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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话的病秧子师尊消失了—— 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被挡住了。被一条凭空出现的、粗壮到可以遮天蔽日的巨型血条给挡得严严实实,连衣角都露不出来!徐行伸直了脖子去看,仍是看不见这血条的尽头,从左到右贯穿群山,厚得令人发指,可称惊悚。 她再凝目去看,血条旁出现了疑似“属性面板”的东西: 徐行:“……” 什么鬼?! 难怪。 难怪! 难怪她总觉得原文太过跳跃、设定零散,还有很多未填补的情节,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因为这世界的本质是个游戏,而《苍生误我》本来就不是本完整的书,更像是“设定集”! 那么现在新的问题就来了。她是“玩家”,还是“NPC”? 但现在更重要的另有其事。 “再怎么说也不是你把宗门血条亮给我看的理由吧。”徐行险些汗流浃背,“别乱来,我这个人可是向来遵纪守法——” “让你适应适应罢了。”神通鉴傲然道,“你是唯一异时空的来者,优势在你。” “很好。多谢。”徐行木然道,“麻烦撤掉。太挡视线了。” 血条消失了。她那一脑门新鲜出炉的官司尚未来得及落地,就发现了件更恐怖的事情—— 方才被挡着的玄素头上也悬着一束血条,和其他人相比,已经长出了不短的一截,但打眼一看,颜色却是纯白的。 徐行:“………………” 喂。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便宜师尊一出场就只剩两滴血了?这不是马上就要升天了么,没人来管管?! 正在此时,有个门人拿着琉璃杯匆匆进殿了,看上去正是来惯常送药的。那杯子里装着黑漆漆的药,隔着几步远都能闻到股浓浓的苦味。 冷静下来,徐行。这至少说明了玄素带病多年、绝非伪装。虽然看上去岌岌可危、命悬一线,但这般修为的高手,定然有控制的方法,否则也不会稳居掌门之位多年了。 玄素淡笑着接过琉璃杯,将其拢进掌心。许是因为起身,他微微蹙眉,捂唇咳嗽了一声。 徐行:“………” 不是,师尊你也太体弱了。为什么就扣血了?为什么咳嗽一声就扣血了?这符合常理吗?你暂时不能死啊,至少我还在的时候不能! 玄素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惨白三分。他打开杯子,浅浅抿了口苦药。 续上了。原来这药这么管用。幸好。万幸! 玄素:“咳。” ……喂!要死人了,真的要死人了!! 病歪歪的大掌门用苦药润了润喉,并不是很爱喝地随手搁在了一边。自己那不成器的关门弟子睁着双一看就不怎么爱读书的大眼,毫无尊敬、面无表情。不仅站没站相,还全无反省之心地开始东张西望。望完了,便大逆不道地将目光直直落在他脸上,半晌没挪开,而后苦大仇深地皱起了眉,表情万分智慧,仿佛脑疾尚未痊愈:“……” 他身体抱恙,两人见面次数不过寥寥。但小徒弟从前看起来有这么五行欠抽吗? 玄素脸上的笑都快碎了,仍是温声道:“宗门里有些风言风语,但误会早晚会解开,你只要专心修行便是。不管如何,为师始终相信,你是个腼腆上进的好孩子——” 玄素话未说完,喉口一痒,又有些止不住的咳嗽了。他习以为常地掩唇,刚要张口,眼前风声一动,有人站到了他面前。 是徐行。 他尚都来不及莫名,徐行的左手就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右手端起琉璃杯,冷静道:“徒儿不孝,从前不能侍奉师尊左右,着实惭愧。师尊,你渴了吧,不如先喝点药?” 这是做什么?!玄素怔道,“我——” 他没说一半,还想咳,又被眼疾手快地捂了回去。捂得太紧,简直无法呼吸,万般无奈下,他只能被强行灌了几口苦药,哑声道,“你——” 徐行的手终于离开了。 师徒相视不笑。 “……”玄素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众人瞠目结舌的视线中,徐行沉吟片刻,笃定地一点头:“师尊。我觉得吧,药不能停。”t? 第3章 穹苍见闻3 你管这玩意儿叫心魔?…… #3 小师妹的脑疾越发加重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 虽然她从前总做惹人生厌的事,但好歹是个正常人。现在也不知是否离宗出走时掉下山崖撞坏了头,又或者是爱而不得过于绝望导致发疯,自从醒来,做的事愈发离谱。 自忘情水事件后已过数日,情况岂止没有变好,还愈发糟糕了。 风言风语已经传到了第五个版本:她对老祖一往情深,怎奈这段身份悬殊的感情没有任何可能,她只能剑走偏锋,通过大闹穹苍来惊动那人,只为再见一面,林朗逸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至于情为何而起?说不准。可能是前世有缘,可能是命格相连,甚至是轮回转世、互有亏欠,但众人最能接受的说法是—— 她脑子有病。 还是疑难杂症,较为难治那种。不然怎敢当众锁自己师尊喉呢?看把大掌门吓的花容失色,最近咳嗽都避着人咳。 神通鉴:“……你还不想想办法么?” 已入夜了,徐行还在碧涛峰对着竹树练剑。 她拿的剑,通体银亮,细长锋利,是把好剑。其实,人的本能是挥砍,论入门、威力、掌握难易,刀、枪、矛,乃至锤、铲都胜于剑,剑是礼仪之兵,更偏向优雅灵活,想要精通极其需要天赋,简而言之,是种“事倍功半”的兵器。 出于实用,徐行本该选取其他兵器,但不知为何,她还是拎了这把剑下来,甚至感觉挺顺手。 徐行没理会神通鉴的问句,兴致勃勃地挥砍下来几截木块,纳闷道:“怎么没掉竹树种子?” 神通鉴耐着性子:“这不是星露谷物语。” “行吧。”徐行从善如流道,“我还缺个工作台,帮忙合成一下。” 神通鉴:“……也不是我的世界!你能不能用点心,做点正经事?!” “讲道理,我上辈子全在做正经事。很有用吗?现在还不是在这里跟你扯皮。人生在世,就那么点时间,休息一天挣一天啦。” 徐行把剑一丢,随便找个树墩坐了:“不能种地,也不能合成工具,那能做什么?” 神通鉴罗里吧嗦讲了一堆,她差不多明白了。这与其说是“游戏系统”,不如说是类似“看破”的能力。 局限很多,功能近乎没有,偶尔可以读一读“穹苍路人弟子A”的心声,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这次访学定要杀对面个落花流水!”、“我那本春宫哪去了明明在师尊床底藏得好好的”、“尊座怎么还不出关好想看热闹”、“有奖竞猜小师妹何时被打断狗腿”云云,十分没有价值。 “我能提点意见吗?” 徐行听得犯困,拿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小蚂蚁:“首先,先把平面地图画出来,再把人物坐标用头像在地图上显示,随移动而变动位置。阵营也标一下,敌对方靠近就警告我。血条下面还可以做个好感度条,送不同的礼物会有不同的反应。有什么大事件提前一天告知,对了,自动拾取最好也做一下,我怕漏东西了。这附近现在有人吗?” “没人。”神通鉴:“这些功能有什么用?你又想干什么?” 徐行:“翻垃圾桶。” 神通鉴:“……垃圾桶?!” “嗯。”徐行道,“看看能不能翻出来点小垃圾送师尊,补一下好感度。” “都说了这不是星露谷物语!!”神通鉴发狂道,“况且你都知道那么对玄素会降好感度,还着急什么?!哪怕先问我一声呢?就算他真死了还能赖你身上不成?!” “此言差矣。大家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此人当面开杀都是被逼急了深有苦衷。大家讨厌一个人的时候,隔壁老头寿终正寝喜丧了都能是被他咒的。我不见他,他都活得好好的,一见他他就升天了,怎么不能是我克死的?” 徐行振振有词道:“救人哪还想得了那么多?更何况我做事也不是那么欠考虑,至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神通鉴耐着性子道:“那你说,有什么用?” 徐行:“玄素病不是装的,脾气好也不是装的。” 神通鉴:“要是脾气不好呢?后果你怎么承担?” “那怎样。”徐行毫无诚意道,“打死我?” 神通鉴:“……” 它短暂的统生中终于体会到了何为“想死”的情绪。 徐行眼前又缓缓浮现出了一张属性面板,只不过这次是她自己的,详细了些: “为防作弊,你无法看见自己的等级和血量。”神通鉴冷静下来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负数的成就度。” 徐行笑道:“你差不多得负一半的责任吧?” “提醒你一下,如果我不这么做,你的初始声望度是-527。”神通鉴道,“我不否认,起初我的目的是让你听话点。毕竟成就度低到一定数值,可能会触发惩罚机制的,不要有侥幸心理。以及,再提醒你一件事,想拿访学优胜可不容易,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摸清对手的实力,这场比试只能赢不能输。” 徐行摸着下巴,不再说话,像是默认了。 这两天她也不是全然闲着。她现在是有修为不错,但打斗不是很熟悉,这些都是需要花时间去磨合的。除此之外,她每晚都会去上课——穹苍为即将要下山的门人开设的晚课,不谈武只说文,主要挑着讲一些现下时局和江湖规矩,应该是免得这群优等生一下山,还没来得及斩妖除魔就被人骗到脱裤。 将晚课说的内容和此前看的设定集结合,差不多便能理清楚现今九界的情况。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妖、鬼、人共处的混乱世界。修真门派聚集在灵气旺盛的中心,名为“灵境”,其余地域统称为“红尘”。红尘内觉醒灵根的修者想要求学便会参加灵境的选拔,平日里众人口中所说“游历”,泛指去红尘之地。 只有修士前往红尘有限制,红尘中人可以随意出入灵境——就跟人也可以随意进入狮虎园区一样,只要命够硬,九界任我行。 但这不代表红尘内便没有修者存在了。其一,人觉醒灵根是不分年纪的,不过人到中老年觉醒的灵力多半也比较微弱,多活个二三十年算够本,前往灵境便不是很有必要了,不如留在红尘。其二,红尘内有可能作恶的妖鬼存在,青年弟子游历的目的便是这个。 先不说什么斩妖除魔惩奸除恶,修士讲究六根清净,这不能干那不能干,红尘好玩的东西要比灵境多多了,不怪乎大家都争着抢着去,毕竟都是做人过来的,闭关哪有撩猫逗狗捉螃蟹有意思…… 不过现在,所有事都可以往后排排。徐行想,她还真挺想知道这“惩罚机制”是什么,以及神通鉴这不靠谱玩意儿疑似没憋好屁,向她隐瞒了不少东西。 首先,她没忘,早些时候神通鉴是可以读到她在想什么的,然而一到这,此缺德能力似乎就失效了。 作为一个游戏系统,目前展露出来的能力几近于无,连自己的血量和等级这种稍有可能影响平衡的数值都“读不出”——虽然它的说法是防止作弊,但徐行有理由怀疑,它在这里也同样受到了限制。 那么这种情况下,二者最大的优势就只有通读过设定集,知道剧情主线大致会怎样发展。它对剧情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凭什么敢在一开始就让她制造出了这么大一个变数?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它认为,或者“知道”,那位来去匆匆像鬼一样的师玄祖不会有任何反应,这样做除了让她不能实现穹苍咸鱼养老梦之外对剧情也没有任何影响。 其次,她在说出自己想下山的时候,神通鉴一反常态地支持起来。说是“女配逆袭”,但换个角度来看,逆袭是分两条路线的。有的人认为,留在穹苍跟女主徐青仙斗、抢走男主角算是“逆袭”,有的人认为,拼死拼活杀出血路走上求道巅峰才算是“逆袭”。不说别的,现在徐青仙这个女主还在穹苍待着呢,见都没见过一面,急什么? 神通鉴目标定得不清不楚、事情办得糊里糊涂,唯一一件能确定的事,就是它正拼了命地把自己往山下赶。 为什么? 或许是她的沉默令人慌张,神通鉴敏感道:“你又在想什么?” 它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分析成了个四处漏风的大筛子,还在那装高手。 徐行从树墩上起来,随便捡了个不要紧的话题说:“对了。你之前说师玄祖——三个字太麻烦了,能不能想个昵称?罢了,总之,他在之前就来过一次碧涛峰,是吧?他来做什么?t?” 神通鉴道:“他来和一个人说了几句话。” 徐行:“谁?” 神通鉴:“反正不是你。” 真是谜一般的男子。但不是她就行,别人的隐私她不关心。徐行心头松快了些,喜道:“那以后就叫他‘不高兴’吧。反正他天天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不还是三个字?!” “……” 天外忽的传来几声铃动,愈发急促接近,应是有人来访。徐行刚把想去翻垃圾桶的手收回,就有一青铜色的小童立于她面前,唇角咔嚓两声,僵硬开口道:“占星台——四掌门——召——” 这铁小童应该是专做杂事用的,平时吃点灵石就行。它额头上刻着个星阵,代表占星台属下……四掌门秋杀是占星卜卦专精,还兼任各种奇怪玩意儿鉴定打假,跟她这个剑修八竿子打不着,是有什么事? 徐行动身前,终于想起来问了神通鉴一句:“你说,四掌门找我什么事?” 剧本里有这段吗? 神通鉴的声音却陡然犯了虚。 “这……怎么会……我……我也不知道……” - 是夜。 风徐徐拂过山岗,自空荡又昏暗的大殿内转过一圈,出来时便带上了彻骨的寒意。 这大殿立于穹苍门内最高、最远僻的九重山巅,高高在上,如一座能纵观全局的瞭望塔,然而若有人看到其中,便会觉得,这更像一座封闭的无边牢狱,满地便是陈腐的冰冷气息,即便内中有万贯财宝,也无人会想要踏足。 殿内殿外一个人都没有。灯没有、人没有,只有从未使用过的各色灵器陈饰孤独地站在角落里,连灰尘也没有。最中央,一汪寒潭也一般死寂,来来去去的风也无法在其之上吹起一丁点涟漪,只有风声,似哀哀的低语。 窗前,有人正融在这死寂之中。 月光也不想在这满是腐朽气的地方停留,只路过一瞬,便失了踪迹。 那人的肤色比起白皙更添一分死气,毫无血色,甚至隐约有些发灰。眉目清艳,且冷且郁,有种非此间人的微妙异域感。这张冷清到有些死气的面孔在那月光的一瞬照耀下,仿佛堆满了经年不化的霜雪,眉眼唇角都被坚冰冻住,无法做出任何与情感相符的表情——或许在日复一日的无味生活中,他已经失去了名为情感的东西。 他正在向外看。 视线的落点,是漆黑一片的碧涛峰。 突然,耳边诡异地送来一道声音:“她来了。” “……” 连九重尊这般的修为都能瞒过,不经允许就朝他传音的人,天底下还活着的应该没几个了。 而且都和他关系不怎么样,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到穹苍。所以究竟是谁,目的为何? 正常人都会产生如此的疑问,但那人仍是毫无反应。 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 那声音幽幽道:“她这次真的来了。” 仍是寂静。 那声音不过等了几瞬没有回应,便被激怒了似的,声嘶力竭起来:“我说!她来了!那个女人!她来了!那个能改变一切的人!她真的真的来了!!这次绝对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和你预想中一样。徐行啊,你不是见过她了吗?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相信我啊,我知道这世上的一切!我说的都是真的!!!” “……” “寻舟,你还记得自己本名叫寻舟吗?!几百年了,能知道这个名字的不多吧?还不相信我吗?寻舟你说句话啊!!” 在诡异声音莫名其妙的嚷嚷声中,寻舟终于收回了目光,下一瞬,刀光剑影声凭空响起,那道声音霎时消失,干净得仿佛未曾存在过。 在重又复返的死寂中,空中浮现出一册书页,有金笔在其上缓缓记录:“第三万四千六百二十三次。” 抹杀,自称为“系统”的心魔。 第4章 穹苍见闻4 卷王属性大爆发 #4 徐行骑着铁小童赶到占星台时,已经快子时了。 为观星象,占星台立在山巅之上,没有房顶,只有四根长短不一的巨柱直立于地。一轮巨大的圆月悬挂在半空间,祭台便如一个盛满了月光的圆盘,地面嵌着汪巨大的水镜,星月之象能可清晰地浮在镜上。 这地方深夜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众面目憔悴脸色蜡黄的同门见到她,眼睛艰难地闪出些光芒,又很快黯淡下去了,俨然是累到已失去八卦的能力了。 难怪占星台的人鲜少能见着,他们的作息和常人是反的,日出而息,日落而作,虽说修士不睡觉只是累也不会死,但长年累月这么下去…… “喔,找到了。”徐行顶着四面八方的视线,习以为常道,“黑眼圈最重那个就是四掌门吧?” 四掌门秋杀有一头鸡毛掸子似的发,根根向上反翘,看着还挺“虚假繁荣”,捏一捏估计只剩那么一小撮了,徐行有点手欠地想上去攥一把,但是她忍住了。 就是这什么表情?她哪又得罪人了?两人没见过面啊。 “难道,”徐行惊道,“我翻垃圾桶被她撞见了?” 神通鉴:“……你什么时候翻过了?!” 秋杀:“谁让你骑童子过来的?你自己没腿吗?下来!” 原来是为这个。徐行悻悻下来了,一边说着“四掌门好”,一边递过去一块奇形怪状的小石头。 秋杀:“这什么?” “有点像星星。”路上捡的,徐行乖觉道,“送您。” 秋杀冷静道:“……你在找打?” “……” 虽然没有好感度条,但徐行看出来了,四掌门讨厌石头礼物,下次换送别的看看反应。 她习惯性地看了眼属性面板,秋杀的等级和玄素是一致的,但血量少了一截。这很合理,预言这种能力太过超脱现实,极易影响平衡,所以需要削弱其他地方……徐行猜测,武力值应当也不会太高,因此想打死自己得多费点力气。 只是,这大半夜的,把她叫过来做什么呢? 秋杀气呼呼地带着徐行进了间密室。这间密室广阔到瞧不见边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四处杂乱无章地堆放着东西,地上全是写着各种草稿图画的废纸,还有几个茭杯。徐行踮着脚尖在后头跟着,生怕踩到什么,就是注意了脚下,就很难注意脚上,不小心把突然停下的秋杀撞了个趔趄,顿时四掌门的表情更可怕了。 石墙上悬挂着不少珍奇灵器,灵气浓郁到几乎化雾,在朦胧之中,秋杀指着一处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那里是空的。徐行老实道:“什么也没有。” “那就对了。本来是应该有的。”话没说两句,秋杀的怒气便熊熊燃烧起来了,“那里原本放的是九重尊早年取得的东海鲛珠,压制着整个占星台灵器的存在。现在它不见了。整个峰头灵器乱飞,打晕了我不少徒儿,直到刚刚还乱得像一锅粥!” 那还不赶紧趁热喝了?徐行稀奇道,“不见了?穹苍内还有贼么?” “除了它原先的主人,没人能够拿走它。”秋杀道,“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还要什么头绪?既知道是谁拿的不就结案了么?徐行跟她大眼瞪小眼,道:“被师玄祖拿走了?” “九重尊只有离开穹苍才用得到这东西。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他要下山了,他要出关了!” 秋杀每说一句,就离她更近,险些要贴到她面前来,怒气冲冲地戳着她脑袋道:“尊座多少年没动静了,为何突然做下如此决定?有什么让他想离开这里?你知道这有多危险么?!思来想去,还不是因为你!!” 徐行:“……” 不可能吧!她能有这么厉害?况且危险的是别人吧?! “掌门,你先冷静。”徐行狡辩道,“这是巧合。怎可能是因为我?要是被人暗恋就能让师玄祖红着脸下山躲避,那无极宗早派一马车男女老少过来了!” 秋杀:“所以你终于承认了?竟存有如此亵渎长辈之心,逆徒!我今天就要替玄素清理门户!” “掌门息怒——啊!……咦,不疼。不是,这是误会!等等,先听我说……对了,我还揪了根花,送您。啊啊啊啊!疼!!!” 秋杀原本便是最年轻的掌门,虽没有长辈架子,但完全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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