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仅军需可以这样,其他皇家所需要的事物,也能这般。” “阿月,你的想法很不错,对百姓确实犹如天降横财,不过这样一来,将会动到许多人的利益。” 朱谨身体前倾,与沈月四目相对:“提出建议的你将会成为众矢之的,你会被那些人报复,他们会想方设法让这个计划出问题,直到计划停止。” “阿月,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装瞎也是保护自身的方式。” 朱谨话中的拒绝意味明显,沈月心中涌起一抹失落, 可一股不甘心的念头还是缠绕在心头,她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这么多年来,除了报仇,这还是她头一回生出想要做某些事的念头来, 她想试一试, 用力掐了掐掌心,沈月凝望着朱谨,挤出一抹故作轻松的笑:“这不是有你吗?有你护着,他们最多就是看不惯我,却不敢真的动我分毫。” “如果朝廷不便出面,若不然你分一部分利益给我,由我先在几个地方试一试,如何?” 朱谨被沈月那双倒映着自己面容的杏眸看得心神一荡,他无奈一笑,眼神宠溺, 大掌扶额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朱谨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 他伸手,指尖轻轻压在沈月额前:“你啊你,总是这般执着,也不知你究竟图个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沈毓婉死后我心里一下空落落的,找不到方向。” 沈月脸上露出一丝怅然,她托着下颌,整个人陡然低沉:“除了报仇,我想我得有一个念想。” “容我回去想一想,这几日给你答复。”朱谨松了口,望向沈月的目光变得柔和:“许久没对弈过了,陪我手谈一局如何?” 有求于人,沈月自然不会拒绝, 更何况她在宫中也快无聊的长蘑菇了,有人陪玩,何乐而不为? 沈月唤来凝香,将棋盘摆上, 这一次她不再刻意的刻意的改变棋风,而是拿出前世学的所有,同朱谨厮杀。 棋盘厮杀激烈,朱谨眸底暗色越浓,望着对面捏着棋子敲击棋盘边缘的沈月,他眸色沉沉问道:“其实这么久以来有个疑问一直压在我的心头,阿月,你可否为我解惑?” “嗯?” 沈月眼帘微抬,上挑的眼尾将整张明艳的脸勾勒出一抹媚色, 朱谨喉结滑动,眼神一瞬间变得漆黑危险,嗓音微哑:“从相识开始,你身上就透露着一股让我恐惧的熟悉感,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仿佛都是翻版的我,就好似这世上有另一个我,与你相处过许久。” “阿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棋,你的字是跟谁学的?” 第418章 朱谨凌厉的目光直直望进沈月眼中,不放过她眼底的任何一丝异样, 从宫中第一次见到沈月下棋的时候,这个念头就一直压在他心尖, 他从来不信巧合,世上的一切巧合都可以是人的有意而为之, 在遇到沈月之前,他都坚信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 可偏偏沈月就如同一个意外闯进了他的生命,从相遇开始,无便条件的对自己好,宁愿以身作局也要帮他清除阻碍, 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会对自己了如指掌? 每一次沈月看他的目光,他都感觉沈月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可世上只有一个朱谨,她在看谁? 是谁在他没有遇到沈月之前进入了沈月的生活,教了她这些? 一切都仿佛是个谜团将他拢在其中,他一直想问,可又怕沈月心生芥蒂,就这么犹犹豫豫拖到今日。 他想,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阿月,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知道跟我相似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与我习惯和相貌都一模一样的人?” 朱谨的质问犀利,沈月长睫颤了颤,眸光闪烁, “私心里我并不想瞒着你,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她是重生的鬼魂? 传出去后,她会不会再一次被架上火场当做妖孽焚烧? 她想搪塞过去,可望着朱谨眼中的受伤,她突然有些不忍心。 沈月指腹摩挲着温润的棋子沉默良久, 直到棋子渗入了体温,她叹了口气, “如庄周梦蝶一般,我也做过一个梦,梦很长,很久,久的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在梦中,我经历了一些挫折意外认识了你,那时候的你看着可凶,可内里却温柔无比。” 低沉的嗓音如溪水潺潺流淌,沈月目光望向虚无,斟酌着将前世一切比做一场梦,当做笑谈讲给朱谨听, 温软的声音牵引着朱谨一同陷入记忆中,两人如同看客站在虚无中,将前世一切尽收眼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墨色的帷幕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天际,屋内被一层淡淡的阴影所覆盖, 廊下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投在沈月和朱谨身上, “就是这样,醒后的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可之后发生的一切又和梦境中重合,我想也许是上天给的预示。” 沈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沿,深沉的眸光朱谨,泛红的眼底闪烁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哪怕隔了一世,隔了这么多年。当他回想起朱谨被乱箭穿胸而过的那一幕,还是会觉得心痛。 “所以说,梦中的你是在景元三十七年被沈毓婉烧死的?” 朱谨嗓音嘶哑,面容隐藏在光影之外,整个人散发着浓重戾气, 沈月一楞,她知道朱谨在听后定会问些问题,却不想第一个问题,问的是她的死因, 她垂眸,轻轻点头:“是,被烧死的。” 朱谨接着追问:“疼吗?” 沈月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怎么可能不疼, 烈火焚身的滋味哪怕是现在她都无法忘记, 血肉被火焰吞噬滋滋作响,火蛇所过之处如钝刀剥皮抽筋, 长睫眨动,将眼底的泪意逼回,沈月笑容淡漠:“一个梦而已,哪里就能感觉到疼了。” 沈月轻描淡写的话语,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可朱谨听着,心却如同在油锅翻滚, 沈月讲的时候,他仿佛身处其境,好像亲眼看到沈月被架在火场之上,痛苦的挣扎, 他想冲过去解开沈月身上的枷锁,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穿过沈月的身体,只能听着她凄厉的哀嚎在耳畔回响,眼睁睁看着她在火中失去生机。 赤红的眸底浮上杀意,喉间仿佛有腥甜翻涌,朱谨舌尖抵着上颌,将快要崩塌的理智抑制,他轻声安慰:“不过是梦,阿月,这一世你定然会长命百岁,万事顺遂。”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将指尖碎裂的棋子灰抖落,朱谨撑着桌案起身,脚步挪动,有一瞬间踉跄, “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阿月,你说的没错,只要我活着便无人敢伤你。” 沈月垂眸不语, 直到屋内的沉香气息散尽,她方才向后仰倒,重重叹了口气, “对不起......” 第419章 朱谨的行动比沈月想的还要更快一些。 翌日下午, 沈崇文便被送进了刑部大牢,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沈家重新被翻了个底朝天,一个个贴上封条的箱子被拖出沈府, 整个沈府直接被封,沈府众人也被挪到另一个院子看管,不允许任何人看望靠近。 风光一时的沈家至此之后就此落末, 沈家女眷哭成泪人,却无济于事,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宫中的沈盈秋身上。 这一幕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京都不少府中的书房亮了半宿。 殿外,想见沈月的沈盈秋被拦住, “娴妃娘娘,请止步。” 凝香微微欠身,语气中满是歉意:“县主身体不适,现下不便见任何人,请您体谅县主先行回宫,待县主身体好转,再另寻时机叙旧。” “你告诉二姐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她说。” 沈盈秋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那双原本温婉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冷光, “沈家生死存亡之时,我必须见到二姐姐,现在!” 凝香浅笑:“娴妃娘娘莫非忘了,我们县主早已被沈家除名,沈家的存亡与县主又有何干系。” 从沈盈秋出现在殿门口,沈月便猜到了她的来意, 沈崇文此番被抓声势浩大,沈家落末是必然的, 后宫同前朝息息相关,沈盈秋入宫后至今没有承宠,若是沈崇文倒下,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县主说了,尚书大人落到如今地步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若是让她插手,她保不齐会新仇旧恨一时算。” 凝香话说的直白,只差没有将沈月预备落井下石的念头给当面说出。 “不论过去发生什么事,他毕竟是二姐姐的亲生父亲,二姐姐这般冷血无情,就不怕世人戳她脊梁骨吗?” 沈盈秋愤愤不平的撕扯着手上的帕子,清秀的面容扭曲:“姐姐不会天真的以为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也能存活下去吧?没有亲族帮衬,没有父母兄长,她一个人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肥羊!” 她算计好了一切,唯独没有算计到沈崇文会在这个关头出事。 她还没有在宫中站稳脚跟,还没有留下个一儿半女,若是这时候沈家获罪,她这个沈家女也会被厌弃,轻则失去妃位,重则被连累打进冷宫。 嗓音一转,沈盈秋的强势霎时间转变成凄婉:“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父亲是疼二姐姐的,只不过当时有宋家插手,父亲纵使想要将二姐姐接回来,也无能为力。” “娴妃娘娘不必再白费力气了,县主绝不会为沈家人求情。” 凝香面上浮现一抹不耐,福身行礼:“县主那边还等着民女伺候,民女先行告退。” 不去看沈盈秋难看的脸色,凝香转身回到殿中,将沈盈秋一行人留在原地。 朱红大门在眼前合上, 沈盈秋胸口起伏,脸色漆黑:“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 “娘娘,县主不愿意帮忙,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瞥见宫女忧心忡忡的面容,沈盈秋心中的烦躁涌上眉心, “没有办法也得想办法!沈家这时候不能倒!” 她泄了口气,在心中将沈崇文骂了一通,这般重要的东西,他竟然不藏好,被高仲那条狗给翻了出来! 掐着掌心,她眼中浮现挣扎之色, 犹豫半晌,她终究没下定决心,转身冷声吩咐:“先回去。” 还不到最后一刻,没必要将那东西拿出来, 她还有没有足够能力将它捏在自己手中,这会儿拿出来就是给他人做嫁衣! 主仆一行人缓缓往回走,走到一半迎面撞上皇后宫中的宫人, “娴妃娘娘安。” 那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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