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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满的模特姑娘们，心里更加不舒服。从把模特队搬过来，周厂长都是按照特殊标准来对待自己的，这也让这些姑娘们心生骄傲，上班不计考核，一些厂里的条例也不需要遵守。只要表演好就行！还是高待遇，又能当名人，处处受人抬举。眼下表演少了，工资绩效也低了很多，关键是还得去深海市，厂里的条例都得遵守。 “那牛丹丹他们怎么不去沈海市？” 突然，一道怨恨、质问的语气，从模特姑娘们中飘了出来... ... 第902章特殊情况的真正含义 “对嘛，周厂长，既然您刚刚说的是一视同仁，那就把牛丹丹、卢恩予、王宁他们也调到深海市去工作，这样才公平呀！” 紧接着，荣飞兰接着刚刚那道阴阳怪气的质问声，也抛出了同样的不满情绪，尤其在说到牛丹丹这个名字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 “就是嘛，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既然统一下发通知，那就是指所有的职工，其他人我们不知道，那牛丹丹可是与花朵影视签订的合同。” 廖珊也站出来说了一句。可听到她的声音，站在前面的汪凡琳一下蹙起了眉头，握紧了拳头，心里嘀咕了起来：周厂长脸都沉了下来，还说什么呀？而在这几人的带头下，有不少模特队的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表述着自己的委屈，办公室里一下变成乱糟糟的一片。看着这种阵仗，陆德广也是蹙起了眉头，这些孩子们啊，被抬举惯了，有些拎不清自己了，这里可是个人企业，又不是原来的国企。还真不是开除不了你！而涉及到管理的问题，这小册老一直都是非常严厉的，眼里容不下沙子...想着这一些，陆德广轻摇了下头，靠在沙发上，又闭上了眼睛。 “好了，可以了，先安静下来，大家提的意见我已经了解了。” 周于峰低语了一句，直直地看着这些模特姑娘们，而话语虽然低，但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渐渐的，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汪凡琳忐忑不安地看着周厂长。而倪娜娜低着头，始终是没有吭气的，就算是背地里如何表态，但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永远都是利己主义者，不会说一句不利于自己的话。虽然倪娜娜自己也很排斥去还在建设的乡下，但她能拎得清自己，离开花朵影视，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也知道该讨好谁。至于其他人，哪怕离开这里后，会嫌弃自己怎么当时不表态，自己的话语权重，应该站出来等等，她们的这种嫌弃，自己有必要理会吗？无所谓的事！等办公室里完全安静下来之后，周于峰才是继续说了起来： “牛丹丹、卢恩予以及王宁，包括飞翔，他们都是与花朵影视签订的合同，也如你们刚刚说的那般，他们也需要搬到深海市去工作。但是，他们的性质，属于特殊情况，因为需要在京都电视台演出，亦或者是去港台地区参演，所以他们的工作地点是不确定的。这一点的考究，是根据厂子的整体效益考虑的，是属于特殊原因。而厂里也有不少职工们提出不愿意离开魔都市的请求，经过实际调查之后，他们也确确实实有很大的生活难题，这是出于对员工们的关怀。你们模特队，自是也有不小的付出，但也得到了同样金钱的回报，获得高待遇的同时，更要明白肩膀上的任务，也在在特殊时候走出表率。不然连你们都有意见，那别人不是更有意见吗？” 周于峰把道理说得很开，一件事、一件事地分开来解释，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但周厂长在制度方面，可不是好说话的人！最后的这一句，算是给这群姑娘们最后提一个醒了。而这样的攀比，看到别人好了，都嫉妒成什么样了？你们的工资还低吗？而且模特队的现在的纪律，是应该好好管一管了。别蹬鼻子上脸！ “不过嘛...” 周于峰又说了一声，嘴角淡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也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 “出于你们工作性质的考虑，你们要是实在想留在魔都市继续工作，那我就破例一次，以特殊待遇的情况来执行你们的工作。” 周厂长的这话一出，一些模特姑娘们纷纷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只有自己被特殊待遇了，才能够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心里得到满足。也终于可以如愿留在魔都市了，周厂长还是挺人性化的嘛！ “太好了！” “谢谢您了，周厂长。” “是啊，周厂长，我们留在魔都市工作，反而会提高工作效率。” “深海市这个地方，想想都心慌的厉害，还是在魔都市好呀！” 模特姑娘们喜笑颜开地感谢起周厂长，这些时间，积压在心里的担忧与不快，顿时烟消云散，浑身轻松，实在是不想离开这里呀。张奇志也站了起来，疑惑地看向周厂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松这个口？如果是这样，特殊对待的话，那一些文职也可以留下了。不是一视同仁的做法，会让其他的职工心存不满的，这...周厂长不该松口的...张奇志心里犯了愁，打算一会等这些模特姑娘们走后，好好与他提一提这事。可就在下一刻，周于峰叫了一声奇志： “奇志，你帮模特队统计一下，看看谁想留在魔都市工作，就按照特殊情况来统计，到时候在大会上也要这样通知。” 张奇志愣了愣，但很快又点了点头，应道：“行，我知道了，周厂长，我这就开始统计。” 哪怕心里极不赞同这样的事，但张奇志只能先应着周厂长的指示，甚至在此刻怀疑，周厂长是不是与哪位模特姑娘偷偷地好上了？然后不得已这样？对了，好像传过倪娜娜的事...张奇志脑子里闪过这么一缕猜测，这时荣飞兰已经向其走了过来，抿了抿黑发，笑着说道： “张奇志同志，您先帮写我名字吧，我要留在魔都市工作。” “还有我！” 紧接着，廖珊也跟着走了过去，举起手说道，脸颊两侧的酒窝露了出来，笑容很甜。在之后，有不少的姑娘们纷纷靠了过去，围着了张奇志，后者则是礼貌地说道： “大家不要急，我肯定会都把大家的名字登记上的，不会有什么纰漏。” 张奇志坐在沙发上，拿出红旗本，一个一个写着模特队姑娘们的名字。不过倪娜娜、汪凡琳等个别模特，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过去登记名字，剩下的这些人中，都是各自的心思。她们不过去，那自己过去，是不是发展的机会更大？而汪凡琳是担心自己队长的职位。 “汪队，你们也可以过去签的，模特队都可以留在魔都市工作的。” 周于峰看着汪凡琳笑着说道。可不知为何，汪凡琳此时心里更加没底了，不过这话倒是让其他没过去登记的模特们心动了，大家一起留下来，那就没什么影响了。所以在愣了几秒之后，其他人也纷纷过去张奇志那边登记，只剩下倪娜娜和汪凡琳还站在周厂长身前，迟迟没有过去。也就在这个时候，马和顺敲门走了进来，马老师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着重气，胸口上下起伏着，很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周于峰重重地看了马和顺一眼后，这才是露出了其不满的情绪，但很快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对其说一句话。马和顺心里一下就犯了难，也不好上前去问什么事，便模样有些可怜地站在了门口。 “诶？队长，你怎么不过去签名啊？大家伙可都去签了呀。” 廖珊登记好名字后走了过来，拉起了汪凡琳的手，疑惑地问道。 “我...” 汪凡琳呢喃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颊微微泛红，她要等着倪娜娜签完名字之后，自己才能塌心去登记的，不然就会把她突显出来。 “娜娜，你怎么也不过去登记呀？” 荣飞兰也走了过来，看着倪娜娜质问道，语气变得有些不满，都这个时候，这些人怎么还是搞这一套，都干嘛呢？背地里的时候，你也站出来表态了。 “我殿后，等咱们队长先过去签了字，毕竟人家是带头的嘛。” 倪娜娜说了这么一句，也特意看了周厂长一眼。汪凡琳心里一下就不舒服起来，这字可就更不能签了，这倪娜娜明显是想表现，好抢队长呀，所以得罪其他人，也无所谓了。汪凡琳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事！ “既然大家都选择在魔都市工作，那我也肯定会与大家一起的，但是有些情况，我是做不了主的，等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对了，娜娜，你不是也挺想留在魔都工作嘛，老是跟我提起这事，你先过去登记吧。” 汪凡琳最后笑着看向倪娜娜，示意让她先去登记，同时用力抓了下廖珊的手，希望其理解。 “我啊...呵呵呵呵，跟咱们队长情况一样的，我也得回家里商量的。” 倪娜娜笑语道，两人突然谁也不愿意过去登记名字了，明明来之前可是说好的。这时已经有不少姑娘们登记好名字站了过来，听着这两人的对话，顿时心生不满，斜眼瞪着两人，撇撇嘴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倒是廖珊退到一旁什么都没说，她心里清楚倪娜娜是什么样的心思。不一会之后，模特姑娘们都登记好了名字，张奇志还特别负责任地重复念了一遍她们的名字。 “现在也如了大家的愿了，现在总该是没有不满的情绪了吧。” 周于峰贴心地问道，一众模特姑娘们纷纷笑着点头。 “好了，那就让张经理带你们去签《特殊情况说明书》吧。” 周于峰又说道。顿时模特姑娘们传出了窃喜的声音，很快，张奇志便带着这群姑娘们走出了办公室，去了财务那里，周厂长交代给他的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完成！而之后在办公室里的气氛，却是格外的严肃！周于峰拿着登记名单的红旗本，用力地摔在了桌子上，指着马和顺说到： “马厂长，你跟冯厂长去沟通，把这些模特姑娘们调配到其他厂当纺织工，特殊情况是一定要调配工作的，咱们是按照规定去执行，且她们都是自己要求的！” 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 ...... 第903章这般的愤怒马和顺站着看了周于峰好片刻的时间后，才是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迈步走到周厂长的身前。 “搬厂的通知都下发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模特队还是这样的态度，相比与其他职工的补助，模特队可都是按照总经理级别来提的。” 周于峰不断地敲着桌子，看着马和顺气愤的质问，此时的周厂长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搬厂的通知已经告诫的非常明确了，除非是特殊的原因，否则所有的职工都务必到深海市去工作。如果都是像模特队这样的自私想法，让企业围绕她们来服务，那还谈什么发展。本该到了这个时候，模特队是该站出来做表率的，你拿高福利，就该把积极性表现出来，竟是集体来这里提意见，态度姑且不谈，竟是开始嫉妒别人的发展。怎么？看到企业发展其他人，你就心生不满，难道只能围着你转？真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这件事...” 马和顺犹豫着，顿了顿后，才是吐出了解释： “可能是这段时间里模特队的表演少了，孩子们的工资降了不少，心里本就不平衡，才导致有很多不满的意见，她们的工作我来做吧。” “你这叫什么话！” 周于峰高喝一声，更加用力地一拍桌子，发出了一声闷响，周厂长的一张脸憋得通红，而其这般的动怒，令马和顺猛地哆嗦了一下。而一旁的陆德广也是直起了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得快速。 “我告诉你，马厂长，但凡是在《特殊情况说明书》上签了字的，全部调岗，其工资待遇按照本厂的工资架构来结算，在这件事上如果有一点的含糊，那你这个厂子就别干了！” 这时周于峰不得开始重新审视马和顺的能力问题了，虽是尽职尽责的好同志，但他的性格，太过于温顺且心善，不适合管理。他现在的职位，可是花朵影视的一把手啊！周于峰的情绪已经上来了，胸口上下起伏着，话也说得非常难听！原本是非常尊敬马老师的，但现在，已经是不留一点的情面了，马老刚刚那是什么意思？还想帮模特队的姑娘求情，你这是什么管理方式！ “马厂长，他们凭什么心里不平衡？哪怕是不演出，她们的待遇也是总经理级别的，入职的时候，甚至还有连带的亲属安置，你现在说她们不平衡？有那张脸说不平衡吗？那磁带厂每天干十二个小时的工人呢？他们心里会不会平衡？手上都是茧子，他们挣得工资，可是要比模特队的人少上很多！你如果是这样的想法，觉得还欠着模特队什么的话，搬厂的工作也不需要你来干了，正好我就在这里，我亲自来做这项工作！” 周于峰高亢且愤怒的声音吼完之后，办公室里变得极为安静，甚至连马和顺沉重的呼吸声都变得格外的清晰，陆德广也能听得到。就这样，马和顺抬起头与周于峰对视着，而此时，屋外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许久时间后，马和顺才是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声音虚弱地说道： “周厂长，是我的问题，搬厂的落实工作上，没有郝建同志完成的好。” “唉...” 周于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怒火也渐渐消退，重新坐在椅子上后，缓缓地说道： “马老师，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我也知道你是尽心尽力地去落实这项工作了，但花朵一厂的情况太特殊了，当时下发的管理也是松散的。这样吧，剩下的工作就由我来接手，你准备一下，明后天出发去深海市，跟杜市长落实一下新厂的建设，另外，刚刚我与你说的，一个字也别往外说。” 最后，周厂长还特意嘱咐了这样一句，让马和顺听得很不舒服了，尤其还是对自己称呼“马老师”。 “周厂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跟我说的这些，我怎么可以在外头说去，毕竟我也是厂长啊，我要对得起自己的位置。” 马和顺连忙表态，表情急切。也在这个时候，张奇志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合同书，正是模特队姑娘们刚刚签订的《特殊情况说明书》。 “好了，马老师，回去准备一下，去深海市出差吧，那边的对接，我让奇志安排。” 周于峰又疲惫地说了一句。 “行，那我知道了。” 马和顺应道，又转身看着张奇志点了点头，踌躇了片刻后，才是看起来有些不愿地离开了办公室。 “奇志，你现在赶紧去一趟传达室，让他们贴通知、下文件，另外在广播喇叭上宣传，明天上午九点，在操场里开大会，花朵一厂的职工务必全到，不得请假！” 马和顺前脚刚走，周于峰就看着张奇志说了起来。 “成，那我现在赶紧去，这是模特队签订的说明书，除了倪娜娜和汪队长没有签字外，其他的职工全部已经签好字了。” 张奇志把合同书放在周于峰的办公桌上，解释说明了一句后，便快步往着门外走去，但其拉开门准备走时，还是特意说了一句： “您一会在办公室吧？我有些要紧的意见要跟您提一下。” “在的。” 周于峰点点头，他心里自是知道张奇志要提什么，区别待遇肯定是要反对的。而周厂长的做法，是让某些人认清自己的位置而已。张奇志点点头后，才是闭上了门，很快在楼道里响起了一串脚步声。这时办公室里只剩下陆德广和周于峰两个人，后者站起身子，坐在了老厂长的身边。 “陆叔，咱们两个好久没聚了，正好晚上在国营饭店里挫一顿。” 周于峰笑语道，刚刚其愤怒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没有一丝的体现。 “行啊，不过你小子能抽出时间来跟我吃顿饭，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说，现在提一嘴吧，免得我这个老头子胡乱猜想。” 陆德广也笑着问起。 “还是瞒不过您！” 周于峰点点头，随即表情变得认真下来，开口道： “模特队的人，本来就是魔都服装厂的女工选上来的，那里的工作环境她们是熟悉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借调在你们那里，纺织的工作也好上手，待遇就按照你们厂里的来！” 听得这话，陆德广的脸也一下变得严肃，直直地看着周于峰... ... 第904章周厂长的规章制度 “于峰，论舞台经验的话，那批模特队哪怕放在全国来看，都是没有哪可以比的，好不容易培养出那么些人才，调回原岗位的话，对花朵服饰又何尝不是一种损失，而且是损失最大的那一边。” 陆德广诚恳地说道，而这一番话，也完全是为周于峰做考虑，是为着他好。 “陆叔，您现在说的，跟这件事的性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周于峰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即否决了陆德广的观点，摇摇头后，继续说道： “就好比牛丹丹来说，如果她在公开场合诋毁花朵服饰，对企业造成不好的影响，那我也会毫不留情面地收回给她的所有资源，也就是雪藏！而现在问题的重点就在这里，花朵影视搬厂之后，是要有严格的规章制度的，这是企业，不是农贸市场，我也绝不允许有人可以凌驾在厂里的规章制度之上！” 看着情绪激动起来的周于峰，陆德广点点头闭口不言了，两人彼此都沉默了些时间后，张奇志推门走了进来，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周厂长，宣传部门都已经通知了。” 张奇志说了一声，走到周于峰的身前，而后者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奇志，走吧，正好到了饭点了，跟陆叔一起去吃口饭，正好你刚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提的，在饭桌上聊吧。” 周于峰说着，也扶着陆德广的胳膊站了起来，几人碎嘴聊了几句后，便锁了门，往着楼下走去。也在这个时候，厂子里的广播喇叭传起了明天开大会的消息... 半个小时之后，黑子开着车，载着周于峰、陆德广，以及张奇志，在浦东的一家国营饭店里，找了边角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人来人往的饭店门口，有些人要打包个小菜回家里吃，饭店里嘈杂声一片，很是热闹。黑子站在厨房的门口，催着服务人员上菜快一些，剩下的三人，坐在餐桌上喝茶聊了起来。 “陆叔，纺织工的岗位可以调配吧？”周于峰继续说起关于模特队岗位的事。陆德广看着周于峰认真的表情，思考着，这个小子，在这件事上很坚决，也便不准备继续说些意见了，随之点点头，沉声道： “可以调配，人事都有她们原来的记录，之前是什么岗位，就可以调配的什么岗位。” “好，那就好！” 周于峰笑着点点头，这才是又聊起了其他事，陆德广说起了李兴思。至于张奇志，则是在一旁给两人添着茶水，从体制里出来，饭桌上的来事，还是很了解的。总不能一来就跟周厂长提，要领导问起来的时候，再去说，不要有怕领导忘了这事的愚昧想法，这样一来，就凸显得自己格外的焦急，沉不住事。不多久后，黑子端着菜走了过来，有鱼有肉地放了一大桌子，陆德广不免又嘀咕几句浪费的话，这个年代里的人，对粮食是非常节约的。四人举杯，几口酒下肚后，话也就多了起来，张奇志拍着黑子的肩膀，满是歉意地说道： “向萍同志，老是抽你的好烟，改天我请你吃一顿好的，就现在这菜的标准。” “咱们两人的关系不说这。” 黑子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抬头有些难为情地看了周厂长一眼，兜里的假烟也不好意思散了，接过了张奇志递来的红梅。 “于峰，小年你跟老巫一起过的吧？他身体怎么样了？这段时间里，电视台的工作可是相当繁忙，跟他聊一会的功夫都没了。” 陆德广笑着问道。 “巫叔的身体挺好的...” 周于峰与其聊着琐事，不断地碰杯小酌着，陆德广的酒量也是不错的，不过渐渐上头后，老人也忍不住问小册老有关于模特队的事宜了。 “于峰，那现在来说，几乎等于把模特队已经全部撤了，那你今后是什么打算，总不能把这条宣传品牌的路给断了吧？” 听到陆德广的这话，首先张奇志一下就惊住了，直直地看着周厂长，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情况？解散模特队？难道...周厂长让她们签订了《合同说明书》，是要与其他普通的职工一样，全部进行调岗，这样来体现一视同仁？这...周厂长做事这么严厉呀！张奇志脑子里过着这些事，甚至有了头皮发麻的紧张感，哪里像是一个年轻人的手笔，如果真是这样，那明天的会一开，搬厂的事，所有的职工问题都解决了。不一般...张奇志心里称赞一句，此刻觉得自己的建议，真是可笑，还是太嫩了。 “陆叔，原本计划的发展，因为深海的地理位置，是打算与香江那里的人多接触的，试着以选秀的模式，让模特们参与比赛，一是能提高知名度，二来的话，也会与港姐平级了！” 周于峰放下筷子，平淡地说着这件事，情绪没有一丁点的波动。可陆德广却是摇起了头，撇撇嘴后，有些惋惜地感慨起来： “这是好事啊，港台那边的文化影响，很受年轻人的喜欢，兴起的电视剧也非常时髦，要是早些与模特们沟通发展的事，她们怎么会有意见？我觉得都会抢着去深海市发展。于峰，是你沟通不到位。” “我为什么要告诉她们企业的发展？” 周于峰反问一句，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不过这抹笑容，是针对拎不清自己位置的那些人，男人拿起酒杯喝猛喝了一口后，继续说了起来： “模特队的人，是给花朵服饰做了很大的贡献，但相对的，我给到的工资，也是最高的，都要比一些演员的工资高了！陆叔，说句不好听的，不然也不会把她们从你手里挖过来。现在她们的态度，就是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企业离开她们转不了，稍有一点不如她们的心意，就全是负面情绪。以花朵集团现在的实力，我可以直接请港姐过来走一场秀，来宣传服饰，要比她们的效果好上数百倍，是我给了她们机会，并不是离不开她们！至于倪娜娜和汪凡琳，既然其他人不在，那就把资源放在她们两人身上，去香江参加类似的选秀，我哪怕是砸钱，也要买回几个港姐的称号。再者说，我也可以组建一支港姐的模特队伍，这样更具有影响力！我也要借此机会，告诉所有职工们一个道理，是因为一直坚持，才有了希望，不是有了希望才要坚持！” 听着这一番话说完，张奇志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表情呆滞地看着周厂长，他如此的做事与思维，心里越发崇拜起来。至于陆德广也点点头，表示认同了... 那批模特队的姑娘们，从此失去了人生中的大机遇... ... 第905章是福还是祸倪娜娜和汪凡琳，她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周于峰作为花朵集团的一把手，肯定不会去琢磨这些事情的，毕竟人的本性，就是要通过表现，来让自己的环境更加舒适。周厂长所在意的，是职工们所做出来的事，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选择。到了晚上九点一刻的时候，四人的小聚也便结束了，黑子先是开车送陆德广回去，之后又带着周厂长和张奇志返回花朵一厂。不过一直到周于峰与张奇志分开睡觉的时候，周厂长也没有问及张经理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提，而后者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地去说了。这是两人之间渐渐形成的一种默契。回到宿舍，张奇志躺在床上，一直在思考着周厂长晚上的那番话，那才是作为一把手，应该有的决策，如果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儿戏的话，那以后还怎么立规矩？绝对不能够儿戏！ “睡吧，明天的动荡可要不小了。” 张奇志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后，闭上了眼睛，外头的月色正浓。在浦西的一处弄堂里。 “姐，看看情况，估计明儿那倪娜娜也就签字了，你一定要在她之后签，不然你要是先签的话，她肯定就不签了，然后还要去周厂长跟前去表现。” 汪凡梦对着姐姐汪凡琳说道，而自己也是因为姐姐的关系，后来转到了花朵一厂的文职工作，工资待遇几乎一样，而且非常轻松。 “嗯，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了。” 汪凡琳笑着说了一句，不过周厂长能够给她们模特队特殊的待遇，尤其当时的态度还非常好，这是令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听着这话，汪凡琳一家人也放心了，嘱咐了几句后，汪凡梦又急着问了起来： “姐，那我呢？我也不想去深海市，听人说那里搞建设，尘土飞扬的，而且去那里以后，找对象也是件麻烦的事，姐，你要帮我！” “行，等明天大会结束后，我跟倪娜娜签字的时候，我跟张经理提一嘴，那个人文文弱弱的，应该跟马厂长是一类型人，非常好说话。” 汪凡琳应了妹妹的要求，一家人皆是笑了起来，欢声笑语一片，之前压在心头的烦心事也渐渐散去... 而在倪娜娜的单元楼里，她与家里人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态度却是格外明确的。 “她们不去才好呢，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