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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一点的首饰和衣服都是德妃给的。 德妃给了不算,还不想叫成嫔难堪。既有前头的事,还要再假托‘输牌’给她,要是没这两件事,李薇估计德妃可能会借弘曙指婚这件喜事的理由给东西。 德妃做事,实在是太周到了。 李薇禁不住想,如果她是德妃,她能这么事事周到吗? 想了一会儿她就觉得累了,不成,这么过太费劲了。要她这么对成嫔,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跟成嫔要好。不然,像四爷放在府里的宋氏等人,她宁愿敬耐远之,也不愿意跟她们发展下友谊。 良妃没了的事就像一颗小石头落进深潭里,只听响不见影,过后无痕。说起来也正经得很,大过年的好日子,太后的身体还不好,不能叫上头的人为这个伤心。 畅春园那边也毫无动静。按说妃嫔过世,只要是没什么大过错,皇上肯定会有一二抚慰。或对其家族,若对其人。简言之就是要夸两句,示意你走了我很伤心。就像十三的额娘章佳氏,在世时是庶妃,死后追封为妃,是以妃礼下葬的。 良妃这边却没有恩旨,皇上也没有说什么话。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收敛了。 听说良妃的死讯传来后,八爷大病。 但这两件事都没引起太大的震动。与此相比,畅春园里庶妃石氏有孕倒是件喜事。 二月初就有消息了,听说皇上大喜,所以四爷也赶紧去畅春园贺喜,回来听他说半个京城的人都去了。一直到六月,还有云南总督在请安折子上说听到一个喜信,奴才恭贺圣上云云。 十三爷坚持去畅春园磕头磕到了十五,李薇都替他累。过年时多冷的天,每天天不亮就过来,打扮整齐跟着四爷到畅春园,四爷进去了,他在园子门口恭敬的三磕九叩,当着进进出出那么多人的面。 隆科多就撞上过几回,还都挺客气的上来打招呼。 “十三爷,好啊?您跟这儿站着干嘛呢?这多冷的天儿啊。” 十三就冲他客气笑笑,一句废话没有,自己磕完自己就走了。 这都是在园子外看车的苏培盛当八卦说的,李薇才发现跟四爷无关的事上,苏公公也挺健谈的。学隆科多学得惟妙惟肖,叫人特别想揍他。 等年过完了,十三爷仿佛磕头磕上了瘾,天天都去。横竖他现在也不用办差,也没人不叫他出府。他就天天到畅春园门口磕头,雷打不动,比上班都准时。 李薇听了后就觉得十三爷这样吧,太卑微了。 四爷却道:“十三这是长大了。” 他合上书,叹道:“他这么一天天的磕,进出畅春园的人都看到了。一大早的多少大人从门口进呢?看到了,有一句半句漏到皇上耳边,他这头就没白磕。” “他就不怕没人替他传话?”她问,不过问完就觉得自己二了。皇上自己什么都没说,下头的人都是猜皇上的意思的。前头皇上还赏了十三一个皇庄呢,肯定会有人猜皇上这是不是心软了?又想起这个儿子了? 比起前头已经长大的儿子,年纪小的几个儿子,皇上都是很疼爱的。就像宫里那几个,十五、十六,十七,就是二十阿哥也常常这边下了上书房,那边叫皇上接进畅春园了。 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皇上不必疼孙子,他自己的小儿子就疼不完了。 四爷果然笑了,轻佻的摸了下她的下巴:“你说呢?” 她白了他一眼,趴他身上啃他的耳朵,啃得他下头竖起了旗,于是她一边啃一边笑,他也笑,搂着她往榻里滚:“又来磨人了。” 畅春园门口,十三跪在那里磕完今天的份,早就站在一边的梁九功今天终于向他走过来,恭敬道:“十三爷,万岁爷叫您进去呢。” 一瞬间,十三竟然忘了站起来,就这么跪着想给梁九功做揖,被梁九功哎哟一下给搀住架起来。 梁九功呵呵笑:“十三爷,跟奴才进去吧。” 十三这会儿就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了,他拍着自己膝盖上的土,犹豫道:“梁公公,要不我回府去换件衣服?” 不过被梁九功一看,他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傻话。 梁九功弯腰在他腿上拍了几下,把浮土拍掉后,道:“十三爷,走吧,皇上是见儿子,您小时候爬太平缸沾了一身的水草时,皇上也没生您的气啊。” 胤祥的眼眶马上就潮了,拼命眨几下眼睛,他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路跟着梁九功走进去,他一脚深一脚浅的,感觉像在做梦。 清溪书屋里,康熙正倚在迎枕上,手中握着一卷书。窗外的阳光透进来,洒在地砖上,离他的榻约有一尺的距离。 他现在已经看不了书了,就是封面上的名字他都看不清了。不过他还是习惯坐着的时候手里握一卷书,不握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不安。 屋里屋外都静得很,偶尔能听到屋外树上的鸟鸣声,清脆悦耳。 沿着走廊,听到了两个急促前来的脚步声。跟在后面的那个略有些绊脚的感觉,走得磕磕绊绊的。到了门口,他听到后面那个脚步声扑通一声跪下,然后是熟悉的呜咽声。 对了,是老十三。 他听到膝盖擦着地,膝行过来的声音。模糊的看到他的十三穿着一件湖蓝的常服,低头从门口爬了进来。等他靠近了,他才看到他脸上糊满了鼻涕和眼泪。 “皇、皇阿玛……”胤祥爬到榻前,重重的磕起了头。 康熙叹了声,放下手里的书,探身去够他的肩,梁九功赶紧在旁边扶着点。 胤祥一直垂头痛哭。 康熙终于拍到了他的头,苦笑道:“十三啊,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先叫梁九功带你去洗把脸,一会儿过来陪阿玛说话啊。” “嗯,嗯!”胤祥拼命点头。 梁九功赶紧道:“十三爷,奴才侍候您。” 他们两人出去,康熙缓缓靠回去,长长的舒了口气。 少顷,梁九功带着胤祥回来,看到皇上仿佛是睡着了。两人就放轻脚步,梁九功先捡起滑到地上的书,夹好书签放回桌上。 胤祥已经有多年不曾靠近康熙了,一时竟不敢去扶一把。 梁九功上前扶康熙躺好,对他说:“十三爷,您帮奴才把炕桌挪一挪。” 胤祥忙答应着,小心翼翼的把炕桌搬下来。 身后突然扑通一声。 他回头看,发现梁九功像被抽了浑身的骨头一样跪在榻前。 康熙还是倚在那里,只是背后的迎枕是缎面的,太滑。他正在慢慢的往外滑倒。 胤祥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他半天才轻轻提醒了句:“梁公公?您快扶皇阿玛一把。” 梁九功浑身一颤,回头看他,整张脸就像见了鬼。 圆明园里,四爷被匆匆叫走了。 李薇都顾不上让他换身衣服,玉瓶过来看了看天说:“这个点儿出去,王爷还没用午膳呢。” “……”李薇没接话,她刚才看到了四爷的脸,总觉得心里狂跳。 一下午她都魂不守舍,陪弘?`玩把金铃举得太高,他刚会翻身显然是够不着的,怒的使劲拍床榻冲她啊啊的喊,她才赶紧把金铃给他。 看他拿口水洗金铃,玉瓶奇怪的发现主子今天都没说‘不要舔’。 “主子?”她小心翼翼的问。 李薇回神,“哦,没事。”拿走弘?`的金铃,这金铃他的哥哥姐姐们都玩过。弘?`又啊啊叫起来,用他的小胳膊拍床。 李薇拿布把金铃上的口水擦掉再给他,他再继续舔。 玉瓶心里嘀咕,主子这是怎么了? 看她陪着五阿哥却老走神,实在叫人想不透。以前五阿哥一点小动作主子都会笑,还会跟五阿哥一样啊呜啊呜的好像在说话,五阿哥叫,她也学五阿哥叫。 玉瓶想了想,等到五阿哥玩够该去吃奶换尿布了,她端茶给李薇,劝道:“主子,王爷是去办正事的,您……要不要叫说书的来给您解解闷?” 李薇才知道玉瓶想岔了,摇头叹道:“不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浮气燥,有点像以前打工,结果发现是骗局之前。很多人都说可能是骗局,她一边想不会那么倒霉,一边心里越来越没底。 今天的感觉比当时还糟,简直叫她坐卧不安,做什么事都不能专心。 很快到了晚上,天黑了四爷还没回来,稀奇的是也没叫人回来送信。 晚膳吃得没滋没味的,她只用了一碗粥就叫撤下去了。 这时,张保悄悄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使眼色看周围侍候的玉瓶等人。李薇挥手叫他们都下去,只留下她和张保。 张保靠近,小声道:“李主子,外头九门都封了。” 李薇不自觉的坐直身,看着张保,等他接着往下说。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她才明白张保是来请她示下的。 ――这时应该找她吗? 她不知道。 但显然不是推诿的时候。 哪怕她越俎代庖,事后会被四爷厌弃,她这会儿也要尽快拿个主意出来。 “把园子封起来,不许进,不许出。各处点名,查清有没有人现在还在外头,去了哪里,近的赶紧给叫回来,远的就先不叫回来了。” 张保应下了。 她起身,喊玉瓶进来:“去叫弘晖和弘?S过来,我现在去福晋那里。” 玉瓶赶紧道:“主子,肩舆。” “不用备了。”她匆匆下台阶,身后玉瓶赶紧叫人点灯笼追上来。 一路小跑进了宇素心堂,福晋正在念经。李薇一边叫人通报一边往里走。庄嬷嬷要拦她:“侧妃请等等,让奴婢通报一声。” 李薇一眼瞪过去,庄嬷嬷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好悬撑住了,李薇已经越过她进去了。 元英听到动静就从佛堂里出来了,站在那里看李薇踏进来。 ――她怎么会有这个胆子闯进来? 元英心底涌出一股想要叫人把她拿下,想要大声斥骂她的冲动。 但她忍住了。她了解李氏,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敢闯,就有理由。 李薇走近后匆匆一福,道:“请姐姐屏退左右。” 庄嬷嬷看着元英,她点了点头,庄嬷嬷才领着人都退出去,并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李薇开门见山:“四爷不在,刚刚九门也封了。我封了园子,叫弘晖和弘?S去了九洲清晏,现在来请姐姐过去。” 短短几句话,说不尽多少惊心动魄。 元英却只想冷笑:“……你封了园子?” ――你是谁?敢封园子? 上回封了九洲清晏,这次你就敢封了圆明园? 李薇迎上她充满憎恨与厌恶的目光,平静道:“等见了四爷,我再请罪。如今先请姐姐与我一道去九洲清晏吧。” 296、稳坐钓鱼台 刘白板今年五十七,是个做豆腐的,人称豆腐刘,据说他们家这门手艺是祖传的,康熙爷微服私访时还吃过他们家的豆腐,真假没人知道,但豆腐刘的家里没供神主牌位,关公二仙,破旧的条案上铺着一方红巾,上头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块五两重的雪花银。 听说有个小偷钻进他们家里,被这银子的光耀花了眼,扑下连磕几个头,掉头跑了。 他们一家子连他媳妇带儿子姑娘和儿媳妇,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忙活。 这天,豆腐房里热气蒸腾,他们一家子正忙得热火朝天,忽然远远传来沉闷缓慢的钟声。 刘白板走到院子里,呆呆站住听那钟声声不停,仿佛要响到天荒地老去。屋里的老婆儿子等都慢慢走出来,个个脸上一片惊慌,他老婆不知所措的喊他:“他当家的……” 刘白板早已浊泪满腮,蹒跚跪下,重重磕在黄土地上,哽咽道:“皇上……皇上没了……”嚎啕声传出豆腐坊的小院,回荡在寂静的长街上。 东直门与阜成门外都聚集了长长的队伍,人山人海的。可九门却紧紧关着,腰悬弯刀,手握长枪的侍卫守在城门口,百姓们聚集在十数步远的地方不敢靠近。有一二个胆子大的闲汉冲侍卫们喊:“侍卫大爷,这城门什么时候开啊,我还等着回家呢。” 有这一声,后头此起彼伏都喊起来了。 这个说:“我媳妇还等着我呢。” “我这买的药,病人急等着用呢。” …… 可不管他们怎么喊,侍卫大爷们都不应声,看着他们手上的长枪,无人敢越雷池一步。有那眼看没有希望了,就转头回去了,渐渐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少了。但运煤和倒夜香的驴车却不能走啊,这车上的东西不运到城外去怎么办?最后,运柴炭的也走了,只剩下拉夜香的车还在城门前求告。 畅春园内,皇上殡天的清溪书屋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里头原来侍候的一共八十六人全都绑起来堵住嘴被放到几处空屋内看着,不许他们交头接耳,交流串供。 另一边,与清溪书屋毗邻的太仆轩里,坐着十数个人。 里头大马金刀坐着的是四爷为首的阿哥们,外面站着的是李光地为首的内阁大臣。现下无一人开口。 四爷坐在上首,往下有胤祉、胤祺、胤佑,另一侧是胤?K、胤与胤祯。 梁九功站在中间,胤祥站在左侧一点的位置上。 他们两人是皇上驾崩前见的最后两人。 太朴轩里,钟摆一下下的响着。 一片寂静中,胤?K突然道:“怎么不见八哥?” 霎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胤装没听见,也没附和胤?K。 胤?K见无人接话,直接问四爷:“四哥,您现在是兄弟里的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您发个话,叫他们把八哥叫来呗。兄弟们都在,不好漏了八哥吧?” 他还扫了眼胤祥,“再说,十三都在这儿了。八哥也该来给皇阿玛磕个头。” 他一个人唱起了独角戏,却不觉得尴尬,说完还就一直盯着四爷看。他扫到四爷手腕上戴的一串佛珠,心道装,最能装的就是这个! 四爷看他盯着他手上的佛珠看,这是素素穿的一百零八颗的沉香佛珠。她昨天晚上穿好后,今天好玩就给他戴上了,出来时忘了取下来,就这么一直戴着了。 胤?K只得意,就听四爷问他:“那要不要把大哥和二哥都请过来?” 胤?K一下子卡了壳,还想再说,被身边的胤踩了下脚,闭嘴了。 四爷没理会胤?K,开了口就接着说:“叫你们来是商量的,如果不想在屋里坐着,那就出去跪着。” 不管怎么说,四爷都是目前身份最高的一个。他摆出王爷的架势来,没人敢直迎其锋。停了一会儿,胤?K才道:“那,现在怎么办?” 皇上突然崩了,什么话都没留下。临走在身边的一个太监,一个十三都不是说话能叫人信服的人。 从他们一个个都到了以后,除了把清溪书屋给围了以外,剩下的都在静坐发呆。 四爷并不急,他能忍到如今,就不差再忍这一会儿。 胤?K坐不住,一开这个口,他就道:“还是请大人们进来商量吧。” 胤?K冷哼,没说请他们进来干什么?这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事,那些人都是奴才,难道他们说下一个谁当皇帝,就听谁的? 自有人出去传话,李光地就带着人进来了,给诸位阿哥爷都行过礼后,胤?K带着几分轻蔑的说:“李大人,雍王说请您几位进来商量,如今这个样子,你们有什么主意没有?” 李光地就像御前奏对般恭敬严肃的对上首的四爷行了个礼,眼观鼻,鼻观心,说:“禀雍亲王,诚郡王,五贝勒,七贝勒,万岁有遗诏。” 就像一瓢凉水浇到滚热的油锅里,一时之间胤?K都跳起来了,指着李光地喊:“你说真的?” 李光地转向他,恭敬道:“不敢欺瞒九爷。” 所有人都愣了,胤祉却发现四爷却还是不动如山的模样。心中不由惴惴。 李光地跟着还找来了一个证人,起居注官张廷玉。 张廷玉出来也道:“康熙四十九年八月八日,万岁在乾清宫,南书房,起诏。” 胤?K不由得转头看其他兄弟,见个个都低头垂首,好似都默不关心,才惊觉他跳出来的太急了,一屁|股坐下也不吭声了。 李光地扫了一圈这群龙子,上前半步对四爷说:“请雍亲王示下,不如我等现在就去乾清宫取遗诏?” 四爷起身,所有的兄弟此时都抬头看他。 “正该如此。”四爷道,对李光地道:“大人请。” “不敢。”李光地退后半步侧身让路,“雍王请。”身后其他大臣也都避开一条路,并统统矮了半个身。 四爷不再相让,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都匆匆跟上,胤?K走在最后,刚才他跳出来说话没有一个人搭话,怎么老四出来说了两句就这么管用? 不就是个亲王吗? 这是就把自己当成太子了? 美得他! 圆明园里,李薇他们已经枯坐了一夜。 看外面天已大亮,张保来回传话,道:“九门现在还没开,各处都有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守着。刚才咱们的人回来,看到阜直门那里还排着几十辆车呢。” 眼看一时半刻不会有转机,李薇听着隔壁弘?`醒来后的哭声,对福晋道:“要不,先叫孩子们去歇一歇?有消息再叫他们过来。” 元英听而未闻,对张保说:“其他府里是个什么动静。” 张保恭敬道:“奴才不知。” 李薇是不想再坐了,她愿意给福晋面子,福晋成心要晾她,她干嘛还要哄着她? 她直接跟弘?S说:“你去瞧瞧你姐姐和弟弟他们,叫他们别担心,该吃吃该喝喝。天塌不下来。” 弘?S刚要答应着起来,元英转头对李薇正色道:“妹妹慎言。” 李薇含笑:“是。”然后自顾自起身,“姐姐慢坐,妹妹去去就来。” 说罢自己转身走了,弘?S赶紧跟上。 诺大的屋里一时只剩下了元英和弘晖。 元英微微有些呼吸不稳,看弘晖放在膝上的拳头也是握得很紧,她叹了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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