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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君吗?” 郁濯一字一顿地问:“他们又有什么错?” “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错!”隆安帝额角冷汗之下,他已经被自己的血沫呛得呼吸艰难,仍然痴痴道,“你懂不懂?你们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是隐患,是野心!你知不知道帝王这个位置有多难坐?我在位、在位二十八年,清洗内宦外臣隐忧,无一事不亲力亲为,从来都将乱臣贼子扼杀于萌芽之中!” “我们是乱臣贼子吗!”郁濯拔出沧浪剁在他手背,将隆安帝枯朽乱扒的掌心钉在地上,森然地问,“乱臣贼子会替你赵家镇守江山、为你沙场之中出生入死?乱臣贼子会为你赵家殚精竭虑、为你朝堂之上慷慨陈词——哦,也对,我险些忘记告诉你,眼下这江山,其实已经改了姓氏。” 赵延呼吸纷乱,他在剧痛之中骇然抬首,发着颤问道:“你什么......什么意思?修齐、修齐他!晚凝......” “赵修齐不是你的儿子,”郁濯居高临下,眯起眼时残忍地说,“他的生父姓左——至于季晚凝,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当年给予你的善意,同她捡起那朵白玉兰的情感是一样的,在她眼里,你同一朵花一只狗并无区别,可笑你一厢情愿,竟然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你诈我!”赵延竟直直向郁濯扑来,又被那只钉死于地的手掌猛然拽回,他伏在地上,被剜去膝盖骨的腿连跪也跪不起来,却仍旧凄声悲嚎道,“你诈我!郁濯,你这个孽畜!你毁了、你毁掉了一切!注定不得好死!” “是我吗?”郁濯迎着他怨恨狰狞的目光,冷静道,“是我吗——你坐上了本不属于你的位置,抢来本不属于你的人,你好可怜,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的份,也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你敬你。” 郁濯端详着他的歇斯底里与节节败退,终于补上了最后一击:“你瞧,你如今死在这里,也根本没有一个人过问。你替左骞信养大的儿子,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音落之时,长剑已经随之贯穿隆安帝的喉管,他瞧着赵延喷溅而出的污血,在人断气前嫌恶道:“赵延,你死的时候既无权力,又无人在意,杀你好似杀掉一只虫蚁,直叫人觉得无趣。” 赤条条来,又空荡荡去,只留下永世骂名。 赵延伏地中的身体逐渐变得扭曲又诡异,他好像想要蜷缩,但已经连这样基本的动作也做不到,他在视线模糊之中,逐渐忘记了自己是谁——他曾经得到过天下,却又好似从来没有握住过,畏他惧他者甚多,爱他敬他者无一,真心待他者被他尽数冠以猜疑之名逼死。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丧失掉一切。 他根本不是赢家,他这一生精于算计,提防住所有人,却也推开了所有人。 隆安帝赵延,是一个彻头彻尾、一个彻头彻尾的...... 他眼睛里的憎恶和不甘在快要凝聚到极点时戛然而止,随即那光黯淡下去,他的手指最后蜷屈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个彻头彻尾的、孤独又怯懦的失败者。 郁濯没有收起长剑,任其保持钉穿赵延喉管的姿势,只用绢帛擦干了沧浪沾染的污血,他跨出殿门,被天光刺得微眯起眼。 他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去挡,就已经被拥入周鹤鸣的怀抱。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郁濯知道这个怀抱的意义。 它在说——清雎,欢迎回家。 你我携手,共此人间。 *** 赵修齐在深柳祠重新建起一座左氏祠堂,追封白文山为太傅,下率一众文臣雅士,又昭告天下太上皇因心疾崩于养心殿,却未着急于下葬。 他翌日便下令重启隆安十四年宁州旧案,将余怀生与先帝所传密信翻出,郁家惨案引得朝野民间俱哗然色变,郁珏被请入煊都武将阁中,同周振秋、元卓阑相并列,以承千秋供奉。 郁涟之死大白于天下,其骸骨预计于来年三月自宁州城郊榕树下挖出,随父亲一起择吉日重葬,郁鸿于朝堂之上亲受爵位,代其弟真正承袭抚南侯之位,得以风光重返宁州。 但一切还没有结束。 郁家惨案只是隆安年间诸多大案的一道缩影,弘祯帝在查旧案上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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