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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不爽似的,昂首冷冷补了一句:“苦不苦,是我说?了算。能不能,也是我看着办。我就?是要勉强,那又怎样?” 说?到底,她就?是不信,如今世上还有什么她做不到的事! 十三长老?默然告退了,恐怕接下来一段时日能可安生不少。这一来二去其实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只是徐行都快出山门了,竟又被一人?撞上。那人?应是今年刚入门的门生,看到她,近乎要惊叫起来,徐行道:“嘘嘘嘘!” “好、好。掌门,我、我不叫,你,你这是又要下山吗?”那人涨红着脸道,“怎么不见寻舟小师兄?” 这话说?的,怎么好似寻舟是她裤腰带上系着的玉佩一样,一日不带就?如同亵裤外穿一般离奇。徐行叮嘱道:“我故意不带他的。你若是看到了帮我掩护一下。” “掌门,这样不好吧……”那人?吞吞吐吐道,“你不会要去做什么危险之事吧?若是受伤了,他又要……又要……那个……” 又要什么?现在不是元宵节,没闲工夫猜字谜,徐行风风火火连道几句“不危险!”,便纵身?一滚,自通天梯上跳落下去。 天色已渐渐昏暗,街道上人?亦少了,倒是弥补了些徐行伪装不如黄时雨巧妙的缺憾,她原路返回,再入鬼市。 果不其然,街上的活人?少了,鬼市的人?倒多了,徐行再至那白族的对赌摊前时,小矮子给出的号码牌已到了“七十”,可见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中,又有六个倒霉蛋失去了他们的手臂,但这小矮子非但面?上没有丝毫开心模样,反倒蒙了一层失落晦暗的薄纱,见无人?再敢上来,便安静地将手臂摆出来一一规整、排列,又极细心地在上面?洒了些奇异的药水,应是作保鲜之用,只是这七十条手臂堆叠如山的样子实在太过邪性,不由令人?心生悚然。 那具刺甲仍是悬挂在她头?顶,她搬出椅子,费劲地试图取下来,正在此?时,徐行幽幽在她身?后道:“这么早就?收摊了?” 小白族猛地回头?,锋利的目光盯在她面?孔上,敌意满满,十足警惕,鼻尖反常地动了动,然而,少顷,白族竟露出了个有些困惑的神情,似是辨认不出这气味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行笑?盈盈道:“还赌吗?” 小白族将板凳重又搬回来,沉声道:“当然!” 离得近了,徐行才?发觉,这小刺猬似乎年纪很小,生得雌雄莫辨,讲话也是不辨男女的少年嗓音,她第一感觉这是个女孩,然则说?是公刺猬也非不可。从前她在鸿蒙山抓野狼的时候玩过刺猬,知道未成体的刺猬本就?很难靠肉眼分辨公母,不过这不必深究了,总不能现在将妖掀起看看肚间有无凸起吧,那样万一传出去才?真是令穹苍颜面?扫地了。 徐行心里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面?上却波澜不惊,信手一移,将代表压注的玄武玉石放到了中间:“那便开始。” 白族道:“不行。” 徐行一停:“如何不行?” “你,只用手臂,不行。”白族死死盯着她,自喉间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似是苦恼,少顷,方?古怪道,“不够。” “一条手臂不够?”看来投机取巧还是不可取,竟被这么轻易就?看穿了。徐行也不恼,笑?嘻嘻道,“那怎样,是要一条命才?够吗?” 黄时雨此?时藏身?角落,听闻一人?一妖对谈,心道,好个徐行,真是用尾巴想都知道你肯定要回来这里。只是斟酌之余,心中猝不及防地一暖,想来徐行只是不欲他冒险,师妹还是很爱护自己这个不称职的二师兄的。 “不够。”白族摇了摇头?,道,“你的一条命,不够。” “这还不够?”徐行很想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一条命能抵多少条了,这样能死去活来的多稀罕你明白么?但她仍是生不出什么恼怒之情,只歪头?道,“那你说?怎么办。” “再加。”白族小矮子伸出一指,笃定道,“另一个亲近之人?的性命。” “好。”徐行不假思索道,“穹苍九长老?黄时雨的性命,加码。” 黄时雨:“………………” 喂。 搞什么? 他没同意。有人?管吗?有没有人?来管管?!他没同意啊!! 已经迟了。白族小矮子已然默认,徐行勾唇一笑?,自信万分地扣上骰盅,张扬道:“小心了!” 徐行纵手一晃,骰盅间三粒玉石所制的骰子猛然碰撞,发出接连一声沉闷至极的低响: “当啷——”t? 牢房的门被关上了。徐行扑到门上,抓紧铁杆,见缝插针道:“等等,这肯定有哪里不对。不是说?好了三局两胜的,怎么就?把我关进来了?” “秋后问斩,你的命归我了,你自己说?的。”小白族已经被她吵得快要耳朵流血,怒气冲冲道,“还有,谁跟你说?的三局两胜了?你一个掌门这么不要脸的?看你样子还以为真有什么手上功夫呢,玩得如此?屎样还这么自信,我真是服你了!” 对方?拿着钥匙便转身?离开,徐行两手抓着铁杆,发觉这牢笼的门也和骰盅一个材质,灵力无效,一时伸颈长嚎道:“不要啊——别?走!你索我的命,别?索我师兄的命啊!!” “哐当——” 牢房的门又被关上了。徐行和黄时雨面?面?相觑,一时场面?窒息一般的尴尬。 在这寂静之中,徐行十分冷静且娴熟地选择了倒打一耙:“不是,你怎么回事。” 第173章 代理掌门 亭画:这种事情别和我说啊!…… #173 这太坏了。黄时雨将她头毛一揪, 道:“什么叫‘我怎么回事’?不是你把我的命押进来的么?” “哦,你跟着我下来的。”徐行转瞬便明白了,面不改色地?继续指摘道, “真?是毫无默契。我那是谋略,若我真?不慎悲哀了,她来找你, 你不就?知道我出事了, 再想办法解救?谁让你这样来送了?” “你再慎也?没?用。”黄时雨怨气冲天道,“在那儿?又观天象又看?地?时的折腾了半天,掀开骰盅一看?差了十万八千里。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把握呢?小徐行,不得不说, 你手气真?衰!” 要说徐行别的不行, 她都有话反驳,说她手气衰如狗屎,那她真?的无话可说了。两人相对端坐了一阵,徐行一手重又握上牢门的铁杆——这比起“牢”,更像是一个“笼”,不算多宽敞。她掌心运气,不断升腾出朦胧雾气, 这温度都够将铁熔断了, 铁杆仍是毫无反应。 黄时雨没?起来,手掌撑在身后, 仰头看?她,懒洋洋道:“这玩意?应该是一种矿石吧?白族境内特?有的矿石。” 徐行收手,指尖捻了一捻,沉吟道:“矿不矿石的不知道,但比起吸收灵气, 这东西更像是在推卸转化?。你有没?有感觉笼内变热了?” “毛都要被烫熟了。”黄时雨道,“既不是无底洞的吸收,那打破这个铁笼也?非难事——只不过,动?静肯定小不了。你的身份光明正大在外边走还好,在鬼市这么贸贸然出现,可是很危险的。” 徐行奇道:“我也?很奇怪,我都伪装过了,她是怎么看?出我是徐行的呢?” 黄时雨凉凉道:“伪在何?处,装在哪里?你这叫蒙面,不叫伪装。好了别说了,她进来了!” 小矮子进来,拽了块布,要把这笼蒙上。徐行趴在上面碍手碍脚的,大睁着眼睛道:“能问一个问题吗?就?一个。” 白族语气不善道:“我说不让你问你就?不问了吗?” “也?是要问的。”徐行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族看?上去当真?不想回答这个无聊至极的问题,但想到什么,最后还是憋着气道:“绫春。” “不赖。”徐行道,“你要我的命去做什么呢?” 绫春道:“你不是说就?问一个问题吗??” “有问有答,再问不难么。”徐行一向以诚待人,“你一开始就?不要回答我,我现在就?不会问了啊。” 绫春:“……” 眼前此人实在是个给三分颜色就?大开染坊的货色,烦人得很,绫春紧拧双眉,指了指两人,对徐行道:“我要用你和他,与穹苍交换一样东西。” 她要交换的东西,竟是少林在初设灵境时送来镇山的圣物,降魔杵! 说起来,这些圣物如今究竟是在鸿蒙山脉固封,还是在穹苍的万年库中吃灰,徐行亦不清楚。那是前掌门掌权时期的事了,或许亭画知道内情。但奇异的是,这神秘白族头一次出现,缘何?会和少林扯上关系? 绫春再不打算理会她,将布一盖,脚步声暂远了。徐行转眼与黄时雨对视,倏地?盘腿坐下,自怀中掏出一对小小的土地?公婆塑像,“啪”一声放在二人之间,落地?有声过后,一股极为轻微的波动?将二人周身包裹,交谈声由此便被暂时隔绝了。 黄时雨垂眸看?了眼这塑得憨态可掬的小木像,挑眉道:“你这又是哪买来的小玩意??” 要真?正谈事,定要自己设下阵法才够稳妥,这所谓用来“吃梦话”的民间土俗小阵像,只有那种半大孩子才会爱不释手,用来偷传一些“谁谁在背后说你坏话”的悄悄话。正因如此,绫春搜身时搜到这个都没?放在眼中。 “进鬼市的时候顺手买的。不赖吧?”徐行道,“回去送小鱼了。” 黄时雨:“……你确定他真?的想要这个???” “你又知道什么。”徐行云淡风轻道,“家?里有孩子的才明白我的苦,下山一趟,回去不带一个两个小玩意?怎么行?他嘴上不显,其实心里失落得很呢。” “什么我又知道什么?我看?是你又知道什么!”黄时雨险些喷了,“不不不,我确定他想要的绝对不是这种东西……” 闲话少提。徐行竖起一指,正色道:“看?出什么没?有?” 好罢,先说正事。黄时雨终于?将永远没?正形的背挺直了,正襟危坐道:“降魔杵未经我手,但当初送来之时,我还是听到了些消息的。少林两派对立,各自不服,在听到穹苍征圣物一事时,都想借机在宗内立威……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自然。”徐行点了点头,“最后降魔杵是由破戒僧那一脉送来的,并且,据师尊说,是其余几门中送来最快的宗门。” 说到此处,黄时雨却顿了一顿,难得有些踟蹰。少顷,他方才低声道:“虽然只是猜测,但降魔杵之上的气息过浓,还有一些尚未散逸的妖气,应是送的太急,没?能处理完备……我怀疑,那是大妖尸骨炼化?出来的灵器。” 灵器可以粗略分为三种等?级。像徐行这鬼市里随手一抓的小塑像就?是单纯的“灵器”,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第二种就?是如万化?石这般稀罕的“升灵品”,价值连城。最后一种,便是圣物了,圣物整个天下不过五件……可为何?恰巧就?是“五件”?峨眉是当真?没?有这个实力才无法送来圣物的么? 要说拿尸骨炼器,这也?不算什么。从前妖族也没少拿人皮人骨头下锅,说实在的,战场之上,谈什么慈悲,论残酷,都半斤八两罢了。可是战火消弭之后,这半斤和八两忽的落到人身上,却重到令人喘不过气,尤其是这狭小的笼子内,正坐着一个人,和一只妖。 徐行不语间,忽见黄时雨窸窸窣窣动?了动?,两人原本盘腿相对而?坐,他歪歪扭扭挪了两下,将两个膝盖正正好抵着自己的膝盖,再坐正来。 骨头顶着骨头,像是关节对上关节,挺硌人的,徐行道:“怎了。” “没?怎么。”黄时雨笑道,“是想说,师兄好久没和你这样说话啦。” 三人还是门生时,前掌门派任务从来将名字都写在一张任务牌上。一张牌,只能去领一只鹤,那鹤纵使不是真?鹤,背上顶天了也?只能塞下五个人。寻舟每次都要跟来、亭画又经常在默默释放冷气,所以她一人抱臂在最前方坐着,其余三只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只能抱团取暖。本就?没?多少空余位置,寻舟紧贴在她肩旁,黄时雨嘴上不闲着要跟人讲话,就?常常将膝盖抵着她的膝盖盘腿而?坐,一路叽哩哇啦直到抵达目的地?才停。 只是这“上次”是什么时候,徐行已有些记不清了。 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忽然的,一瞬间的,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也?想不起身在何?处了。就?好像自己还是那个连执事都不是的小师妹,准备和师姐师兄去出一个并不情愿的傻任务,寻舟趴在她膝上,总是束不好的发?丝流泻下来,盖住了两人相抵着的膝盖骨,她垂着眼懒懒地?随口应了句,手上漫无目的地?玩着徒弟的头发?,余光却和亭画的目光相触,两人都立马转开了脸庞。 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我躺三个月把你憋坏了吧。”徐行面不改色道,“除了我,没?谁愿意?接你的话了。” “是了是了。”黄时雨看?了眼笼外,那边霎时传来一阵惨叫,他道,“你觉得这白族如何??” 徐行道:“年纪太小了,孩子心性,应该刚出山不久,有些……”t? 她本能地?不太想用“天真?”去形容谁。但,默认只要自己守诺,其他人也?会守诺,这的确是一个很天真?的想法。绫春做事没?想太多,又匆忙又莽撞,这些天她引来的暗中注目越来越多,之后若再无手段,恐怕真?会出事。 “她能一眼看?出要我的手臂没?用,是很厉害。但她似乎没?想过,把我们带去穹苍,穹苍就?真?会乖乖用圣物来换么?”徐行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黄时雨,“我这一个掌门……你算半个好了。拿一个半掌门去跟亭画换圣物?” “拿我和亭画向你换,你可能会给。”半个掌门黄时雨无奈道,“反之过来,她要真?这么干,非但圣物拿不走,命也?要留下了。” 亭画早在大战之时就?分出不少心神在神秘的白族上,如今终于?抓到个现成的质子,怎可能放过。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对方的猜测相同。 ……这降魔杵,正是少林中某位破戒僧用了一些方法炼制而?成。连黄时雨这个正经妖族都说白族不欲参加争斗,猬丁稀少,一向避世,少林破戒僧“恶名远扬”,又急于?求成,那么用的多半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方法了。中途可能出于?机缘巧合,又或者?是少林之人只取走了他们所需的“部分”,绫春发?现同族大妖被害,悲怒之下,将剩下的部分制成刺甲,当做赌注,在鬼市这般动?作,目的应该是为了引出真?正的加害者?。 白族天赋特?殊,谁的手上沾了同族的血,谁是真?正下手的人,只要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定然会看?得出来。她漫无目的,一开始自然会选择前往第一仙门穹苍所在之地?,这几日有六十来个倒霉蛋为了拿回自己的手臂拼了老命替她收集情报,绫春现在怀疑到降魔杵身上也?并非说不通。 如此说来,也?难怪徐行对这具刺甲感觉微妙了。此物和降魔杵极有可能出自同源,就?算达不到“圣物”级,也?绝对是一件升灵品。 “……那大妖,莫非是她至亲的亲族?”徐行想得差不多了,蹙眉道,“若否,要寻仇,派一个童工出来,给别人当配粥的榨菜吃吗?” “不一定。”黄时雨摇头道,“有可能,是真?的无人可用了。” 都是妖族,就?算刺猬天生性情比蛇温和,也?不会天差地?别到这种程度。避世也?分主动?为之和不得不为啊。 黄时雨忽的看?她,道:“你可知道,‘天赋’为何?叫做‘天赋’?” 徐行:“别看?我。要我当捧哏得给钱。” “……”黄时雨道,“妖族,重点不在妖,在‘族’。妖元就?像天赋,世上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就?定会有多少蠢笨至极的庸人,你多一点,他就?少一点,你少一点,他就?多一点,这是注定之事,唯独在这件事上没?有公平可言。” 这般看?来,鲛人族也?是妖性更多一些。徐行心念急转,旋即,很轻地?皱了一下眉。 “白族如此景况,其实我一直猜测的是,它们这一代的‘领头羊’将所有的天赋全都用干净了。族长占的越多,越强,剩下分给其他族民的自然就?越稀薄。”黄时雨望了望那具沉默的刺甲的方向,心道,白族的天赋本就?不如其他四族一般有杀伤力,甚至都没?有参加战争了,还要这般欺负么,若是那位“天命所归”的神秘族长是因救治了某位少林僧人而?惨遭横祸,尸骨还被炼制成灵器上供穹苍,那这梁子的确结大了,甚至可称不死不休。 三言两语间,二人便把事情脉络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徐行伸手将那土地?公婆塑像收进怀中,正色道:“好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逃出去。” 黄时雨有想法:“这样,你先用尽全力打开这笼子,我再背着虚脱的你逃出生天,鬼市的路我熟,如何??” 徐行假笑道:“换一换吧。熟不熟的不打紧,我走鬼市向来不看?路啊,拿头猛猛撞过去就?是了。” 黄时雨一顿:“等?一下。谁的头?” 徐行不解道:“不然是我的吗?” “……” 很遗憾,两人都不愿意?做虚脱的那个,真?是非常虚假的情谊。徐行试着在铁笼上飞檐走壁了一会儿?,最后轻巧落地?,一槌定音道:“等?吧。” 反正这小刺猬要把这一个半掌门送到穹苍去换圣物呢。那正好,也?不用二人走路了,待在这还能多探听些事,就?是暂时不知要等?多久了,应该,也?就?是这两天了? - 晨曦第一缕光映在窗间此前,亭画已睁开了眼睛。 她在榻上向来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睁眼、起身、梳洗,一丝不苟地?换上四掌门常袍——占星台的掌门服与徐行鲜明的金红云纹炎阳袍不同,周身为淡茧黄,上刻着繁复的暗星纹,同时发?放下来的还有一把古朴的身份佩剑和同样茧黄色的发?冠。 亭画并非喜欢这身衣着,她对什么都称不上喜欢或厌恶,只是在一件一件披上时,她可以先开始想一想事。昨日未完成的事,今日要完成的事,明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神情平静无波地?注视着镜中倒映出的面孔。 淡黄色,是个很奇异的颜色。让徐行着黄色,依旧浓郁鲜明,让黄时雨着黄色,照样跳脱无度,可以活跃,可以温婉,然而?,她着黄色,仍旧是化?不开的沉郁疏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这没?有什么。因为对颜色,她也?一样,称不上什么喜欢或不喜欢。 门外叩叩两声,有执事低声道:“四掌门!大事不妙了!” “……”亭画神色不动?,道,“慢慢说。” 执事道:“徐掌门昨日私自下山至今未归,不知去了哪里,剑灵倒是还在山上,它一问三不知,根本无法知道掌门去哪儿?了啊!” 怎么回事,还未回来?亭画不动?声色道:“只是半日而?已,先不必着急。” “是,掌门要去哪的确没?必要告知我们。”执事急切道,“可是,今日一早,鲛人族的使者?就?已至山门了!” “鲛人族?为何?现在便来了,东海出什么事端了?”亭画起身推门,蹙眉道,“离约定的期限尚早吧?” 执事苦着一张脸道:“东海无事,只是海底和陆上的时日算法不统一……” 自寻舟十六珠就?能长这么一大只便能看?出,海陆两族的时间算法是有所差距,并且无法用简单的数字来进行换算。只是早来一些也?就?罢了,竟恰恰好撞上了徐行下山的空隙!鲛人族作为和人族平分九界的海中之王,于?情于?理都该由徐行前去面见,让亭画一个幕后的掌门越俎代庖,不像话不说,若是使者?认为自己被怠慢了又当如何?解释? 见亭画不语,执事不停歇地?倒苦水道:“找不到徐掌门,长老们又有话说了,如今在议事厅吵吵嚷嚷闹成一团,十三长老让我先来请您过去接见,六长老还说……说……让我把掌门的云纹炎阳袍也?先行带上……” 执事手中空空,连她都明白这建议大有问题,定然是不会真?去将掌门袍带过来给亭画披上的。但做是一回事,转告还是要转告的,她偷眼觑着亭画毫无波澜的面色,对方黑瞳投向她,平静道:“还说什么了?” 执事道:“‘见你如同见她,没?什么区别’。” “的确。”亭画竟果真?应了。她已决定要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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