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贺兰佑勉力起身,每挪动一下,身后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可他坚持穿上亵裤,血渍立马沾满丝绸的长袍,他颤抖着告退,慢慢挪步而出。 南苑外已候了一群奴才,按规矩后院妻妾无召不得入南苑,想打听世子爷消息的,都是派了贴身侍从候着,再请定雪公子代为传达问候。 “晚膳和爹在尚云厅吃,你多劝他几杯酒,省得他又唠叨我。”萧衍对方才的一场刑罚不以为意,他又道,“让小野也来吧。” “好。”夜卿皇应了一声,心中了然,萧衍与雎星野一同玩到大,对其还算宠爱,除了皇室节礼,他这个正君该有的赏赐,雎星野都有。 雎星野自幼娇生惯养,父兄宠溺,长得玲珑玉雪,本性却暴戾跋扈,看上去是个典型的暴发户教养失败的纨绔小公子;而他出生雎家,南明皇朝有名的巨富商贾,雎家与夜家一直有往来,夜卿皇也与雎大公子见过几次,实在无法以兄弟关系联想二人。 “爷想如何安置沈从衣?”夜卿皇问道。 “放在南苑吧。”萧衍一想起失忆时沈从衣所作所为,嘴角无意识扬起。 夜卿皇心下一沉,绝美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醉人微笑:“是。” 沈从衣是个变数,他当初刺伤世子爷被赶出王府,如今又这么大摇大摆的回来,夜卿皇心觉不安。 “贺兰叔叔挨了罚,需要时日修养,你可有合适人选,替我打理打理手头生意。”萧衍问。 这便是一层信任了。 夜卿皇心下大喜,他按捺住激动,温声询问:“爷需要打理哪方面的生意?” “钱庄。”萧衍也不瞒他,“永泰。” 永泰钱庄,南明京城三年前突然兴起的新招牌,幕后东家据说是外地人。一来京城,仗着北军中侯砚墨亭的关系,大宴达官显贵,钱庄开门第一天,派遣小厮送花笺给每个达官显贵的妻妾,花笺里是折子,每张折子里按官员等级妻妾品级存了五百两到一百两不等的荐头,说是讨个吉利。 不少官员妻妾喜不自胜,就此将体己钱存入永泰,枕边风就是活招牌,达官显贵们纷纷在永泰开户存款。 永泰因此一战成名,在京城立足。 “永泰?他的东家……”夜卿皇怔怔望着萧衍,十分不解。 “外地人?”萧衍嗤笑一声,“哪个外地人一入京城能惊动这么多达官显贵?光凭砚侯的名头?天方夜谭!” 夜卿皇惊得瞠目结舌。 他的反应取悦了萧衍,萧衍解释道:“永泰是我与几个朋友一齐办的,钱庄名头众多,开钱庄却不需要很多银子,你若有兴趣,晚些床上告诉你。” 夜卿皇面色微赧,心中装着正事。他心思谨慎缜密,在脑中把人选一一细筛,不肯断言,只道:“卿皇这里有几个合适的先生,改日带来给您过目,您看看可否任用。” “好,尽快安排。” 萧衍大病初愈,一路奔波也终于觉得疲惫,便让夜卿皇回去,他挪步凝竹苑小憩。 作品 王府后院每天都在争宠(总I攻,bdsm) - 13 夜宴(掌嘴羞辱,妻妾同席,撩拨) 内容 王府,祈云阁,尚云厅。 琉璃灯盏璀璨,照得整个厅堂宛若白昼,院中梅林在烛光照耀下红得通透,冷香浮动。年轻侍婢手捧红匣鱼贯而入,奉上热腾腾的美酒佳肴。 家宴之上,定王爷坐在主位,旁侧陪着两妾室,二人满头珠翠,端庄娴静;萧衍与夜卿皇对坐,萧衍换了舒适的赭色衣袍,愈发衬得少年丰眉秀目,神采飞扬;夜卿皇着一身鹤绣貂裘,华冠朝履,花容绝色,风姿清端;下首是萧衍的妾室雎星野,此人尚年少,容貌玉雪玲珑,华服鲜妍,奢华艳丽,排场阔气。 满桌锦绣珍馐,银筷瓷碗,器皿亦是极讲究的。每人身后都有管事侍宴,好时时添酒布菜,让主子尽欢。 萧衍赴宴甚多,对此种家宴颇不耐烦,一边漫不经心听着爹爹絮絮叨叨,一边与雎星野闲话逸事。 “新上任的太傅是个少年人,被称为苏子。”雎星野道。 “哦?太后娘娘肯麽?”萧衍觉得新鲜。北岐太后宠爱长孙是出了名的。 “自然不肯,太后娘娘召众儒摆了鸿门宴,宴请苏子,想要刁难他让他知难而退。”雎星野讲到此处,眉飞色舞,“苏子一去,舌战群儒,太后娘娘面色惨白,最后也只好答应。” 萧衍颇为意外:“这个苏子倒也是个人物,改日请太子引荐一下吧,你可查过他?” “查不出,好像是个隐世小门派的弟子。”雎星野不以为意耸耸鼻子,娇蛮可爱。 萧衍对朝中事兴致不浓,也不追问。 “衍哥,你说此行捡了个宝贝,能让我看一看吗?”雎星野兴致勃勃,小猫般拉着萧衍的衣袖哀求。 萧衍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雎星野脸色立马沉下来,俊眉微扬,不屑冷哼一声:“原来是个狐狸精。” “什么狐狸精?”定王爷听到了,不悦沉声质问,“你又在外头勾三搭四?” 萧衍瞪了雎星野一眼,始作俑者吐吐舌头耸耸肩,大大咧咧宛若无事般吩咐要吃烤鹿肉,在旁侍奉的一俊秀少年兰亭忙吩咐侍婢出去传菜,让御厨割新鲜鹿脯现烤了送来。 萧衍懒得解释,给夜卿皇使了个眼色,夜卿皇接过话头,将沈从衣之事和盘托出,定王爷少不得又说儿子几句。 听闻沈从衣再入王府,雎星野眸中掠过一丝厌恶,怨夜卿皇真不会办事,正君找回世子,还买一赠一的带回来沈从衣和猫奴小蛮。 雎星野忍不住嘲讽一句:“听闻正君的堇棠院多了一位新宠呀。” 世子带回一个长相与正君相似的猫奴,此事在王府已经传开,虽有贺兰佑前车之鉴,王府妾姬仆婢众多,私下促狭玩笑的仍然不少。 夜卿皇面色沉静如水:“不劳雎二公子费心。” “听说那新宠面貌肖似正君,莫不是明候府中失散的兄弟?”雎星野讥笑。他从小众星捧月长大,口无遮拦,就算是王府之中萧衍也待他不同旁人,夜卿皇算什么,穷山恶水边缘小城养出来腐儒,偏偏还占着正君名分。 “雎二公子,尊父与家父乃世交,明侯府里有无子嗣外流,你应当很清楚。”夜卿皇莞尔一笑,白昙凝露,端艳清正,他不卑不亢道,“地养万物,相近者众,良莠不分,是非不明,是为大忌。” 雎星野乃京中出名的纨绔子弟,他哪里找得到工整的词句回复,索性冷哼一声。 没多久,兰亭拿芙蓉银盘盛了鹿肉过来,鹿肉烤得色泽金黄,外焦里嫩,香汁四溢,引得众人侧目,雎星野便让兰亭将鹿肉分给众人。 贺兰佑方受了重刑,伤口疼痛难耐,站立都是折磨,小主子指名他侍宴,他不敢忤逆,有意穿了好几层亵裤,防止伤口裂开染湿衣袍;如今他立了小半个时辰,浑浑噩噩,面色惨白,满头冷汗,每次挪步都会牵扯伤口,他甚至能感觉到臀上伤处裂开,汩汩的鲜血顺着大腿流下,家宴之上,他勉力支撑,只盼着早些结束。 “贺兰大人……贺兰大人……”兰亭轻声叫着,他将手中银盘举得高些,银盘中是几个瓷碟,里头是热气腾腾的鹿肉。 贺兰佑骤然惊醒,他伸手去拿瓷碟,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浑身一颤,盘子没拿稳直接“咣当”一声砸在金砖上,声响刺耳。 兰亭吓得面色苍白,膝盖砸在地上迭声请罪:“奴该死,是奴没拿稳盘子。” 雎星夜蹙眉,眸光不善剜了他一眼,兰亭瑟缩着,害怕得发抖。 贺兰佑心底叹口气,他垂首道:“不关兰亭的事,是下仆走神了。” 定王爷见贺兰佑面如金纸,开口道:“你瞧着面色不好,去找府医瞧瞧。” 贺兰佑心下被抚慰,正要谢恩。 萧衍突然讽刺道:“不过打了几下,就使性子摔盘子,贺兰叔叔好大的脾气!” 他这话说的太重,贺兰佑不得不屈膝跪地,恭敬垂首:“下仆不敢心怀怨怼,下仆知错,小主子息怒。” 尚云厅中,除了夜卿皇,其余人心底都大吃一惊,萧衍对贺兰佑素来亲昵,鲜少有问罪的时候,更何况打翻盘子只是小事。 定王爷也颇不赞同:“你这话说得重了些,他从小抚养你长大,你当知晓他的为人。” 雎星野黑玉般的眸子在贺兰佑和兰亭身上流转片刻,最后夹起一片鹿肉放进口中,作壁上观。 “贺兰叔叔便是以此为借口,恃宠而骄,奴大欺主。”萧衍冷冷道。 定王爷觉得萧衍的火气有些邪门,左不过是个奴才的事,且贺兰佑是南苑的人,定王爷不以为意,提杯饮酒。 贺兰佑万万没想到白日的事还未过去,他心道夜卿皇果然不是池中物,嘴上只能继续认错:“罪仆万万不敢犯上,是罪仆的错,请您重责。” “掌嘴。”萧衍轻慢的吩咐。 贺兰佑袖中的手指紧攥,他在府中有些资历,还未受过这种羞辱,而小主子,很明显在挑衅他,恶意将他面子里子当众折毁。 他呼吸急促起来,忍了又忍,眼眶都红了,才低低应一声是,跪直了身子,抬手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兰亭额头紧紧贴地,根本不敢看,许多侍婢也垂首挪开目光。 膳厅里传来清脆的耳光声响,一声接着一声,贺兰佑垂眸,机械的抬手抽打两颊,他下手颇重,没打几下脸颊就火辣辣肿起来,他眼眶微微湿润,他想起襁褓中的小主子,雪白如玉的小团子,小主子早年丧母,最是依赖他,小衍有一次兴冲冲的跑来,
相关推荐: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偏执狂
下弦美人(H)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人妻卖春物语
宣言(肉)
御用兵王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