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三分戾气,七分烦躁,像是看谁都不大顺眼。饰物不繁多,但个个都色彩圆熟、材质上佳,真真是一看就贵的可以。 一人在右,年纪像是二十五六,比二人大上不少,神情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操劳死意,仿佛刚替十个人打扫完屋子一抹手便匆匆下山继续奔波了。 徐行对神通鉴喜道:“我的小伙伴来了。” “但左边那个人看上去似乎不想和你成为伙伴。”神通鉴忧心忡忡道,“看你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啊!” 不至于吧? 徐行觉得自己还是蛮讨人喜欢的。怎么会有人没跟她说过话就讨厌她呢?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徐行:“如果是要欺负的话,我选右边那个。” 神通鉴:“你就是这样才让人讨厌!” 左边那人傲然道:“我是‘将’,将领的将。” 右边那人道:“我叫阎笑寒,五掌门司药峰下,是医者。若有什么伤,可以来找我,我会帮忙处理……” 徐行道:“我是——” “不必介绍了。”将冷冷道,“谁不知道你呢?” 场面一时凝住。 “看来这分配任务也是被包办的。”徐行对神通鉴镇定道,“她一副‘我怎么就跟你这个贱民分到一组’的表情,好可怕啊。” “你的直觉也很可怕。”神通鉴查完资料回来了,“这个人,在红尘的身份是大国王女,这辈子做过最艰难的选择是登基还是修仙。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吧!” 徐行在山上将四个掌门都见过了,唯独没见过五掌门。原来第五峰是医者之峰,那也说得过去了,她没真的皮断腿应当是不用去那里的…… 三人都不相熟,全然陌生。徐行想着,不如先寒暄几句来打开场面,于是对阎笑寒客套道:“这位前辈,我们是不是该叫你师叔?” “我只比你大一岁。”阎笑寒静静道,“只是长得比较老而已。” “……” 徐行面不改色道:“好!大家都很有精神!来,走吧!前往狐守之地!路上再说再说!” 要离开灵境前往红尘,自然要去法阵点了。正在此时,她耳边一动,还在茶馆里叽里呱啦吐的那个同门似是看到了什么,尚未来得及抹嘴就跑出来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用一种惊喜交加又不敢确认的语气道:“前、前辈?!!” 前辈?他的领头人来了? 徐行视线刚要顺着方向挪去,便听到一声隐晦的破风之声,正以惊人之势朝她的太阳穴飞来。 急速靠近! 她侧眼,看到了那枚像是无影梭的暗器,才针般粗细,闪着不祥的寒光。针尖在她瞳中放大、逼近,极迅速、又极为缓慢。 刚下山就有人要暗杀她?是谁,又有必要吗? 徐行一面思考着这个问题,一面举起左手,准备用掌心作挡,然而,余光却陡然一花—— 那是一张落花游鱼图,月似玉盘,银鱼粼粼,花逐水流,泛着生动的波光。 下一眼,她发现这是一把展开的扇子。十六方,鱼尾骨,做工非一般的精良完善。 “叮”一声,锐器携着劲风撞在扇上,落地而去,众人方才陡然变色:“怎么回事?!” 执扇之人有一双完美的手。骨节清晰,修长有力,指尖指节还有一层极浅的淡红色,看似薄弱无力,实则强悍无匹——那样的力度飞来,也没令他的手动弹哪怕一点。 扇子收了回去,神秘人左手执扇,微微掩在眼下,向她翩翩一笑。 “从哪个方向来的?人跑了!”那个同门把暗器捡起来,有点愣愣地道,“前辈,难道你真的是……琴棋书画里的‘书’么?!” 神秘人疏朗道:“是我。怎么了?” “当真是书前辈……”那同门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语无伦次道,“您数十年未出现也未有消息,众人还以为……还以为……” 说出来不好听,但大家都明白——还以为早已死了。 琴棋书画中的“书”! 徐行记得清楚,自己那碧涛峰便是和这几位师叔一t?同居住,只不过失踪二人,闭关一人,云游一人…… “你无事吧?”‘书’看向她直直盯着自己不放的眼,有些讶然,似是略有被冒犯到地转开了视线,抿唇道,“此事我会查明,不必担忧。” 任谁来看,都真是人如桃李春风的一位美君子。尤其是微微垂眼之时,书卷气染了满身,黑发墨眼,只是站在那儿,便宛如水墨画疏窗、孤影淡潇湘。 如果徐行没有看过设定集,知道这位“书”真的早就死了的话。 他抬眼看向徐行,又轻轻笑了笑。 第15章 石中火2 小银鱼好似雀跃又欢喜地自画…… #15 不夸张, 徐行还是第一次在属性面板上看到这么胡乱的问号。 第一次神通鉴给她看的“穹苍”面板,虽说问号多,但好歹能明?白?是在表达什么, 然而,这位伪冒假劣之“书”的面板,比起?问号, 都?能说是乱码了! “这好感度是你?新加的功能么?”徐行愕然道, “你?也?太了解我了吧。这长相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 “……长得好看的有你?不喜欢的吗?”神通鉴混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这样?……难道是因为此人冒用身份的缘故?” 真正的“书”,原名君川,在《苍生误我》的中后期, 穹苍卷入九界大战时便?有提及, 此人早已在练功之时走火入魔逐月而亡,遂在宗门危难之时无?法驰援。难不成这所谓系统还有必须要得知?真实身份才可解读的前提? 还有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暗器……刚巧,它出?现,他也?跟着出?现了。要冒名顶替另一个人,定有其目的,总不可能只是扮着好玩。 那暗器虽来得快,想杀她却不可能。那此人挡下暗器的举动, 是否可以理解为利用此举来博取她的信任? 不过杀她有用吗?不如说, 她这个人目前来看除了制造九重尊晚节不保的绯闻之外就?是没有一点用啊。 徐行没有贸然拆穿。毕竟在场这么多人,见过原先的“书”的没有一位, 她没有证据。这样?看来,那位同门认人不是靠脸,靠的是…… “前辈,这便?是传说中的计都?扇吗?”那同门都?快眼冒星星了,“果真是非一般的兵器!这千里江山图当真壮阔无?比……我能摸一摸吗?” 哪来的千里江山?扇子上面印着的不是落花游鱼图吗? 似是徐行的神情又开始不太聪明?, 阎笑寒在一旁低声道:“‘铁扇计都?’,是上一任傲雪峰主?铸造出?最诡玄的兵器。据说,它拥有扰乱人心的能力,能让人产生悲伤、恐惧、无?助、愤怒之感受。其上的画图千人千面,每个人看出?的图画都?不一样?。我看到的,是‘山翠野狐图’。” 君川将铁扇微靠在掌心,敛眸道:“此扇太过锋利,伤到你?便?不好了。” 借口找的真是敷衍,言下之意便?是不给碰。这位语气柔和,看似善解人意、极好相处,实则三分淡漠、七分疏离,外热内冷……不过,其实都?用不着分析。真正表里如一温柔似水的人也?不至于拿着这种兵器吧。听起?来又是相当歹毒啊! 随着他收扇动作,扇前泛出?点点碎光。 徐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基础款小破烂铁剑,默然无?言。 “喂。怎么回事。”她对神通鉴质问道,“凭什么他们打起?架来就?很?好看,而我就?是很?好笑?” 神通鉴:“你?怪我?!” “……” 不管如何,几人在山脚会面,目的地又一致,这可真是巧之又巧。 那个同门往驿阵里发了一大堆“书前辈再现世!和传言中一般平易近人呀”、“没料到我的运气如此之好”、“啊哈哈哈哈要签名也?不是不可以”此类话语,动作太过纯熟,已习惯成自然,发完了才想起?来徐行也?在阵中,顿时两人面面相觑。 “这狐守之地的任务需要前辈你?出?动吗?”徐行眯眼躲了躲直射而来的阳光,对君川道,“师尊并未对我说过。” 君川闻声转来,似是阳光映在她面上太过刺眼,他避了避,方才温声道:“然也?。我非领头人,只是打算回宗一观。” 那人顿时如丧考妣:“啊?不是吧?!” 还以为抱到什么大腿了,结果大腿只是路过? 徐行道:“那前辈你?刚才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君川道:“不算助。那无?影梭你?自可拦下。只不过,下次还是取一些东西来挡吧,掌心也?是肉,不疼么?” 徐行挑眉:“那下次是何时呢?” 他笑了笑,半分促狭道:“你?确定要和我挑这些字眼吗?” 这话太诚实了。不管是否假冒,此人称号都?是琴棋书画中的书了,必然饱读诗书、极有文化,想也?知?道寻常人挑字眼儿?是挑不过他的。更何况是不如何有文学?素养的徐行。 二人一问一答,其余人不知?怎的好像全然参与不进这场对话。那同门见将和阎笑寒都?一副等他们说完再走的神态,尝试着开口道:“书前辈,那你?现在是要回宗吗? “不必。”君川思索片刻,问:“你?们要前往狐守之地?” 看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至少明?面上还不知?道。徐行简短地将事情始末说完,便?看他沉吟片刻,断然道,“此事蹊跷。不如,我同行吧。” 还未等徐行一行三人反应,那同门便迫不及待道:“那太好了!正巧,前辈你?与我一道,可以直接前往法阵点,也不必去挤玲珑车……” 未说完,君川便?温声道:“你替我回宗禀报,‘书已归’,如何?” 同门傻了:“那任务?” 君川笑得更温和:“太危险了。我替你?去。” 同门:“……” 大腿怎么突然挣扎着生出?血肉,把自己?一脚踹走了。 语气是很?温和,笑容宛如春风。但全都?用的是“我告知?你?”这样?的态度,完全不给别人选择的机会。 太离谱了吧。他还不想回宗门啊,进山后要进驿阵实在太麻烦了,一旦被发现了还会被四掌门吊起?来打!而且可以这样?先斩后奏的吗?但为何全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不论如何,此事便?在三言两语中定了。将和阎笑寒都?有点怔,不知?事情怎会变成这样?。但对二人而言,不过是突然多了一位传说中的前辈、有了一位靠谱的领头人,对徐行而言,则是多了个不知?目的如何的危险人物。 “多半不是冲着我来的。”徐行指尖捏了捏怀中的信,若有所思道,“难道是为这个?” 说实话,她觉得玄素把信交给自己?时就?已做好这事一定会办砸的心理准备了。所以此刻也?不是很?有压力。 要动身了。茶馆外还是骄阳似火,地面上碎金如雨,风一吹来,绿叶便?簌簌摇动。君川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随手攥住了一片飘来的柳叶,放于唇边,上唇微微抿住。 在一段幽幽曲调中,天边骤然飞来了一只白?鹤——和无?极宗来时一样?烧灵石以驱动的法器,身上绘着不少阵法,外表看似不大,内里却别有乾坤。哪里都?好,哪里都?方便?,就?是贵。 “走吧。”君川道。 - 白?鹤共两层,若是想吹吹风看看风景的,可以到上层去。将和阎笑寒待在内中,徐行却是坐了没一会儿?便?不发一言地起?身离开了,背影冰冷决绝,仿佛不乐意与二人为伍般果断。 将冷哼一声。 阎笑寒弱声劝道:“日后都?要合作,你?何必如此敌意。” “合作?”将对这二字并不愉快,冷然道:“我不明?白?,投机取巧之辈,究竟有何资格与我合作?” “真奇怪。”徐行一脸菜色,赶紧上去吹风,“我有点想吐。没人告诉我我会晕鹤啊!” 神通鉴:“你?已经?吐了。喂,你?什么时候拿的兜?!” 幸好徐行这阵子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吐泡泡似的飞出?来一大堆完整的花生米,看得神通鉴简直受不了,“你?到底是吃了多少……不行,我也?有点……哕!” 徐行:“别吐我脑袋里,本来废料就?够多了……不行,哕!!” 她吐完了,一抹嘴,略显虚弱地呈大字型躺在台上,宛如一具死尸。又闻到什么味道,抬起?眼,才发现这小台上原来还放了东西。一小盒山楂、剥好的橘子,还有两块生姜糖,都?是新鲜的,还全是缓解晕眩的食t?物:“……” 君川也?晕鹤?不会吧,这可是他自己?的法器。况且,一般修者也?不会晕鹤——在这之前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晕!那是放给谁吃的? “你?还好么?”温润嗓音自她身后遥遥响起?,君川不知?什么时候也?上来了,也?不靠近,只很?有分寸地站在几步之处,垂眼道,“很?严重?” “没事。”徐行估计他是怕自己?突然偷偷死掉,爬起?来道,“吹会风就?好了。” 君川颔首道:“可。” 他来这么“关心”完,也?没半点打算离开的意思,而是捡了个离她最远的地方坐下,信手翻起?书来。 天高晴朗,阳光明?亮,一面吹风一面读书,的确享受。徐行放眼瞥去,那书的封面上全是诘屈聱牙的生僻字,压根看都?看不懂、懂也?不想看。于是绝了拿书起?头当话题的念头,单刀直入道:“前辈。” 君川拿书的手一顿:“嗯?” “那空心人的任务是很?凶险么?”徐行道,“我尚未去过北地,对很?多事都?不清楚。有什么需要当心的地方?” 君川笑吟吟道:“那可说来话长了。不过,比起?北地凶险,你?是否更该担心一下方才那道暗器的来源?” 徐行:“难道前辈你?有所眉目了?” “不必叫我前辈,听着别扭。直呼名字便?可。”君川略略垂眼,他这样?面无?表情时,错眼看去,竟生有一种难言的冷酷漠然,“那道无?影梭,是从傲雪峰出?来的。” 傲雪峰? 徐行怔了片刻,答:“这可真是意想不到!” 此前三掌门雪里便?说过,门内所有尚未出?师的弟子拿的都?是傲雪峰的兵器。很?少会有人穷困潦倒到把这种武器拿出?去变卖(毕竟从穹苍出?来的还这么穷也?着实难哉),也?就?是说,方才暗杀她的人,十有八九便?是穹苍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徐行兴致勃勃道,“那接下来便?说北地的事情吧?” 君川讶然道:“你?不怕吗?” “怕啊。”徐行理直气壮道,“所以这不是正在即刻跑路吗?” 而且,你?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从龙潭到虎穴,哪里都?一样?,且放宽心吧,因为担心也?没用。 她这话也?不知?戳到了君川什么笑穴,他竟低低笑了半天还停不下来,最后将那本书半盖在脸上,半晌才停息道:“好。我说给你?听吧。” 狐正是五大家中数量最多的种族——对,和常理相反,它们的数量比鼠族还要多一些。狐更喜欢北方的气候,狐妖自然也?不能免俗。北方地界广阔,自古便?有“无?狐魅不成村”的俗语,可见狐和人之间的恩怨已然历史悠久了。 但从前书生比起?无?人在意的公狐妖,显然更喜欢编排手若柔夷芊芊柳腰的狐族倩女,云里雾中,吐气如兰,时不时还要演一出?人狐生死恋,真是相当恶俗啊。 “其实两者间除尾巴外差别不大。要分辨也?简单。”君川像是在对谁说故事,语气和缓,甚至让人有点昏昏欲睡,“比起?动手,它们更喜欢讲理。最好不要在它们面前提及那些话本故事。” 徐行好奇道:“你?这么说,肯定是有人试过?” “自然。”君川淡淡道,“区别也?就?是被一拳打晕或者两拳打晕罢了。” 徐行:“大的一拳打晕,小的两拳打晕? 君川:“脾气不好的一拳,脾气好的两拳。” 徐行:“……”反正都?要被打晕就?是了! 狐守之地在北境,连绵数百里,围绕着巨大的活火山山脉。附近的村落虽说是普通人在居住,但也?算在狐族领地麾下。 那活火山大的出?奇,遮天蔽日,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抬头便?可看见它漆黑的轮廓隐在云中,令人胆寒。不过,虽说这火山是活的,但已经?很?久没喷发过了,狐族每年都?会举办“石火祭”,以此来镇压、祈祷暴怒的火山继续沉眠。更有甚者传闻,狐族火属的力量便?是来源于这古老的山,年幼的狐族成年前便?要进入山脉内进行试炼,力量才能随着年岁不断壮大。 好巧不巧,今年的“石火祭”便?是几天后。想来不仅穹苍会派人,其他五大门理应也?该出?人。灵境距北地路途遥远,利用法器也?要十五日左右才能到边陲,想来这时大家都?在拼命赶路吧。 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林郎逸兄。说实话,被传喜欢他都?比虐恋九重尊好太多了。 “所谓的‘魅惑’,究竟是种什么能力?”徐行若有所思地吃了颗生姜糖,含糊道,“她一拍我的肩膀,我就?会把乾坤袋密钥给说出?来?” “不止。”君川含笑道,“若是差距够大,你?应当还会去把掌门师兄的乾坤袋也?偷出?来双手奉上。” 这么玄? 不过,有件事她更加在意。 “……”徐行把糖顶到另一边腮,忽的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笑呢?” “天气晴好,人也?安然。”君川安静道,“为何不笑呢?” 话是这样?说。但能不能别总是看着她笑?好看是好看,但总感觉背后毛毛的。 “小鉴。”徐行凝重道,“我感觉我遇到变态了。” 神通鉴被此人倒打一耙的功力折服:“人家只是有礼貌而已吧!对你?臭着脸你?就?满意了?而且明?明?是你?没事拿人家糖吃!他都?没制止你?!” 聊差不多聊完了,晕也?不怎么晕了,徐行起?身,还要准备和下边那两个小伙伴联络一下感情。只不过她起?身时没注意,剑鞘磕到了一旁的小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君川的视线移到了她的剑上,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徐行将剑抽出?,发现剑身上不知?何时竟开始染上了浅浅的一层红色。她原本还以为是自己?随便?买的剑鞘质量太差掉色了,还没来得及愤而跳下去维权,就?发现这股红色并不是“沾染”上去的,倒像是从内而外缓缓浮现而出?的血色。 不得不说,这兵器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看上去也?会很?歹毒的。 “前辈。”徐行将剑往前递了一点,居高临下道,“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吗?” 君川哑然道:“你?可以先不要用剑指着我吗?” 徐行理所当然道:“这样?你?看得更清楚一点啊。” 好吧。君川闷笑一声,倒是不抗议了。他只伸出?双指,抵住自己?心口前的剑尖,向?上挪了一些。而后,指尖缓慢地在剑身上抚过,轻柔至极、和缓至极,仿佛触碰的不是冷冰冰的剑身,而是深爱之人的肌肤。 片刻后,他才闭着眼,低声道:“这把剑,为其开刃的血不一般。” “不错。”徐行道,“慧眼如炬。” 君川又道:“我可以问一问,为它开刃的人是谁么?” 徐行:“抱歉。不可以。” 君川:“或者,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是要做犯罪侧写? 神通鉴吐槽道:“讲道理,犯罪的人明?明?是你?吧!又不是人家来割你?的脸!” 徐行一向?在这个时候是选择性耳聋的。在神通鉴孜孜不倦的吐槽声中,沉吟道:“这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首先,他是一个世所罕有的大美人。” 君川似乎对美人极感兴趣,噙着笑意追问道:“然后呢?” 还有然后?徐行道:“其次,他的实力十分高强。” 君川:“还有呢?” 徐行冥思苦想:“他……是一个男人。” “哦?”君川道,“这都?只是外在表象。你?没有对此人性情的评价么?” “算是有吧。”徐行思索道,“感觉此人不太能沟通,讲话莫名其妙的,语速还很?慢,相当费劲。记忆力不怎么样?,还记错别人名字。不过也?有优点,就?是看似脾气很?差,实则脾气很?好。哦,这应该算优点吧?” 君川:“…………”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唇角的笑意僵硬了些许。 徐行关切道:“怎了?” “……无?事。”君川缓缓道,“这把剑的年龄很?大了。应当不是现任三掌门手下铸造的,算是老古董。在它保护你?之前,你?需要先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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