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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皇帝终于还是不忍心,目露不解,“那女人当真就这么值得你这么做?” 暖阁里的热气熏的他发懵,宋砚舔了舔唇,声音嘶哑艰涩:“润之求万岁爷赐药。” 老皇帝问他:“你是何时发现楚韵有问题的,我对她很有信心,想来她不会蠢笨至此,透露了消息叫你跑来找我。” 宋砚道:“而楚韵诗书皆备,奴才试探过几次,她防守的滴水不漏,尾巴处理的干净的很。奴才能查到的唯一消息便是,楚韵背后是贤王,而贤王素来瞧不起奴才,不会在奴才身上花这么多心思。他若是知道楚韵有这等本事,定不会将他塞到奴才身边。”万岁爷确实打得好盘算,如果不是贤王,还有福王桂王等等,只是他正好算漏了一点,楚韵的眉眼像极了林海棠,他又怎能不上心? 万岁爷目光渺远,似感叹道:“朕老了,玩心思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解药我可以给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砚苦笑道:“万岁爷给我拒绝的机会了吗?” 老皇帝道:“把人放我身边养两天吧。” 宋砚心尖一颤,百般滋味萦绕心头,繁杂思绪化为一声轻叹,宋砚双膝跪地,向老皇帝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自当从命……希望你能待她好些,父亲。” ****** 先前在荇叶渚找到了中毒的林海棠,情况紧急,他便引导着林海棠将所有的毒素都逼到了眼睛处,肺腑是护住了,然而眼睛都受了很大的损伤,现下只能微微的睁开一点儿,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 她心里有些慌,抓住了唯一能够看清楚的,也是仅有的一只手,假装镇定道,“我的眼睛,是不是不能恢复了。” 她似乎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眼睛,然而咬紧的牙齿和不自觉用力的手泄露了主人此刻的心情。宋砚看了便觉内心一痛,宽慰她说:“没事的,毒性轻微,过些日子就好了,你别怕就是。” 林海棠低低的应了一声,瞧着有些失落。她抓住的那根手腕并没有瞧起来那般瘦弱,而是强壮有力的。她不想放开,也不能放开。 宋砚将林海棠额前碎发梳理齐整,语气轻柔道:“楚韵是旁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我推拒不得,怕他人起疑心,便索性将她关在后院。她入我府内两年多,始终未能的手,先前我不在府内的消息,以及公孙锦很有可能跟你在一起,便是她泄露给傅如意的,这次或许是病急乱投医罢。让你着了她的道,是我的疏漏,夫人想要什么,我尽量补偿你。” 林海棠怔楞间,忽然想到了楚韵与她说的话,又想到了宋砚说对方是挑拨离间的奸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实在看不透。 宋砚,我父亲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正文 17 别动 让我抱抱 就抱一会儿 她自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却不想脸上早就皱成一团。宋砚抚上她的面庞,哄小孩似的说,“有什么心事,与我说说可好?” 林海棠觉得自己对宋砚的感觉其实挺复杂的。一来,是自己为了救父亲才嫁给他,而宋砚对她也很宽容,几乎不会来约束她做任何事情,甚至还多次帮了自己,林海棠原本觉得自己差不多就该这么下去了,结果有一天,忽然有个人告诉她,正是她的恩人害她父亲受了牢狱之灾,林海棠便觉得很无趣。 她素来不爱说自个儿还没确定的事情,宋砚既然追问了,她扁了扁嘴,哭诉似的撒娇道:“我眼睛好疼,你去给我拿些甜食来好不好?” 宋砚见她这样,素来冷硬的心被撞的酸软至极,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能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软软的嘴唇上移开。趁着女人现在目不能视,他偷了香,狡黠的笑弯了眼睛,“我去给你拿桂花糕。” 额间温润的触感尚在,林海棠摸了摸,心尖淌着点热意。 宋砚待她好像还挺不错,既如此,她是否可以拿长兄的事情来求得补偿?父亲最烦这种事情,她若是真去请命了,原本降到冰点的关系是否会进一步恶化?可若是不说,照母亲的性子,自己更难做人。 “母亲这次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了……”林海棠忿忿的嘟囔了两句,耳边却忽然传来宋砚的声音。 “你长兄林标给我献了孝心,想让我在万岁爷替他美言几句,还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漏些题给他。你说,我该如何?” 宋砚很快便折身而返,林海棠兀自纠结着,冷不丁的也没注意,等听到了宋砚的话,才反应过来。 林海棠急了,哪里有时间管自个儿伤势?长兄再怎么烂泥扶不上墙,却始终是母亲的心头肉,若是宋砚决心整治他,母亲定会承受不了。她想着想着,心里忽然就很悲痛,心道都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她却要处处忍让长兄,如今她的丈夫跑到她跟前说了长兄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还要她来替长兄收拾烂摊子。 莫不是她上辈子欠了长兄一条命,所以现在要想尽各种方法偿还? 纵使心里万般苦楚,可现下依然要为长兄说话,林海棠嗓音里透着万般的委屈,“长兄愚钝,脑子混沌了说了些胡话,请督公放过他吧,只此一次,海棠定会好好敲打他,定不会再叫督公烦扰了。” 宋砚只沉沉的看着林海棠,见她清亮的瞳仁被泪水浸没,再也不忍为难她,摆摆手,沉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林海棠自是千恩万谢,心里想的却是,原来宋砚也没有旁人说的那般不近人情。 “怎么,觉得我下手轻了?”宋砚抚上女人的额头,似留恋似挑逗般的摩挲了几下,弄得林海棠痒意迸发,侧身躲避才松松的将她抓了回来。 林海棠被他抱住,不明所以的望向他,却听宋砚沉声道,“别动,让我抱抱……就抱一会儿。” 林海棠眉眼微微一颤,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宋砚此刻很绝望,犹如困兽挣扎着想要逃离般绝望。 正文 18 二进宫 宋砚脱去猩红色大麾,换上一袭赤色九章纹冕服,瞧着上头的绣饰,竟然是皇子才能穿的蟒服。 林海棠内心诧异万分,暗道宋砚竟然这般越矩,本想问个为何,却被他盖住了眼睛。宋砚取了一根和田玉做的翡翠步摇,簪在她特意堆起的发髻之中,“我知晓你素来不爱这些,但皇宫不比外面,需要这些外在的装饰品,往后莫要如此素淡了。” 对方身姿修长,伸手将林海棠纳入怀里,她微抬头,只能看到宋砚玉白光洁的下巴,对方好像瘦了许多,下颌线锋利的过分了,扫到他眼底的青黑,林海棠那句为何终究没有说出口。 二人相携上了马车,缓缓向肃穆的皇宫驶去,车内二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宋砚很沉默,虽与平时没有二致,她还是觉得宋砚有些不正常。 “莫要再看我了。” 宋砚忽然出声,林海棠被他吓了一跳,虽然确实是她在偷瞄对方,不过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仗着宋砚闭着眼睛瞧不见,林海棠肆无忌惮的做着鬼脸,嘴上却乖巧的很:“知道了。” 偌大的乾清宫意外的寂寥,宋砚带着林海棠入了暖阁,在皇帝面前跪下了。 林海棠第一次进宫瞧见的老皇帝还是中气十足,却不想才过了这么一点时间,对方便已经衰老了许多,老皇帝印堂发黑脚步虚浮,眼里神采淡去,面庞隐隐笼罩着一层死寂。 “都抬起头罢。”老皇帝脸色无悲无喜,仿佛叫他们过来只是为了看上一眼而已。 宋砚道:“人带来了。” 老皇帝颔首,“你退下吧,海棠留下。” 这是发生什么了?林海棠向宋砚投去求救的眼神,却对上了一副面无表情的冷硬脸庞。她心头一蹬,却见宋砚旋即退了出去,转身一去不回。 “过来吧。”老皇帝向林海棠招了招手,“我头有些疼,你是学武的,手上有力,便替我揉揉。” 林海棠应了是,神不守舍的伸手覆了上去。 老皇帝却忽然掐住了林海棠的手腕,反手一折就将她抱在了怀里,牢牢禁锢着仿若珍宝。林海棠浑身一僵,心头大骇惊呼这不合礼法,用力挣扎起来,反而激发了对方暴虐的心理 对方将她抱的越发紧了,将额头埋在她怀里,凄然道:“玉润,你便要这样对我么……” 林海棠挣脱不开,又怕动武会伤了老皇帝,只好软声安抚他:“先放开手好么,玉润在这里,玉润不会走的。”见老皇帝没有反应,她又道:“玉润被你抱的疼了,要是玉润疼了,要走了,你可该怎么办?” “玉润走了怎么办……怎么办……” 老皇帝嘟囔了一会儿,神色乍然清明。他一把将林海棠推开,面露不悦,“玉润,你走了一次了,难道还想走第二次?” 得,这一定是没有清醒。林海棠松了一口气,还欲说什么,却听得老皇帝补充道,“我不许……不许你走。” 正文 19 醉话 林海棠:“……”得,看着样子,肯定是还没醒呢,竟然连自称都给忘了。她向外面挪了两三步,心里是已经想好了的。她现在是宋砚的人,被老皇帝就这么抱着,定然会生出许多嫌隙来。皇帝此刻魔怔了,当然不知道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事后以冒犯君威的借口惩治她,想必宋砚也会跟着受罚。 老皇帝发现了林海棠的企图,忽然大力的将她拉了回来,枯瘦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庞,林海棠忍不住打了两个寒战。 “呵呵。”老皇帝笑的绝望,“我怎么会容许你走呢,乖乖留在这里,嫁与我做妃。” !!! 林海棠被这话惊到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霍地起身,仿佛那地儿是狼洞虎穴,再留下去就会丢了小命一样。她走的匆忙,没有看到倒在榻上的老皇帝又重新坐了起来。背脊挺直眼神清明,哪里有刚才那副魔怔的样子? 林海棠确实被他吓到了,等到跑出来被风一吹才想到皇帝并不是任她捏圆揉扁的对象。她这是坏了大事了! 她心焦万恩,冷不丁的抬眼,却看到宋砚长身如玉的站定在不远处,她下意识的奔了过去,宋砚握住她的腰肢,在发顶轻轻碰了几下,声音格外温柔。 “皇上设了宴,准备一下便去吧。” 林海棠却不怎么愿意,刚刚才跑出来,现在又回去,谁知道皇帝醒没醒?她这边忐忑的,席间唯有他们三人,皇帝脸色倒是如常,并无发难的意思,一顿饭吃的林海棠胆战心惊的。 宋砚今晚很高兴似的,喝了不少酒,只可惜不胜酒力,皇帝特许他劳苦功高,便特意留他在昔日寝殿里面歇息。小太监要来为宋砚梳洗,却被他推拒了,揪着林海棠怎么说都不肯放。林海棠没办法,毕竟宋砚是她的丈夫,只好挥退众人,撸了袖子来照顾人。 宋砚虽然醉了,睡得却不安稳,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话,只可惜声音太轻,话也断断续续,林海棠凑近了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好就此作罢。 她打了一盆水,将毛巾沾湿,想去擦他额头,正要碰到的时候却被那醉鬼忽的抓住了手掌。宋砚意识还不清醒,眉宇紧蹙,呢喃的声音却大了些,“别走……我……我会听话的……别赶我……阿棠她——” 话语戛然而止。 林海棠呼吸一窒。对方最后一句话提到了阿棠,可是阿棠又是谁?然而宋砚却已经止住了话头,半点也没有透露了。或许接下来的一段,是他心目里的禁区,说不得吧。 他双目紧闭,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原本不甚锋利的眉眼更加柔软,退去层层的伪装,露出的模样竟这般的叫人心疼。 然而她内心深处竟有个小人在叫嚣,或许那阿棠,说的便是她呢。 林海棠犹豫了会儿,终究是被他不停颤动的蝶羽触动,抚上他因为惊惧惶恐而不住颤抖的眼皮,转到太阳穴处,替他轻柔的按压着。对方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试图收回手,却发现被握的紧紧地,挣脱不开,便也就随他去。 虽然是醉鬼,力气也不小。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这么一个太监夫人,要承担的不知多上几倍,光是那些恶意的打量与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讥讽,就足够叫她费心了。林海棠困极,顾不上那么多便沉沉睡去。 宋砚却像是被忽然惊醒一般,骤然间睁开的眼神锐利如冰,在看到坐在他身边的林海棠之后,又转为绕指柔。 正文 20 偷听 月上中天,窗户却没有关,自外面吹进来一阵隐秘的风,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了。宋砚却不在身边,林海棠心里忽然有些奇异的感觉,很想见到宋砚,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站在宫墙外头了。 林海棠懊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见侍卫过来巡夜,身形一闪,下意识的纵身越过了围墙,到了后面一个院子里。 天刚蒙蒙亮,林海棠提着裙摆,索性在这个小院落里逛了起来。她正想从门口出去,却忽然听到一段模糊的谈话,距离隔得有些远,内容听不真切,但其中一人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 林海棠心头一动,小心的踩着步子屏住呼吸,移步附耳过去。 “夫人桀骜不驯,属下曾听说过她,怕是不会听您的话,乖乖在宫内接应您。”慕容涛躬身,话里不无忧虑。 “夫人呆在他身边……不一定是坏事,再说……我找不到理由忤逆他。” “可是……” “没有可是!”其中一人的声音忽然大了些,正好叫林海棠听得仔仔细细。她心里猫抓似的渐渐转为惊骇,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那是宋砚! 宋砚被他说的不耐烦了,便开始搪塞,“老皇帝色心不死,强抢夫人,我能如何?加快行事手脚,早点将他了结便是。夫人跟在我身边怕有危险,如今形式未明,你若是真有兴致,就去同他接洽,细谈大事,莫要来扰我了。” 林海棠想走,附近却好像有人踩到了树枝,那人不会武功,登时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啪嗒的清脆声音叫宋砚霎时警惕起来。 “谁在后面!” 往日那股清冷的味道裹挟着凌厉的杀气袭到她的面门,明明可以逃,林海棠却呆愣在原地,任由宋砚将她紧紧地抱入怀里。 林海棠忽然发觉,这地儿除了她,慕容涛,宋砚,还有第四个人存在。现下那第四个人已然逃跑了,她正好顶了锅。 宋砚显然也发现了,但他并没有问责,而是用自己的身体遮盖住她此刻一身凉意,蹙眉苛责道,“病没好,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督公!”慕容涛杀机四露,仿佛只要宋砚一声令下,就会取了林海棠的命。 同为武夫,林海棠在出现的那一刻就被慕容涛的视线锁定,若不是宋砚替她挡去大半,怕是现在早就不能动弹了。林海棠顶着压力佯装害怕,努力的往宋砚怀里缩,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一般。 “宋砚……我好害怕。”林海棠垂眸做小女儿情态,心里却在想宋砚刚才还未完的话。 宋砚却握住了她的手掌,和声问她身上还有哪处觉得不舒服的。 慕容涛还欲说话,宋砚却道:“好了。此事便先这样安排,你下去吧。方才逃掉的那只猫儿,你去抓来。” 慕容涛纵有千般万般的话要说,此刻也只能告罢。临走前,他狠狠地瞪了林海棠一眼,林海棠竟感觉他在骂自己是狐狸精。 宋砚看透并不说透,他怎么会不知道林海棠这副模样是假装的?只是有些事情,阿棠想装,他又怎么会不配合呢? 正文 21 你若是不曾威逼父亲 该有多好 宋砚拦腰将她抱起,林海棠掩下内心的酸涩,主动的将双手揽到了他的颈窝里。母亲说的话还在耳边,楚韵昔日的警告竟是真的。宋砚为了得到自己,竟污蔑父亲,叫他在牢里吃尽苦头,受尽磨难,最后还阻挠母亲将父亲赎回,导致父亲文弱身体吃不住就这么去了。 饶是母亲待自己再怎么不好,林海棠又怎能忘了她那慈父? 宋砚将海棠放在了床上,单膝跪下除去她的鞋袜,那双好看的手毫无阻碍的捏上了林海棠赤裸的双脚,待血脉顺畅了,这才半苛责半心疼的将脚塞到了被子里,玩笑似的说:“往后若是再犯,这双脚便不要了吧。” 林海棠不敢置信,宋砚这话不会是假话,他既然这么说了,难不成是真想将自己的脚砍下来?可是既然要威胁自己,为她疏导血液的动作又为何这么温柔? 林海棠有些发懵,背后的伤口纵是好全了仍在隐隐作痛,她呼吸一窒,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很冷,可是你不在身边,我便出来寻你了。” 宋砚目光沉沉,一双眸子平淡如水,看不出喜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得房内气氛更加闭塞了。 林海棠咬紧下唇,讷讷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宋砚伸手刮擦着林海棠的下巴,似笑非笑,“还敢有下次?” 这她哪敢啊!林海棠顿时摇头如捣蒜,“不敢了不敢了!” 除去身上的衣物,掀开被子,宋砚十分自然地钻了进来,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揽的密不透风,对上林海棠诧异的眼神,宋砚将被角掖好,“不是说冷么,我陪着你,睡吧。” 林海棠万万没想到他竟能为自己做这么多,半惊半惧的心里盈上异样。 宋砚,你若是、若是不曾威逼父亲,该有多好啊…… ****** 晨间醒来,宋砚却已经没了影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守在门口等着自己,说是皇帝召见。 林海棠原以为对方是有什么吩咐,忐忑的过去了,却被告知皇帝在同王爷商谈政事,走又不敢走,便留在外面喝了一整个上午的茶水,尝遍了皇宫的各色点心。 周围的人都对自己客气万分,好像她是这宫里的半个主子一般,间或有人进出,也都把她当成看不见的空气。 林海棠打了个盹,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唤她,脑子不甚清楚的应了,等坐到了皇帝身边才发现自个儿逾越了。 “宫里待的可自在?”皇帝慈眉善目,褪去平日威严的样子,倒也是个和蔼的老人。 林海棠小心的答道:“自在的。” 皇帝点点头,“若是自在,便多留几日吧。我手头缺个伶俐的人,瞧着你就挺不错。” 林海棠:“……” 见她久久不曾回应,皇帝斜斜的睨了她一眼,林海棠被那个小眼神看的一抖,恍惚间觉得那儿坐的是宋砚,下意识的回了个好。 皇帝满意的挥挥手让她退下了,林海棠心里却不怎么高兴,她近些日子,对宋砚的关注好像多了些。 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林海棠定了定神,将杂乱的思绪从脑海里扔出去,呆在宫内也好,至少可以……不用见到他。 正文 22 海棠树下埋着的秘密 宋砚不说来接她,皇帝也只是留她在一旁端茶递水做些琐事,林海棠摸不清楚两人的意思,就这么待了下来。她被留在宫内近一月,却也觉得烦,昨晚向皇帝求了出宫。因为父亲的事情,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宋砚,却又无处可去,便起了一个大早,带着月蝶躲到了那种有海棠树的院子里。 那夜没有看分明,今儿个倒是见得清清楚楚了。不远处便是一堵墙,另一株长的茂密的海棠伸出墙外,小半都露在了外头。 月蝶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闲话,林海棠这些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昏昏沉沉的趴在石桌上,刚要同往日一样睡着,却听得有人悉悉索索的言语。声音由远及近,隐约能分辨出督公、夫人四字,她心中一凛,不顾月蝶惊呼便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提在了海棠树上。 林海棠来时注意过,这个院子非常偏僻,路上人也几乎没有。那两个侍女大老远的跑到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说。 她扯了一些树枝将自己的身体盖住,随后专心看着门外。其中一个较为胆小的侍女见门未被上锁,不由得惊呼:“姐姐你看,锁竟然开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有人来呢。” 那个较她年长的侍女却不甘心就这么走,“我们进府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搞清楚宝藏在哪儿,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 妹妹却说:“单凭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将那株海棠树挖开,我们还是回去拿工具吧。” 姐姐敲了妹妹一个暴栗:“早知你不敢来,我已经准备好工具了。督公和张总管今日很早便出门去了,夫人还在屋里,我们早些将督公的宝贝挖出来,就有钱赎身了。” 妹妹一听,犹豫的心去了大半。二人方走进院子里,却见林海棠赫然坐在桌前,眼中带笑看着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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