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摇摇头,羞于这个陌生男人的触碰,轻轻抽回了手 。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并未说什么,只是提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姬长赢,寡人的名字。” 姬长赢和我的父兄,或是顾胡安都不一样。他的想法总是变幻莫测。 自从上一次在书房,姬长赢教我写他的名字之后,他好像笃定了我的智力也许在平常人之下。 他常常诏我去书房在一旁呆着,看他批折子,批着批着又问我,识得简上哪几个字? 我指了指“上”,便收回手。姬长赢似乎还在等我继续指,于是我便又指了一个相反的“下”。 姬长赢让我抄三字经,二十遍。 还让翠翠在一旁念给我听。 不去书房的时候,我们在宛乐宫的树下喝茶聊天。 我问蓝薇,为什么宫中没有别的妃子呢? 蓝薇告诉我,在王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有过两位美人,只是熬不到王上登基就都死了,新的妃子要一年后的选秀才会入宫了。 那时候我睁大了眼睛,以为那是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以为我不在意这些,我总觉得有朝一日我会回到北原,恶狠狠地骂顾胡安一顿,再抱抱我的兄长。 久而久之,姬长赢开始抱我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念我听不懂的诗,我虽听不懂,但大概明白了诗的意思是:洛阳的牡丹花很美,有朝一日我要去看看。 那个时候窗外还下着雨,宫人安静地把外廊的帘子放了下来,好叫雨不溅进来。姬长赢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不知道他是不是闭着眼,他说,若是迁都去洛阳,明月该怎么办。 “洛阳离这很远吗?” “很远很远,”他说,“洛阳在这的西边,比北原还要远。” “可是,对妾而言,是一样的。” 他不说话了,我歪过头去看他,看见他眼底下的乌青,又后悔为什么要说这话了。 他还是那样抱着我,写着我看不懂的诗。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等雨停了,我带你去花园赏花好不好?” 可是,下过雨的花园必定是残花败柳的,我不敢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又过了很久,不知道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王终于宠幸我了。 可这并不是多大的殊荣,他的眼神这样告诉我。 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女人。 他依然会抱着我写字,给我念诗,但是再也不让我看奏折了。因为我已经认全了那些字。 他问我,可不可以给他唱个曲儿? 我说,北原的曲儿,可以吗?妾只会北原的曲儿。 他说,他想听秦国的曲儿,希望我去学。 于是我便学秦曲,那个教秦曲的梁乐姬已经四十来岁了,说我有天分,唱起曲儿来像凤凰啼叫一样动听。 我乐呵呵的说,是嘛,从前还未曾有人夸我。 梁乐姬不高兴的眯起眼睛。 我终于学会了秦曲儿,梁乐姬也终于把我称为她的关门弟子。 我给姬长赢唱曲儿,姬长赢听完,一把抱起我,说我唱得很好,还说如果我能学着跳秦舞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指正拨弄着我的发丝,顺着发丝,在我肩上画了一个圆。 热气顺着我的后脊梁蹭到了脸上,我连忙答应他,好啊好啊。 我扑进他的怀里,羞涩得不敢说话。 于是我又到林舞姬那里学习秦舞。 林舞姬是梁乐姬的好友,也三十有余了,她长得倒是十分美艳动人,我十分好奇她为什么没有为妃。 不过姬长赢的父亲,那个先秦王,早入土两年了,没人告诉我答案。 林舞姬是江南女子,且身量轻盈。她并没有一开始就教我跳舞,而是教我怎么把姿势放软些。 那些动作太痛苦了,我几乎要放弃。 等到后期,我同她一样能手摸到举过头顶的脚尖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 我们学的第一首曲子,是我的师傅,梁乐姬专门为我作的,词是民间词,秦歌,野有蔓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等我学完整个舞,我的两位师傅排排坐着,一同叹气。 梁乐姬说,我是她见过的最特别的小孩儿,我的眼睛是碧绿的,一看就是从草原来的孩子。 我反驳她,才不是呢,北原有很长时间都在下雪,只有一段时间是草原。 她连忙,哎哟哎哟,这孩子会顶嘴,不要了。 林舞姬说,你不要的小孩,那我也不要了。 我撒娇说,不能不要,玛格喜欢你们…… 出乐宫时,天色暗了,只有宫门口的灯火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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