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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己才会回来的这种愧疚感觉。 “周厂长，给你添麻烦了。” 飞翔难为情地笑了笑。 “保底分成的协议你也看过了，新机型开始流行起来后，专辑销量突飞猛进，光牛丹丹这个月的专辑分成，就能拿到五万块的奖励。而其他歌手的分成费用，是没有低于一万块钱的，就现在而言，市场上新规格的磁带，只有我们跟索尼有高质量的录音技术。这也是我们无可取代的优势，更何况在港台那里脍炙人口的歌曲，我大多数都已经买断了，牛丹丹、卢恩予的爆火，是我们花朵影视精心策划的结果。” 周于峰认真说着，话到这里，飞翔已经是非常动心了，身子向周厂长倾着，表情也是格外的肃穆。 “这些歌曲，飞翔你看看，都是为你量身打造的，飞鸟、冬天里的一把火，以及想到你与你姥姥的情感，我也买断了故乡的云，用首歌曲，以此来抒发你对故土的思念之情。” 周于峰拿出了歌曲的买断协议，光是买断的费用，就足以让飞翔咋舌，而且周厂长还是这般的有诚意，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完成了母亲的心愿。 “周厂长，感谢你这么有诚意，你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了，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同时我也希望能为你创造价值，不然...枉费了你付出这么多。” 飞翔动容地说道，伸出手后，周于峰立即与其握在了一起，嘴角淡出了一抹喜色。 “飞翔，你不能这样说，就算是抛开合作，你这样的人品，以及对故土的情怀，我也是非常尊敬你，想要与你交这个朋友。” 周于峰有感而发道，这也是自己心里真实的感想，飞翔的敬业精神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且没有一点绯闻，他善良、大度，关爱身边的人，这可能是一位学医者的秉性。对艺术一直苦苦追求！最后... 飞翔在合作协议上落款签字，正式成为花朵影视的一员，而在这个年代里，这位最具魅力的男人，将会刮起怎样大的风暴，只有经历过他那个时代的妇女们知道了！在87年演出之后，飞翔的磁带销售，有统计的就卖出了2000多万张，这样的数字，还不足以证明他的影响力吗？哪怕是多年之后，问及家里老人飞翔的事情，老太太们还会挂上一抹少女般的笑容... ... 第821章是能力问题四天之后，魔都市。在燕舞推出收录机置换活动的这几天里，人们拿旧机换新机的热情，要远超小林田中等人的想象。夏为外贸在销售的时候，制造了许多危机性的话题，现在要不换，机器越放越不值钱，现在还给你补贴钱，要等到下个月，您拿来，也就不给你换了。可三大品牌在短时间里，依旧无法提起产能，只能先顾忌到新客户，给出消费者的承诺，变得轻如鸿毛，还不如直接置换一台燕舞收录机。这几天里，尤其是乾进来分管的店里，置换收录机的长队，往往要从早晨排队到晚上，被星火燎起来的草原，人们的热情，如同大火一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就怕拖的时间长了，别人不给你置换了。这也使得燕舞高端价位的机型在市场上有了一定的普及率，且这场活动所引导的购物思维，就好像是在告诉别人，旧型号的收录机，将要被淘汰的错觉。现旧机型的市场，得国、米国等牌子在降价处理，吉祥也进行了第二批的调价，价格要比燕舞还要便宜，倒也能稳定一部分客户群体。最难受的就是嗨燕、香港8080、以及国产的一些转型困难的品牌大厂，厂里积压的库存都是提前产生的，且突然冒出了很多新型号的品牌收录机，在快速抢占市场。例如浙海市的瑞丽，西南省乡镇地区，购置新机的家庭，出于价格考虑，并不会选择燕舞，而是价格更低的瑞丽，且一些小的磁带生产线，已经改规格批量生产空白磁带了。在乡镇地区，新规格的收录机渐渐也流行起来。如此大的销售压力压下来，让嗨燕等在魔都的品牌大厂，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备受着煎熬。尤其是在置换活动的这几天里，哪怕是举办了展销会，其销量也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所以对周于峰与三大品牌合作，且还在帮着对方处理库存积压的事，更是引起了魔都地区，同行业的不满，非常难听的话也骂了出来。尤其置换活动是在鲁良吉组织会议的推出当天，周于峰又非常恰巧地没有参加，很容易理解为，他周厂长就是要刻意这样做的。而且，周于峰答应三天之后的会议，推迟到了第五天。上午九时，在鲁良吉的办公室里，人员全部落座之后，一双双不善的目光朝着周于峰看了过来，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 “周厂长比鲁市长的时间还要忙，让你参加个会，推迟了两天时间，让所有人等着你。” 何承福侧身看向周于峰，语气不善地说道。 “我们周厂长...” 郝建开口准备要解释时，周于峰拉了拉他的胳膊，当其看到周厂长冷峻的面容，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周于峰无视了何厂长等人的质问，看向鲁良吉，满是歉意地说道： “鲁市长，最近新签约了一位歌星，落实他的工作耽误了几天时间，一直拖到今天才赶来魔都，各位同志，非常抱歉了。” 周于峰又看向李兴思等人，双手合十举在胸前，轻轻地摇了摇，表现得态度谦卑。 “周厂长的话，以后可是不敢相信了，之前郝厂长信誓旦旦地说，三天时间给出答复，竟然是推迟了两天以后，周于峰同志才来到魔都。怎么？难道是郝建同志没有沟通好工作，连一个时间也确定不了，这是你干工作的态度？是能力不行！” 鲁良吉看着郝建，言语不善地说道，此刻指桑骂槐似的话语，就是说给周于峰听的。 “是我安排的失误，实在是抽不开身子，鲁市长，是我的失责，我再一次向大家道歉。” 周于峰看向李兴思等其他同志们，态度诚恳地再一次致歉，且埋低了头。而看到周于峰这样的态度，何承福看了眼身旁的几位厂长，皆是露出了一抹窃喜，今天的会议应该是走个流程，燕舞一定会提价的。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周于峰埋低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会议室突然变得安静，听到鲁良吉不断地呼着重气，像是在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好片刻的时间后，才是蹙眉说了一声： “你们会议讨论的结果怎么样，准备提价多少？” “提不了。” 不假思索的，周于峰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再看向鲁良吉的时候，面容变得肃穆！因为我的原因，推迟了会议的时间，这是自己的过错，理应被别人训斥，周于峰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但提及到收录机的事情上时，不会有一丁点的退步。而鲁良吉一下被这句话给噎住了，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且面子上，也是有些挂不住的。 “周厂长，怎么提不了？” 片刻时间后，还是李兴思看向周于峰不悦地问道，对鲁良吉这样的说话态度，也令他心头窜起了火气。 “李局长，价格提不了，上会讨论之后，目前的定价是最为合理的，所以价格不可能提，我得尊敬其他经理们一致的意见。” 周于峰直截了当地回应道，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看着对方。 “好！价格提不了是吧。” 鲁良吉语气极重地说了一声，往椅子上靠了靠身子，放在桌子上的手，也一下握起了拳头。 “花朵影视的一厂、花朵运动的四厂，以及花朵服饰的二厂、三厂，享受的是跟外企一样的优厚待遇，而浦东的磁带厂，从建厂、批地的费用，都是给的你低价，为支持你研发转型，给你批了多大的额度，你心里没数吗？享受丰厚资源的时候，就该担起更重的担子，你不想提价可以，商品经济嘛，自是由你们企业根据成本来定价，我们不能参与，但你要帮着嗨燕等，魔都所有的收录机厂转型。” 鲁良吉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伸手指向了周于峰，与其平日里温和的性格判若两人。 “鲁市长，你要这么解释这些事，我认为不合理！我没有理由帮着他们来转型，现在新型收录机品牌突然冒出了这么多，比如浙海市的瑞丽，凭什么那些厂子能够适应市场，快速发展，而何承福等人不行？是能力不行！” 周于峰的话，一下就变得锋利起来，直接点名指出对方的能力问题。也在暗示鲁良吉刚刚指出郝建能力不行！何承福等人的面容变得难看，包括鲁良吉、李兴思等人亦是，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周于峰... ... 第822章竟然是搬厂会议室里。突然从楼道里传来了皮鞋踏地的声音，在沉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挞...挞...挞挞...” 等这道声音离得越来越远之后，周于峰称呼了一声“鲁市长”，随之沉声有力地说起了自己的观点。 “批款的额度，我首先感谢相关部门对我们企业发展的支持，但之所以能够批下如此高的额度，是因为我把花朵集团的股权质押出去了，全国最大的服装厂，哪怕不是在魔都地区，是其他城市的银行，也会给我提供如此高的贷款额度。是因为抗风险能力，花朵集团完全是足够的。再说说建厂、批地的费用，本来浦东就是在建设期，磁带厂的入驻，是给其他企业做到了带头作用，这件事，我觉得是我们支持了李局长等人的工作。住在浦东，员工上下班的时候，是非常不方便的，但为了支持工作，我还会额外补助给员工交通费用。再者是鲁市长您提到的优厚待遇，之所以能给到我们花朵服饰，是因为我们解决了将近上千插队知青的工作问题！花朵影视的一厂、花朵运动的四厂、以及花朵服饰的二厂和三厂，安置了多少员工，这还不包括给魔都服装厂提供的外聘合同！” 最后一句话，周于峰说的铿锵有力，也同时让李兴思怔了怔，目光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满敌对性！ “现在何承福你跑到鲁市长这里，喊着要改革，你自己能力不行，就只会给鲁市长增加工作压力吗？” 周于峰继续将矛头对准了何承福，含沙射影说给鲁良吉听。 “从新机型研发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是找的你何承福，想跟你合作，你当时是什么态度？还有那个车间主任，董英发，他又是什么样的嘴脸？你们这些收录机厂，我哪家没有亲自上门去拜访？一个个的是什么表情？你们好好回忆一下，扪心自问，还有脸来找鲁市长，给人家出难题！” 周于峰站起来指向何承福等人，劈头盖脸地训斥着，彻底撕破了脸。 “来，何厂长，你说，我当时有没有找过你合作，你当着鲁市长的面说清楚。” 周于峰一拍桌子，故意针对着何承福质问道。何承福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有能站住理的话，当时周厂长上门求合作的笑话，可是没少传风凉话，现在被指着鼻子问了出来。也在这一刻，何承福有了恍惚的感觉，耳朵里滴的一声，甚至有了耳鸣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鲁市长。这时周于峰摇摇头，语气无奈地继续道： “鲁市长，是何承福他们不愿意跟我合作，才导致他们厂子里出现无法转型的窘境，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他们身上，您不能对我要求些什么！” 鲁良吉目光与周于峰对视虽是这个年轻的男人占理，但在他看来，一切要以大局为重，这么多家收录机，经营用时出现了巨大问题，不能妥善处理的话，后果是不敢想象的。但说话的语气，是不能继续强横了，不然，周于峰也不会妥协的，于是鲁良吉在此刻轻笑了一声，随后柔声说道： “于峰，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的企业为魔都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毕竟我给了你那么多的优厚待遇，一些事情上，我也是有难处的，而你也有难处，但我们不能计较这些得失，要拧成一股绳共同发展！不然，帮着曰本品牌处理库存，不帮兄弟品牌转型发展，你说这样的企业，我以后还如何支持，根本不敢给其更加优良的政策。” 这番话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鲁良吉也再一次表明，是一定要让本地的收录机厂转型成功的。周于峰轻点了下头，既然这样，那就该说出自己的决定了，你们听好了。 “鲁市长，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来帮他们转型，收录机不可能提价，如果您觉得为难，给不了我们企业优惠的待遇政策，你完全可以收回这样的待遇。而我们花朵集团，会根据其他城市给出的待遇，来落址在哪里建厂，一厂到四厂，包括磁带厂，我都会搬走，不会让您为难的。至于职工，搬到哪个城市，他们就去哪个城市工作生活，如果克服不了这些条件因素，是没有调配这一说的，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所以不可能安置不愿搬迁的职工，到时候出于无奈，只能开除！” 话毕之后，周于峰看着鲁良吉，谦卑地点点头，随后坐在了椅子上，可看似客气的话语，是有周厂长强硬的脾气在里面，谁都能听得出来。李兴思看着周于峰，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又扭头看了眼一侧眉头紧锁的鲁良吉，微微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鲁良吉没有想到周于峰会这么决绝，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了。如果不收回待遇，收录机的价格也不降，那这几天的阵仗，是会被别人看笑话的，而要是收回待遇的话，像周于峰这样的态度，一定是会把厂子搬走的。鲁良吉沉默不言，此刻他在抉择着这件事情。但对于周于峰来说，现在收录机以及磁带的销售额，足以还清贷款的利息，而以这样的态度搬离魔都，到了深海、广海那些地区，环境会更好一些。且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周于峰已经展开了初步的洽谈，尤其是广海的王英锐，更是期望对方过来，愿意当牵线搭桥的那一个人。而留下浦东的磁带厂，这个地理位置，稍微捂一捂就是块宝地了，后期转换使用合同后，改名叫个周臣一品算了。会议室里一直安静了许久的时间，何承福等人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鲁市长，怎么都不会想到周于峰是这样的态度，竟是要搬厂！根本不敢再说一句，关于周于峰的话，担心给了鲁良吉工作压力，但此时，已经让他陷入了窘境。不由得，何承福使劲咽了口吐沫。我不相信你...真要扛着这么大的资金压力，来选择搬厂！鲁良吉最终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于是看向周于峰，沉声说道： “不支持其他企业改革，给不了你现在的待遇，从下季度开始，调回到原来的待遇。” “鲁市长，非常抱歉，我们这边实在是能力有限，那就只能调回原来的待遇了。” 周于峰脱口而出道，又谦卑地向鲁良吉点了点头，而后者的脸色变得铁青。说出去的决策只能是执行，周于峰会不会搬，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但本地收录机厂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不由得，鲁良吉目光不善地看向何承福等人，这个时候，何承福他们，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 与此同时，在浙海市，同样发生了一件大事。临水市的几名村民，被沈佑明害得家破人亡，此刻找到沈佑平的家里... ...... 第823章上门来 “笃...笃笃...” 正在洗碗的曲贵饿突然僵住了身子，隐约地，好像是有敲门的声音，稍有迟疑后，还是将碗筷放在水池槽里，打算出去看一眼。此时家里只有曲贵饿一个人，爱人很早就出门工作了，这一个月里，收音机改革收录机厂的事，让沈佑平连轴转，安稳觉都睡不好。安静的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莫名一种惶惶不安的情绪涌上曲贵饿的心头，妇人站在门口处，轻声问了一声： “谁呀？外面是不是有人？”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答复，曲贵饿摇摇头轻笑一声，转身准备往厨房走去，原来是听错了。可当妇人往前踏了一步，一道清晰的声音就从门外头传了进来。 “有...有人敲门，请问这里是沈书记，沈佑平的家里吗？” 这道声音问得小心翼翼，带着临水市六排乡的口音，随即在门口响起了踏步声，以及其他男人说话的声音，在门外，并不只有一人。曲贵饿一下愣住了，谨慎地望着门口那里，刚刚惶惶不安的感觉在此刻越发真切，甚至心脏都不由得加速调动起来。 “我们是不是找错人家了？这里是临水市六排乡人，沈佑平家里吗？” 门口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才使曲贵饿拉回了胡思乱想的思绪，身子哆嗦一下后，才是开口应道： “是...是，是沈佑平家里。” “我们找沈书记有些事情要说，他这会在家吗？” 门口的声音立即传来，可说话的声音一下就变得焦急起来，明显是有什么事。曲贵饿没有作声，轻声细步地走到门口，手捏着门把，迟疑片刻后，还是扭动门锁，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小心翼翼地望了出去。门口站着的一个汉子，让曲贵饿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张面孔妇人是熟悉的，好多年前叫着要跟沈佑明对命，就是他家里死了人的。 “是您啊，沈书记在家里吗？” 四十出头的汉子挤出一抹笑容，看向曲贵饿弯腰点了点头，显得特别拘谨。 “他这会不在，出去工作了，你们...楼道里凉，先到屋里头坐着吧。” 曲贵饿仔细看了眼门口的五个人后，缓缓拉开门，让其进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在门口等着沈书记就行。” 汉子连忙摆手，这时他身后的几位年轻男女也跟着说了起来： “我们不咋冷。” “是的，不冷！” “您关了门吧，这凉风往屋里头钻的厉害。” 曲贵饿也不多言，拉住了汉子往屋里头拽，知道这些人不好意思，会一直在门口站着，影响会很不好。最后无奈，五个人只能是走进屋里，但全都杵在门口，不过屋里暖腾腾的温度，让他们感到非常的舒服，口袋里的手也放了出来，有了发痒的感觉。 “去沙发上坐着吧，我给沈佑平去通电话，让他赶回来。” 曲贵饿摆摆手，笑着说道。 “不用，路上有雪，我们脚底板都是泥，进去会把地板弄脏的。” 汉子连忙摆手拒绝。 “哎呦，没事的，一拖把的事，快进来坐着吧，我给你们倒些热水。” 曲贵饿劝说着，可是这些人态度很坚决，无论如何都不进去，就在门口站着，最后曲贵饿只能作罢，拿起电话，给沈佑平打了过去。找了好几圈人，半个小时之后，沈佑平的电话才回了过来，不过书记的声音低沉，夹杂着疲倦感，曲贵饿知道，这段时间爱人有多忙。本来是把收音机改革的工作让李康顺来负责，但沈佑平是操心的命，这么大的事，就亲自跑去厂里指挥，起到的带头作用，让所有部门的同志都重视了起来。浙海市这一次，是务必要打造出几家大的收录机品牌，而这件事情已经多次在上会表决！ “什么事？” 沈佑平问道。 “老家里的人过来了，六排乡的，是熟人，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回家里一趟。” 曲贵饿小声说道。 “行，我分配完手头的工作，立马就赶回去，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沈佑平说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在电话里不说事，是最为基本的一点。之后沈佑平叫来了李康顺，嘱咐起了事情。 “收音机转型收录机的事，康顺同志你要一手抓，所拨的款项，是要确确实实地用在机器设备的采购上，另外，利息和补助的政策，要给到最优，这一次，是我们本地收录机品牌崛起的机会。” 沈佑平与李康顺边走边说着，这些话，沈书记强调过多次，李康顺甚至都能背下去。这时后者仔细凝望着老人的面容，憔悴、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说话都是沙哑的，样子倒像是收录机的厂长，哪里有书记的样子。 “沈书记，这些工作你就放心吧，我会尽职尽责地去干好，与相关的同志们协调好，但您得多注意身体，要好好休息。” 李康顺一脸严肃地提议道。沈佑平轻点了下头，没有多言，最后坐上车，快速地向前方驶去。李康顺一直目送到车影消失，才转身往回走，原来本是对沈佑平不太对付的，但真正在他手底下工作之后，才知道老人心有多么高尚。 ...... 一个小时之后，单元楼里。沈佑平刚一开家门，就看到门口的几人，四十出头的汉子，看到沈书记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要往下跪。 “汉生，你这是干什么！” 沈佑平高吼一声，立即撑住了汉子的双臂，但这时，身旁的几个小年轻已经是跪了下来。 “你们都给我起来，要不然我也跪了。” 沈佑平激动地大喊道，拖着两个年轻人的胳膊往起提着，看到沈书记这样激动，沈汉生也连忙让几个孩子都站起来。 “书记。” 沈汉生拉住沈佑平的胳膊，用力叫了一声后，眼眶里已经涌起了泪珠，这个干了多半辈子重活的汉子，一下就哭了起来。 “我听人说，是您亲自调查乡里的那几件事，要抓亲弟弟，我这才敢来找您啊，都是沈佑明害人...” 绝望的声音喊了出来，沈汉生已经开始抽搐地哭了起来，四个年轻人也抹起了眼泪... 也在这一天，沈自强的磁带厂，第一批盗版磁带，批量生产出来，准备装箱... ... 第824章猴子这个人吉祥磁带厂。 “行了，行了，别折腾那些东西了，一脚踢进去，先把门关了。” 沈自强蹙着眉头催促了一声，李胖子弯着腰，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将纸箱盖上之后，一脚将纸箱踢到库房里，随之握着铁门把手用力一拉，闭上了蓝色的大铁门。 “强哥，等我上了锁。” 李胖子嬉笑一声，拿出黑色的大锁，扣在铁门把手上。沈自强点点头，等李胖子上锁后，还不放心地又拉了拉，随之才与其往着食堂方向走去。 “胖子，你爸联系的渠道商是什么时候到？” 沈自强边走边问道。 “强哥，后天，后天就能到。”李胖子立即回答道。 “让远运的货车晚上来，你让你爸提前沟通好，另外，让你爸做个二批商，在京都本地卖，最近...那不是卢恩予又出新专辑了，也要抓紧时间翻录。” 沈自强说着，看到正前方站着的人影，话语稍有停顿后，继续毫无顾忌地说了起来。 “行，那我下午提早回家一趟，找我爸说说这事，候哥，又溜达着过来找我们磁带厂的女工了？” 李胖子看向猴子，接着调侃起来。这段时间猴子老往磁带厂跑，听说是看对眼了一个女工，前天想用摩托车送人家回去，结果女同志没答应，可是闹了不小的笑话。 “嗨，就你这个胖子话多，再多支吾这事，看我不抽死你！” 猴子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拿出烟给沈自强和李胖子递了过去。 “呦，猴哥你都抽上华子了。” 李胖子憨笑一声，点上烟后抽了起来，安排进了磁带厂后，沈自强给自己的待遇不低，这也让胖子的心情极好。 “这不是为了让秀芳看见嘛...” 猴子拉长了声音，并肩走到沈自强身边，后者则是微微蹙眉，一脸的不悦，骚扰女职工的事，传到沈厂长耳朵里，自然是非常不高兴的。 “自强，兄弟我再求你件事，把我调到秀芳的车间里吧，不挣工资也成，能多跟秀芳接触接触就行。” 猴子看着沈自强，露出了不正经的笑容。 “调不了！猴子，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 沈自强拽着猴子的胳膊停下了脚步，瞪着对方，语气不悦地高呼起来： “给你挂个名，是看在我们朋友的面子上，但你他妈的不要给我出难题，骚扰厂里的女职工。你以为厂子里我一个人说的算？到时候真把你除名了，你还挂个屁的名！” 如此说，沈自强的目的在与，以后把你除名了，也不关我的事，我做了不住，是别人要开你的，我这个厂长只是挂名，到时候不会闹得挂不住面子。但在猴子看来，沈自强的事，跟自己了解到的一样，沈厂长只是挂名的，背后就是沈佑明总管理，或者是江同光的大老板，盗版磁带也是上面的事。猴子眼睛转了转后，嬉皮笑脸地说道： “行，伙计知道了，大不了以后不去车间就行了，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了，我以后注意点，那我等着秀芳下班，在门口接送总行吧。” “我警告你，别给人家造成困扰，要是把报告打上来，到时候，我小叔可是要开除你的，我的面子也不管用，跟你提前说清楚，到时候也别说我不讲情谊！” 沈自强咬牙切齿地警告了句，随之继续往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行，我这水葱一样的后生，顶多放下面子追求几天，要是不知好歹地不答应，我也恶心看她一眼。” 猴子摇摇头说道，目光扫过李胖子那张嬉笑的脸上，抬手用力地打在了其屁股上，后者也笑着，象征性地回了一拳头。 “对了胖子，老李头联系的渠道啥时候到，你别把自强的事给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