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盒提出来交到桥香手里。 石榴再谢一回小太监,桥香提着沉甸甸的膳盒谢了这个谢那个。石榴道:“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格格等急了。” 桥香也不再多说,再谢一回就提着膳盒快步走了。 回到武格格的院子,她溜着墙根蹿回屋里,生怕再引来玉露等人白生是非。 参花等的都想去找她了,一见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膳盒道:“怎么这么晚?我瞧着武格格那边早就回来了。” 桥香先倒了杯茶喝,道:“别提了,快收拾好给格格送进去吧。” 可打开膳盒,菜一丁点热气都没了。参花挨个端出来上手一摸,连盘子底都是凉透的。四菜一汤,道道都漂着结成块的白猪油花。 参花傻眼了:“这、这叫人怎么吃啊?” 桥香看了一眼,无力的坐下,她是没力气再去膳房折腾换菜的事了。何况这一看就知道,菜只怕是早就做好放进膳盒,就是故意拖着不给她而已。 “用茶炉热热?”她出主意道。 也只有这样了,幸好她们还有茶炉。 桥香和参花把菜倒进干净的铜壶中,放在炉子上热得差不多就装回盘子里,热好两道菜,桥香就道:“先把这个给格格送进去。” 菜也顾不上摆花样了,参花只好先端着两道菜一碗米进里屋,摆在炕桌上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格格说。 钮钴禄是早知道她们在外面做什么了,拿起筷子吃着半温的菜,说:“剩下的菜你们热热吃吧,我吃这两个就可以了。” 参花也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见格格神色不快,赶紧躲出来,小声对还在热菜的桥香说:“格格说剩下的菜赏咱们了。” 桥香长出一口气,直起腰道:“那可省心了,干脆菜、汤和米饭倒一块热热得了。” 两个丫头没那么多讲究,全倒在一起成了一壶杂烩,边热边吃也吃得挺香。将剩下的菜、汤和米饭一扫而空后。桥香收拾碗盘,参花进屋收拾格格的碗盘,进去就见格格偏身坐在床上,炕桌上的菜就动了两口,饭也只下去浅浅一层。 她把这些端出来,对桥香发愁道:“格格就吃这么点怎么行?” 桥香看着没动多少的菜,问参花:“要不明天我带着银子去?” 参花更愁了:“那要送到什么时候?” 两人面面相觑。送到格格受宠的时候?一天两顿饭两顿点心,就算不要点心吧,长年累月那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再说,谁知道格格什么时候能受宠? 这个两人都不敢说。 东小院里,用过午膳后,四爷与李薇并头躺在一起歇午觉。 睡着睡着,四爷就感觉身上有些沉,睁眼一瞧素素都快巴到他身上来了。她看着比前一段日子小了两圈,那跳绳什么的还真有用。 看她睡着了也使劲往他怀里挤,就叫他忍不住有些心疼。 怀四阿哥之前,听说了娘娘要指个格格过来,她就开始不安,出了各种新鲜招数要来‘争宠’,等四阿哥落地了,钮钴禄进了府,她就更是频频出错。 怀前几个孩子的时候,也不见她生了以后吵着要减什么肥,都是一颗心全扑在孩子身上,天天折腾着给他们做小衣服,打扮孩子逗孩子,见着他嘴里也全是孩子经,不管他是写字读书还是在喝茶休息,她能一个人说得热闹开心还会把自己逗笑。 他那时就奇怪她怎么就能这么快活。 可现在见她这样,他宁愿她还是这么简单快活,而不是为了一个不算什么的格格患得患失,寝食不安。 四爷翻了个身,把她整个搂到怀里抱住。 李薇睡到一半开始觉得喘不上气,被子太沉了……下回再也不盖两层厚被子了…… 她这么想着,挣扎着醒来,可怎么都推不开被子,迷糊着睁开眼,四爷也迷糊着低头看她,刚睡醒嗓音还沙哑着,问她:“怎么了?” 两人互相对视,刚睡醒都有点反应迟钝。 四爷清醒了点,放开她问:“想方便了?” 没有! 李薇内牛。就算是夫妻也该有点隐私才能保持神秘感和魅力啊?方便这种话题直接谈真的没关系?! 她这才发现四爷睡觉时是把她整个抱住,半个人都压她身上了,那大长腿跟杠子似的往她身上一横,压得喘不上气只是小儿科。 四爷起身看窗户,见外面天都暗了,这一觉睡得真香,连时辰都忘了。他伸了个懒腰,好久都没睡这么沉了。 外面玉瓶听到他们醒了,隔着帘子小声问:“主子?主子爷醒了?” 四爷清清喉咙,“进来吧。” 等玉瓶进来,他推推李薇道:“去吧。” 李薇只好从善如流的去‘方便’了。虽然人家刚才真的不是想方便…… 睡了个好觉,四爷起来神清气爽,见已经五点了,索性用过晚膳再回前面去。太子和十三都回来后,直郡王等人奉旨前往塞外伴驾。 皇上大概是想叫直郡王亲眼见一见女婿,再考校一二,好放心嫁女。 太子回宫后就没什么动静,倒是十三回府后就闭门不出,前两天更是传出告病的话。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十三却往四贝勒府送了几样礼物。 虽然说是南巡时带的当地的东西,不值钱。可听说各府都没送,单送了四爷。 四爷接了礼物心里免不了嘀咕一二。送礼的人他亲自见了,问清其他府上都没送,那人的话是这么说的:“直郡王与诸位贝勒都不在京里,所以我们爷就先送了贵府。” 这也说不通。各府主子不在,可福晋都在。 四爷明白了十三的意思,也就端起架子吩咐那送礼的人,道:“自家兄弟何况在意那些小节?回去跟你们十三爷说,赶紧把礼物都给各府送去。都是自己人不会挑理,可他是小辈,该做的要先做到才是。” 那人喜不自禁,当即磕头道:“我们十三爷常说四爷打小就照顾他,您这话奴才记下了,回去一定禀给我们十三爷知道。” 收了十三的礼,又点出收下他的投诚。四爷也算明白两次伴驾已经把十三的胆子唬破了。像老八那样能连命都不要,闷头只顾顺着皇上的还是少数。 十三惜命,这是打算往后缩了。 晚膳时,玉瓶特意端过来一个小炖盅摆在李薇面前,掀盖一看,炖的是燕窝。 她可没叫这个啊,难不成是膳房孝敬的? 不等她问玉瓶,四爷道:“以后每天给你炖一碗,用吧。” 李薇虽然早就腐败了,可燕窝真不常吃。主要是她小时候家里屋檐下有两只燕子做窝,每年都飞回来,直到他们家搬到楼房为止。因为这个,李薇一直对燕窝感觉不太对,吃燕窝有种坏良心的感觉。 但这是四爷给的,她只好配着良心一起吃下去了。 四爷,为了你,我连燕窝都吃了…… 李薇感动中,一小盅燕窝没什么感觉的就喝完了。 等四爷走后,玉瓶兴奋的跟她说:“主子不知道,这盅珍珠炖燕窝是主子爷亲自吩咐的,特意从前院库房里取的珍珠和整个的燕盏。赵全保说苏培盛的脸都青了!” 玉瓶得意死了,就该让这混蛋心疼死!又不是他的东西,管着钥匙就全当成自己家的了?抠门鬼! 李薇不懂玉瓶干嘛要提苏培盛,她想到一个问题:“难道要天天喝?” 玉瓶道:“主子爷是吩咐了天天给您炖一盅。” “那喝到什么时候啊?”这东西能天天喝吗?难不成还要喝个十年八年的? 这个玉瓶答不出来了,仔细想想赵全保也没提四爷叫主子喝多久,她迟疑道:“大概是……喝到您不想喝为止?” 李薇听得傻了,时隔多年,她终于又感受到四爷的盛宠了,就跟当年在阿哥所时,他一口气赏了她十几匹纱来堆纱花。 当年是忐忑,如今是甜蜜。 玉瓶见主子坐了一会儿,慢慢露出一个格外动人的微笑,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前院,书房里。 苏培盛进来道:“主子爷,福晋说今天后院膳房炖了一锅上好的春笋八宝鸡,特意送到前面来给主子爷和各位小主子当宵夜。” 四爷看了眼钟表,见快八点了,道:“去问问弘?S他们吃不吃。” 苏培盛去了又回,禀道:“回主子爷,二阿哥和三阿哥都说不饿。” 四爷放下手里的书,道:“春笋八宝鸡是弘晖爱用的……叫他们送上来吧。”大概是福晋想儿子了,叫膳房做了却没人吃,只好送到前头来。 八宝鸡就是取一肥鸡,去骨后把春笋等山珍塞入鸡腹中,隔水清炖。出锅后喝汤吃肉,口味清淡鲜美。 素素也爱吃,她爱喝这个汤。 四爷想着就顺口吩咐苏培盛:“叫刘宝泉明日给东小院做一道八宝鸡,多放春笋和香菇。” 苏培盛应了声是。四爷叫他盛了碗汤,用了后就叫撤下去了。 一个时辰前刚在东小院用过晚膳,这会儿是一点都不饿。为了不扫福晋的面子才用了碗汤。 八宝鸡撤下去自然就便宜底下的小太监了。 四爷起身去院子里消食,天上一轮明月高悬。院子里还有未散去的八宝鸡的浓香。这叫他想起福晋,再由福晋想到钮钴禄氏。 福晋叫人做八宝鸡有五分是想起弘晖,可送到前院来就有八分是项庄舞剑了。 福晋……她的权欲是越来越大了。 府里的阿哥们都越来越大,她的心也越来越大。以前的安然不过是没到时候,如今她也不肯再安享富贵尊荣,打算插手他的安排了。 她的所作所为再不起眼,最终靶子依旧是素素。 至于钮钴禄氏,如果产女倒无妨,不过是多一个格格。可要是有了阿哥,那这个阿哥就是替福晋生的。 以前他还认为只要把孩子挪到前院,就能削弱福晋的影响,现在看来是他想得简单了。 他绝不能接受叫自己的阿哥被福晋当成棋子摆布! 就算她是为了巩固弘晖的地位也不行。 他是看重弘晖,可其他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血。 四爷心道,这下可是要辜负娘娘的心意了。钮钴禄氏也是命不好,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晾着她。再高明的太医也不能隔腹断子,横竖他现在也不缺孩子。少一个人生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素素给他生的四个孩子,个个都是好孩子,四阿哥虽然连话都还不会说,可那双黑亮的眼睛一看就是随了素素,现在正是好奇的时候,拿金铃逗他,他能一点不烦的看上半个时辰,最后逗的人都累了,他还不依。 四爷不由失笑。三步远外侍候着的苏培盛见爷自己个笑了,心道:主子的心实在难猜……看着月亮就能笑起来,这还真不是他这等人能明白的。 126、痛心 五月的天气是渐渐热起来了。 李薇坐在骡车里,身上只单穿了一件粉红色绣大朵荷花的旗袍,就这都热得她身上起了层薄汗。 玉瓶拿着把小团扇轻轻给她扇风,道:“主子,咱们很快就到了。” 李薇掀起车窗帘往外望,宽敞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连个小摊贩都看不到。就跟四贝勒府前面的那条街一样,不管是汉人还是一般的旗人,都会绕开这些王公府邸不从这边经过。小摊贩更是只要来就会被府卫驱赶。 放到现在,大概就是天?安?门前不许停车摆小摊吧? 现代社会比较民主的地方大概就是允许大家找卫兵合照留影?李薇大学时跟同学去北京玩,拍照时故意把卫兵给照进去(背对卫兵比V字,另一人把镜头错开对准挺拔的卫兵同志),卫兵往她们这边看了好几眼,怕被盘问迅速闪人了。 李薇现在再想起现代的事,发现让她有不可思议之感的变成了现代。好像此时此刻的古代大街,骡车,侍候她的丫头才是真实可信的。 而那个有电脑电话电视的现代却遥远的像月亮上的广寒宫,变成了美好动人的传说。 你知道它就在那里,却更像是想像出来的梦话传说。 李薇正在深入思考诸如‘我存在’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时,骡车缓缓停下。后面跟车的玉盏、玉水等人跳下车,跑过来侍候李薇下车。 两天前,四爷对她道:“过两日,你去瞧瞧十三。他回京后就病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养得如何了。你带点药过去,看他府上有没有什么烦难的事,回来告诉我。” 他一句话,李薇就领命出征了。这算是第二次替四爷出面。隔了两天,给福晋报备过,带上四爷和福晋准备的礼物,她就坐上骡车往十三爷府来。 说起来她只在永和宫见过十三福晋――还没说过话。这会儿去要亲亲热热的扮自家人,上门探望。 除了四爷准备的药材、药丸和新书,福晋的就是给十三福晋和十三爷长女的礼物,送女人的东西就那么些,衣料首饰一类。 李薇自己是空手来的,不过考虑到要是十三福晋把小格格抱出来,她也准备了见面礼。 十三爷府洞门大开,李薇在自己府上也习惯了,没被两排跪下磕头的吓着。进了正门上轿,抬着走了大概小一刻钟才停下。玉瓶掀开轿帘,站在轿旁迎接的是个嬷嬷,离嬷嬷约五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位年约十六、七的小妇人。 她穿着一身柳叶青的旗袍,小脸、柳眉,杏眼。 这不是十三福晋。 李薇搭着嬷嬷的手出来,小妇人向前迎了两步后,盈盈跪下道:“奴才瓜尔佳氏叩见侧福晋。” 李薇给玉瓶使了个眼色,她伸手虚扶,玉瓶上前扶起小妇人。 李薇道:“不必这么客套,是我来得莽撞了。”说罢将手递给瓜尔佳氏,如果十三爷府上没有第二个瓜尔佳氏,那她就是十三爷大格格的生母。 十三福晋不会这么打脸,叫个格格来招待她吧? 李薇有些惊讶。从四爷话里的意思看,十三爷应该是已经算四爷的人了,所以四爷才会叫她来。 瓜尔佳氏扶着李薇,羞涩道:“我一见侧福晋就心里喜欢,侧福晋要是不嫌弃我粗笨,就认我当个妹子吧。” 姑娘你好自来熟! 李薇呵呵道:“早说了都是一家人,你啊还跟我客气。”第一次被如此直白的抱大腿好惊啊! 含糊过去后,瓜尔佳氏大概看出她不太乐意搭理她就闭嘴了,安安静静的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十三福晋的正院。 进屋后,十三福晋特意起身到门口迎接,李薇松了口气。要是十三福晋真给她下马威,她说不得还真要咽下去。不能误了四爷的大事。 幸好,十三福晋没有自持身份。 于是李薇也很给脸的一进门就是一个深深的福礼。 十三福晋还了一礼,李薇侧身避过。两边都坐下后,李薇起身叫玉瓶把礼物捧出来,从四爷给的药和新书,到福晋给的衣料等,她一样样亲手捧给十三福晋看。 就跟以前电视上的领导去看望孤寡老人时,就一桶油一袋米一袋面也要给好几个特写镜头一样,她也要让十三福晋感受到四贝勒全府上下深深的心意。 十三福晋也很捧场,她居然眼圈都红了。瓜尔佳氏体贴的掏出手帕给十三福晋擦眼泪,哽咽道:“我们爷常说四爷待他最好。” 李薇只好跟着感叹:“我们爷在府里也常说,几个弟弟最心疼十三爷了。” 十三福晋和瓜尔佳氏更是感动不已。 有了感情铺垫,哪怕李薇头一次跟十三福晋说话,第一次见瓜尔佳氏,两边也迅速刷够了好感度。抹了泪就能立刻喜笑颜开,拿十三爷府上的大格格打开话题后,十三福晋推了把瓜尔佳氏,“嫂子在这里又不是外人,你也坐下吧。” 然后对李薇告罪:“这丫头前两天刚诊出有了好消息,若不是嫂子来,我非要叫她好好在屋里躺着不可。小东西太折磨人。”说完疼爱有加的看了眼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羞红了脸,扭捏道:“这孩子乖着呢,都是我不中用。” 李薇呵呵捧茶:“恭喜,恭喜,日后孩子满月我来吃酒。”这算什么?妻贤妾美?如果倒回十年前福晋刚嫁四爷时,她也能跟她在外人面前这么亲热。可惜过了十年她算是明白了,再亲热也是假的。 只有一个男人时,一个人幸福了,另一个就是苦涩。 十三福晋虽然年轻,可李薇已经看不出她神色间是否有勉强。 李薇不想多看这副假得叫人心酸的妻妾合乐图,放下茶就说起正事,因为是女眷,李薇不能亲自去探望十三爷,‘据说’他还在卧床。 问了十三爷的脉案药方,现在吃得如何,睡得如何,太医怎么说后,再次传达了四爷的关怀之意就告辞了。 十三福晋还要再留,李薇道:“若是府上无事,那是一定要叨扰的,如今我们爷也着急知道十三爷的病情如何,我还要赶着回府呢。您留步,留步。” 辞了出来后,坐上骡车她就长出一口气。玉瓶关心道:“主子累了?叫他们快些回府吧。” 李薇摆摆手,突然不想这么早回去了。 从旁观者角度看一对妻妾,事实更加血淋淋的呈现在她眼前。这是她无论怎样自欺欺人也不能逃避的现实。 府里有叫她心酸甜蜜的四爷,有骨肉血脉的孩子们,有感觉复杂越来越恐惧厌恶的福晋,还有一群说不清道不明的格格…… 玉瓶见主子半天不说话,无神的眼睛看着车外,让她也不敢多嘴了。 “去前门大街逛逛。”李薇淡淡道。 玉瓶擦头出去吩咐车夫,侍卫护着骡车向前门大街而去。 渐渐听到骡车外鼎沸的人声,行车轿马,路两边的店铺摊贩。 仿佛重回人间,这股烟火气叫李薇的心情好转起来。她对玉瓶道:“上回我舅舅给我带的糖画是哪一家的?今天既然出来了就带些回去。” 玉瓶见她开口也松了口气,刚才主子不知怎么的心情不好,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了,马上凑趣道:“我知道在哪儿。主子,咱们要不要多买点东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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