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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为老百姓做实事的。” 周于峰紧紧地蹙着眉头，直直地看着李康顺，低语道。 “于峰，我们两个之间，你不必这样说，我也会尽责的！” 李康顺点头应道，之后，便与周于峰继续商量起了相关事宜... ...... 第674章真香定律与李康顺叙旧，一直到了下午二点，看到国营饭店的服务人员，不高兴地杵在一边，两人才是意犹未尽的散场。想当时，周于峰要培养演艺名人的想法，李康顺只是当一个笑话来听的，那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怎么可能系统的集中在一起。这也是年代的局限性，在港那里，TvB已经成立了多年时间。但在此刻提到《爱的奉献》这首歌时，李康顺也只能摇摇头，感叹道： “于峰，你的脑袋瓜子，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了，怎么能想到这些时髦的东西。” 相比于前一世，这首歌要出来得更加应景，如同横空出世一般，所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卢恩予这个名字，也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人们渐渐的开始在传，“恩予”这个名字，很贴心、很温暖。而且之后，听得庚台长的口音，这首歌是要在春晚上演出的。周于峰当时随口说了一声“两首”，当时包括巫宏俊两口子，也全都当成笑话来听了。于峰这位小同志，虽然条件不好，但却是格外的热爱舞台表演。让这些人不知道的是，《铿锵玫瑰》的选人，已经到了最后淘汰的阶段，最终人选，是需要周于峰回来之后定夺的。演艺的事业，其中萌发的感觉，是让田亮亮、乾进来、冯宝宝等人，感受颇为奇妙的，比如恩予那个大学生，以及当红模特倪娜娜、汪凡琳等人。这些人可是普通老百姓难得一见的名人，可在自己这里，都要客客气气的，听着安排。当然，也是互相尊敬的。之后两人从国营饭店里出来，李康顺没有放走周于峰的意思，拉着他的胳膊，站在街边的阴凉处，继续聊了起来。 “李哥，你等一下，我去买两根冰棍，我请你，还是带奶油的。” 周于峰故意这样说道，滑稽的语言，引得李康顺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这位要职已经是市长的李康顺同志，与花朵服装厂的厂长，周于峰同志，蹲在街边，吃着雪糕闲聊着，此时的模样，已然是无业有名，在吹着某些事情。 “于峰，那你的下一步呢？全力赞助代表团，听起来是不错的一步，但由此大规模的投产运动品牌，而且还有海耳冰箱技术的高额投入，会不会太冒险了？” 李康顺认真问道，对于周于峰的这些事，他是极为感兴趣的，对于这位全国性的名人，还是自己的好友，也是颇为自豪的一件事。其实，这次周于峰回来，两人的相处，李康顺对他的态度，是有细微变化的。当时沈自强的事，沟通起来的时候，李康顺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命令口吻的，是因为自己升职的原因。但眼下捐款事件的发酵，已经不敢小觑这位年轻的厂长了。在浙海市，乃至西南省，这位为家乡捐赠钱财的厂长，绝对要比李市长的名气大得多。 “风险跟收益是并存的，这是最公正的规律，目前的资金流，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以后如果资金出现压力，也可以走贷款这一步，到时候就需要您李哥的帮忙了。” 周于峰淡淡解释道，但就是他这样，上一世习以为常的分析语气，却是听得李康顺一脸惊色。如果不是周于峰舔冰棍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土味，还以为这位是从米国那些发达国家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李康顺点点头，之后好片刻的时间，都没再说话，努力思考着周于峰刚刚的那些话，于是，想到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于峰，你说为什么是现在放开市场经济？” “啊？” 周于峰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学着呆妹的口吻，啊了一声。但很快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其实能够如此快速地放开市场经济，是因为一个很不起眼的发明。” “发明？”李康顺一脸疑惑，这跟发明还有关系？ “对，发明，是集中箱，就是在码头装卸货物的那个大铁盒。”周于峰点点头，认真回答道。 “那个东西...呵呵呵呵...于峰，跟快速放开市场经济，有实质性的关系吗？” 李康顺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周于峰点点头，面容变得严肃，接下来的话题，涉及到他知识性最强的领域了。 “为什么在七、八十年代，外贸行业突然爆发，全球化的浪席卷了全世界，那是因为现在因为集中箱的大量生产，极大的降低了运费成本。运输成本，高昂的费用，不是因为运输，而是因为装载，工人们靠苦力一件件地装，费时费力，有的时候，货物放在码头的时间，甚至超过了运输时间。六、七十年代，无意发明的集装箱，慢慢的发生质变，装载变得简单后，极大降低了人工成本，也就有了如今的热潮。” 说到最后，周于峰不由得变得激动起来，能够处在这样的热潮中，并有机会改变某些东西，这种感觉，是无以言表的。一时间，李康顺再一次安静下来，看着周于峰的侧脸，陷入了沉思。这些东西，现在想来，是极有道理的，但如果不是周于峰解释出来，那自己就会忽略。不由得，李康顺想起了沈书记常说的一句话： “要比起文化程度，我们是不如那些年轻人的，我们那个时候，学的知识哪里能比现在的多，所以迎合政策，我们要做的，是为有真才实学的人提供便捷，并不是要他们按着我们的老步子来。” 在此刻，李康顺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周于峰轻轻蹙起眉头，也在深思熟虑着一些事。随着商品经济的逐步萌芽和市场环境的日益成熟，到了八五年的时候，华夏迎来了一波外国企业的进驻热潮。这件事，有利有弊，在享受经济腾飞的同时，一些人在谋划着属于自己的华夏攻略。从而造不买的话题中，人才的抢夺，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步。就如在股市中，一只上涨的股票，突然迎来了利好，但好消息，是特意让你看到的，其根本，是一些庄家要出货罢了。所以面对消息，造不如买的事，是要有自己的判断力。周于峰目前的资本，自然是很差火候的，但好在还有时间，只是让他不知道的是... 此时，在遥远的米国，某座城市里，已经到了深夜，但西装革履的一些男人，还在开着会议。接下来发言的，竟然是江同光，而他的矛头，直对着华夏的某些技术： “要制造更大的噱头，让他们用！这样一来，会有大批的科研人员，得不到很好的待遇，那可以让那些人才来米国呀，跟着我们发展的，毕竟在他们看来，科技是无国界的嘛！” 重生之后，渐渐踩入的漩涡，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让周于峰去遇到一些人，又恰巧同时看准了制冷器械的买卖。这样的安排，可能是真的希望，重生的周于峰是能够改变某些发展的... 未来又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在米国那边，夜漆黑一片，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 之后，周于峰与李康顺的话题变得轻松，打算吃完雪糕就各自离开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路过的一群人，却是停在他们两人身边，投来了疑惑的表情。正是蒋小朵，以及他们单位里的同事，很多人都主要到了这位大红人，周于峰！周于峰和李康顺抬起头，同样望向对方，一瞬间，气氛凝固下来。突然周于峰恍然，小朵这妮子，为什么会跟他们单位的同事在一起了，图书馆换了领导，单位要聚餐，人家领导又亲自打给她一个临时工，自然是要去的。想必现在的话，应该是刚刚吃过饭，准备回去了。叫张成仁的新任领导，一眼就认出了李康顺，面露惊色的同时，上前一步，呢喃道： “李...市长，您在这里。” “成仁同志，这是刚跟图书馆的同志们吃过饭吗？” 李康顺还是把最后一口冰棍咬了下去，站起来颇为尴尬地说道。听得这位吃冰棍的男人，竟然是李市长，张成仁身后的那些人，不少人发出惊呼声。他们只认识蒋小朵的爱人，周于峰，他这么大的厂长，蹲在这里吃雪糕就算了，和他一起的，竟然是一位市长同志？李红是知道李康顺身份的，在此刻，立马往着蒋小朵身边靠了一步，想让李康顺看到自己，混个脸熟，但看着她与杜鹃挽着手，心里竟然是嫉妒起来。 “小朵，你们这是散场了吗？要是不想走的话，我送你回去。” 李康顺笑着看向蒋小朵，柔声问了起来。这样的态度，让所有同事都看在眼里，人家小朵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 “李市长，不用麻烦啦，走两步就回去了，您太客气了。”蒋小朵赶忙说道。 “呵呵，那好，于峰，那我先走了，你要走的时候，记得再来找我一次，另外那件事，不用担心，我会上心的。” 李康顺笑着说了句，当然最后的那句，是极为严肃的，与小朵和张成仁打了声招呼后，便快步离开了这里。之后周于峰与小朵的同事们，简单的寒暄之后，便也与小朵往着家里走去，但杜鹃以顺路为由，跟着这两口子一起离开，自然是要说李博的事了。杜鹃侧身看了一眼周于峰，抿了抿嘴，正当她准备开口问时，听得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 “小朵，等一下我，等我一下！” 三人停下脚步，转身望了回去，却是看到了李红往着这边跑来，手里还拿着时髦的汽水。 “小朵，天气这么热，这走回去该流多少汗呀，快喝瓶汽水喝吧，你现在可跟我们不一样，是两个人呢，要多加注意。” 李红看着小朵的肚子，颇为关心地说道，抬起袖口擦了下汗珠，又把汽水塞到了蒋小朵的手里。 “太麻烦你了，李红，我...谢谢啦。” 蒋小朵点点头，挤出一抹笑容，还抬头看了眼周于峰。周于峰也是看着李红，笑着点点头，同时心里在感叹，这个女人，还真是放得开。人家做到这种地步了，所以一瓶汽水而已，还不去拿的话，显然是太难看。这种放下身段的努力，只想达成自己的目标，哪怕是令旁人讨厌，但却是很吃得开的，很少人能做到这样了。 “小朵，之前我对你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还请你多担待，我当时刚来单位，脾气还跟家里时一样，没学会控制，对不起啊。” 下一秒，李红大方地开始道歉。 “没事的，就几句话而已，我也没放心上的，李红你多想了。” 蒋小朵立即回答道，看着李红露出了一抹微笑，以她的性子，妮子肯定是把原来的事放下了。转而李红又看向周于峰，态度谦和地问了起来： “周厂长，我们家李莎的事，可以的话，您多想想办法，孩子聪明，也能吃苦，是没有我这脾性的，到了厂里一定会好好干的。” “李红，从昨晚就能看的出来，那孩子挺不错的，工作的话，我再跟冯副厂长沟通一下，要是能空出岗位，到时候让我们家小花给李莎打电话。” 周于峰点点头说道，事情依旧是留着余地，李红感谢了几声后，也便离开了。随后。三人继续往前走着，周于峰低下头时，正好小朵也仰着头看向自己，目光交汇的片刻，一起笑了起来。是因为刚刚的事，原来的时候，小朵也在自己男人面前告过状的，可眼下李红的态度... 也不得不说，你原本所讨厌的人，突然对你无比的殷勤起来后，心里还是会有一丝优越感的，“真香定律”是一直存在的。不多久后，跟在一旁的杜鹃，挤挤眉头，却是不好意思开口了，默默走了一段距离，快到分叉路时，还是小朵问起周于峰，关于李博职位的事。 “于峰，李博的岗位，可以让他复职吗？” 周于峰扭头看了眼杜鹃，后者倒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杜鹃，你跟小朵关系这么好，所以李博的事情，没必要跟你藏着掖着，他的事情，是比较特殊的。当时罢工不干的，只有他一个经理，如果复职，那其他工人怎么看？这么大的厂子，明面上的事，一定要公平公正的，所以这件事上，没有可能。” 周于峰严肃说道，同时蒋小朵也点点头，蒋家人在这些事情上，是极有原则的。 “嗯，我知道了，周厂长，小朵，老是给你添麻烦了，这次回去，我就跟我们家的那位说清楚。” 杜鹃抬起头笑了笑，在这一刻，心里也释然了，这事上，不能再胡搅蛮缠了。对于周于峰来说，哪怕是安排进了李莎，也不能让李博复职，这是规矩！最后与杜鹃分开后，两口子慢下了脚步，蒋小朵说着聚会上的一些事，又自个儿笑一会，周于峰还没发现，笑点在哪里。慢慢的，走到回家必经的那条巷子里时，蒋小朵拉着周于峰的胳膊，停下了脚步。 “嗯？” 周于峰扭头看向了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小朵，怎么了？都出来这么久了，你该回去睡一会了。” “家里人多，我不好问你，上午乾叔来电话了？” 蒋小朵蹙起眉头，干瘪起了嘴。 “啊...那老货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周于峰有些心虚地问道，原本露出的温柔笑容，瞬间消失。 “人家乾叔让我好好管管你，说是在京都的时候，你经常和模特们待在一起，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 蒋小朵瞪着大眼睛，故作生气地说道，心里虽然很放心于峰，但还是想耍着性子，故意这样，让男人操心自己。 “小朵，哈哈，乾老货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出了名的能瞎说，回头我扣他的待遇，这老货，自己老是往模特堆里凑，还诬赖起我了，不行，晚上的时候，我要去趟他家。” 周于峰愤愤不平地说道，但如此嫉恶如仇的语气，引得小朵呆笑了起来。之后揽住周于峰的胳膊，继续往前走去，轻声的话，随之在男人耳边响起： “于峰，哪怕你以后再厉害，但在我眼里，你还是个你，永远不会变的，你要时时刻刻念着我的好，当时跟你的时候，我把能拿的，都给你了，恨不得把心也扒给你！” 这条巷子，周于峰想起了，第二次接小朵回家时候的场景，不过一辆自行车而已，可这妮子，傻笑了一路。人呀，是该知足的，要记住别人的好，一时的冲动，一定要控制住，要想想重要的人，会受多大的伤害。尤其是小朵这犟脾气，之所以如此放心于峰，也是因为她想不开，真要是发生了与其他女人的事，她是想不开的。阳光下，两个身影依偎得很紧。 ...... 如此温馨的一幕，与此同时，反观魔都服装厂，爆发了最大的矛盾！越演越烈... ... 第675章停工魔都服装厂！下午上班时，一张红底黑字的通知单，张贴在传达室的门口，炙热的阳光下，厂里的职工纷纷围在那里，此时心里涌起的躁动与焦虑，要远比蒸笼似的天气还要难熬。 “你妈的！停工！这是什么意思？要停我们的工？” 在最前面的汉子高呼一声，直接破口大骂起来，随之站在一处的台阶上，面色慌乱地扭头看向后方的工人们。 “这帮狗日的，要停我们的工了！”汉子又是一声高呼，此时攥起拳头的那只手，紧张地抖动起来。家里可就指望着这份工资活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欠着，眼下他妈的，竟然是直接停工！ “候正初，你要是敢停老子的工，我就和你对命！” 另一名工人怒目圆睁地高呼道，举起拳头用力挥舞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真是条畜生，自己改革经营失败，到头来还是苦到了我们头上！凭什么！” “这侯正初不是个东西啊！” “不行，我们得找一个说法去！” “对！找一个说法去！” “凭什么停我们的工，我看是应该把他的工停了！” ...... 在传达室的门口，围着高呼的工人是越来越多，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此刻在办公室的侯正初，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向一旁的陆德广，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竟然是带着哭音。 “老厂长，我要是出去，要被咱们的工人生吃了不可，你可得安抚好他们的情绪呀，不然事情闹大了，不是处分那么简单的事了，可要撤我的职，会直接开除我的！” 陆德广蹙眉坐在一旁，并没有去接这句话，深深吸了一口烟，此时在他的脚底，已经是一地烟头了。这位老厂长，为了厂子里，可以豁出去这幅身子，来安抚好工人们的情绪的，但关键是，以后呢？以后怎么办？现在满街都是衣服的盗版，这个实际性的问题解决不了，那厂里的工人们，就会到了没工作的地步。现在厂里的衣服，可是一件也卖不出去啊！小作坊里，都是魔都服饰了！传达室那里，事情发酵的越来越大，围着的工人们也越来越多，终于到了爆发的那一刻，工人们蜂拥而至，往着办公楼那里走去。此刻谁还担心你，带头会被记过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牛丹丹也参与在队伍之中，她的纺织车间，也在停工的名单之中。 “凭什么停工！” 牛丹丹呢喃一声，此刻的心里忐忑不已，褪去光环之后，也不过是位年轻的女同志了，这个年代里丢工作，哪里能够接受的了。回去怎么能抬得起头？薛铁龙也在队伍之中，一心一意为了厂子，你让干什么，我就拼死干什么，现在直接停我的工，让我连吃饭的地方都没了？男人握拳高呼着，也是第一次，心里厌恶起了魔都服装厂！要是侯正初在他眼前，一定会招呼两拳的！跟在后方的呈雨，同样也在名之中，办公室这样的闲职，自然是要先停下来的。 “他妈的，不发工资就算了，现在还停职！” 小伙大声谩骂着，撕破了原来文绉绉的气质，也真是把他给逼急了。介绍的相亲对象，知道自己没了工作，那还能看得上自己吗？这门亲事就得黄！ “当时要是去了花朵服饰就好了，人家那头一百多块的待遇，我真是被陆德广那人迷了心智啊！留在这个破厂里，现在还要停我的工，我...呜呜呜...” 人群中，一位妇人大声抱怨起来，话到最后竟然是哭出了声，这也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是啊，当时去了花朵服饰该有多好，那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现在想去那里，比登天还难！ “就是信了陆德广的那张臭嘴，说以后涨待遇，才留在这破厂的，别说延迟工资了，直接停我们的工！” “最应该停他的工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那就不是个好东西，跟了他这么多年了，竟是骗我们！” 人们把矛头对准了陆德广，此时已经走到办公楼里，他们高呼的声音，陆德广听得清楚。老人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呆滞在那里，任由烟灰掉在裤子上，一旁的侯正初，一脸凝重地望着他。此时哪怕当时没去花朵服饰的原因，不是因为陆德广的说辞，是舍不得这份正式工作，而花朵服饰毕竟是民营企业，也会把错，怪到老人的头上。但这样的话，牛丹丹、薛铁龙、呈雨等人，是喊不出来的，这位老厂长，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魔都服装厂了。这些人，太没良心，可又能理解，毕竟停工的事，是能把人逼疯的。但要问及牛丹丹、呈雨、薛铁龙他们三人后不后悔，心里自然会涌起遗憾的。现在倪娜娜等人的成就摆在那里，普通工人的待遇不断上涨，又怎么能不羡慕？尤其是牛丹丹，她才有多大，何况还曾经拥有，不过是心里的牵绊太多而已。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突然... “咚！” “咚咚！” “咚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一扇木门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会散架，碎成一堆。 “老厂长！” 侯正初慌乱地站起来，靠到陆德广的身边，拽了拽他的胳膊，手指间的烟，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想想之后的办法吧，跟领导们如实交代，开除我们就开除好了，但一定要保障好工人们的权益，都是靠这一份工作吃饭，得让他们活下去的。” 陆德广语气低沉地说道，看着侯正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老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很多岁！ “呼...” 陆德广撑着沙发，缓缓地站了起来，身子似乎也在轻微摇动着。只见他一步步地靠近门口，下一秒之后，却是又直起了腰，拉开办公室的门，一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是你？是不是停工的事，也有你的主意？” 门口的汉子破口大骂，竟然是伸手指着陆德广满是皱纹的脸，一瞬间，一走廊的工人们，围着老厂长，叫骂了起来... ...... 第676章老厂长的好 “侯正初人呢？你出来什么意思？” “让侯正初出来！” “怎么？有胆断我们的活路，没脸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吗？” 围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冲着陆德广气势汹汹地大吼着，陆德广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几个汉子，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股一张。平日里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此时这般发疯，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了，也真是把兔子也给逼急了。 “大伙...大伙听说我...先冷静下来...咳咳咳...” 陆德广高抬双手，一边挥着手臂，一边竭尽全力地高吼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口气分岔，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让侯正初出来，我们要个说法！” “快点让他出来！” “侯正初，出来！” 围着的几个男人依旧在不依不饶地大喊着，一脸凶相，绕过陆德广的身子，咚咚咚地拍打着木门，上方的玻璃在不断晃动着。 “你们几个给我先消停下来！” 突然，陆德广将身前的一个男人用力一推，竟是他的身子向后倒去！等围着的几人，再去看这位老厂长时，见他的眼睛红润，紧紧地握着拳头，呼着重气，一张脸如病态般的惨白。老人此时亢奋、悲悯的模样，不免让人心疼，刚刚的那几人，也随之怔住了，于是在陆德广最跟前的人，渐渐地安静下来。其中一个男人满脸愁容地拽住老人的胳膊，声音有些沙哑地哀求道： “老厂长，您该帮着我们讨一个说法，我们可是一路跟着您过来的，这都多少年了，现在那侯正初，可不是降待遇了，是直接停我们的工啊！” “是啊，老厂长，家里几口人，都指望着我这点工资活呀！”另一人在一旁附和道。陆德广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后，当即直起身子，踮起脚尖，连忙向楼道后方的人，大声呼喊起来： “你们都安静下来，听我跟你们说两句！都安静下来！” “现在是要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大喊大叫一点用都没有！” “就算是把侯厂子拎出来，打上一顿，又能怎么样！” “你们放心，我这张老脸摆在这里，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慢慢的，人们气愤的嘈杂声越来越低，这个时候，被停工的工人们，心里都没底，听得老厂长这样说，不由得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有不少人谩骂陆德广，但他在工人们心里的高度，要远超侯正初。陆德广扫了眼工人们，是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如果厂子倒了，最对不起地，就是他们这些人了。那小刘参加工作有十年了吧，也该买一套房了。老李也在，跟我同样的年龄，厂里半辈子了，没想到，到头来是这样。小呈准备结婚了，这没了工作，对家庭打击太大了。娜娜、铁龙也都被停工了... 一瞬间，陆德广的心里更是难受，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后，缓缓地说了起来： “大家一定要冷静下来，听安排！侯厂长做出停工的这一步，也是逼不得已的，现在厂里的局势，大家也都知道，厂子里的货，就没人来进，更别提卖了。全国各地的加工厂，也都在张开手要钱，目前的状态，实在是负担不起了，只能先想出这个的办法，先让大家歇下来，但绝对就不是没了工作！” “那凭什么停我们的工，怎么不停其他科室的！”一个站在中间的妇人，当即就反驳道。 “就是，凭什么是我们的！” “我看最应该把侯正初的工给停了，他开销最大！” 一时间，楼道里再一次吵闹起来，之后在陆德广的连连高呼声中，才是又安静下来，但工人的情绪要更加激动，好像下一刻就会被点燃。 “情况是这样的，因为不敢继续生产，所以只能是先委屈在车间里的大伙了，办公室也有停工的同志们，但你们也别心急，以后都会给大家补回来的。” 陆德广满头大汗，扶着墙边，身子摇摇欲倒，停顿片刻后，咬牙憋着劲，继续喊了起来： “明天一早，我就会跟侯厂长一起去局里，求着领导们给我们想想办法，总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当时涨待遇就是那么说的。” “就是，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现在把我们骗回去了，等着回来上班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不行，今天必须解决，不然其他人也别想工作！” “对！今天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