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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后头,期待他能给自己洗冤。 到学校的时候,班主任和后生仔的母亲都被叫到了学校。 林太太看到儿子立刻上前责备,“你瞎跑什么!现在是上课期间。你能不能懂点事?!” 后生仔下意识低下头,苏念星眉头紧蹙,叱责林太太,“要不是你们冤枉他,侮辱他偷钱,他又怎么可能会跑出去呢。” 林太太还想为自己辩驳,苏念星示意她看向军装警,“我们已经报警了。让警察来找吧。” 军装警掏出工作本开始做笔录。 这是个很小的案子,舍友A丢了两百港币,他告诉班主任,班主任从后生仔的衣服里掏到钱。但是后生仔说这钱是他平时省吃俭用攒的。老师不信他的说法,坚信是他偷了钱,还让后生仔给舍友A道歉。后生仔不愿意,于是班主任叫来了林太太。 林太太让后生仔给舍友A道歉。哪怕后生仔解释他没有偷钱,但是他平时就是个调皮不听话的孩子,所以他妈妈也不相信他。 后生仔冲出学校,差点跳楼自杀。 军装警叫舍友A,“你的钱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 军装警:“之前放在哪?” “一直放在柜子里。但是今天我再找,发现不见了。”舍友A看着后生仔,“他会用铁丝开锁,不是他拿的,还能有谁?” 后生仔热血上涌,“我说了不是我拿的。” 苏念星按住他肩膀。 军装警陷入为难,从各人的口供,后生仔的确有嫌疑,但是“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你们不能判定后生仔偷了他的钱。” 班主任和舍友A都不再说什么。 后生仔看向军装警,“我没偷钱!你应该让他们给我道歉!” 军装警还没开口,舍友A不高兴了,“你没听警察说吗?我们只是没有证据证明你偷钱,但是你的确嫌疑最大。” 后生仔怒了,是这个意思吗?但是他的确没有偷钱啊。 如果不能证明他是清白的,后生仔肯定还会遭受同学的非议,苏念星却道,“不用了。我知道怎么证明后生仔的清白!” 所有人都看向她,就连班主任都疑惑看着她,“你是?” 苏念星还没开口,倒是有个老师认出了她,“你是苏念星,对不对?那个算命大师。” 其他老师也围了过来,“我一直以为是电视台造星,没想到你真会算卦。” 显然这位并不相信世上有神算。其他老师也打量苏念星,都在等她算卦。 苏念星也没有在意这些人围观,自她成名后,每次算卦都有许多观众在旁围观,她早已习惯了。 苏念星示意后生仔给她一块港币,后生仔愣了愣从口袋递一个硬币给她,苏念星示意班主任带她去寝室。 于是大伙一块去寝室,苏念星就站在寝室门口,示意班主任进去翻找,“我算出钱就藏在他的枕头底下。”她看向舍友A。 舍友A一愣,“这不可能……”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啊!是了,昨晚我要拿钱买东西,但是我去的时候,已经卖完了,我就随手把钱藏在了枕套里,我给忘了。” 班主任也在苏念星的指示下翻出了钱。 众目睽睽之下,后生仔的清白再无可指摘。 班主任和舍友A给后生仔道歉。林太太看着儿子,嗫嚅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道歉。学校在告示亭刊登他是清白,以此洗刷他承受的不白之冤。 送苏念星出校时,后生仔问苏念星,“大师,你之前说的那些事是假的吧?” 她算卦这么灵,怎么可能会上当受骗,还且还被骗了两次。 苏念星拍拍他肩膀,“以后别再冲动了,生命是非常宝贵的。死亡并不能证明自己,活着才能。” 后生仔涨红着脸,点了点头,“会的。” 亲眼见证苏念星算卦之准的老师拿着相机跑过来,“大师,我可以跟你合张影吗?” 苏念星点点头,与十几位老师一起合了张影。 出校园时,她挥手与他们告别。 “我今晚回家一定要看她的节目。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我也是!太精彩了!太神!” 第100章 又是新的一天, 苏念星回到冰室,阿珍告诉她梁督察之前来过,像是有事找她。 苏念星给梁督察回了电话, 对方表示请她帮忙算个卦, “今天还有卦吗?” 苏念星问阿珍约的人有没有到。 阿珍正想跟她说这事呢, “那两个大学生说今天要考试, 来不了,想下次再过来。” 这些大学生经常会搞这种乌龙。热血上头排个队交个定金, 热血退去, 又不想算了。 苏念星也没有当一回事, 直接冲电话那头道,“还有卦。” 两人约定好时间,梁督察就挂了电话。 苏念星看着今天的报纸, 头版头条是昨天罗素街出现一起三车连撞事故,造成一死七伤。 街坊们也在议论这事,“罗素街是我们铜锣湾最热闹的地方,那儿人多着呢, 车速一定得慢。多吓人啊。” “可不是嘛。听说撞伤好几个路人。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一个小时后, 梁督察过来带苏念星到医院。路上梁督察把情况简单介绍一遍, “昨天他出了车祸,失忆了, 医生说可能是伤到脑子,他身上没有证件, 我想让你帮他算一卦,能不能找到身份, 通知他的家人。” 苏念星想起之前看的新闻,好奇问, “是不是昨天罗素街发生的车祸啊?” 梁督察颔首,“对!他是路人,受的伤最重。因为没有证件,医院通知警署。” 苏念星还没给失忆的人算过,不知道能不能算,她打了个预防针,“我不一定能算出来。” 梁督察报最后一丝希望,笑道,“没关系,如果真的算不了,那就只能将他交给移民局,兴许他是外来人口。” 苏念星点点头,忍不住有些好奇,“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梁督察摇头,“除了有自理能力,会说粤语,其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苏念星跟在梁督察身后进了医院,找到病房。 这是个多人病房,刚进去就有人认出苏念星,“你是那个神算吧?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你算卦好准的。” 苏念星笑着跟对方打招呼,看着对方包成粽子的头,忍不住同情。 那病人见苏念星看着自己的头,无奈苦笑,“我这是无妄之灾。那个疯子不好好开车,往路边撞。我正好等车。大师,我应该去找你算一卦的,兴许就能避免这次。都怪我,舍不得钱。” 他疼得嘶嘶叫,显然现在过了麻药期,疼得厉害。苏念星适时安慰几句,“兴许是逢凶化吉呢。要是命不好,估计人直接死了。你的运气还不错,捡回一条命。” 病人听了她的话,心里好受多了。 其他病房的病人见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忙问,“她是谁啊?很有名吗?” 于是这床的病人就跟大伙科普苏念星算卦有多准。 苏念星见他们聊得起劲,走到梁督察指示的地方,这男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瘦成一把骨头,头皮一片清渣,估计刚刚被剃过头,眼神懵懂无知,双手局促地打量苏念星。 苏念星上前握住他的右手,其他病床的病人已经听隔壁床的病人科普过苏念星的神奇算命技能,现在见她给病人算卦,一个个勾头往这边看。明明他们的脑袋或胳膊缠着绷带,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苏念星神色微微一拧,画面一直在闪烁,就好像信号不稳似的,一直在闪,根本看不清内容。她想看仔细些,却是怎么都看不清。 “怎么了?算不出吗?”梁督察见她额头全是汗,忍不住担忧起来。 苏念星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金手指出了问题,可是不对啊,她两个小时前还救了个后生仔,不可能出问题,那就是求卦者失忆也影响她的金手指。 其他床的病人见苏念星算了这么久都算不出来,开始嘲笑她的本事,“哎哟,什么神算?一点都算不出嘛。” “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当骗子,这可不好。” 梁督察眼神一一扫过去,语气带着警告,“你们没有找她算过卦,怎么知道她算得灵不灵!他失忆了,医生说脑积血,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连他本人都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大师算不出不是很正常吗?” 病人被训,有些不高兴,嗫嚅着嘴唇,“我们纳税人交的钱养你们这些警察就养出你们这样的态度?她算不出来,你还找她过来算。我看你这个警察才有问题。” 梁督察面色冷拧,“如果你对我的工作态度不满意,可以打警署电话投诉我,我的警号是56428。” 病人脸都绿了,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病人家属忙打圆场,“她之前找了个算命先生,说她会发财,前脚刚算完命,后脚就被车撞,她心情不好,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苏念星扯了下梁督察的胳膊,示意他别跟这些人起冲突,“我算出他的外号叫孱仔明。以前是尖沙咀的古惑仔,后来金盆洗手,不混这行了。”说到这里,她看向一脸八卦看着他们的病人们。 “他的卦象有些复杂,我单独告诉你。” 梁督察点点头,带着苏念星往外走。 等上了车,苏念星抿了抿唇,“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我算得准不准。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罪犯。” 梁督察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微微一惊,“你不是说金盆洗手了吗?” 苏念星颔首,“但是我根据他的面相和手相看出他手上有人命官司。至于他杀了谁,我就算不出来了,得要你自己查。” 这次是真的算不出来。刚刚她差点把眼睛都快瞪瞎了,也只能根据那些闪着雪花的片断看出他的外号,以及他打打杀杀的过往。至于有人命官司是根据她看的面相和手相书结合而来。她除了测字,平时也会看这些玄学类书籍。 每次算卦时,她都会先看面相,再扔六爻金钱卦,再测字,最后掐指、手相。 一开始是为了延长时间,让客人觉得这钱花得值。后来她学了测字,也会认真帮忙学习。面相和手相也是顺带学的。越有特点的面相越容易判断。 这个特点指的是大福大贵或是大奸大恶,普通人可以根据一个人的眼神判断出好人还是坏人。普通的占卜师可以根据面相判断此人是好是坏。 阿香婆会一点相面知识,她给猪肉荣算卦就是根据他的面相而来,并没有算错。当然由于面相总共有一百二十相,涵盖五星六耀五岳四渎,能够完全把它记住的人很少。苏念星也只是学了点皮毛,只能看出最明显的面相和手相。而这个孱仔明就符合大奸大恶的特征,根据他的事业线,他此时已经作奸犯科。 梁督察颔首,“多谢你。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梁督察将苏念星送到冰室,就开着吉普车回警署。 苏念星走进冰室,刚准备把梁督察给的卦金放到抽屉里,外面又有人找她,这次是个先生。 保镖将她请上车时,她还有些惊讶,找她算卦多数都是富婆,毕竟她最擅长算姻缘,这些富婆找儿媳妇都要看八字合不合。 但是何先生找她算卦多少有点出人意料。这些富豪迷信的是风水,而苏念星暂时还没有涉猎风水学,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根本没办法帮他们摆风水局。 “何先生好。” 何先生冲她点了点头,“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占卜一下。我听我大太太说你很擅长占卜吉凶?” 苏念星无语,占卜是西方的说法,她提醒他,“我擅长六爻金钱卦,确实可以问吉凶。” 何先生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豪车一直开到海边,那儿停了一艘游轮,上面有许多靓女正冲这边招手。苏念星不解其意。 等到了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游轮里还有别人,这些也都是商业大佬,是何先生的朋友。 每位富豪身边都坐着两位靓女,长相靓丽,身材火辣,娇柔地靠在富豪怀里,手里拿着酒杯跟富豪碰杯。 何先生过来后,富豪们与他打招呼,“你可算来了。就等你呢。我们今天一定要杀一局。” 有位富豪看到苏念星,“新包的四奶?” 何先生示意苏念星坐下,“不是。这是我请的算命大师,你们可能没听过她的名声,她最近很红,我太太也找她算过卦,算中许多事情。我们这么大的投资找她为我们占卜吉凶,也好规避风险,你们说呢?” 香江最迷信的三类人:海员、艺人和商人。总结来说,风险越大越迷信。 何先生说苏念星是算命大师,其他人自然没什么竟见,“好。那就让她为我们算一卦吧。” 苏念星只剩下最后一卦,自然想找个最合适的人这样才能算得准,于是就问他们,“这个投资对谁的影响最大?” 几位富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直接道,“当然是何生啊,你投资的钱最多。” 何先生问她为什么要问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苏念星解释,“因为各位老板的身家很丰厚,就算这项投资亏了,可能也不会受什么影响。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我们要找最紧张的那个人,这样算得最准。” 富豪们恍然,齐齐看向陈光耀,“你把全部资金都押在这个项目上了,算你最准。你来算吧。” 陈光耀也没推让,“为了这次房地产项目,我把工厂都卖了。你一定要好好算。事成之后,我们不会亏待你。” 苏念星眼睛一亮,原来这些富豪打算进军房地产了。 九十年代许多富豪因为预测失误破产,而四大家族因为看好房地产项目,再加上这个行业需要大笔资金,一度垄断房地产,后面李家更是登顶香江首富。现在却不一样了。这些次一等的富豪合伙一起开发楼盘。对于那些在历史长河中被坑的原住户是一件好事。 苏念星开始扔六爻金钱卦,靓女们也识趣得不再嬉笑打闹和喝红酒,全都盯着她算卦。 一系列流程后,各位富豪们等得心焦,等她算完,苏念星终于开口给出卦象,“日出东方,运势旺盛。你们的财路在东面,如果这个项目在香江东部,一定很顺利。” 几位富豪们点点头,“可以。那我们就选择东部。那边也有不少地。” 他们似乎就是为了讨个口彩,苏念星算完卦后,这才发现在她算卦时游轮已经驶离海岸。 她站在甲板看着海面,碧海蓝天,一望无垠,浪花卷着游轮慢慢驶向更宽广的天地。 几位富豪在里面打麻将,靓女们在边上递茶水点心,她们会看人眼色,也懂得伺候人,算是这些富豪们的解语花。 苏念星在外面吹一会海风头有点不舒服,走进来,何先生让她算一算谁今天晚上会是大赢家。 苏念星有些尴尬,“我今天的三卦已经算完了。” 富豪们哈哈大笑,“没关系,苏小姐可以猜一猜。” 苏念星看了几人面相一圈,陈光耀红光满面,很像喜事将临,于是点了他的名字。 陈光耀眉飞色舞,“一定是你们故意让我。” 其他人哈哈大笑。 玩了三个小时,游轮才开回海岸,最后果真是陈光耀赢得最多,他非常高兴,直接给苏念星塞了一个大红包,“借你的吉言。大师果然算得准。以后有需要一定找你。” 何先生也命保镖送她回去,当然也给了她卦金。比起何太太,何先生显然更大方,一次给了五万卦金,“事成之后,一定会有重谢。” 苏念星也说了几句吉祥话。何先生笑得志得意满。 转眼过去几日,梁督察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重案组过来吃饭时,大林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卦象出了问题。过去好几天了,没有人过来报警啊。我问过其他警署也没有发生命案。” 张正博看向苏念星,她正在收银,他收回视线试探问,“要不然我们请她再算一次?孱仔明不是失忆了吗?她兴许看错了呢。” 梁督察交握着双手,“或许是我们的调查出现了问题。有没有可能是死者与孱仔明没有关系?” “陌生人犯案?”张正博蹙眉,“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最近没有命案啊。连尸体都没有,我们要怎么确定孱仔明犯了案?” 大林窥探了下梁sir的脸色,试探道,“梁sir,这次我们自掏腰包,不向上申请经费,再算一次行不行?” 梁督察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正在收银的苏念星,动了动嘴唇,刚要说什么,突然BB机响了。 三人的BB机都响了,上面写着“命案来了”。 大林缩了缩瞳孔看向柜台前的苏念星,“邪门了!还真的来了!” 三人丢下吃到一半的饭,马不停蹄赶到停尸处。 死者是位女性,被人丢入下水道,渠务署的工人下去清理河道发现了死者。 大林看着尸体,“在下水道,那么多脏污,证据肯定被破坏了,就算有证据也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张正博拍拍他肩膀,“至少我们已经锁定死者了。” 转眼过去几日,梁督察又带着大林几个到冰室吃饭,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听说你们找到了尸体,怎么样?案件有没有进展?” 提起这事,大林就满腹抱怨,“就算知道杀人凶手,但是没有证据一样不能给他定罪。” 张正博摊了摊手,“现在比较被动的是凶手还失忆了,我们没办法给他做审讯录口供。只能靠我们自己查,难度系数很高。” 苏念星也跟着担忧,“如果找不到证据,凶手岂不是逍遥法外?太便宜他了。” 梁督察知道她在为靓女的死难过,于是道,“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为死者伸冤。” 大林突然问,“大师,你之前能给无头尸体算卦,是不是也能给死者算卦?” “你们没查到死者的身份吗?”苏念星好奇。 大林点头,“查到了。不过我想让你算算她之前是怎么死的?凶器在哪儿?” 苏念星不太清楚自己能不能算到,“如果她死前很痛苦,或许我能算出来。” 大林颔首,“她死前应该承受极大的痛苦,她被砍了22刀,血液流尽才死,发生在深夜,小巷子空无一人,没有人救她。” 见她面色惨白,梁督察横了大林一眼。 大林自觉失言,忙闭嘴。 苏念星咬着唇,“我帮你们算一卦吧?” 梁督察却拒绝了她,“杀戮是很血腥的场面,你不是警察,没必要经历这些。” 苏念星确实受不了血腥场面,但是她想帮那个无辜死者找到凶手,她刚要开口,梁督察却伸手阻止了她,“如果我们每一桩案子都来找你算卦,那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苏念星见他坚持,不再强求。 转眼过去几日,经过重案组连日来的走访调查,他们终于找到了孱仔明的朋友,从他口中得知孱仔明每个月都会找几次小姐。而孱仔明就是死者的客人之一。孱仔明对死者对了心思,后来他提出娶死者,但是死者不愿意跟他,两人发生冲突,他就动了杀机,将死者杀死。孱仔明杀完人后,就将凶器丢在卖鱼胜的摊位里,因为卖鱼胜经常杀鱼,只以为刀上是鱼血,并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他运气好,当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血水流进下水道,什么痕迹都没了。 孱仔明杀完人后走在街头,被辆车撞倒,失忆了。 “你们怎么会找到凶器?”苏念星好奇得不行。那么多天过去,刀上的血早就被擦干净了吧? 梁督察摇头,“擦干净也能验出来的。” 大林得意洋洋道,“是梁sir按照孱仔明那天的路线重走,然后反复模拟,找到凶器。卖鱼胜一直以为那刀是他老婆买的。直到我们找上门,他才知道那刀是凶器。之前我们把垃圾桶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走了好多冤枉路。” 苏念星赞他们做事用心,“你们真的很厉害。大海捞针居然找到了。” 香江这边人流量密集,找一样东西真的不容易。更何况刀这种东西每家厨房都有,难度就更高了。 大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骄傲,“是梁sir厉害。” 梁督察看向苏念星,“还是多谢你,算卦真的很准。又帮了我们重案组一次。” 苏念星也跟着笑起来。她没有靠金手指居然测对了,看来她还是很有天赋的嘛。嘿嘿嘿。 第101章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苏念星早早就将节礼发给员工们,鼓励他们工作更用心。 阿珍看着刚刚到手的超市现金券,“老板, 你太好了。比发月饼好多了。每到中秋, 我老豆, 我妈和我哥公司都发月饼, 我们家的月饼都吃不完。超市现金券更贴心。” 其他员工争相附和,“是啊, 这个更好, 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苏念星拍着巴掌, “好,以后我都给你们发现金券。今天是中秋节,客人一定很多, 大家打起精神,好好招待客人。” “是!” 香江中秋节的假期是翌日,所以中秋节当天冰室生意一定很红火。 果不其然到了午饭,冰室涌进许多食客, 苏念星忙得团团转, 光收银还不够, 她还得到后厨帮忙端菜。两位厨师炒面的手都快舞出残影来了。 等到了下午两点,客人才渐渐减少。苏念星也能松快些。到了三点, 又来了两个大学生找她算卦。 送完客人,苏念星伸了个懒腰, 中秋真的好累啊。一抬头发现阿珍站在门口勾头往外张望,苏念星也凑过去, “看什么呢?” 她环顾四周发现冰室过于冷清,街坊们居然没来看电视, 该不会有什么八卦可看吧? 她顺着阿珍的视线看去,确实有家店门口挤满了人,把道堵得严严实实,也不怕出车祸。 阿珍告诉她,“好像是宝福酒楼,午饭那会儿就出事了。我们忙得招待客人,没怎么注意。那些街坊们都跑过去看热闹了。” 苏念星经她一提醒也想起来了,今天街坊确实没怎么逗留,吃完饭就走,她还以为大家赶着回去过中秋呢。原来有八卦可看。 “到底出什么事了?”正好冰室没有客人,苏念星闲着也是闲着,于是跑过去向大家询问。 飞哥看到她,“听说好几个客人吃了宝福酒楼的饭菜拉肚子,送去了医院。” 苏念星睁大眼睛,“啊?拉肚子?是食材出了问题吗?” 飞哥摇头,“不知道啊。食环署已经来了,正在里面调查。” 前面的张太太拍着巴掌,“中午我还想到宝福酒楼定桌子,明天放假,一家人聚聚呢。今天就出了事,我们家躲过一劫了,真是谢天谢地。一定是之前作法起了效果。” 苏念星眼皮跳了跳,宝福酒楼没出百德新街啊,要是作法真有用,这家酒楼就不会出事了。 好在宝福酒楼老板忙着查卫生,听不到师奶的话,要不然她恐怕要接待一次售后服务。 食环署来得快走得也快,他们把食材拿回去化验,宝福酒楼关门歇业,等查清问题才能复工。 街坊们没热门可看,齐齐聚到苏神算冰室。 “哎呀,宝林做事向来认真,怎么会用不干净的食材呢?这么好的节日,关门歇业,损失太大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多亏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到他家定餐。” “我定了啊。这下好了吃不成了,我还得换家酒楼。” 苏念星看完热闹走进来,明叔拉着苏念星,“大师,你们家怎么不弄个大餐桌,方便客人定餐啊?” 这主意确实不错,不过苏念星一个人可做不了主,“我会跟两位师傅好好商量的。” 她走进后厨,让三位厨师把后厨打扫干净,可别出了卫生问题,歇业后损失太大了。 阿香婆也听了一耳朵,“客人有没有事?” 苏念星还真不知道,“听说送去医院了。我估计食环署很快会把这条街都查一查,我们可不能被查到。” 三位厨师点点头,于是接下来他们开始大清理。 直到晚上八点,苏念星等人才知道事态进展,那几位客人确实是食物中毒,洗胃后,挂水,不过没有性命之忧。 食环署那边从三碟菜里检验出毒素,但是新鲜的蔬菜没有查出问题,倒是查出面粉中有毒,很快重案A组过来调查下毒情况,几位厨师与客人没有瓜葛,也不存在报复。而且这几位客人并不是在同一张桌吃饭,不存在自己给自己下毒等情况。 问题出在管理方面,重案组的几位组员到苏神算冰室吃饭。 大林瞠目结舌,“这么大酒楼后厨居然让不相干的人进去,也太大意了吧?” “也没装监控,看不出是谁下的毒。”张正博也是头疼。刚查完下水道丢尸案,又来了投毒案。重案组就没个休息的时候。 梁督察敲击桌面,“可能是同行竞争。” 苏念星端菜过来,“不可能吧?这条街没有第二家酒楼。” 她开的是冰室,但与宝福酒楼不存在竞争关系,客户群体重合率不高。 明叔不知何时凑过来,“是啊,大师说得对。我们百德新街的街坊关系都好着呢。不存在竞争关系。宝林那个人我了解,和气着呢,不太可能与人结仇。” 其他街坊争相附和明叔的话,“是啊,宝林人很好的。” 重案A组的调查陷入迷茫。 不是同行竞争,那就是私人恩怨,有人报复宝林。但是为什么要报复呢?是情敌,还是仇杀? 于是重案A组每天都过来走访调查,把宝林的过往查个底儿调。 还不等他们查完,又有一家出事了,奶茶王的冰室吃死了人。 奶茶王冰室卖的是港氏奶茶、菠萝包等港氏茶点。 它的后厨与前面是隔开的,不是员工根本进不去。 谁能想到吃个菠萝包,喝杯丝袜奶茶,居然死了。 法医和法证过来检查。验出菠萝包里被人下了毒,而有一袋面粉里面有毒。找到提供面粉的商家,其他面粉并没有毒。也就是说凶手只给奶茶王的面粉里下了毒。 “哎呀,这次死了人?!谁这么缺德!” 死者家属在奶茶王门口伏地痛哭,奶茶王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街坊们觉得这事有蹊跷,“前几天是宝福酒楼被人下了毒,这次又是奶茶王,下次会是谁?” 明叔不知觉看向苏神算冰室。 苏念星心里一个咯噔,该不会是他们吧? “老板,我们要不要关店啊?这也太吓人了。”阿珍有点害怕,万一真的吃死了人,他们会不会坐牢啊?老板也得赔偿家属钱吧? 他们挣得那点钱还不够赔得呢。 明哥不知何时从金店走出来,看到奶茶王耷拉着脑袋,他同情几秒又走到苏念星面前,“你不是会算卦吗?应该可以算出凶手吧?” 苏念星摇头,“不行,我只能算受害者,算不出凶手。” 事实上她能算出凶手,但是她找谁才能算出凶手呢?奶茶王最重要的人应该是他的家人,不可能是死者。他没了这家冰室,照样可以靠着收租过日子。 宝林叔最重要的人应该是他的儿子,也不可能是死者。 她算谁好呢?算死者家属?这位师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应该很在乎死者。 苏念星上前,借着安抚死者家属顺势握住对方的手,但是看到的画面却是师奶被死者殴打的场景,这是一段极为痛苦的回忆。也就是说师奶并不在意丈夫的死因,她可能只在乎能得到多少赔偿。 苏念星收回手,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大林从冰室走出来,看到她,他眼睛微微一亮,“大师,你算到了吗?” 苏念星摇头,“算不出。” 大林有些失望,梁督察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又看了眼她的冰室,“你最好关门歇业几天。你的冰室可能没办法承受这么大的冲击。” 是的,苏念星辛辛苦苦才攒了不到一百万,如果店里死了个人,她一夜回到解放前。 她点点头,“放心吧。等你们查清后,我们冰室歇业。” 苏念星给员工们放了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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