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袋装,普通钱币只要放袖袍就够了。 余刃将野火挂回她?腰侧,徐行?正大光明将钱袋塞回他腰侧。他笑道?:“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我的便是你的,还?费功夫。” 神通鉴真想骂人了。这没出息的死样,难怪徐行?顺走你全家都只扣0点功德! 徐行?:“青瓜给哪只小狗叼走了?” “……”余刃不经意道?,“它不吃。我不过?先收着,免得浪费。” 真是太勤俭持家了。神通鉴都要流泪了! 事不宜迟,徐行?立即给凌寒发灵信,通知?他带着小鸭过?来一起挖坟。只要方?位不错,要找灵气充足、没被人破坏过?的墓穴,这对小乌鸦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天没黑,凌寒便赶过?来了。小鸭在他肩头来回跳,道?:“嘎嘎!” 徐行?笑吟吟道?:“辛苦了,你也好。” 凌寒:“没有。它问你少林门前暴打蛇头的事是不是真的,说爽死了。” 就俩嘎字哪来这么多内容?还?有消息传的这么快? 凌寒追问道?:“所以是不是真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我就问问,比起大师姐你还?是就那样。” 徐行?:“你怎么知?道?茫茫人海中大师姐只认得出我一个?” 凌寒:“我问你了???” 先挖先挖!小鸭找路,凌寒挖土,徐行?和?余刃在后跟着,看看周遭有无异样。徐行?还?防着凌寒一手,毕竟他对穹苍有着一股几乎赤诚的热情,连带着对徐青仙和?九重尊都不容他人侮辱,徐行?真的很担心他看到玄素发的通缉令,当即把她?扭送上穹苍。 直到夜笼天地?,月色似水,一片静谧之中,凌寒终于?找准了疑似郎家墓穴的方?位,不过?,他这次没有贸贸然下?去,而是凝重道?:“有机关阵法。” 徐行?:“很多?” 凌寒点头:“很多。而且,很强。” 余刃指尖点了点那块土地?,倏地?,自下?传来刀光剑影和?群箭齐射的“嗖嗖”声响,竟是足足响了一杯茶的时间,才缓缓停滞下?来。 “走吧。”余刃道?,“现在没有了。” 凌寒无语凝噎道?:“你能给我点面子吗?有时你让我觉得我是个废物。” 余刃不置可?否道?:“面子要靠别人给的话?,那或许真的是?” 徐行?制止了凌寒的自杀式袭击,又假模假样画了个小鱼吐泡泡的传送阵法,一行?人霎时眼前一黑,再有亮光时,豁然开朗,只看见?满地?躺着的兵器残躯。 暂时还?不知?是否找对了地?方?,但这墓穴十分广阔,布局精巧,竟是个迷宫,压根找不到主墓室在哪里。小鸭拍拍翅膀,左顾右盼,随后,找了个方?向?向?前飞去。 “它能察觉到空气的流通不同。”凌寒道?,“快跟着它走。” “好厉害的小鸟。”徐行?对神通鉴遗憾道?,“要是下?面没长着个人就好了。” 这下?两天白干。神通鉴已不想说话?:“……” 三人在地?下?走走停停,倒是看到不少陪葬品。期间有许多珍稀药材,和?炼制出来的药丹,徐行?还?看见?了真的狐草和?妖丹,像是从哪只狐妖身上剥下?来的。这都是在现今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找到了!”凌寒道?,“菟丝子!是这个家纹没错!” 主墓室更是开阔,棺材不像棺材,倒像个水晶室。徐行?凝目细望,墓室中的人的确身上并无外伤,神态安详,头发尽白,倒也合了寿终正寝之说。 在这里,徐行?先是找到了一本,类似于?家谱的书册——不过?,上面只写了姓郎之人和?道?侣以及子女的名字。郎年的道?侣名为林秦丹,子女名为郎景。郎景则就复杂些了,她?似乎有两个道?侣,都各自育有子女,或许是先后?一女名为郎辞,另一女则名为郎无心。这是最后一代,再往后便是空白了。 满目的郎看下?去,徐行?差点都不认识这个字了。这是名单,现在看不出什?么,或许此后有用?,她?先将其收起。余刃在墓室另一角,拾起什?么,缓慢破译道?:“若有祸端,退回暂居之地?,穹苍东部,永定国北,冥海蛇域……” 冥海蛇域。 正是当初鬼市之主和?卜白秋二人合作,将众人传入的神秘水域,曾和?黄泉鬼域短暂重合过?的地?方?,水域中,便是君山之佛的脑袋,常青目前的住所! 在六大门准备剿灭世家之前,郎家心知?风雨将来,于?是退至这个无人知?道?的水域之中,在水底建造了一座城池。 然后呢?百人尽死,那姓郎的人呢?都去了哪里,幸免于?难了么? 若是常青所杀,那证据t?又在何处?为了何种理由? 百般疑惑之中,徐行?忽的抬眼,墓室之中,水晶棺与?一道?巨大的药鼎并排放着。 凌寒道?:“道?侣早逝,又割舍不下?,最后只愿和?药鼎同葬。可?怜呐……” 徐行?看着这位置,总觉得不太对劲。鼠奶奶口中所说,并不是“和?药鼎合葬”,而是,“给自己的道?侣留了一个位置”。况且,这药鼎顶天立地?,和?棺材的位置几乎是并肩而立,如果要换一种说法,那就是,这个药鼎恐怕站的才是“道?侣”的位置。 她?心中忽的产生了一种不太正常的联想。 徐行?向?那药鼎走去,它很大,人要微微踮着脚,才能看见?里面。近看,铜绿的材质,泛着金属的色泽,包边沉稳,周身有许多火烧的旧痕,一切都很寻常。 徐行?没有随意打破炉鼎之外的保护,而是轻巧一跳,跃到了它的正上方?,而后,垂眼向?下?看。 深深的鼎底,沉着一张死人脸。这张脸,像是被熔铸进了鼎中,自底部长出来了一样,两颗青白呆滞的眼珠嵌在表面。鼻子微微凸起,嘴巴张开,这是极为愕然的神情。 鼎身中部,不断提供灵力的地?方?,一颗不再跳动的心脏蜷在那里。 ……是了。这个药鼎,名为“丹心炉”。 余刃见?她?神情有异,蹭过?来看了看,挑眉道?:“原是如此。” “什?么原是如此?”凌寒也过?来探头一看,吓得差点飞地?上:“我的妈?!这什?么?!为什?么有人脸?!这什?么鬼东西?!!” 想来,所谓争吵之后林秦丹无故出走,再是噩耗,都是假的。郎年接受不了背叛曾经的誓言,将心爱的道?侣做成了人鼎,日夜相伴,年年岁岁。 凌寒想明白了,又愣是没明白:“这……有病吗?!有话?不能好好说?更何况,真掰了又怎样?各自找下?一个不好吗??” 他都快懵了,见?徐行?和?余刃反应却很平常的模样,由衷道?:“你们不觉得这很可?怕吗??” 可?怕的东西多的是,郑长宁长得比这还?可?怕点呢。徐行?思索着什?么,道?:“还?好?” 余刃不太感兴趣:“生同衾,死同穴。他自己说的。” 凌寒怀疑人生:“……” 原来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么? - 同一时间,天光破晓,清晨之际,载着穹苍诸人的法器终于?盘旋着停在了掌门殿前。徐青仙为首,诸人跳下?法器,要先将护送回来的圣物交还?秋杀台,择日送入穹苍万年库保存。 玄素一身白衣,迎风而立,轻轻咳嗽,见?大徒儿仍是那样神情淡漠,道?心坚定,未曾被山下?风霜折损分毫,看到小徒儿名字就烦的症状霎时缓解不少,慈道?:“青仙。” 徐青仙站定,道?:“师尊。” 瞿不染也随后出来,对掌门一丝不苟地?行?礼:“白玉瞿不染,参见?掌门。” 各大宗门总会有访学交流的机会,作为白玉首徒,玄素自然是见?过?这位瞿不染的,而且不止一回,心中很是欣赏。他微微颔首,却觉得有些奇怪,为何瞿不染下?山一趟反倒道?心浮躁不少?难不成无情道?又要向?魔道?输送一个优秀人才了么? 玄素引一众人进掌门殿,寒暄道?:“在山下?相遇也是缘分……” 徐青仙淡淡道?:“师尊,瞿不染不喜听这种话?,你别说了。” 一回来竟告状,瞿不染怒道?:“你……你丝毫不知?悔改。” 徐青仙:“我没做错事,为何要悔改。” 瞿不染:“那你敢对你师尊说,你在幻境里做了什?么?” 将和?阎笑寒都一脸麻木,想来这种毫无意义?的吵嘴已经听了一路,耳朵长茧了。主要是,徐青仙她?不觉得这是在吵架,她?只是认真回答,所以这对她?的情绪毫无影响;只是瞿不染每次一说就要动怒,一说就要动怒,这法器上还?避无可?避,真是气的他都上火了。阎笑寒还?偷偷给他泡凉茶来的,不过?貌似没什?么用?。 将听不下?去,十分义?气地?匡扶弱小,帮瞿不染吵架,但徐青仙一对三毫无惧意,战绩斐然,把小将也气上火了,回来的剩下?两天,法器上极为沉默,大家都在此起彼伏骨碌碌地?喝凉茶。 玄素:“……” 真不愧是气人高手,他听完也要上火了。三徒儿机灵地?把药杯送过?来,他喝了一口,艰难道?:“辛苦你们了……都先入内……再说。” 此时,四掌门秋杀已经等在那里了,头毛更炸了,完全没在打理,黑眼圈快要掉到地?上,一副操劳过?度,但又未到心如死灰的程度。小将其实一进来就想问九重尊情况如何,但碍于?瞿不染在此,只能先憋着。 其他先按下?不提,圣物才最为紧要。 在两侧监察使的注目下?,徐青仙将装着绝情丝的木匣取出,交给秋杀。 秋杀垂眼,指尖轻轻一碰那白色丝线,似在感受着什?么,眉心逐渐皱起,随后,开口道?:“假的。” 玄素手一紧,沉道?:“什?么?” 小将道?:“假的?可?是,从郑长宁身上拿出来的,必然是真的啊!自拍卖场出来之后,他便没有再接触过?其他人,直接就进幻境了。” 阎笑寒道?:“会不会是……” 小将道?:“对了!徐行?此前说过?,有三分之一曾经遗落在幻境中,是后来才拾回的。是不是这三分之一有问题,被掉包了?” “不。”秋杀还?是一副非常困的样子,她?捏起那根丝线,眼中忽的有光闪动,随后,用?一种笃定的口吻道?,“全都是假的。” “不过?,这三分之二,伪造之人能为远远在我之上,我根本察觉不到遗留的任何气息,只能察觉,这和?原圣物有微妙的差别。并且,是刻意留下?的破绽,我才能发现——也就是说,若是对方?不想让我发现,我应当会在很久之后才察觉出这是假的。” “而这三分之一,就粗浅得很了。”秋杀将丝线随手丢下?,道?,“蛇族伪造的,一股难闻的水腥气。敢伪造圣物,胆子不小。掌门师兄,赶紧抓出来杀了吧。” 第70章 菟丝子1 这是屠城的气息。 #70 玄素并未说?话, 只?是含笑看向徐青仙。 他平日里?病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未见怒容,真是看上去可随意搓圆捏扁的软柿子老好人一个。此刻不发一言注视着人, 少顷,笑道:“青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阎笑寒都快抬不起?头了。这种闯了大祸被当场逮到谈紫面?前等候发落的心情, 族长那时?也是笑着, 他却感到自己的皮都快被这眼神扒下来了。 瞿不染道:“掌门,此物毕竟曾是……” 他一句“责任在我”未出口,玄素并未看他,只?往下按了按手。他一停顿, 话霎时?便?说?不出来了。 徐青仙平淡抬眼, 将下山后遇到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自狐族禁地开?始说?起?。其实玄素已然知道的差不多了,一些细节不曾得知而?已,但常青这个名字,还是方?才听闻。 “姓常?”玄素对秋杀道,“老四,你?有印象么?” “没有。”秋杀回想道, “姓柳我倒是不奇怪。姓常的大妖?早些时?候死的都没剩几只?了。籍籍无?名, 那必然不是什么大妖。近些年才出来的吧?” 这便?是小辈们?无?法轻易插嘴的领域了。小将却道:“掌门,若是那三分之一绝情丝真在常青手上, 我们?要如何拿回来?这样的妖,没办法轻易杀了吧?长宁府地基下那百具尸体,真的是郑长宁杀的么?” 要发诛杀令,需要令人信服的理由?。毕竟这是牵扯到其他五门的事,不是想杀就杀, 那规矩成什么了?常青便?是因?为如此,才这么嚣张。 玄素听到“郑长宁”三字,眸光一动,竟是一瞬晦暗。 然而?,他虽有了想法,却没有在众人面?前说?出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温和起?来:“你?们?奔波良久,都很累了,此事门内会处理。” 秋杀道:“那剩下三分之二,怎么说??你?那熊孩子徒儿呢?还在外面?乱跑?” “怎么会?”将猛地道,“四掌门,你?是在怀疑徐行吗?她虽然没什么道德,还十?分喜欢手贱,但大是大非不会分不清的!” 玄素笑道:“不必紧张。她没有这般胆子……”话说?一半,他又一顿,微妙地改口道,“就算有这般胆子,也暂时?没这般能力。” 这话非是看不起?徐行,只?是术业有专攻。还没二十?岁的人,能把剑术学好已经是t?老天喂饭,哪有功夫还另开?一门伪造法器?秋杀那个年纪还在偷偷往师尊的炼金炉里?添汞水试图把人胡子炸歪呢,不可能的。 这又不可能,那又不可能。那要怎么说??小将主动请命道:“再让我下山,将东西带回,就当将功补过!” “何过之有?”玄素摇了摇头,只?叹道,“现在只?怕你?们?有更重要的事。” 现在虽说?经过长宁府之乱,灵境许多人都知圣物和预言之事,但到底没有大肆传播出去。小辈和私人势力里?私下抢抢,倒也没什么所谓,但若是哪个大宗动用到下发禁令去抢夺,那就等于彻底坐实——都不必说?此后会带来什么天大的祸端,眼见的第一件事就是,红尘会乱。 当年祸乱大战在史书中不过记载一句“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但落到凡人头上,就是一整个镇子了无?生机,十?户人家里?面?死了九户,遍地饿殍,人间地狱。谁敢赌自己是否能幸存?那么,显而?易见,越靠近仙门的地方?越安全。红尘泱泱人海,灵境总共也就那么点大,站了一个就不能站另一个,还想挤只?能埋地下了,到时?天妖屁还没来得及放一个,极度恐慌的人群便?很可能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历史上这样的事比比皆是。 这天下才安稳了多少年啊? 玄素将一闪而?过的动摇收好,重又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淡然模样,道:“先好好疗伤吧。其他的事,不必你?们?担忧了。” “……” 将小辈安顿好,玄素转身进入暗室,烛火之间,静静坐着一个人。 那人坐在一辆武侯车上,身后立着一浑身药味的铁童子在推车,似是腿脚不便?,不能站起?。她抬起?眼,暗光之下,仍是桃花人面?,皓齿蛾眉,柔柔叫了一声:“掌门师兄。” “老五。”玄素道,“你?怎么来了?” 这位轮椅上的人,便?是徐行短暂的穹苍生活中唯一没被她祸害过的五掌门,司药峰蔺君了。 蔺君道:“你说那些尸体没有外伤,像是中毒而?亡,我自然要来瞧瞧是什么毒了。” “要是能看出来便?好了。尸体已然被销毁,说?来好笑,我听到郑长宁这个名字竟然比孩子们?还晚一点。”玄素语调冷了一瞬,又道,“尊座如何了?” 蔺君道:“看起来是尸体,碰起?来是尸体,闻起?来也是尸体。” 玄素默然半晌,道:“那不就是尸体么?” 蔺君掩唇笑道:“但神魂好似未断呢……我让四姐占过,四姐占出来说?九重尊很欢喜,我说?让她放心,尊座可能在外边玩得很开?心,不想回来。四姐非得要说?老寿星上吊解脱了也会很高兴……真是……为什么人要这么悲观呢?” 玄素:“……” 应该是你?太乐观了吧?? 蔺君也不知在笑什么,总之笑了半晌,忽的道:“对了,你?那小徒儿呢?” “叫也叫不回来,抓也抓不回来,泼猴一只?。”玄素又长叹一口气,垂头,眼底明灭,“不指望她太多,不过现在,她若是把那些聪明用上的话,应当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吧。” 他不想在小辈面?前说?出口的话。 - “那一百个人,即便?不是常青杀的,也必须是他杀的。”徐行将身上尘土拍干净,道,“若是我当掌门,定然会这么想吧。” 一行人自墓中出来,徐行照例还是给这位郎年供上了香蕉。到了外边,后劲更大了,凌寒一想到那人炼出来的鼎,脸色便?忽白忽青,徐行怕他吐法器上要赔五百灵石,很友善地让他先行回去休息了。 余刃道:“的确。有理由?,便?可下禁令,绝情丝也可理所当然取回了。” 他又是一副不大感兴趣的模样,负手跟着徐行。徐行都不知他究竟对什么感兴趣,难不成真是下来游山玩水的?不过本就不是说?给他听的。 神通鉴方?才听了她的解释,还是一知半解的,懵道:“你?早就知道那三分之一圣物有可能被调换了?那为何当初还要去取?” “既已入局,何分落子早晚?我一向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徐行缓步向前,这次不再费心去摸人钱袋,只?看看那碟醉花生,余刃便?笑吟吟走过去了,“若是不去,怎知对弈之人是谁?” 调换圣物的主意应当是封玉出的,常青蠢得分不清好坏,迟早被她坑进地里?。只?不过,徐行不明白的是,常青又追过来围堵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名义上已经将绝情丝送回穹苍了,身上绝无?他想要的东西。 罢了。现在常青不来堵她,她却要去堵常青了。余刃捧着一包醉花生过来,递给她,启唇道:“现在便?去水域么?” 徐行斟酌几分,道:“还是老样子,兵分两路。我有观真首席给的佛像,常青轻易发觉不了我——只?不过,我还想去他家里?再看一趟,所以,若是不幸撞见,只?能麻烦你?把他引出去了。” 余刃道:“文引还是武引?” 徐行道:“两个都来。” “听你?的。”余刃笑眯眯道,“那我就先把他骂一顿,再把他打一顿,这样可以么?” 徐行道:“不要我等下出来看见你?漂水面?上就好了。” 余刃上下看她,眨了眨眼:“我在你?心中就是这般没用的男人吗?” 自然不是。余刃目前在徐行心中,暂时?还算不上男人,只?是一只?巨大且按需柔弱的貌美跟屁虫,还是随时?会飞起?趴人脸上进行突然袭击的那一类……有他在,别人都不敢过来了。不过这话徐行没说?出口,免得他又要作天作地一通发癫,只?肃然道:“当然不是啦。哈哈。” “……” 快马加鞭,没有丝毫休息的时?间,两人又回到那片都来过数次的水域了。下水之时?,余刃立于原地,将双臂微微张开?,一副很乖等她来抱着入水的样子。 “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徐行不可思议道,“都让我看到你?有一兜子鲛珠了,随便?含一颗都能来回游个八百米,现在还装不会水?” 余刃笑意不变,仿佛心情完全没有不好:“啊……我竟不知鲛珠有此妙用。” 徐行懒得理他,一个猛子扎下去,霎时?没了身影,她在水下睁开?眼,往方?位找去。 神通鉴:“这次没有手指,要怎么找到原地?” 徐行:“有路标啊。” 神通鉴还在思索哪里?有路标了,就发现她说?的路标是郑长宁那十?分摇滚的半截手:“…………” 比起?佛像,观真首席更应该送的是木鱼吧…… 故地重游,再往东,便?能看见锁住佛头的数条精铁锁链了。巧也不巧,嗅到气息,常青应该是在的,与?此同时?,水腥气比上次还要重了,应当是他其余地方?的手下正聚在此处。现在这佛头,真是当之无?愧的蛇窝了。 余刃悠悠然跟在她身后,徐行对他点了点头。 下一瞬,那蛇王殿的牌匾和大门被一道白光炸得面?目全非,震颤声轰隆声响彻了整个海底,回声半晌未停。 “滚出来。” 动静实在太大,常青和一众蛇妖霎时?闪身在外,阴沉道:“找死也要挑个好日子!” 余刃搓了搓指腹,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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