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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来越乱，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滴的一声，出现了耳鸣的症状... “丫头，现在那边什么情况，你跟二舅说一说！” 沈佑明又问道，也终于在这一句话后，韩慧慧听清楚了，心里决定之后，那一些杂音也消失不见。只是，心...真的好疼，周老大真的对自己特别好，而且，人家一直都是对的，是自己家要做偷鸡摸狗的事。 “二舅，西门字在魔都、广海那些城市的营销方案，就在周老大办公室的抽梯里，而且...而且...而且...我们刚刚走的时候，忘记锁办公室的门了。” 韩慧慧说了出来，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陷入到肉皮之中。 “天助我也！” 沈佑明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随之又与韩慧慧嘱咐了许多事后，妮子从沙发站了起来，重重地点了下头，走出了房间。到了楼下，韩慧慧停下了脚步，因为在这一刻，路灯熄灭了，脚底的路黑漆漆的一片。抬起头看向天空，月亮藏在了阴云下，失去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停顿片刻后，韩慧慧摸黑继续往前走去，磕绊了几下，摔在了地上，站起来时，眼睛变得红润。但还是站在了办事处的楼底，少女变得犹豫，她知道，上去之后，意味着什么... ...... 第561章慌乱的两个人花朵办事处小楼底的红色木门，厚重且招风，费力地推开它时，总会从里面涌出阵阵凉风，吹打在人的身上。一个身影打开锁芯后，又熟练地背过身子，随后一步步后退着，挤进了楼里。握着红色木门手把，刚一松手，配合着吹来的凉风，啪的一声，木门磕在门框上，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楼顶的声控灯瞬间亮起，昏暗的灯光下，一张清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啊...” 控制不住的，韩慧慧惊呼出了声音，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等到身旁安静下来后，她加速跳动的心跳声甚至都能清晰听到。呼吸逐渐变重，韩慧慧使劲咽了口吐沫后，还是向前挪着步，踩踏着台阶，往着楼上走去。 ...... 安静的房间里，林强紧紧地贴着门，少年的精神一直保持在亢奋状态，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摸着钢笔。突然间，沉寂的走廊里，响起了合页缺油滋滋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突兀响起的声音，格外响亮。随后又传来的脚步声，林强也听得清晰。少年已经贴着木门站了起来，趴在窗户口处，迅速地往外一望，正巧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门缝中钻了进去，随后轻轻将门给闭上。紧接着对面办公室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渗透出来，肯定是拉了台灯！在这一刻，林强甚至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心里数着数，大概半分钟左右的时间，走廊里再次响起了合页缺油的声音。慢慢的，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消失在楼梯口那里。 “走了。” 林强低语一声，但没有立即出去，依旧半蹲在那里，等过了五分钟，走廊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点声音时，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子。急忙又推开办公室的门，摸黑走到办公桌旁，拉下台灯的同时，将抽梯给拉开。 “没了！” 林强把抽梯里的一些书本全部拿出来，仔仔细细地过了一边，一份有书皮装订的营销方案就是没了。 “真贱，亏得我哥对你那么好！” 林强怒骂一声，紧紧地咬着牙齿，灯光映照在少年的脸上，淡出了狠辣的神色。也只有周于峰的事，才能使这个小地方来的自卑少年，涌起心底满腔怒吼，不怕任何人，并且敢于去发泄！确定方案被拿走，林强把抽梯里的东西放回到原位，关了台灯后，便退出了房间。 “一会肯定还要把合同送回来的，办事处所有的职工去外资饭店吃饭，韩慧慧会盘算着时间。” 林强念叨着这句话，准备要下楼了。打算一会蹲在办事处楼对面的巷子那里，再确定一遍，偷走合同的人，是不是韩慧慧。虽然几乎就是韩慧慧，但少年还想要确定，把最真实的情况，告诉周大哥... 而此时，韩慧慧握着门把手，还是没有将红色木门给推开，一张消瘦的面容浮现在自己脑中，特别清晰，仿佛周老大就站在自己身边一样。 “慧慧，走，去吃早饭。”周老大总会这样对自己说，严厉的时候，批评自己的话，也都是为着自己好，可我怎么能这样做？太多的画面出现，把自己赶出厂子，当着所有职工的面写检查，一起去山顶，还一起去魔都... 韩慧慧的手渐渐松开了门把手... 妮子心里正直，这一点跟大舅很像，此刻心里非常煎熬，她做不到心狠手辣，不管不顾，只为自己着想，犹如沈佑平一样，心里是有一杆秤的。所以...我不能背叛周老大...不然以后让我怎么去面对他，二舅，我还想让周老大带我去逛街，特别想... 委屈的泪水打湿了19岁女孩的眼眶，文化传播慢的年代，固执且可爱，韩慧慧后悔了。大步往着楼上走去，想要把手里的方案给周老大放回去，而然在楼梯拐角处的一个转身，却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啊！” 韩慧慧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声音灯也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灯光映照在眼前少年龇牙咧嘴的脸上，看得很清楚。 “林...林强，你...你怎么在...在这里？” 韩慧慧哆嗦着问道，此时的声音都开始发颤，身子也不由得微微抖动。林强也注意到了是韩慧慧，心里更是慌的要命！他妈的，这么快就看完营销方案了吗？我要是把大哥的这事给搞砸了，我死的心都有了。 “啊？韩慧慧怎么是你？不是跟家里人去吃饭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你说你上楼的时候也不看着点。” 林强故作镇定地说道，但他的声音已经变形，随即蹲下身子，想要将韩慧慧给扶起来。好在这个时候，声控灯熄灭了，两人的窘态隐藏在黑夜里。 “我...我累了，想要回寝室里睡觉，真是晦气，怎么会碰到你，再说你下楼的时候，为什么不看！” 韩慧慧也故作生气地喊道，用力甩开林强的手后，自己站了起来，又将双手背在身后，死死地抓着方案书。 “哼，我也跟你讲不通道理。” 林强瞪了韩慧慧一眼后，大步往着楼下走去，此时的少年已经是大汗淋漓，腿都软了。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跟着周老大去外资饭店了吗？” 韩慧慧急忙又问道。随便一想，越是感到后怕，自己来的时候，可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林强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一开始就在...不会命这么苦吧？ “我凭啥告诉你！用你管啊！” 林强背着身子说了一句后，便大步往着楼下跑去，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咚”的一声，从一楼那里传来声响，是红色木门磕门框的声音，林强走出了大楼。这个时候，少男少女，都是慌了神。林强哭丧着一张脸，腿都有些发软了，嘴里嘟囔着： “完了...完了...我完了，他妈的，韩慧慧怎么会看这么快，周老大交待给我这么一件小事，我都办不好，我真是个废物。” 韩慧慧慢吞吞地往着楼上走去，嘴里责骂道： “死林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没有发现我吧？肯定不会发现的，不然刚刚肯定会质问我的，不，应该会在我偷拿东西的时候，就跑出来抓现行，他那么想表现，一定会这样干的...” 而此时，沈佑明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的画面，让男人的表情阴沉可怕... 如果慧慧那孩子，带回来的合同，没有实质性的内容，想不出应对的方法，那个计划，就不能再犹豫了... 该下手了... ... 第562章大丰电视机里，花朵服饰当红的模特队，在宣传着西门字的冰箱，而且又是将砸冰箱的事情重复提了一遍，这样的消息，正在魔都当地台上播放着。穿着一身白色衣裙的倪娜娜颇为吸睛，在她走秀完之后，竟然是拿着话筒，在舞台中说起周厂长这个人，严谨、且做事认真。西门字制冷器械，定在五月一号当日，在魔都当地几个最大的商场里，正式开业销售。已经在铺天盖地打广告了，且方式非常新颖。并不是像米国的一些企业，在宣传着产品，而是在宣传着一种做事态度，这一点，甚至让沈佑明觉得，死老鼠的手段要比米国那些知名的企业还要高明一些。压力一下就全部袭来，魔都和广海这两座大都市的市场份额，绝对不能丢！沈佑明起身关了电视，随之坐在沙发上，倚靠着靠背，闭上眼睛，开始思考整件事情。本来在沈佑明的心里，是有退缩的，毕竟像杀人的事情，哪怕做得再天衣无缝，还是有万一被发现的风险。虽然以江同光的实力，沈佑明是不需要担心这一些的，但...毕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能避开的话，尽量避开。还是想着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一会看看慧慧那孩子带回来的营销方案，如果没有实质性的内容，那就不能再犹豫了。牵扯的利益太大了！房间里之后的一段时间，只有挂表滴答滴答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沈佑明的思绪，直起身子后，收起了阴沉的表情。 “来了！” 沈佑明笑着应了一声，起身匆促拉开门，果然是慧慧这孩子。 “丫头，营销方案呢？给二舅看看。” 沈佑明把韩慧慧拉进屋里，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韩慧慧低着头，也没去看沈佑明，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 “二舅，营销方案不在抽屉里了，肯定是周老大放起来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找到。” 听到这话，沈佑明的脸瞬间变得阴森起来，但又很快舒展开来，自己的这一面，自然不可能在小辈面前显露。 “这样啊...呵呵，那没事，没找到就没找到吧，小事。” 沈佑明轻松说道，坐在了沙发上。 “二舅，其实我有一个想法，要不然，我们两家合作吧。” 听到二舅的笑容，韩慧慧立即抬起了头，抓住了沈佑明的胳膊，激动地说了起来： “现在我们周老大就是质量的保证，你把云喜的冰箱交给我们来检测，然后再由周老大来卖，谈好怎么分利润，就可以合作了，这就是我们周老大常说的双赢！” “好了，慧慧，二舅累了，不想再说生意上的事了，好像是你姐他们回来了吧，你出去看看，等我换身衣服，咱们一会在大屋里吃饭。” 就在这时，楼道里响起沈自染和沈自强说话的声音，沈佑明随即这样说道。韩慧慧撇着嘴，点点头后，不情愿地退出了房间，心里想着，虽然二舅没有当场答应这事，但还是要跟姐姐说一下的。他们两人是同学，关系还不错，真的是可以合作的。房间里的沈佑明，在韩慧慧闭上门的那一刻，立即拿起了电话，又快速地按下了一组号码。等到电话那头接听起电话，沈佑明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大丰，明天来找我，开始行动。”的话后，便挂掉了电话。随后换下身上的西装革履，往着屋外走去，脸上洋溢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质量检查？真是可笑... 一个小时半之后，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周于峰一伙人站在路边，抽着烟。至于丁阳等人，已经走在前面，这会估计都快到办事处了。 “哥？怎么办？谁能想到韩慧慧会看那么快，估计那沈佑明就在楼道里等着，看完就回去了。” 林强搭拉着一张脸，凑到周于峰身前，紧张地说道，此时连烟都没心情去跟田亮亮要了。 “真是个废物！下楼的时候不能注意点呀！那营销方案可是我跟于峰想了很长时间的，要是被沈佑明相信了，那可就有意思了。到时候，云喜冰箱在魔都和广海的销售情况，就会跟京都一样，一台也卖不出去了。” 乾进来蹙着眉头，率先开口骂了起来，搂着林强的肩膀，用力地拍打着，最后还又补充了一句严重的话： “被你撞见，肯定起疑心了，这计划也泡汤了。” “我...” 林强仰起头直直地看着乾进来，这一刻，少年急得眼睛都红润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心里更是觉得对不起大哥。 “好了乾叔，别吓唬傻强了，事情没这么严重的。” 田亮亮倒是有些心疼林强了，扭头看过来，笑着说了一句。 “哥...” 林强拉长声音，看着周于峰叫了一声。 “林强，不用多想，做得很好了，撞到韩慧慧之后的表现，已经算反应很快了，至于合同的事，本来就是虚晃一枪而已，没关系的。” 周于峰这样说道，也不想给林强多增加什么压力了。售卖冰箱的这段时间里来，这个孩子是最辛苦的，在店里的时候，永远都有积极性，带动着所有销售人员，这一些周于峰都看在眼里。 “哥，你还不如骂我两句，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些！” 林强重重说道，同时紧紧攥起拳头，心里憋着劲，对大哥更是感到愧疚。 “好了，别多想了，抽根烟吧，以后好好努力，路还长呢。” 周于峰笑着说道，很自然地从田亮亮手里拿过烟盒，抽出一根后，递给了林强，然后动作流畅地把半包烟放在了自己口袋里。回去还要赶魔都、广海这些城市真正的销售方案，没有烟，一晚上扛不住，不过真是怪了，那么大的外资饭店里，竟然是不卖烟了。 “韩慧慧的事，大家别多想，之后该怎么处就怎么处，不过以后一定要多加个心眼，能从抽屉里拿走合同，就已经说明习性了。” 注意到田亮亮看着自己，应该是要拿烟时，周于峰急忙表情严肃地嘱咐道，众人也随之重重地点。烟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 在离京比较近的一座城市里，叫大丰的男人，开着一辆面的车，往着京都的方向开去... 明天，要干大事了... ...... 第563章少年不好的预感黑夜里，少年辗转反侧，翻身的时候，木质的单人床会发出“吱吱”的声音来，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突兀且刺耳。 “你小子有完没完，都他娘的几点了，明早还要给之前订货的客户送冰箱去，都是累人体力活，还不赶紧睡干什么！” 乾进来朝着林强喊了一句，刚刚睡着，就又被吵醒了，这已经是躺床上的第二次了。 “乾叔，你没睡着呀，那我问你个事。” 听着乾进来说话，林强直接起身下了床，摸黑蹲在乾叔的床边。晚上与韩慧慧撞见的事，少年心里意难平，尤其是大哥一句责备自己的话都没，更是让自己心里感到愧疚。 “明天再问！” 乾进来训斥一句，翻身背对着林强。 “乾叔，你分析一下，韩慧慧会不会起疑心，那合同里的方案，沈佑明应该会相信吧？” 林强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少年的表情凝重，在非常认真地思考着整件事情。 “沈自立的事，在浙海市传得沸沸扬扬，当时我哥没吃一点亏，除了冯叔被打掉颗门牙，不过把沈自立那孙子打得够狠，躺地上都不敢动弹了。” “乾叔，我们老家有句俗话，什么样的老子生什么样的儿，听人说，沈自立可从没吃过亏，他老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大老板，有手段的。” “被打一顿，还被当流氓关进去，现在又抢了他们的生意，晚上虽然看见沈佑明和和气气的，但我总觉得那人笑里藏着刀子。” “乾叔？乾叔，你说句话，睡着了？” “别推老子了，胡想什么，都是明面上的东西，都能看得出来，也别操心了，现在严打，踏踏实实做事就行，睡觉！” 乾进来扭头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又朝着林强摆摆手后，少年才是点点头，重新躺回到木床上。闭上眼，林强不再动弹，努力睡着觉，渐渐的，房间里响起了打鼾的声音，是乾进来发出来的，少年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几时，月亮竟然是从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逃了出来，透过窗户，洒在少年的脸上，心如明镜。不管如何，要好好努力，每天都要进步，一定要给大哥顶上大用，以后不光要注意着韩慧慧，那沈佑明也该操操心。突然林强又坐起身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摸了又摸后，才放回到口袋里。想起于娜的那张清秀的面容，今晚注定是要失眠了... ...... 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林强依旧很早就起了床，晚上没怎么睡好，此刻感到阵阵的倦意。担心一会出发去商场的时候不精神，便下了楼，阵阵的凉风吹打在自己身上，一下清醒了几分。走到胡同巷子口，在非常隐秘的一侧，林强对着墙壁，开始方便起来。在花朵服装厂时，方便了所有的墙，很少去厕所，毕竟习惯是最难改变的。吹着口哨，恰巧扭头的瞬间，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胡同口经过，带着金丝眼镜，文绉绉的模样，跟沈自染有几分相像。 “沈佑明。” 林强呢喃一声，蹙了下眉头，稍有停顿后，提起裤子急忙跟了上去，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开始胡乱琢磨，难道是要去找韩慧慧说些什么？沈佑明大步走着，宽广的街道上空落落的，偶尔会有小商贩推着车子来到街道上，要半个小时以后，商贩们才会陆陆续续地全出来。林强缩着身子，紧紧跟在沈佑明身后，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这么早，总不可能来街上溜达吧？在转了几次弯后，沈佑明站在路边停下了脚步，扫了眼周边后，径直往着一颗黑槐树下走去，而在树的一侧，停靠着一辆黄色面的车，与京都的出租车无异。电话预约出租车的话，是不需要走这么远的距离，林强是跟着周于峰坐过的，对这一些了解过，注视着面的车，在一处商贩跟前停下了脚步。而那辆面的车在沈佑明坐上车之后，就立即发动引擎，调转方向，往着林强这边驶来。林强倒也没有躲闪，只是很正常地弯下腰，拿起摊位上的几颗大白菜，倒是像商贩家的儿子，帮忙出摊来了。沈佑明不认识自己，昨天夜里自己缩在人群中，黑暗的环境下，林强甚至确定对方都没看自己一眼。而对方的辨识度很高，少年一下就记在了心里。面的车从自己身旁经过时，林强看似不经意间抬头，驾驶座上的男人留着络腮胡子，一脸疲倦，恰巧还打了一个哈欠，像是整宿都没睡觉。很快，面的车子转过街道，消失在林强的视野中。 “小伙，要大白菜吗？”商贩汉子问道。 “哦，不，看一看。” 林强嬉笑一声，放下白菜后，大步往着办事处的方向走去。少年哪怕是进了花朵服装厂，领了高工资，林强与同事之间的相处也是非常抠搜的。林不买烟的称号，黑子一直就在叫了：“你他娘的，便宜烟也不能买一包？” 吃饭结账的时候，林强更是往后缩着身子，从来没有招呼着请一顿，老是琢磨着怎么占厂里的便宜，抽奖活动留下几台彩电后，也是他最先跳起来要的。关键还掏不出钱来，是预支的工资。韩慧慧最看不惯的就是林强的这一点，所以对他颇有敌意，事事不对付。但对于这一些，周于峰却是很理解林强，也跟田亮亮、康正豪等人说过，都是临水市的，要多照顾他。父亲没了劳动能力，母亲也一直体弱多病，真正能挣钱的，只有林强一个人了，在林强出差的这段时间挣了点钱，并没有嚷嚷着买他心心念念的自行车，也证明他懂事了很多。而给家里搬的彩电，是想着给不能出门的父亲，多些欢乐而已，不过那位也舍不得多看，就看晚上的一小会时间，那玩意费电！ ...... 慢慢的，街道上的阳光开始变得刺眼，随着商贩们的吆喝声陆陆续续地响起，整座城市再次热闹了起来。周于峰带着一伙人，照旧去吃早餐，一伙人有说有笑，和平日里没有一点区别。 “慧慧，还去吃浙海人的那家老豆腐吗？”周于峰笑着问道，声音温和。 “嗯，就去那家。” 韩慧慧笑着点点头，大步走在前面，此刻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在了肚子里。看来林强并没有发现自己什么，不然周老大不可能一点脾气都没有，不过也不应该被发现的，当时走廊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以后不管是家里人谁来说，自己肯定不会出卖周老大了，想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好。做了这样的决定，韩慧慧的心里一下轻松下来，没有一点压力，心情愉悦地与周老大开着玩笑。 “周老大，昨天的聚餐可不算，我又不在，实在不行你就单独请我吃一顿，好好犒劳我这么辛苦的卖货。” “呵呵，一次没去还惦记上了。”周于峰淡然一笑。 “嘿嘿，必须要记上，周老大，今天主要是送货，售卖店里不怎么忙，我想跟着你跑跑市场，多学习一些经验。” 韩慧慧背着手，又说道，大眼睛转了转，与云喜合作的想法，是不是该跟周老大提一嘴呢？ “嗯，也行。” 周于峰淡淡点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对于韩慧慧的事，也不值得他多去考虑。慢慢疏远就好，当然唐突的也不好，毕竟刚刚跟沈佑平的关系得到修复。考虑着送货的事，周于峰扭头看了眼林强，嘱咐道： “林强，送货优先送离得百货大楼近的顾客，乾叔、亮亮，正豪，你们也是一样，要先把路线规划好。” “好！” 几人齐刷刷地点头，此时林强的心情颇为激动，大哥是给自己安排管理人的活了吗？一腔热血再次喷涌，一点困意都感觉不到。 ...... 一伙人吃过早饭后，便各自往着自己负责的商场走去，徐国涛则是直接去了仓库，给商场里配送货物。周于峰、韩慧慧、林强三人一起搭乘着电车，赶往了百货大楼那里，半个小时抵达后，商场相邻的街道上，早就人来人往的热闹起来。韩慧慧与周于峰并肩走在前面，妮子的话就一直没停下来过，话题也说到了与云喜的合作上。 “周老大，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是不是你平日里说的双赢？” 韩慧慧张得大眼，兴奋地问道。 “先忙完这段时间再说。” 周于峰委婉地拒绝道，疑惑是不是沈佑明让韩慧慧来提的？就云喜的制造价格？敢去大批量的检测吗？对方什么意思？打算把这个雷丢给我吗？周于峰这样猜忌着。林强跟在两人的身后，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在经过一辆面的车后，少年的面容瞬时变得惊恐。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车停在这里干什么？不去拉客吗？还是在等客人？不知为何，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少年的心头。 ... 第564章冲出的面的车 “哥，那我们先去送这批货，赶在中午之前，还能回来一趟，再把东边小区的货给送了。” 一来到售卖店，林强就忙活了起来，招呼着工人们分配好路线后，就开始装卸起货物。 “慢慢来，不着急，一定要看好收据，千万不能乱。” 周于峰点头嘱咐道，少年嬉笑着向自己挥挥手后，便推着小车大步离去。一瞬间，少年给周于峰的感觉，仿佛成熟了许多，刚刚分配路线的时候，林强显然是提前做足了准备。 “这个林强，今天表现还不赖嘛。” 韩慧慧撇撇嘴说了一句，抬头看着周老大的侧颜，淡出一抹微笑，竟然目光变得恍然。片刻后，韩慧慧才是回过神来，又说道：“周老大，那今中午带着我去吃饭，弥补昨天的那一顿。” “好，我们现在也先忙。” 周于峰淡淡说了一句，看着少女笑了笑后，便在店里忙了起来，而韩慧慧也帮着卖起了冰箱。此时的冰箱虽然是涨价了，但来看冰箱的客户依旧络绎不绝。 ...... 在百货商场外。林强一伙人推着小车来到临街的街道上，那里停靠着一辆带兜子的货车，货物统一要在那里装载。可一辆面的车，停靠在货车的后面，一直都没有挪动过一下。林强推着小车来到货车车兜旁，离得面的车不过两米的距离。 “他妈的，一直停在这里打算干什么？都已经一个小时了吧。”林强心里暗骂一声，放好小推车后，朝着面的车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林强嘴角淡出一抹笑容，等到里面络腮胡子摇下车窗后，点点头，客气地说道： “大哥，把车往后倒一倒吧，我们准备要装货了，不然您停到这，我们的小推车也过不来。” “哦，呵呵，行嘞。” 叫大丰的男人憨笑一声，一脸老实样，朝着林强满是歉意地点点头后，便打着车子，往后倒了几米的距离。林强的注意力全在络腮胡子那双通红的眼睛上，里面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的劳累。可他也不拉客，都这样累了，为什么不眯一眼呢？一直盯着街边看什么？太不正常了。至于面容老实不老实，林强也只是淡淡地看上一眼，更好地记住络腮胡子男人的面容罢了。乾叔看起来还老实呢，但他比谁的心眼都坏，用乾进来的一句话来讲： “越是老实的人，就越能骗人，他们分为两种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