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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地愣在原地，那是父亲的声音，沈自染不会听错，甚至可以联想到沈佑明在怒骂那番话时，他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自强哥第二次出事的时候，父亲就是那样一幅嘴脸。命太硬了？这是什么意思？温文尔雅的父亲，在自己面前谈起周于峰的时候，一直都是赞扬他的，表现得大度，难道...爸，你都是装的吗？在我面前伪装吗？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沈自染担心哭出声音，便用力咬着嘴唇，立即流出了鲜血，但这样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本就在一直怀疑这件事，沈佑明有了怪异、不同寻常的表现后，沈自染就会确定下来。怪不得...周于峰骂我，真是贱！把人家的小孩开车撞死了啊！肚子都撞烂了！怪不得慧慧像变了一个人？我早该怀疑的...我早该怀疑的... 难道都是真的？林强真的是被故意害死的？背后凶手就是我父亲！一定...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林元肯为什么会当街去杀周于峰呢？一定也是父亲指使的！突然在屋里有了动静后，沈自染像逃一样的，惶惶不安地离开门口，一张脸变得惨白，推开门，艰难地回到自己房间里。 “咚！” 一声闷响，沈自染直接就栽倒在地上，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需要大口吸气，才能保证呼吸。该怎么办？肯定跟我父亲有关系，肯定有关系！要告诉大伯吗？要...要去通知局里吗？把听到的话，告诉给他们所有人。那个小孩，才十九岁呀！ “命太硬了，爸，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说！” 沈自染突然变得疯癫，来回自己打着自己耳光，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用力，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心头涌起了极深的罪孽感。 “你什么会这样想？” 沈自染呢喃一声，更加用力地打着自己！一张脸变得红肿，始终没有停下来，“啊！”的嘶吼一声后，沈自染开始用力拽着自己的头发！只是因为刚才有了袒护的想法，想起父亲的点点滴滴，那是我爸啊... 大伯...我想回浙海了，我想回去了... 第845章没有退路八五年，一月二十日。魔都的收录机品牌商，联合举办了十多日的展销会后，抢购的热潮才是渐渐落下帷幕，虽然在品牌店里还在售卖跳楼价的收录机，但其销售额，有了明显的下降。在这一天，嗨燕、红灯等收录机品牌商的负责人，何承福等人，特意赶来了京都，与周于峰签订新机型的置换活动，计划在二月上旬，开始向市场上铺新款机型。晚上七点，外资饭店的一间包间里，不时地响起爽朗的笑声，人声嘈杂。 “原来于峰你已经结婚了呀，果然，优秀的同志早就被下手搞定了。” 何承福笑着开起了玩笑，引得在座的所有人，皆是开怀大笑起来，随口又问了几句关于周于峰爱人的情况。 “爱人在浙海市，图书馆工作，刚生了孩子没多久，这个年的话，我们全家在京都过。” 提起呆妹，周于峰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了笑容，随之举起酒杯，又与众人共饮一杯。 “于峰，联合促销的事，真是感谢你，让我们走在了其他品牌的前面，虽说是赔了很多，但库房里积压的货都卖出去以后，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过个安稳年了。” 何承福举着酒杯站了起来，表情变得严肃，不等周于峰拿起酒杯，自己就整杯酒下肚。 “于峰，还有一件事，是我代表所有魔都的品牌商，来问问你的意思。” 何承福又说道，显然刚才的举动，是为这个问题做的铺垫。周于峰的面容同样变得严肃，放下酒杯，与张奇志对望一眼，缓缓开口说道： “是新机型的定价问题吧？” 何承福一下怔住了，看着周于峰，好片刻后，才是露出一抹微笑，说道： “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住周厂长。” 嗨燕、红灯等收录机品牌的预期定价，结合成本算下来，只能比燕舞便宜五十多块钱，才能保证收益，价格优势并不明显，如果燕舞与其抢占市场，打价格战... 只要燕舞便宜上二十多块钱，那自家的品牌是很难打开销量的。 “价格的话，我可以跟各位保证，绝对不会降的，也不会跟各位打价格战，会把那部分的市场份额让给你们。” 周于峰斩钉截铁地说道，听着这话，何承福等人皆是面露喜色，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感谢周厂长，太感谢了...” “诶，不必这样说！” 周于峰抬了抬手，打断了他人要感谢的话，举着酒杯站了起来，敬了何承福一杯酒后，接着又说道： “就如鲁市长当时要求我提价销售一样，价格是没办法变的，我从来没有要抢各位生意的想法，大家也看到了，目前市面上，三大品牌的中端收录机，已经在各地开始销售了。我们燕舞的定位与布局，是与三大品牌竞争市场，价格也是根据竞品来定的，所以肯定不会把中端价位的市场让给三大品牌，来与你们抢市场。这也是鲁市长要求我提价，我不同意的原因！而我们推出高端机型，就是为了抢三大品牌的市场，各位也不必担心燕舞会降价。” 听完这番话，何承福等人的面容上，皆是闪过了一抹异样，如果鲁良吉听到，又会做何种感想？实际上，这番话也是周于峰说给鲁良吉听的。何承福愣了好片刻，不知道该怎么接周厂长的这话，只能是拿起酒杯，猛地连喝三杯！ “周厂长，我现在终于理解您为什么当初要联合我们，来一起生产新规格的收录机了，那样一来，三大品牌都有可能被淘汰出局！而且，您的发展重心，是在花朵影视吧？现在的专辑可是非常受欢迎，尤其是牛丹丹，在魔都的街上走一圈，听到的都是她的歌。” 何承福对周于峰的态度，此刻变得格外尊敬，心中更是钦佩，想到凭借购买发票兑换专辑，包括索尼这样的大厂也是一样的合作方式，想必肯定是把重心放在专辑的销售上。 “在我看来，家电这种产品，更新换代是极快的，这一次虽然没有合作，希望以后可以，对吧，何厂长，以后路还长！” 周于峰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希望何承福等人的发展轨迹发生改变，不要如上一世一样，被市场所淘汰，但话也只能点到这里。随后周于峰举起酒杯，看向众人，目光所致之处，每个人都是思考的样貌，大声说道： “来，大家伙一起走一个！” 紧接着，所有人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 在吉祥的办公楼上。这段时间里，吉祥的销量跌入了冰谷，哪怕是展销会结束了，其销量依旧是萎靡不振，人们想要买便宜的收录机，还是可以在其品牌店里买到。只能证明，现在就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买旧机型的收录机了。沈佑明也开始向江同光提议，生产新规格收录机的事。旧机型收录机如魔都那些品牌商一样，举办展销会大促销，价格便宜到与国产货一致，同时在米国的工厂里，重新采购配件，生产新规格的收录机。虽然投资将会变得非常大，但江同光是有能力办到这些的，但其自身需要付出的，同样很多，也必须走融资的这一步。而吉祥的改革，周于峰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推动诸多品牌商，联合举办展销会，大促销下来，愿意买旧规格收录机的客户，还能有多少？你吉祥现在想要跑了，机会已经变得非常渺茫，并不是云喜冰箱了，买了可以凑活用，现在是另类、被淘汰的电器产品罢了。真就卖不出了！周于峰已经堵死了后路，不给竞品吉祥收录机，留一丁点的退路。江同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并不会想到，是周于峰主导的这一手，从一开始的步步为营，参加鲁良吉会议开始，就密谋让吉祥这个牌子，死在华夏市场上。 “老江，要想让吉祥活下去，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沈佑明焦急地问道。可江同光没有回应，他是不想付出这么多，承担如此大的风险，来收这个烂摊子的。重新定义后的市场，让他有些看不懂了。供应商的催款电话，也已经快来了吧？而且还有...米国工厂的罢工！等老沈快疯了再说吧。米国南部的时间，要比京都迟十多个小时，而正当沈佑明直起身子，激动地想要说服江同光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一通致命的电话... ... 第846章拔断了电话线办公室里。沈佑明紧紧握着电话筒，听着对面近乎咆哮的声音，嘴唇哆嗦着想要插嘴说话，抬头猛地看向江同光，后者却是平淡地坐在沙发上，没理会自己这一边。 “费用没有结算？怎..怎么可能？史密斯先生，您稍等，我打电话与财务确认，很快给你回过去电话，很快，抱歉，您稍等！” 沈佑明慌乱地说了一句后，便急忙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啊？” 沈佑明冲着江同光大喊一声，又拿起电话，准备给美国工厂打过去时，江同光走了过来，制止了这通没有意义的电话。 “老沈，不用给米国工厂里打了，第一批货的回款，被我用了，还了我的那部分融资。” 江同光沉声说道，拍了拍沈佑明的肩膀 “什么！” 沈佑明怒吼一声，眼睛往外凸着，直直地瞪着江同光，脖子处的青筋变得明显，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狰狞，像是垂死挣扎时的样貌。 “江同光你什么意思？第一批的回款，有一亿两千万的华夏币，你全部还了你的融资了？” 沈佑明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伸手抓住江同光的胳膊，表现得极为亢奋。 “你说话啊！” 又是一声怒吼，沈佑明急着蹦了起来，晃着身子，像是一个在崩溃边缘的疯子。 “老沈，你冷静下来，当时没有跟你沟通，就是担心你过激的反应，我这么做是为了吉祥，更是为了帮你协商后续的事。” “当老子是傻子吗？江同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吗？是不是要踩着我上路，啊！问你，是不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江同光的话音刚落，沈佑明就激动地吼叫起来，推着江同光连连后退了数步，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 “老沈，能不能听我说话，对别人可以，但我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件事情我们不是共同参与？你保险柜里的协议，拿出去给融资方看，我能脱得了关系吗？” 江同光也大声吼叫起来，金丝眼镜耷拉在鼻尖，索性拿下来，直接砸在了地上。 “我脱不开关系的，你听我说！”江同光又语重心长地喊道。 “那你给我解释清楚！” 沈佑明的表情咄咄逼人，依旧是紧紧抓着江同光。 “这批钱如果给了配件商，以及职工的工资，那到了月底，融资的还款日，又该怎么办？你想一想，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沉声说着，江同光用力甩开沈佑明的手，转了转胳膊后，才是眉头紧锁地继续说道： “吉祥收录机厂，从购厂，到贴牌生产，我们走得太急，这也导致投资的费用极大，如果打不开销量，解决不了融资的款项，那现在给了配件商的钱，都是白给！懂吗？白给！你、还有我，都会被融资方搞死，你想想后果，我们还不上融资的款项，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江同光，所以你就先把你的融资还上了？他妈的！我才是主要的融资人，你让我怎么办！” 沈佑明怒吼道，狰狞的表情，像是要吃了江同光。 “你给老子理智下来！” 江同光用力推了一把沈佑明，后者连连倒退了数步，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却是没了站起来的力气，四肢发软，是因为真的害怕偿还不起融资的后果。 “我有公司的压力在，入股、高材生的引进，哪一项工作不得我负责，我手头的上资金拿不出来，而我的身份不能有污点，所以只能先还上我的融资！” 江同光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甚至超过了沈佑明，嘶吼着这番话。 “沈佑明！” 江同光又是大叫一声，走到沈佑明身前，双手用力压在其肩膀上。 “我这样做的目的，是把配件商、土地、以及工人的压力，转嫁给融资方，他们想要收回融资，只有让我们以合理的价格卖出收录机才可以！懂现在的局势吗？配件商让他们去闹！工人也让他们去闹！融资方会解决的，如果打不开销量，那给配件商的钱，就是白给！融资方会搞死我们两个！所以一分不给，让融资方去慌，而把我的身份变得自由，我就可以代替你去与融资方沟通，至少可以让厂里的机器，送到华夏来销售！不然现在该怎么办？你以为我没有压力吗？老沈！我们两个是有协议的，共同的责任，这也是我当时让你做主要融资人，给你的承诺，这个责任我会担的！” 江同光如同疯癫似地喊着这番话，其每一个字，沈佑明都在认真听着。虽然江同光的做法极为自私，看起来是置身事外，但保险柜的共同责任书，就是沈佑明的保障，自己如果还不起融资，就得江同光来承担。细细思考着这番话，沈佑明终于是镇定下来，眉头紧锁地坐着。江同光长吁一口气，低头看着沈佑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后，坐在了其身边。办公室里陷入了沉寂，好片刻时间后，江同光才是话语低沉地说道： “说实话，我的压力不比你小，但现在的局势，只能是这样做了，如果我跟你提前说明这事，意见肯定分歧，到时候款项就真给到配件商手里了。现在...打开吉祥收录机的销量才是关键，只能看除夕晚上的表演了，希望可以轰动一时，引起潮流，就如那条死老鼠的花朵服饰一样。” 沈佑明扭头深深地看了江同光一眼，目前的局势，已经被江同光推着走了，自己没有选择方向的余地，但现在可悲的是，自己只能被他推着走。不然该怎么办？最心惊的事，沈佑平还在调查着六排乡的事，让沈佑明有了更大的危机感，好在听江同光前两日说起，林元肯的事，终于是停止了盘问。 “销量才是关键，只能看除夕晚会了...” 沈佑明呢喃一声。通过很大关系买断的歌曲，在港台的传唱度是非常高的，两人抱着很大的希望，也是沈佑明唯一的希望，他不明白，市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按部就班地发展，然后等除夕晚会吧...” 江同光低语一声，然后看起来极为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必然是配件商的电话，沈佑明缓缓站起身子，走到电话旁，迟疑片刻后，拔断了电话线... ...... 第847章年味过了腊八就是年！入了二月之后，京都的街道上到处都充斥着年味，孩童们拉着父母在服装店里买衣服，而买好的衣服会小心翼翼地自己拿着，要留在大年初一的时候穿。周边乡镇的村民们，也赶来城里，提前置办一些年货，哪家要是买上家电，不免让同村的人羡慕，谁谁家的媳妇，可真是要享福了。不过以周于峰的眼光来看这些淳朴的村民们，只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其未来生活是要超过绝大部分人的，所以他告诫田亮亮等人，都是统一的一句话。 “攒住钱，在京都买房。” 磁带厂专辑的收益，可以完全支付两笔贷款的利息，收录机市场，也渐渐开始盈利，新机型逐渐成为主流，但真正的，要变为一代人的回忆，成为潮流，只需要一个契机。巫宏俊的决定，又将会把飞翔表演的影响力，推到哪种高度？不免让周于峰都满心期待起来，亦有紧张、焦虑的心理。如果在计划之内，到那个时候，吉祥这个牌子，也就盖棺定论了，被市场淘汰成必然！因为小朵、于娜等人要来京都过年，周于峰便在京都未来最贵的区域，购置了一套四合院，方方正正的院子，比浙海市的小院要大出两倍之多。而且是将院子里的四户人家，其住房全都买了下来，这样的大院，住起来是非常舒服的，更何况还在京都这样的城市里。周于峰给黑子的意见，让他买一套小点的四合院，这小子手里是有些钱的，上次乾进来帮着他讹了不少，且周于峰也给了他很多。但无论怎么说，黑子死活不听，非要在韩睿文的楼底下，购置了单元楼，也算是如了愿，与其做了邻居。在二月四日，立春这一天的中午，蒋小朵带着于娜他们，要搭乘着火车驶来京都，而周于峰很早就在京都站等着了，田亮亮和乾进来两人，也都赶到了车站。临水市是有说道的，要跟着家里的男人过年，因为飞翔的表演过于重要，周于峰需要随时与巫宏俊沟通，便打算留在京都。所以这个年，一家人就在京都过了，一间方方正正四合院的新家里。而根据习俗，江辛、薛文文他们，年里是不能跟着上来照顾小朵的，以至于让周于峰在京都火车站里，看到了极为有意思的一幕。像是某部电影桥段，从小地方来到了大城市，其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蒋小朵的头上裹着厚厚的加绒围巾，身上的衣服、裤子，也全是棉花衣裳，手里抱着狗剩，同样被厚厚包裹着，就是大粽子，抱着小粽子的既视感。而于正嘴里吃着冰糖葫芦，另一只手拽着嫂子的胳膊，想必是跟二姐怄气了，站在离于悦很远的位置。周于娜走在最前面，高挑的身材，比嫂子都高出了半个头，四处眺望了下，看到快步走来的人影正是大哥时，当即喜笑颜开地跑了过去： “哥！” 于娜一头扎进大哥的怀里，周于峰抱着大妹，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而于正松开嫂子的胳膊，立即跑到大哥身边，抱住了其腰间。 “你小子，站里人那么乱，还要着吃冰糖葫芦，出来也能买，挨二姐批了吧。” 周于峰笑着责骂一句，看着二妹走来，伸出一只手，将其也紧紧抱住。 “嘿嘿...总算是到了。” 蒋小朵傻笑一声，抱着孩子快步走了过来，一路上提心吊胆的，于正上厕所的功夫，都嘱咐让于娜跟着，眼下终于是拖家带口的，见到了男人。周于峰看着小朵，突然被其传染，见到爱人后，只知道傻笑，单纯地只是看着对方，心里都是非常甜蜜的，这种感觉好似变成了固有的情绪。兄妹几人寒暄几句后，周于峰伸手想要去抱抱小朵时，周于正还在死死抱着自己的大腿，突然又抬起头，亲昵地叫道： “哥，我好想你！” “哥也想你，你小子先让让！” 周于峰敷衍地说了一句后，扒拉开于正的圆头，上前捏了捏小朵的脸蛋后，将狗剩小心翼翼地接在怀里，孩子还在熟睡，看起来极为安静。 “一路累了吧，走，我们快去吃饭。” 周于连忙说道，看着于娜他们笑了笑后，领着家里的几口人，往前走去。这时田亮亮和乾进来也走了过来，一一与小朵打着招呼，并肩抢过了他们手里的包裹。 “亮亮、乾叔，你们太客气啦。” 将小朵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见两人这样热情，心里挺难为情的。 “我们都是同学，跟我还客气什么，上学那会，咱两的关系，可要比于峰好。” 田亮亮很会说话，硬是从小朵手里拿过一个包袱，与其笑了笑。 “就是，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跟你哥和嫂子，那可是多年的邻居了，老相识！” 乾进来不要脸地说了一句，此刻表现出来的，与当时讹小朵钱时的样貌，简直判若两人，根本联想不到一块去。 “嗯，是，麻烦你们了。” 蒋小朵笑着应道，拉着周于峰的胳膊，看着他抱着孩子，在这一刻，觉得非常幸福，家里人都是指望着活他，于是抱着男人的手，更加紧了些。等见到周于峰后，小朵和于娜他们，才有心思观摩大城市的壮观，左右四处看着，之后小朵在男人耳边感叹一声： “这街道真宽，看着哪哪都有小高层，比咱们那里好太多了。” “哥，我想去长城！” 于娜也一脸兴奋地说道，对这座大都市，有无限的期许。 “好，咱们先去吃饭的，等下午的时候，哥带你们四处逛逛。” 周于峰笑语一声，随后带着小朵他们坐在车上，田亮亮也开着一辆车，一同跟着往外资饭店里驶去。 ...... “自染，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李梅察觉出了些异样，这次自染出来，老是会走神，话也是说着说着，突然就闭口不言了，一个人低着头，眉头紧锁地走着。 “啊？没事！” 沈自染笑了笑，又道：“正好趁着你们休息，我请你们去吃顿好的！” 今天沈自染特意将老同学叫出来，想要与他们一起吃饭，而这一顿饭，从前几日就开始惦记了。现在的沈自染，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甚至连说话的人都没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见到富大海他们，至少心里会短暂的开心片刻。与此同时，两辆轿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而那辆奔驰，是何等的气派... ... 第848章好久不见沈自染前一秒还在说着话，可看到不远处，从车里下来的高大身影后，微张着嘴，僵在了原地。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开始变得心虚，随之急忙背过身子，控制不住地，双腿开始发颤，有了想要逃跑的念头，因为对父亲的怀疑，沈自染没有面对周于峰一丁点的勇气。像沈自染这样性格的女同志，也是第一次变得如此胆怯。 “小朵，慢一点。” 周于峰柔声说道，从小朵怀中接过孩子，这个时候狗剩也已经醒了，大眼睛眨啊眨的，一直盯着他爸看着。 “没关系，看着点于正，这么大的地方，别让他乱跑。” 蒋小朵应了一声，挪着屁股急忙下车，拉住了于正的小胖手。于正仰起头看着外资酒店，当从门口走出来一位外国友人时，用力拽了下嫂子，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惊呼道： “嫂子，快看！好几个外国人！” “嫂子看见了，不要伸手指人。” 蒋小朵小声提醒一句，连忙把于正的手拉了下去。周于娜和于月也在望着酒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衣服都是非常时髦的，再看看自己，非常后悔听小朵嫂子的话了。说是京都的天气冷，必须要穿棉袄，可都立春了，并没有想像中的冷，自己家的就是卖衣服的，又不是没有时髦的衣服，结果穿的这么老气。这个年纪的姑娘会很在意这一些，不免心里会心生责怪了。然后于月和于娜同时扭头看向嫂子，只见她眯眼笑了笑，问道：“怎么啦？” “没...没怎么，嫂子，就是京都的天也不怎么冷。”于月小声嘀咕了一句。 “呀！是乾经理！连周厂长也在，那不是小朵嘛！” 李小梅注意到走来的几人是周于峰和乾经理他们后，高呼一声，急忙上前迎了上去，而富大海和张子蕊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小朵，你来京都了呀！” 张子蕊笑着说道，快步走到小朵身边，动作亲昵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嗯，准备在这里过年，子蕊，你们在这里适应吗？” 蒋小朵关心地问道，只是抬头的一瞬间，目光定格在远处，眯起了眼睛，虽然那道身影是背过去的，但却是那样的熟悉。 “那是自染，你们两个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吧？嗯？自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平常不是老惦记小朵，这人家都来在这了，你不过来说话。” 富大海不以为然地说道，原来在班里，谁不知道沈自染和蒋小朵的关系是最好的。 “自染？” 蒋小朵惊呼一声，表情有了很明显的顿挫。自从朱军的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沈自染了，有一年的时间了吧？甚至都没有打过一通电话，人就像突然消失了，没了踪影。因为自染的遭遇，小朵不知道流过多少次眼泪，那得受多大的罪，不免在此刻，心口又隐隐作痛了起来。蒋小朵随即快步朝着沈自染跑了过去，眼角已经是溢出泪珠。这时，周于峰抱着狗剩，看着小朵的背影，目光变得深邃。关于沈佑明的事，他没有跟家里人提过，不想给他们造成过多的压力，使其担惊受怕，尤其是小朵当时还有身孕，只是让李康顺多加注意。眼下这个节骨眼，该对小朵他们加强保护了，毕竟狗疯了，是什么事都能够做得出来。而且沈自染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跟韩慧慧一样，在装糊涂？ “自染？” 蒋小朵拉住沈自染的胳膊，哽咽地叫了一声后，后者这才是缓缓地转过身子，挤出一抹微笑后，看起来有些生硬地应道： “小...小朵，好久不见了。” “自染，你怎么这样，电话都不给我打一通，真是快急死我了！” 蒋小朵心疼地说了一句后，用力抱住了沈自染，小朵的泪珠滴在了沈自染的衣服上。两人的关系，虽是闹过很大的矛盾，但在心里，都是为着对方着想，其实之间的感情，是一直就在彼此心里的，体现在方方面面。就如小朵回临水市，给富大海上礼的时候，会惦记着沈自染，而沈自染与同学聊天时，总会问起小朵的事情。现在被蒋小朵抱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