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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字也写不出来。 ……完了,我成文盲了。 昏迷前我还会四门语言啊……还我四门语言!! “她变傻子了?!” 西泽诧异道,立刻凑近来看我,像是能从我脸上看出我当前的智商一样…… “昨天还伶牙俐齿的,今天睡了一整天,脑子这就报废了吗??伊妮特,你也太脆弱了,多么可怜啊……” 他语气怜悯,表情却十分愉悦,说着还要伸手来掐我的脸……真把我当小傻子了? 我挥开那只手指短短的小手,指着西泽转向了加西亚,想要向他控诉,憋了半天只蹦出来一个字: “……吵!” 加西亚立刻‘啪’地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小魔法师原地消失,看来前者也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赶走了。 弗丽达长长舒出一口气,西泽在的时候,她那张冰山脸都出现了裂痕,情绪平息后,她又恢复了往常那样平淡的语调: “不用担心,目前你大脑的功能有点受到抑制了,这其实是种自我保护的措施,为了防止大脑超负荷不得已的选择,过几天就会完全恢复的。” 哈……吓死我了,我可不能变傻…… “为什么、会、这样?书上说……将他人引入自己的意识中,只会有……轻微的不适?” 我一字一顿地问道,每个字说出口前都要想很久,连我自己都要被急死了。 加西亚耐心等我说完,坦诚道,“是我在你记忆里挖得太深了……抱歉。” ……你难不成是挖到我海马体了吗? 弗丽达摇摇头,“只是塔主大人所做的还造成不了这么大伤害……在他之前,已经有其他人把你的大脑搅乱了。” 嗯?谁啊? 我歪歪头,嘴上说不出来话,就只能尽量靠肢体行动来表达疑惑。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坦塔罗斯。”加西亚语气笃定,他已经确定这个结论了。 ?!! “您都、看了吗?在我的记忆里……找到、什么了?” 急性子真当不了结巴,要人命啊…… “你「逆流」前的记忆损坏太严重了,我尽量都检阅了一遍,但在近期的记忆里,有些片段很排斥我,为了不进一步伤害你的大脑,就都略过去了……” 他没有回答我辛辛苦苦提出的疑问,锐利的灰色眼瞳看向我,发出质问,“里面没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东西吧?” “是我的、隐私,并不重要。” 在决心将所有记忆交给魔塔主的时候,我就把尤里西斯的部分上了锁。 但凡加西亚当初在决定处死埃莫前犹豫了一秒,我都不会如此防备着他。 魔塔主在短暂沉默后放弃了对我隐私的把控,继续说道:“你昏迷之前说,「三场短暂人生的记忆」,对吗?” 我点点头,其实已经有些想明白了,我应该是只转世了一次的,第一场人生为了救猫被车撞死,第二场就是现在,只不过坦塔罗斯利用我发动了「逆流」,这一切我经历了两次而已。 可加西亚却说,“你只有一场人生,就是现在这个。” “那……” 这一次他没等我说完就抢先说道,“就算真的有来世,也从来没有人能保留自己转世前的记忆,你脑海中保存的那段记忆太过完整了,完整得不可能是真的。” 那它是什么?我那十五年的痛苦人生……是什么? 歪头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困惑了,弗丽达抓住我的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颤抖,她平稳冷静的声音为我带来些许慰藉:“伊妮特,你有出现过记忆错乱的症状吗?或者经常在白日陷入噩梦,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啊,是这样啊。 房间里温暖宜人,可我的后背却一阵阵发冷,呼吸开始急促,牙齿也微微打颤,弗丽达的手是我能感受到的唯一温度,我紧紧抓住它,她也回握住我,给我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爆发的肾上腺素让麻木的大脑活跃了一些,“是「造梦术」,对吗?那个人对我使用过这个法术,我才……” 竟然是假的……怎么会呢?我记得好多名字,好多面孔,甚至还记得那所孤儿院门口有颗枯败的老橡树,它每根枝条的位置都留在我脑海中,如此真实。 ……如果我遭受的苦难都是虚妄,可为什么又会感受到真实的痛苦呢? 魔塔主低垂着眉眼,“坦塔罗斯创造了一个跟你真实的记忆有着相似遭遇的梦境,好用它盖过你「逆流」前的记忆,这对他而言不算什么难事。” “可是为什么要给我编制这样的、梦境?” 自己的大脑被别人肆意损坏了,现在连哪些记忆可以相信都无法确定,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平稳不下来。 弗丽达与加西亚对视一眼,前者向我伸出手,她温柔地轻抚我的脸颊,一向冰冷的表情也展现出动容。 “这个问题恐怕很复杂……今天你需要先好好休息,睡吧。” 我挣扎道,“我不能睡……” 可睡眠魔法还是如潮水般吞没了我,失去意识后,我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第198章 你不会的 第三天,我仍然没有痊愈,只能困在房间里当笨蛋。 不只是语言方面,我的大脑像是被清空了一样,甚至无法建立任何联想,这感觉蛮让人害怕的,但至少我还知道害怕,说明还没完全变成笨蛋,还有救。 在这三天里,因为弗丽达坚持我必须静养,就替我拒绝了任何人对我的探望,连加西亚都被拒之门外: 「您对她下手太重了,如果不想把这孩子彻底变傻,请给她休养的时间。」 清晨,在医者为我进行完每日的检查后,隔着门板,我听到她这么对加西亚说道,语气强硬,她对我都没有如此严厉过……也侧面说明我现在的状况真的很差吧。 弗丽达回来后,我再次试着向她表述自己对真相迫切的求知欲,“是我自己、请求魔塔主进入意识的……我必须……!” 她直接捂住了我的嘴,简单粗暴。 “你现在很脆弱,还是别再接受到什么新的刺激比较妥当。” "唔——"可是…… “先把脑袋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不出话,只能在她的坚持下点点头,她这才放开我的脸,继续去为我熬煮药物了。 『喀拉、喀拉』 门锁被撬动的声音响起,在只有我们两人的安静房间内格外明显,弗丽达搅拌汤药的动作一顿,跟我一起头疼地看向了房门。 ……又来了。 我这几天除了弗丽达以外,还频频见到另一张面孔——西泽。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这个小鬼实在太难缠了,他没有任何正事可做,骚扰我就成了唯一的消遣。 『喀拉喀拉喀拉喀拉喀拉——!』 撬门声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弗丽达的动作却仍然不紧不慢,她小心地撇去药渣,将药碗和勺子一起递给了我。 可这个勺子怎么弯了……难道是她刚刚掰的吗?? “全都喝光,一口也不许剩,听到没有?” 我捧着比脸大的药碗连连点头,生怕她迁怒于我,医者对我的顺从十分满意,从口袋里抓出几块糖放在我被子上,作为奖励。 “很苦,喝完吃这个清清口吧。” “谢谢!” 她总是随身携带着这些自制的药草糖,如果不是困在高塔之中,弗丽达应该十分受小孩子欢迎吧…… 弗丽达打开药材柜,挑选了一会,最后从里面抽出来一把沉重的铁锤,在手上轻松地掂了掂,这才打开门。 门外的西泽和她对视两秒后,视线又移到她手中的凶器上,他默默放下了撬锁工具,转身就跑! “伊妮特,你在房间里老实待着,我解决完他就回来。” “好的!弗丽达、姐姐!” ……「解决」? 差点忘了……能被塔召集的医者,或多或少,都是文武双修的…… 追出去前,弗丽达还没忘了把门重新锁上,走廊里追逐战的声音逐渐远去,我的病房又恢复了平静。 见证了她弃医从武的瞬间后,我决定严格遵循医嘱,把苦得发涩的汤药一口气喝光,又赶紧续了块糖进去,安抚自己遭罪的舌头。 做完这些事后,我盯着面前的白墙放空了大脑,这也是弗丽达的医嘱之一,她说我思虑过重,这阵子只可以做两件事……发呆或者睡觉。 …………尤里西斯在做什么呢? 不对不对……发呆!放空! 『叩叩』 我刚刚闭上眼,突然听到有敲门声,就起身去开门,可在我握上门把手时,身后再次响起了敲击的声音…… 『叩叩叩——!』 我缓缓转过头,窗外,西泽指指落锁的位置,讨好地冲我笑了笑。 !!?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房间都快到一百层了啊?? “你疯了吗??到底想、做什么啊?!” 来不及思考,我连忙打开了窗户,生怕再晚一秒这家伙就掉下去了。 “嗨~” 西泽从窗框上轻盈地蹦了下来,我没理会他,而是把脑袋从窗户里伸出去看了一圈,光秃秃的塔面一个落脚点都没有……壁虎见了也会甘拜下风吧。 “弗丽达哪去了?” “在追杀我的幻影呢……”他嬉笑着坐上了我的病床,很自来熟的样子,“伊妮特,你恢复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陪你出去散步?” 他竟然还敢问…… ……很差啊!我恢复得糟糕透了!!因为我的医师整天都在忙着驱赶你!! 我深吸一口气,跟这个小疯子置气不值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吗?” 西泽收起笑容,嗫嚅了半天终于开口,原来他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 “……对不起。” 嗯?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糟了!他肯定是又给我施加了什么奇怪的魔法!!这小子! “不是……你在做什么呢?”西泽在我惊慌地检查自己身上的魔力残留时阻止了我,正色道,“那天朝你吼了,对不起。” 哦,他误会我想法那件事啊,我早就忘掉了…… 那天西泽离开后,罗德里克已经替他向我道过歉了: 「真奇怪啊,西泽虽然没什么气度,但他向来不怎么在乎自己被说矮小之类的话的,今天应该只是抽风了而已,您别放在心上。」 我没怎么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我的确也有、很失礼的时候,我们扯平了。” “……” 这小子,道完歉了怎么还不走,盯着我做什么…… “停止生长前,我比同龄人要高的。” 西泽深色的眼瞳看向我,冷不丁开口道,“如果我正常长大,会长得非常高大、强壮。” 我隐约有点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 西泽和小时候的尤里西斯一样,都是清秀得像女孩一样的长相,如果他正常长大,那双眼睛会变得深邃而狭长,他也会成为一个更加俊美且富有魅力的人…… 多少有点不甘心吧。 “那从今天开始,我会像、对待成年人那样和你相处,可以吗?” 我也帮不了他,只能尽量给予他尊重,可他听到我的回答后却轻轻笑了,摇着头无奈道: “你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身后突然‘嘭’的一声,弗丽达面无表情却蕴含隐隐怒气的脸出现在门外,西泽立刻恢复了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边挑衅医者,边逃走了。 可怖的铁锤声响远去后,房间再次恢复了空旷,我仰面在病床上躺下,对西泽的举动满心困惑。 ……如果你不想再被当小孩对待,就不要表现得像个小孩一样啊。 第199章 未完成的魔契 大脑恢复正常的第二天,在弗丽达的陪同下,我再次回到了魔塔顶层。 这几天里,我已经基本理清思绪,把自己的时间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在听到加西亚的陈述后,心里几乎没有兴起任何波澜。 简短来说,就是我在被发疯的艾里奥捅伤后并没有死,而是被睡莲的人藏了起来,直到他们终于把卡特丽娜公主殿下逼上皇位,坦塔罗斯附身在她这个有魔力的国王身上后,才利用我启动了「逆流」。 那段包含我虚假人生的梦境,应该就是在我被藏匿的期间编织出来的,它盖过了我原本的记忆,「造梦术」的副作用又让我的大脑混乱不堪,分辨不了虚实……这些人还真是把我当成玩具了啊。 “你梦里唯二真实存在的两个人,帝国公主和埃莫洛德,前者暂且不论,后者大概是想要将你从造梦术中唤醒吧……他是如何潜入你的梦境的?按理说,没有坦塔罗斯的帮助这几乎不可能。” 我也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可埃莫洛德能想起的记忆太少了…… “算了,这也不是最紧迫的问题。”加西亚继续说道,“现在棘手之处在于,原本发动「逆流」需要你和皇室两方的力量才行,而现在,皇室的那层双重保险,已经断掉了。” 皇室的准许只要给出就无法收回,就算「逆流」已经发生,我仍然可以再次启动它。 也就是说,只要我想,随时可以使用国民的灵魂作为代价……去逆转时间! 真是份令人恐惧的强大力量啊…… 魔塔主抬眸看向我,冷漠的灰眼睛泛着寒光,他也在考虑我的危险性吧。 与这双眼对上视线时,我猛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 “塔主大人,梦境中能签署魔契吗?” 加西亚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个,“可以,坦塔罗斯已经多次在梦中诱骗他人签下魔契了。” “那我身上的那个,会不会也是被坦塔罗斯签下的……他化作皇女的外貌欺骗了我?” ……不,他那时已经成为卡特丽娜了。 可那本书又是什么……既然要把我原本的记忆覆盖掉,为什么又要费力把卡特丽娜的记忆植入给我呢?到底有什么深意…… 我这边正苦苦思索,却听加西亚惊讶道,“……你身上有魔契?” 诶?他没看出来吗?可是格雷很轻易地就看出来了啊,加西亚不是比格雷要强大很多吗…… 我缓缓点头,“格雷说过我有,但他看不出具体内容,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签下的了。” 闻言,魔塔主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在我身侧入座,他将手搁置在我面前,轻声命令道,“手。” 多说个动词能累死你啊…… 我默默把手放在他掌心,刚接触到的瞬间,他蓬勃的魔力就顺着我的手臂攀附上来,像是被蛇缠上一样,吓了我一跳。 “相信我。” 加西亚微微皱起眉头,握紧了我下意识瑟缩的手,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蟒蛇缠住的野兔,但还是尽量放松下来,顺从地接受了他魔力的试探。 半晌后,那股令我窒息的魔力稍稍褪去,好像是无功而返了。 “你必须像相信格雷那样相信我才行。” ……为什么总在强调这个? 我纳闷道,“我相信你啊?” 他却摇了摇头,“只有得到你完全的信任,我才能获得调动你魔力的许可。” 「完全的信任」……要求也太高了。 我心底也知道加西亚不会随意伤害我或是任何人,他是绝对正义的,只是这份「正义」不能有丝毫偏颇…… “……再试试。” 我主动抓紧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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