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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应该如何应对这一着,自然,徐行?也是,在琢磨着必然要找个时机将此人一剑杀了以绝后患。 封玉留不得。说什么仿冒者,她一人扮两角,唱戏唱的?不亦乐乎,先让人诛杀那些支持守心僧一派的?人,再将其打为“仿冒者所?害”,最后再将负责诛杀之人灭口,一箭双雕,一石三鸟,还能博一个美名。甚至如今现身,也是有所?打算——说实在的?,九界中最赫赫威名的?,向?来不是那些老实到忠厚,一年到头都在扶阿嬷过马路的?老好?人,而是亦正亦邪、有所?争议,但总而言之仍属于好?人阵营的?这一方。 最好?能让人一说起来就吵得面红脖子粗,辩论个十几来回,这样才能让人记住。要当大?侠,没有名气,谁知道你?无人议论,那和退隐了有什么区别。封玉的?目的?便是组建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不断壮大?的?势力,她一开?始就没把目光停在常青留下?来的?那点小虾米上! 老实说,徐行?并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但不妨碍觉得,等真知道了,已?经晚了。 也不知哪来的?乌云遮了太阳,一下?竟有些风雨欲来之势,空气骤然凉了。一旁寡言的?了悟见?她不言,终于开?口道:“这位施主,请你随我们回少林一趟。” 怎料,封玉忽的?道:“不。” 了悟一顿。 徐行?笑道:“封姑娘,‘不’,是什么意思?放心吧,少林不爱杀生,虽和你秉性不太合,但好?歹还是安全的?。” 小将暗暗道:“她说这些话之前就不能先站起来吗?” 徐青仙陈述道:“坐着比站着对腰好?。” 这重要吗?! “……” 众目睽睽之下?,封玉稍稍仰头看天,一滴雨落在脸上,滑进衣襟中。乌云中电闪雷鸣,宛如电光石火间,她忽的?道:“我未曾承认过这七日真正的?‘缝花’在谁身上,从不是默认徐道友为真,而是,我不能说。” 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什么叫做“不能说”? 徐行?一双眼冷冷盯着她白皙如美玉的?脸,听到她轻轻吐出了那个名字:“我们真正想杀之人,是了难大?师。” 了难,正是当时追杀常青用?佛头封印未果,重伤养病至今的?那位大?师,观真首座之下?八大?首席之一,更是五个守心派僧人其中之一。自他重伤,一直没有消息至今,就连上次少林大?火,徐行?也未曾见?到过他的?踪迹,想来是伤得太深,压根无法出世了。 听到这个名字,了悟神色却骤然一凝。 徐行?对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不解,但看到这个脸色就知道不对劲了。 封玉轻轻道:“了悟师傅,可以问你一句话么?” 不能让她问。她还真是会选人,出家人是不能说谎话的?,佛修更是如此,说谎等于功体倒退,若悄悄倒退也就罢了,当即还会身发异状,让人一眼看出,那真是不如别撒谎。但是,她既然这么问,这个答案就定然对少林不利—— 众人沸锅般的?喧嚣声中,徐行?灵光一闪,喝道:“雷!” 神通鉴:“什么?!什么东西什么雷?!手雷?地雷?!” 乌云密布间,封玉道:“了难大?师,现在身在少林么?” 然而,她话到中途,“轰隆隆”闷雷猛地炸响,一片白光距离极近,雷声太响,竟然将她的?声音全然盖住,了悟只能看见?她口型。 了悟师傅分明认真分辨能看得出她在问什么,然则却不解道:“施主,对不住,我听不清。” “……”封玉道,“无碍。了难大?师……” 又是一阵轰隆声。这次更近了,这附近地势开?阔,又无屋檐,忽如其来一阵大?雨更是瓢泼而下?。只是这大?雨不像是雨,倒像是从别的?池塘搬过来的?水幕,里面甚至还有点无辜的?青苔在微微飘荡。 了悟无辜道:“施主,我听不清。” 封玉微不可见?地牙关轻咬,微笑着看向?一旁的?徐行?。 时机已?过,她干脆放弃,只对徐行?轻轻做了个口型,徐行?分辨出来,那是:“还是太晚了”。 一瞬雷暴后,云端间的?少林再度燃起冲天火光,也不知是不是今年流年犯火,这是第二?次起火了! 暴雨中,有个小沙弥尼跌跌撞撞跑过来,不止跌了几跤,膝上足上全是泥土。她都快滚过来了,还担忧自己跑的?不够快似的?,隔着很远便焦急传信道:“师兄!!宗门大?乱,了难师傅他……他卷走圣物潜逃了!!!” 第115章 人生如棋 破裤头抢夺大战开始啦!!…… #115 此次走水和上次尤有所不?同。观眼?前这冲天的?火光, 上次那火灾只能算作小?打小?闹,烧成这样,是当真会?死?人的?! 了悟急迫道:“徐施主?, 劳烦你前去?帮忙!在下带人先行拦截,走!” 自家宗门出事,安心让外人帮忙, 自家人跑了, 反倒自己去?捉。真正适合的?排布,两方应当调换过来?才是吧?徐行心道,看来?这了难大师身上的?确出了什么不?得外人而知的?问题。 封玉站在这瓢泼大雨中,发冠被打得偏离一寸, 不?过, 这雨水终于将她额角的?污血洗净了。她伸手轻轻将发冠扶正,关切道:“徐道友,还不?去?么?再不?去?,恐怕更晚了。” 徐行再次感叹,她真是长了张得天独厚的?脸。悲悯、良善,敛眸看人时,额间一点暗红愈发鲜明?, 竟隐约有些慈悲模样, 不?论说些什么,都好似真心在为人着想。 她目光微动, 落在封玉身侧的?女子身上——不?,不?算陌生。若是算上木偶戏台前那一次见?面,两人已见?过三面了。那剑修薄唇微抿,对她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意有所指。 徐行深深看了她一眼?, 简短道:“走。” “……” 少林之内,瞿不?染正与同门往返救火,红瓦屋檐内黑尘弥漫,触目皆是火光。纵使?白玉门的?人再爱干净,现在也是灰头?土脸,黑黑一团,站在徐行面前时,徐行是靠体香才认出他的?。 “火势已控制。”瞿不?染颔首道,“此火来?得太蹊跷,无人知道是从何处开始的?,好在很快便压住了。” 徐行扬眉道:“哦?这次倒是很快么。” 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次破戒僧定然是出了力了。不?然以之前另一派的?组织能力,比前次大好几倍的?火不?可能这么快就镇压下来?。小?将皱着眉往远处看,忽的?对阎笑寒道:“你蹲下来?。” 阎笑寒不?明?所以,还是乖乖蹲下,小?将踩着他的?肩膀往上蹬了蹬,视野一下变高不?少。她沉思道:“最大的?火应该是从西?南方放的?。要纵火,最好选择无人驻守的?场所,以及,明?白各个时间会?有的?风向——如果是我,我会?先在东南方放火,将人调走之后,再在西?南殿绕后放火,这样不?仅造成的?破坏更广,而且地势崎岖,风向多变,会?更难救一些。” 阎笑寒道:“你小?心点不?要摔了。” 这真是经验之谈,毕竟她战场上纵火很多次了。但她指的?方向,众人并看不?见?,更不?知她说的?是哪个殿,于是徐青仙对瞿不?染道:“你蹲下来?。” 瞿不?染:“不?。” 片刻后,他被徐青仙单手举得很高,淡淡道:“你说的?偏殿,正是了难养伤之地。” 那么,事实?很显然了——了难大师先纵火,令宗门大乱,随后趁乱将降魔杵取走,目前下落不?明?。但,问题又来?了。当时闯进少林试图解阵的?蛇妖修为在常青之上,焉对阵法无可奈何,了难的?修为最多与常青持平,为何他能越过阵法将圣物取走? 很快,这个问题便被观真首座解答了。 因为了难,正是看管圣物那一人! 当初徐行与他灯下对谈,只知了难是八大首席其中一席,认为他不?可继任首座,原因很简单:修为不?够强,镇不?住场。况且,观他与常青纠缠甚久t?,最后也只是试图封印,而不?是抹杀,也能看出其作风并不?强硬,甚至有些心慈手软。但她没想到,了难的?位置是如此特殊——非但是看管圣物之人,更是多年以来?默认由守心一派继任的?坐席,直到现在,没有一个破戒僧曾担任过这个职位,其中意义已十足明?显。 然而,现在看管降魔杵之人却监守自盗,带着圣物私自叛离出宗。这单拎出来?,就已足够令人作想,更何况还有封玉那一遭,现在山下的?舆论如何,用脚趾都能想到了。 祸不?独行,不?仅如此,永正匆匆赶来?时,竟又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 了悟追查了难,非但没追上,连自己都失踪了! 只失踪了他一人,宛如人间蒸发,所至之处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其余守心僧遍寻无果,只能一身狼狈地回?到少林。 宝殿之上,众僧面面相觑。永正说完后,观真首座仍是趺坐在蒲团之上,敛眸细思,处变不?惊,似在思索对策。 徐行叹道:“不?愧是住持,颇有掌门风范,就是这般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鸡蛋放两个筐里,结果俩筐全砸了,竟然无动于衷,如此强大的?心灵,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我要学。” 永正道:“住持?住持?……师傅,你还在听么?师傅……师傅好像昏过去?了,来?人啊!!!” 乱,乱,乱!这下真是大乱了!在骤然喧嚣的?大殿中,徐青仙认真地对徐行道:“不?要学。” - 申时,珈蓝宝殿。 “师傅已无碍。医者开了药方,说是思虑过重,瘀血于心,近些日子不?得动用真气了。”永正满目疲惫地对徐行施了一礼,道:“多谢诸位前来?助拳,只是现在琐事诸多,无法分神招待,万分抱歉。若是诸位不弃,可以在少林稍作歇脚,再行打算。” 徐行道:“这倒没什么。只是,劳烦让我与观真首座见?一面,我有话要说。” 永正肉眼?可见?地迟疑道:“这……可是……” 徐行笑笑道:“我是去?说话,不?是去?找打。不?必动用真气,只需动用嘴皮,安啦安啦。” 永正进去?通报了,半晌没出来?。徐行总也不?能这般杵在人家殿门口,于是对寻舟勾勾手,随口道:“走。我们去?看莲花。” 也不?知有什么好看,那莲花池原本开得旺盛,被火燎了一通,现在坑坑洼洼,根茎都缩了起来?,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和外人说话。寻舟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徐行本想和他说一说少林之事,转头?睨他,发觉此鱼恨不?得把脸挂到地上,没好气道:“你这气性也太长了吧?谁教的??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比从前,不?能死?一死?给别人看。所以,我只是随便说一说,又没当真想这么做。我也是很怕痛的?啊。” 寻舟漠然道:“我也只是随便气一气。” 徐行嘀咕道:“好了我道歉行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看不?得别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寻舟道:“师尊根本不?是真心的?。” 真的?软硬不?吃。徐行半气半笑地指他道:“哇!你还想怎样啊?!你随便气一气都这样了,那认真生气会?怎样?咬我吗?” 寻舟定定看着她在面前晃来?晃去?的?指尖,指甲剪得极短,有的?边缘还缺了个小?小?的?口,掩着里面的?肉粉色,指腹微凸,似乎整只手上只有这个部分是柔软的?。 徐行震惊道:“你还真咬啊?!!松嘴松嘴松嘴,你知道这是哪吗?!少林啊!!大秃头?小?和尚都在看,我的?风评都是你害的?!!!” 寻舟低头?张嘴咬上去?,牙尖在指腹上狠狠磨了两下,竟然还真下了点力气,给她啃得脑袋嗡嗡响。 徐行道:“脏啊!我这只手你知道刚干过什么吗?我刚摸过阎笑寒没洗手!没洗手!!” 徐行道:“还用力?你找打??再这样我把你牙掰断了!!” “还不?松?你想怎样?!”徐行感觉自己真被狗咬了,恨不?得把寻舟掀进池子里醒一醒脑子,“行了行了行了我以后不?说了!跟谁都不?说了!我保证!够了吧!!” 寻舟终于松口了,往后撤了半步,神态一片自然。徐行颤颤巍巍举起自己可怜的?食指一看,没见?血是没见?血,上面一圈牙印明?显得要命,还沾着些亮晶晶的?唾液,一看就是人咬的?,她一伸手恐怕谁都认得出来?。她被咬得够呛,用手去?擦口水又嫌弃,不?擦更奇怪,遂对神通鉴认真道:“我真心觉得拯救九界这事可以先放放,得让他去?治治脑子。” 神通鉴道:“这话应该还给你吧!!” 好大的?狗胆,连她都敢咬,徐行正想让寻舟明?白什么叫做人生可贵,寻舟自袖中抽出一条小?帕,将她的?食指细细擦干净,连带着指缝也一同拭过,而后,垂着眼?轻声道:“师尊,别再这样了。我会?怕。” 他语气仿若陈述,没有半点波折,仿佛只是在讲一句并不?重要的?话。但也正是如此,让这句话平淡的?有些触目惊心。 徐行到嘴的?话莫名又说不?出口了。她被哽得慌,只想道,这怎么回?事,搞得好像又是我欺负了你一样??动不?动就咬人的?是谁啊! “……” 瞿不?染踱步而过,正看见?薛蛮与阎笑寒随地坐在长廊上圈圈画画,似乎在低声探讨什么,神情一定,迈近了些,朝二人微微颔首。 小?将对此人感官尚好,虽觉得他个性实?在无聊,但作为同行者极为靠谱,尤其是在徐青仙衬托下更显得牢靠非常,于是见?他过来?,也昂了昂下巴以示招呼,随即继续道:“此事果然有蹊跷。” 地上铺的?是一张地形图,正是少林附近的?路观大概,将一笔戳到某处,道:“少林傍山而建,要下山只有登天梯这条路,除非了难是用滚的?下去?,否则定然要花费一些时间。况且,他有旧伤在身,又是私逃,压根无法调动法器,短短一柱香,逃得必然不?远。了悟动身的?地方,则是在这里——看出来?没有,正好是一个小?小?的?包围处。也就是说,常理而言,不?可能拦不?住。” “这地形是大师姐给你的?么?”阎笑寒道,“也有可能,是了难大师正好撞上了防守的?薄弱处,突围了?” 将道:“恰恰相反,其余人都在,只有了悟一人失踪。恐怕两人才是撞了个正着。只不?过,那就更怪了。” 她将纸翻到背面,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人名。不?同人名之间有简要的?战绩对比,小?将甚至排除了“有伤在身”、“发挥失常”两种情况,道:“以常青做基准,了悟的?修为比了难要高,但高的?不?算太多。要将一人斩杀,和要让一人‘毫无痕迹地消失’,这二者有天壤之别。了难不?可能做到掳走人的?。” 难道是与封玉里应外合了?不?可能,当时封玉正被牵制,动作不?会?比了悟要快,并且,了难与常青多年宿怨,连带着对封玉也绝无好脸色,两人之前毫无联系,他与封玉合作的?可能微乎及微。 “徐行不?欲让了悟回?答,所以便用雷声掩盖。了悟能立刻跟上她的?想法,说明?并非不?智之人。”小?将倏地起身,皱眉道,“这么说来?,就只有——他是自愿跟了难一齐离开的?!” 这结论,还不?如别得出来?。本来?少林就危如累卵摇摇欲坠了,掌门精心放在两个筐里的?鸡蛋还对对碰了,怎么活啊? 情报还太少了,此时未观全局,无法做出确切判断。 三人默默对视一阵,小?将想到什么,敢想敢做,转身便消失了。笔墨图纸全留在地上,阎笑寒一件件收好。一行人下山,总要有人带别人不?想带、关键时刻又要用到的?东西?,是以他的?乾坤袋一倒过来?叮里哐啷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个“不?求人”,用来?挠背用的?。显而易见?,他快到换毛期了,身上痒得很,又不?好叫人帮他梳。 瞿不?染淡淡道:“你为何如此忍让。” 阎笑寒头?也不?抬道:“啊?也还好,没有吧。出来?的?时候,族长让我多关照一些她,说她是‘恩人’。再说了,大国王女,有一些脾气太正常了。没有才不?好呢。” 瞿不?染:“嗯。你是狐族?” 阎笑寒惨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再一次不?慎把这个众所周知的?秘密给公开了。 瞿不?染却没走,也没杀他,只道:“那徐t?青仙呢。” “大师姐……论心不?论迹吧。她的?心是好的?……”阎笑寒一下沧桑了些许,看上去?都快要点根烟斗来?抽抽了。他偷偷瞄了瞿不?染一眼?,道,“我知道你对她心有芥蒂。但其实?仔细想一想,她沿路救的?人命不?少。绝情丝之事,她本可以不?用管的?。幻境中那次,我险些溺水,也是她拖我出来?的?,只是她对这一切表现得太过平淡,平淡到让人无法对她产生感谢之情……但无论如何,我并不?觉得,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救人之前是件‘错误’的?事。换言之,能将救人放在自己的?性命之前,万人中有几个呢?可以强求自己,不?能强求别人啊。” 瞿不?染不?言。阎笑寒又絮絮叨叨道:“再说了,我怀疑大师姐和狐族也颇有渊源。她出极北之地时,还想将神女之心带走,说自己与这圣物有缘。我从没见?过她如此直白地想要什么东西?。” 瞿不?染道:“我的?钱袋。” 阎笑寒:“……对不?住!我不?该笑的?!!” 瞿不?染不?在意。他对阎笑寒点了点头?,再度负手离去?。远处,徐青仙坐在屋檐上,正面无表情地眺望着远方。袖间蜷着的?白绫如什么猫的?尾巴般一伸一缩,轻轻拍打着身侧的?瓦砾,她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一直在观察,用这双眼?睛,试图将自己冷静地剥出红尘。他能给世上的?很多种爱欲和感情分类,却读不?出任何徐青仙的?“欲·望”——她曾说过自己的?使?命是拯救九界,然而,她只是这么执行,但她并不?想。 她只有纯粹至极的?喜恶,甚至这喜恶都是后来?才染上的?,瞿不?染有时觉得,她不?是人,是一块顽石。人事易变,顽石不?改,她只是……存在着。仅此而已。太奇特了,太令人无法理解了。 瞿不?染顺着徐青仙的?目光看去?,只隐约看到少林寺内一片火灾过后的?灰黑疮痍。无数人族留下的?至宝在这场大火中毁灭破碎,令人心头?紧攥,无法多看,她为何还能开心? 瞿不?染来?了。 他沉沉道:“你在看什么?” 徐青仙道:“石头?咬人。” “……” 瞿不?染走了。 走到半途,正正撞上徐行二人。徐行正不?断甩着手,见?他迎面而来?,自顾自道:“观真首座醒了,我准备去?殿内与他坐谈。你们?” 瞿不?染道:“去?寻了悟。” “哦,这个么,暂时不?必了。要找人,肯定灰族比较快些,而且也不?打紧,了悟现在和了难大师在一起,应该没什么性命危险。”徐行与他擦肩而过,挥手道,“我记得白玉门不?是来?送药材兼送人的?么?帮忙修缮一下建筑就好。” 瞿不?染停步,回?首,冷静地望着她身后那个人。 这个,假名为“余刃”的?人,他只能读出欲·望。无穷无尽的?、海一般深的?,骇人的?欲·望。他对世间万物毫无兴趣,仅对一人,这样的?恐怖,能令人自地狱重返人间。 …… 徐行踏入宝殿之时,观真面前正有一副黑白玉制成的?巨大棋盘,散发着幽幽寒气,周遭空无一人,连侍奉的?永正都被遣了出去?,徐行扫视一眼?,心道,这架势,要说的?恐怕是个需要灭口的?大秘密啊。 观真正缓慢地摩挲着黑子。徐行坐下,对神通鉴唏嘘道:“贵为住持,也仍是逃不?了老头?三乐:下棋、养花、钓鱼。” 真不?知道自己老了会?有什么兴趣爱好。也钓鱼?不?过,她能活到老么?这也是一个问题。 神通鉴烦她道:“说点正经的?好么?” 徐行声情并茂道:“圣物丢失啦,破裤头?争夺大战又要开始啦!” 神通鉴:“你有病吧!!!” 油灯之下,观真轻咳两声,喉间粗粝,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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