的替身,一怒之下,将余刃当即斩成碎片,尸首不存,再一转头,要对徐行下手,眼见她憔悴容颜,不知如何,这?一掌却是怎样也打不下去,只能泄愤般咬着她的耳朵,将人抱回自己闭关地,然后狠狠地……” “停。”神通鉴别听,是少儿不宜!徐行不可思议道,“这?真的是能在街上到?处发的东西??” “这?的确只是一种可能,后续也确实需要收费。”徐青仙严谨道,“六道托人传来的信件,问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没有回复。” “……” 说真的,徐行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六道平时就爱搜罗这?些个虐恋情深的小报乱看,但她若是为了消灭这?个谣言,将真相?全盘托出,只怕登在小报上都要被?群众大肆嘲笑说“徐行本?人知道你这?么能编吗?赋分,滚回去重写”! 罢了。徐行挥了挥手,懒懒道:“不管了。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吧。你要回去就当心点,今后说不准要辛苦了。” 徐青仙点了点头,转身前,道:“我在穹苍等你。” “再会。”徐行不知想到?什么,忽的心眼有点坏地笑起来,兴味道,“说不准是我在昆仑等你们呢。” 肩上一沉,寒凉的气息自颈后传来,霜白色的发丝静静从耳根淌下来,徐行没转头,指尖攥了点发丝,感到?它自指缝间松落,垂眼道:“等久了吧?” 寻舟道:“不久。师尊把我赶回海底重塑肉身时,不也在岸上等了许久么。” “我等你的时日,就算全加起来也不过三年多几个月,还不到?你的零头,是当真没有怨气,还是不想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要说没怨气就假了,连卜白秋都能一眼看出来的怨气冲天,熏得人眼睛疼,徐行想到?此?处,竟是莫名有些想笑。她转头,见寻舟一双异瞳紧紧盯着自己面上神色,上面是一片空白的执拗,他在等着她来给这张面孔填上同样的色彩——她笑了,他也就终于跟着笑了。 “师尊,你的后人很过分。”寻舟半真半假道,“无论如何也不放我进去,重伤了也不行。你知道,她怎样说我?” 徐行道:“怎样说吗?” 寻舟道:“智残可以进,自残不行。我若是承认了,那师尊的面子就遭殃了。” 徐行心道,我如今还有面子可言吗??不过也是,她都上岸这?么久了,衣服都快干了,也没见这?街上有其他人。她看往曾经青莲台的方向,那儿已不复从前昌盛,只有外?墙仍保持着原先的模样,师墨已死?,郎无心逃逸,这?没人掌管的青莲台宝库理该都归昆仑所有,静山君又要好一阵子不缺药材了。 “走吧。去昆仑。”徐行松了手,将剑佩好,吹了声口哨,待法器过来,“不必那般小心翼翼地看我,我早就有预感了。如今,不过是将没有验证的事验证罢了。” 当初黄时雨告知她的情报与后续真相?并不一致,其实那时徐行便察觉出他的刻意回避,至于为何她没有戳穿,自然是因为她也在回避。 她想起,她其实早就见过刺猬的。不过不是有妖元的刺猬,只是普通的刺猬,她看见时,那只刺猬躺在车辙上,已经动?弹不得了,旁边围着两?三个流着鼻涕的小鬼,正?兴致勃勃围着看。原来那只刺猬第一次被?压到?了腿脚,没法移动?,只能待在原地积蓄气力?,但没等到t??能爬走,就总会又有一辆马车奔驰而过,将它压得没了声息。于是再积蓄气力?,再被?压过去,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它还是睁着眼睛,执着地等待真正?能够逃离的时机。 ……该死?的“你”,也一直像这?样,在附近观察着她吗? 徐行明白隐瞒的原因,他们在尽力?将车轮压下的间隔拉长,即使是虚假的安宁,只要能够喘息,那就值得。 天穹昏暗,边角已染上一际黑光,徐行抬眼看去,她无法断言自己是否真正?需要这?样的“休息”,但心底潜藏已久的恨火和?不甘是那样熟悉,她终于找到?了源头——她将自己缺的那一角彻底撕去,好似才能得到?真正?的完整。 鹤唳中,徐行对寻舟招招手,道:“我们需要继续借助昆仑,至少找到?一个立身之地。你好不容易挣脱了九重峰上设的阵法,是自由身了,如今景况,说复杂也不复杂,你不能回穹苍,郎无心却要去穹苍。一个在黑暗里待惯了的人,终于走到?阳光下,她的第一步必然是慎重,并且势必成功的,那会是什么?又会暴露什么?我在等着……” 身下一轻,她升往半空,寻舟站在原地,只抬头看向她,狂风中,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师尊不打算道歉么。” 徐行道:“道什么歉。” “说好了又食言的事,还有,骗我的事。”寻舟漠然道,“师尊到?了现在,还是对我没有哪怕一点的愧疚吗。” “……” 徐行没有收回手,她不闪不避,低声道:“有啊。当然有。但你需要的,应该从来都不是我的同情和?愧疚吧?” 默然中,寻舟的唇角微微动?了动?,这?才是真正?属于他的笑,看来徐行方才说的那句话,才是他想要听到?的回答。 眼前蓝光一泛,水色中,寻舟的身影乍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小小银鱼,顺着她手臂缓缓溯游而上,带着些许水汽的冰凉尾鳍贴了贴徐行的脸侧,而后,理直气壮地钻进了她的衣领中,变成了一枚紧贴着心口而放的双鱼玉佩。 远处昆仑山巅的雪化了些,老东西们怕跌一跤径直升天,是以昆仑的灯火总是天刚刚黑便亮得通明,隐约间还能看见丹炉上冒出的一柱青烟没入云中。 徐行戳了戳那玉佩,真心实意地心道,昆仑啊,昆仑。真是孽缘,玄真子前辈,晚辈好想你,不知道你想我了么? - 同一时刻,穹苍,满室寂然。 玄素的指尖触到?掌门?座的扶手上,发出极其细微的“嗒”声,他在这?静默中,将目光投向阶梯下站着的那位。 郎无心,出身为少林境内的遗害世家,当年被?俗称为“菟丝子”的郎家后代。郎家没落后不久,便满门?遭灭,她与她的妹妹郎辞是唯二的幸存者,救出二人的正?是郎无心的亲生父亲,而很巧的是,这?位亲生父亲与郎无心的两?位“义父”落得同样的结局,全都死?得惨状万分。 她曾化名封玉插手少林两?派相?争,若非徐行自毁名声当街诛杀她,或许她的计谋不会轻易失败。事迹败露后,她被?迫舍弃这?个假名,用真名再度成为青莲台幕后操纵者,并在众目睽睽下一箭射死?了莫名妖化的师墨,于纵横碑上留下了“天下第一弓”的美名,甚至在掌教相?争中夺走了圣物阴阳笔,在红尘间声望颇高,然而,她此?刻看上去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 “大掌门?。”郎无心苍白地微笑起来,她的伤果?然离痊愈还有很长一段时日,“在下此?行,便是为了将圣物阴阳笔交还穹苍,如蒙不弃,在下愿为宗门?效犬马之劳,只求……客卿长老之位。” 不卑不亢,不矜不伐,温恭自虚,谦光自抑。在如此?不利的情形下,立刻冒着风险亲上穹苍,将圣物交还以求一职,不仅能为自己求得一个庇身之处,还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若穹苍当真收下圣物,郎无心在纵横碑上那些举动?,便是对“叛宗者”的剿灭。徐行叛宗,她则是为了穹苍才与徐行争夺圣物,自然如何筹谋都是合理。而九重尊自那时惊鸿一瞥,再也没出现过,更没有回到?穹苍,徐行做这?些事的理由,他的理由,全都模糊不清,只等着人来下一个定夺。 乱世将启,诸事频发后,红尘与灵境的矛盾愈发尖锐,此?时穹苍若是有一个无实权也无灵根的“客卿长老”,的确可以替宗门?解决很多潜在的危机和?难题。 玄素阖了阖眼,温和?道:“不必了。” 叛军这?辈子得不到?重用,因为背叛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或许短时间内会为穹苍带来一些利益,但长远来看,绝然弊大于利。 至于圣物,交还给昆仑是有些不靠谱,但穹苍想从她手上夺还,实则是很容易的——只要她不抵抗,就不必赔上性命。 的确是个人才,但玄素有些不明白,为何郎无心此?刻要铤而走险前来穹苍,以她的才智,不可能想不到?希冀会落空。 “大掌门?,不必这?么快便下论断。”郎无心面色不变,道,“在下听闻,穹苍商议大事,必由五位掌门?一同决议。是否授予在下长老之位,的确是件大事,势必谨慎,我猜想,或许其他掌门?会有不同的见解?” “……” 玄素起身,余光瞥见郎无心身后郎辞不断闪烁的目光和?满是冷汗的额角,心中那股异样之感愈发强盛。 他想不到?有哪位掌门?会赞同让郎无心留下任职,除了五掌门?蔺君,但那也绝非是郎无心所想的任职,若是他不阻拦,蔺君极有可能会将郎无心从头到?脚剖开来找寻她为何能以凡人之身掌握灵力?的秘密,那时,她恐怕上任半日就要壮烈殉职了。 究竟为何,她如此?胜券在握? 沉吟间,玄素转头对门?生道:“请另外?四位掌门?来议事殿一趟。” 第222章 出发!昆仑! 忘年黄昏师徒play三…… #222 殿门落下, 发出一声落锁的轻音,郎无心没有停顿,负手将这?待客用的偏殿走了一遍。 说是偏殿, 穹苍的偏殿和昆仑的偏殿可?称天?壤之别?,甚至与鼎盛的青莲台都不遑多让,桌上燃着红尘间所值千金的灵犀香。自窗往外垂着头看?, 是绵延不绝的山峰和悬瀑, 山峰上那些房屋,是内门门生居住之处,再从他们的房屋往外看?,足下便是山腰处的外门弟子…… 郎无心无甚神情?地转眼?, 看?见郎辞一脸苍白地站在?门前?, 她轻声道:“怎么了,坐啊。” “……”郎辞的手还放在?腰间,那里有她的剑。穹苍并没有上缴她的兵器,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这?或许便是第一仙门的底气,她额角紧绷,低声道, “你……我们, 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明知道,你做的事瞒不过掌门, 就算拿着圣物当条件,又有什么用?” 郎辞根本不知道眼?前?人在?想什么,除去那连她自己都无法信任的亲情?,就连唯一能维系两人的血缘都如此淡薄,郎无心从来不向她解释任何?, 甚至三月前?在?纵横碑上听到的,那荒谬的只言片语,令她至今仍是不可?置信,眼?前?人还是什么都不说。放弃柳玉楼的贴身保护,在?混战中救出宗楚仁,孤身来到穹苍,这?桩桩件件都让她完全无法赞同,她太?过紧张,精神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郎无心眼?睫一抬,不解道:“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郎辞近乎颤声道:“你杀了……杀了那么多人,不是坏事,难道是好事吗?!” “别?忘了,我自出世以来,只杀过两个人。不,应该算是两只妖?”郎无心缓缓走到她面前?,道,“一个是把你这?个废物锁在?地牢里逼我去做事的常青,另一个是想推翻昆仑,和峨眉勾结,试图建立第七大宗的师墨,你说,他们不该杀么?” 仅从结果上来说,她完全算是一个好人。 “你那是不想杀吗?你那是没杀成!你不想杀徐青仙,还是没对阎笑寒动过手?什么只有两个人……”郎辞张了张口,终于道,“明明还有那么多人,少林死了多少人,青莲台死了多少人,还有,一个城池的人——” “那有什么办法。”郎无心难得坦然道,“毕竟我只是个下贱的凡人,谁都看?不起我,也没人可?以帮忙。白手起家很难,又碰上难缠的拦路虎,没杀成下次总有机会,总要学的。” 一出门就遇到徐行那的确没办法……什么,郎辞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荒谬到快要破音了:“t?你还学?!你还学什么!” “至于之前?,是他们要杀我们,我不想死,所以反抗了,仅此而?已。”郎无心又近了一些,两人颜色相似的瞳孔映照出彼此的脸,她缓缓道,“不要说的好像置身事外一样。你那时不在?么?我没让你下手,已是给你时间了。现在?看?来,或许是给得太?多了,多到足够让你合理化自己的旁观,心安理得地开始指责我了?” 一霎静默,郎辞的眼?前?忽的出现了一片回忆中的血海,她眉尖抽了两下,神色一瞬空白。 郎无心道:“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可?是,没有我……”郎辞道,“你不是也早就死了吗?” 郎无心平静地看?着她,道:“所以,这?就是你还能站在?这?里的原因。” “……” “我不该和你讲道理的。反正,你都有理由?,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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