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翠翠屁颠颠的去了,回来时还带了好一大包裹。 里面是一套舞裙,说留给我生完孩子后穿,她们两人绣了很久。 我追问她们呢。 翠翠说,已经出宫了,这会儿车已经出长安了。𝓍ł 我无言。 姬长赢好像回心转意了,有时会同我一起吃晚膳,有时我叫他出门,他出去了一会儿,又进来说,寡人的好明月,下雨了,留寡人一会儿吧。 他摸索着上床,搂着我睡。 可是只有他睡着了,他在梦里喊的人不是我,是他一声清秋。 如果那么爱赵清秋,又何必封我为王后呢,我不懂他。 后来,我猜想,因为冷清秋的母亲是个青楼女子,她能入宫已是不易,更何况是当王后。 而其余的妃子中,只有我,没有母家照拂,却又有着和亲公主这样的看上去体面的身份。 有一回,我去书房寻他,他并不在。只有案上晒着他为赵清秋新作的画。 从前为我作画时,他说的如我眼睛一般好看的碧色,我等了很久都未曾等到。 而今不过是她身旁一抹草木。 7. 时间总过得很快。 自从我怀孕后,赵令仪不做点心改学制衣了,她说,挑战新事物她最喜欢了。 然而从江南来的陈美人和许美人就不服气了,她们的苏绣一绝,可要与赵令仪一较长短了。 在我怀到第六月的时候,赵清秋也有孕了,被封为凤贤妃,赏赐无数。 又一年国宴,我真正见到了赵清秋。从前选秀不觉得,今日一看,她确实很美,温婉可人,只是坐在那便觉得如沐月光,只有眉眼间像她的堂姐赵令仪。 使臣席上,我的哥哥,坐在那里。 “木儿逸特,见过秦王,王后。”哥哥向我们鞠了个躬,“承蒙上天厚爱,我的小公主,木儿娜依出生时天降异象,吾与北原人民同喜,也将此喜分享与王后。” 哥哥向我说道。 我微笑着向姬长赢翻译哥哥的话,哥哥向我们问安,说他的小公主出生了是件大喜事,要把这件事分享给我们。 姬长赢看向一旁的译者,译者点头。姬长赢才了然似的,向哥哥举起酒杯。 哥哥也回应似的举起酒杯。 我知道,哥哥的意思是,那个真正那改变北原的公主已经出生,要我随时准备接应。 凤贤妃笑如弯月,盈盈的提醒我,酒凉了,喝了对身子不好。 我说,谢谢。 连忙在把酒卧在手里,感到依旧有些温热了才一口饮酒。 隔了一年,姬长赢又带我看了一回了游龙灯。只是这次,我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的第二年给了别人,这对他来说,并不是爱的证明了。 只是在他又一次将我抱入怀中时,我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别怕,明月,寡人会一直陪着你。” 回应他的,是我的昏迷,和腿下殷红的血。 我的孩子没有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蓝薇和翠翠都趴在我的床边小声的呜咽着,周围很黑,一个人都没有。 翠翠握住我的手,问我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蓝薇替我摆好枕头。 肚子上那种负重感没有了。 我一醒来便查觉了,只是我明明那么小心——我突然想到国宴上,赵清秋那个盈盈的笑, 那杯酒。 我哭喊着直到哭不出声来。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我问翠翠,令仪呢? 翠翠说,赵夫人跑去骂了凤贤妃一顿,凤贤妃的胎有些受了惊,王上和几个太医都在那边……赵夫人如今已被贬为美人,禁闭三个月了。 我睁着眼睛看帐顶,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天,他站在书桌前懒洋洋的问我,姬明月,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 那时我便应该回到,我不姓姬,不叫明月。我是木儿玛格,是北原来的公主木儿玛格。我过得不好,所以,放我离开吧。 或者在更远之前,我就不该看那株桃树有什么不同,它能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枝被人折过的桃树。 我的心好像透了一个口子,呼呼的灌着大风,痛极了。 我躺在床上坐完了月子。 很久以后,姬长赢才来看望我一眼。 他不问我,疼不疼,也不问我,有没有好点。 他说,以后别喝酒了。 你看,他什么都知道。 我告诉蓝薇,给我找些针线活做做吧。 于是我开始绣,开始缝,我给姬长赢绣了一个荷包,上面绣了两只毛茸茸的兔子,真是可爱。 在他又一次来看我的时候,我把荷包挂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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