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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跟了进去，但陆德广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厂房里拿起一箱衣服就往外搬着。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在发愣的职工们，纷纷走了过来，帮着一起搬货，其中也包括牛丹丹和倪娜娜。来远运的货车司机都不好意思了，下了车帮着一起搬了起来。陆德广毕竟是上了年纪，马上就要六十岁的人了，接连搬了几件货后，就已经气喘吁吁地喘了起来。牛丹丹和倪娜娜急忙上前，强拉着陆厂长蹲在树荫底下休息，让其他同事们搬着货。看着陆德广额头溢出的汗珠，还在呼着重气，牛丹丹有些心疼，当时陆厂长把自己提到模特队长这个位置，心里是非常感激陆叔的！此刻竟然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三人安静地待了片刻后，牛丹丹开口斥责道： “陆厂长，肯定是那周于峰搞得鬼，他就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就是，那个人可真是太恶心！”倪娜娜在一旁附和道。陆德广也正想着周于峰这人，并未回答这两个妮子的话。其实厂房这事，对于魔都服装厂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关键是车间有好手艺的制衣工人，和头牌模特队。只要保证这两点，其他事都无关紧要！好手艺保证了制衣质量，而模特队可以提高产品知名度，按部就班的发展，最后一定会压花朵服饰一头的！等到了年底的除夕晚会，可以通过巫宏俊，用同样的方式赞助除夕晚会的，到时候，绝对不会给花朵服饰机会！花朵服饰得死！周于峰得死！而厂房的工人走了，反倒把位置空出来了，无非是现在乱一点，对自己的影响不好一点罢了。想着这些，陆德广看向牛丹丹，道： “丹丹，工资统一降了，你要安抚好其他模特们的情绪，多与他们沟通，现在广海那边的加盟店已经确定好了，抓紧排练，应该马上就要演出了，我争取多给你们批些费用！” “好，厂长，您放心，我一定会稳住好模特队的情绪，然后好好排练，为咱们厂打造好品牌形象！” 牛丹丹用力地点点头，握着双拳，心里憋着劲！ “嗯，我也会配合好丹丹姐的工作。” 倪娜娜在一旁附和道。 “嗯。” 陆德广点点头，目光望向了厂房那里，不由得，又皱了下眉头。一会等搬完货，还要嘱咐一些工作，跟上面报告这件事的话，无疑会被局长训斥的，但没办法了，只能算是自己的失职了！牛丹丹的目光总会落在陆厂长苍老的面容上，这个时候，妮子特别迫切地想要为他干些什么！她在模特队中，是受益最大的，所以知遇之恩也时常记得！此刻心里想着，中午的时候，自己破费请大家吃顿饭，之后好好排练，一定要给厂子里树立好品牌形象，因为现在提起魔都服饰，就会关联的模特队！就像提到花朵服饰，就会想到那两个小品一样！关联性很大，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样的感触，对于倪娜娜来说，并不是非常明显，原来并没有过多的盼头，但因为自身出众的条件，走红之后，心里会感激魔都服装厂。会在一些政策上的改变，比如降工资这事后，站在厂里这一边，毕竟是要表态的，这份态度，得益于红了之后，给自己带来的丰厚利益！但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魔都服装厂，除了倪娜娜和牛丹丹外，所有的模特，竟然是来到了一家国营饭店里。周于峰不过前脚刚到，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来这么多人，随即改变了新的接待方法，邀请众人去花朵一厂，看看为她们提供的新办公环境！于是租赁了一辆辆出租车，往着花朵一厂的方向驶去。而此时的冯宝宝，正在与一位老手艺人沟通着，跳槽的热潮才刚刚拉开序幕，本来刚买厂之后，还是三个，花朵服饰急需要人才！ ... 第517章站在山顶的感觉花朵一厂。两颗绿树成荫的柳树成为了青年们口中传起的标识物，邻里街坊的问起来，花朵一厂具体在哪，会叙说道，沿着街道一直在，就在两颗茂盛的柳树那里。虽然在今天早晨的报纸上就刊登了停止公开招聘的信息，但因为传播性，在清早，天还没有亮起来的时候，就在黑色的大门口，挤了比昨天还要多的青年。一些平日里说着女同志优先的男同志，在抢着往前面挤的时候，会用力地推搡女同志，然后站在她们前面。这个时候也不管不顾了，一份正式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狼多肉少！关键是现在在这群青年们口中一直传的花朵服饰待遇极好，自然夸张了许多，多劳多得，公平公正，当然这才是这些青年们所追求、向往的。甚至都觉得比国企铁饭碗要好！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在清早八点的时候，花朵服饰在铁门口就张贴出了停止公开招聘的信息，明确地告知，不再招聘，人员已满！顿时哀嚎惨叫声一片，一些挤在最前面，紧挨着铁门口站的青年们，心里更是难受，本来他们是最有希望的，可眼下，所有的希望破灭。又在门卫大爷拉开窗户，说了几句不客气，赶人的重话后，几位女同志终于是委屈地哭了起来。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早晨4点的时候就来了，一直等到了现在，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换成了此时的泪珠。这样的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位青年，心里的悲愤涌了起来，感慨自己命运的不公，插队回来，安排不了工作，好不容易有了新颖的公开招聘，却也跟自己无关。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难掩心中的失落，虽不至于哭，但整颗心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利爪紧紧地给抓住，生疼！男人名叫廖江，底下还有一对弟弟、妹妹，都还在上学，眼下自己的工作希望泡汤了，又得靠姐姐一个人的工资来贴补家里了。父母都因为身体原因，干了几年的个体户后，便在家里歇下了，虽然到不了还需要人伺候的地步，但没了挣钱养活家的能力。作为长子，靠着姐姐，心里不舒服，虽然姐姐是模特，挣得要多一些，但是也苦了大姐了，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连对象都不敢谈。一声声叹气后，叫廖江的男人蹲在了路边，看着其他青年满是失落的离开，自己还想在这里待一会，此刻就是不想走，也不知道为何。应该是害怕面对家里满是期待的家人吧！一直到了十点半，有大半的青年们离开了这里，剩余的人跟廖江一样，蹲在路边，或者走过去再看一眼贴出来的通知。 “滴滴滴...滴滴滴...” 远处传来了阵阵喇叭声，说明驶来的车子并不是一辆，而是多辆，随即一辆辆的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其中一辆车子，离得廖江不足一米，男人急忙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不要把人家坐出租车人的路给挡了，能坐在里面的，都是有钱人。这车随便一坐，就是自己好几天的苦力钱了吧。车门打开，下来的都是一些身材高挑的姑娘们，个个都穿着靓丽的衣服，其面孔都是比较熟悉的，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是魔都当红的模特队。笑起来有着酒窝的姑娘，廖珊，本来还是一脸的笑意，刚一下车后，看到迎面站着的高大男人，笑容瞬间消失。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廖江！ “姐？” “弟弟？” 姐弟两人皆是一愣，随即廖珊又挂上了一抹笑容，还以为弟弟会看到停止招聘的信息后会回去。眼下没有走，那更好了，直接把正式合同签了，心里才会踏实下来。 “姐，你怎么在这？”廖江疑惑地问道，现在不应该在魔都服装厂里排练吗？ “你一会跟着我，别多说话。” 廖珊低声说了一句，拉着弟弟走到汪凡琳的身边，笑语道：“凡琳，这是我弟，今天来花朵服饰面试了，正好刚刚碰见他。” 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这话不敢直接跟周厂长去说，那个男人在京都表演会时训斥自己，还有浙海市的那一次，心里对他很是畏惧的。 “那正好呀，直接签了合同就行。” 汪凡琳非常轻松地低语一句，随即走到不远处的周厂长身边，窃窃私语了起来。只见周于峰笑着点着头，态度非常谦和。虽然此时的周于峰看起来非常平淡，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内心是惊涛骇浪! 这可是八十年代，模特队的原班人马，马上就要跟自己签订正式合同了，只有重生的人，才知道此刻有多么意义非凡，比达到一百家加盟店更有纪念意义。如果冯喜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咧嘴笑许久的时间。很快周于峰朝着廖珊、廖江姐弟两人走了过去，面容上带着一丝笑意，谦和地说道： “叫廖珊呀，那一会让你弟弟一起去厂里签正式合同吧。” 这一句话，有不少跟前的青年们听到了，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极其夸张的表情，看向周于峰。这人是谁？这么年轻，随便安排人工作？ “谢谢您，周厂长。” 廖珊轻笑一声，急忙致谢，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还非常客气地弯腰点了点头。而廖江却是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什么正式合同。同时胳膊处感觉到姐姐用力掐着自己，反应过来后，廖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谢谢再说，随即弯了弯腰，说道：“谢谢您，周厂长。” 等一下？周厂长？二十岁的青年一脸诧异地看向周于峰，与自己个头一般高的男人，难道是花朵服饰的厂长！一丝慌乱的神情从廖江的面容上闪过。 “这有什么好谢的，公事公办而已。” 周于峰淡淡说道，转身往厂里走的时候，目光多在廖江的面容上停留了几秒。这孩子...一对眉毛又粗、又弯，一看就是打小非常聪明的长相！随后一众人来到黑色铁门口，门卫大爷眼疾手快，立即开门，不断地向周厂长问好，看到这一幕，还守在门口的青年们一片哗然。到了厂里，忙着工作们的职工都会向周于峰问一声好，然后多看几眼他身后的一群姑娘们。真是太吸引眼球了，身材高挑、长相出众、穿着时髦，是电视里的名人来了吧。不远处的一群男人，目光直直地看着那群姑娘们，眼神没有丝毫避讳。 “哎呀，老了，你们年轻人可要好好奋斗了！” 乾进来嬉笑一声，扭头看向了田亮亮、林强等人。 “哈哈...那就是模特队了吧，那群姑娘眼光高，可不要多想。” 田亮亮摇摇头道。此刻心里还是颇有感触的，第一次见到她们，是在浙海市，隔着老远的距离，可现在马上就要成为同事了。乾进来仔细观察着身边每一位男人的表情，竟然除了林强之外，都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你小子想什么呢？” 乾进来走到了林强身边，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小子是不是在装，别在嘴里含着口水了，想流就流出来吧。”乾进来又调侃道，这是他每天的乐趣之一。 “我...乾叔，我流什么口水，那群模特跟我心里的人比起来，只能算是一般了。” 林强摇摇头说道，此时流露出的不屑表情，颇为欠扁。 “你小子别想了，跳不到天鹅跟前的。” 乾进来跟林强走到很近，又在一个宿舍里，这小子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是知道的，撇嘴说了一句后，还抬脚踹了林强的屁股一下。同时身边的男人都看向了林强，一副八卦脸。 “我去干活了！”林强快速说了一句后，匆匆离开，没走两步却是憨笑了起来。最起码现在跟于娜说话，她是不反感自己的。 ...... 冯宝宝挂断与某位重要人的通话，听着楼道里响起的脚步声，走出去后，竟然是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表情险些没崩住，差点就发出了惊呼声！哪里能想到，过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模特队的原班人马都来了？ “这个周于峰对付女人有一套啊！”冯宝宝心里感叹一句，同时觉得蒋小朵那呆样，对于周于峰来说，就是几句忽悠的话。但其实，对于周于峰来说，那有着犟脾气的呆妹，才是最难对付的。关键有的时候，她理解不了你的这些大道理，口才好有用？很快冯宝宝挂上一抹笑容，笑着向模特们点头打招呼，细细看着，好像头牌牛丹丹和倪娜娜并不在。不过无所谓了，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用模特队这个名声了！之后冯宝宝也来到了周于峰的办公室里，一起签订合同，具体什么样的待遇，周于峰又非常详细地说起，花朵一厂的工作性质也在说明。这里不开设生产车间，为得就是给姑娘们提供更好的工作环境，而每人一间的宿舍，更是让这些姑娘们喜笑颜开，心里的喜悦全都摆在了脸上。谈及到模特们的发展规划，让这些姑娘们充满期待，短短的一段交谈，就已经让姑娘们变得迫不及待起来，想要立马就签订合同。合适的时机，周于峰拿出合同开始与众人签订起来，一些细节，他总想做到最好。落下名字，盖好章，合同就正式生成了，有优待条件的同时，违约的代价也是极高的，这样的合同，更趋向于现在的影视合同。很快，这些模特姑娘们就全部签订好了合同，人手一份，又重新翻看了起来，而页面就在待遇的那一页。这一刻，周于峰有了站在山顶的感觉，魔都服饰已经不是对手了！最起码到90年代，一直按照上一世模特队的模式加以优化来发展，整个华夏国的服饰市场份额，大头都是自己的。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充足的资金流来支持自己心中的抱负了！ “NICE！”不禁的，周于峰在心里骄傲了下！廖珊稍有停顿后，拉着弟弟走到了周于峰的办公桌前，笑着问道： “周厂长，那我弟弟的工作呢？” 这一句话，也使得其他的姑娘们都望了过来，给一个安排工作的岗位，是她们非常在意的一点。 “嗯，廖江是吧，这是一份花朵服饰的正式合同，你看看，肯定跟你姐她们的合同不一样，待遇没那么高的。” 周于峰笑着说道，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普通合同递给了廖江。接过合同的手都是颤抖的，廖江使劲咽了口吐沫，立马先致谢道：“谢谢您，周厂长！” 刚刚跟姐姐说的那些待遇，廖江听得很仔细，心里异常的激动，一个月五百多的工资，这也太多了吧，看到姐姐合同上准确的工资数字，还会有不真实的感觉。而自己的这一份正式工作，也来得太简单了吧，之前明明自己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好比一瞬间就从深渊来了收成极好的庄稼地了！如果眼下没人，自己肯定会跟姐姐高兴到一蹦三尺高的！有种一下就改变了未来的感觉！翻开合同，廖江仔细看了起来，此时其他模特姑娘们也都凑了过来，一起看着。周于峰急忙又解释道：“底工资虽然是六十块，但结合积分奖励，还有一些全勤补助之类的，平均工资都在一百三十块以上，只要你好好干，就能挣得更多！” 看着合同，听着周于峰介绍着，光是这六十块钱的底工资，就足以让全家人开心了！廖珊此刻眼睛里竟然是有了水雾，抬头看向周于峰，语气极其温柔地说道： “周厂长，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可是帮了我们全家的大忙！” 说完，廖珊竟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别这样，以后都是同事，你这样我们多尴尬！” 周于峰也急忙站了起来，蹙着眉头，假意责怪。 “周厂长，我真是太感谢您了，我家里困难，您雪中送炭，我以后已经肯定好好干，努力干，往死了干，让我们的花朵服饰变得更好！” 廖江也深深鞠躬，大声地保证道，声音高亢，恐怕对面办公室里的人也能听得清楚。 “好好工作，好好挣钱，加油！” 周于峰笑着说了句，起身走到廖江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其他模特姑娘们，开口提醒道： “大家也都看到门口的通知了，咱们花朵服饰今天就停止招聘了，所以最迟明天，一定要把入职的人带到厂里来，逾期的话，可就不好往进插人了。” 听到这样善意的提醒，姑娘们皆是用力地点点头，此刻周于峰的形象完全颠覆，哪里能跟流氓挂钩，是一位为职工着想的好厂长！其实，谁来厂里工作，什么时候来，还不是周于峰一句话的事吗？下午在魔都服装厂，要有好戏上演了... 第518章广兴安广兴安，将近五十岁的年纪，调到魔都服装厂工作，也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有着制衣的好手艺，如果单用手艺人来称为他，自然是不足以形容他的才能，也有几分小瞧的味道。用现代语艺术家来形容的话，更为贴切。从成立模特表演队开始，广兴安就一直学习的国外的制衣风格，从喇叭裤开始研究，渐渐地制作出属于魔都服饰自己家的时髦服饰。本土的制造一时兴起，虽然魔都服饰一直都走在前段，模特们所穿过的服饰渐渐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但所翻盖的销售区域，也只在魔都本地这里。虽然模特队的知名度，可是全国性的，但经营的模式太过于落后，一直都是用着类似于周于峰在京都卖货的形式来销售。迫切地寻求经营发展的革新，在一个年轻小伙提出加盟模式之后，果断开始效仿，事实证明，要想生意做到全国性，也只有加盟这样的模式了。而广兴安也不负厂里所托，制作出来的衣服款式颇受消费者的好评，单位里也颁发了优秀干部的奖状。因为销售跟车间的之间挂钩，彼此间是需要经常交换意见的，这也使得广兴安与冯喜来的私交极为要好。所以在冯喜来辞职不干的时候，两人也谈过许多。 “老冯，你到底在图些什么？他年轻，你老糊涂了吗？给你再多的承诺，副厂长的名头，都是虚的，这干个体户的，说倒闭就倒闭了！” “老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干了这么多年销售主任的经验吧，就是觉得那小子太不一般了，而且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陆厂长对我有芥蒂，我下定了决心！” 冯喜来执意离开，而后面的事，就发展到了现在。没想到这老冯家，短短的这一段时间，竟然是买了新房，添置的大件都是好的，关键是彩电，听说父子两人家里各一台！甚至有传闻，这冯喜来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万元户标准！对比之下，尤其还是关系密切的好友，心里的感触就更加深刻了，有急切感、迫切感！挂断与冯宝宝的电话之后，广兴安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此时看着裱起来的奖状，无奈苦笑了一声。有什么用？那东西可以买彩电吗？工资不是该降还给你降！关键是降工资，这是全厂性的，陆德广也降，真是笑话了，款式都是我想出来，制作出来的，现在竟然一个月只挣到百块。相当于花朵服饰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了，不...不如，人家干的好的，是自己的好几倍。此时面对的选择，无异于科研人员，是留国外拿高薪，还是回来待遇差的区别了。但又不同于那样，不过是服装行业了，最简单的制作。周于峰的做法，是非常尊敬这些老艺术人了，所以给出的待遇是极高。而魔都服饰，一些规则是定好的，所以你贡献如何突出，给不了过高的待遇，就是给不了！所以，当冯宝宝在电话里说道，工资待遇可以给到自己最低1千块的标准时，广兴安震惊到久久没有言语一句！太高了！一年就是万元户了，这让自己如何拒绝！挂断电话的时，广兴安犹豫地说道：“小冯，你让广叔考虑考虑，下午给你答复！” 不光是自己，整个科室的，工资都给到了底薪500块以上，尊敬设计团队，这才是一个企业里发展的根本！怎么办？是该跟手底下的人说说这事的，毕竟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了，有这样改变未来的事，应该让他们知道的，选择...看自己！十一点半的时候，广兴安才是站了起来，往着楼下的科室走去。没走几步，在楼梯的拐角处，广兴安正好遇到了从厂房那里搬货回来的科室里的人。 “小李，你们去哪了？”广兴安问道，面表情极其的不自然。 “广工，刚刚去厂房那里搬货了，可是出大事了，厂房里的那批工人，全部辞职撂摊子不干了！” 叫小李的小伙激动说道，不禁地摇头吧唧了下嘴。觉得那些人太过于冲动了，这可是正式工作呀，一个萝卜一个坑，再想要回来工作，那可比登天都难了！ “辞职不干！” 广兴安高呼一声，身子竟然也抖了抖，心里被压着的想法竟然一下就窜了起来！ “广工，真辞职不干了，回科室里，我跟您详细地讲讲。” 小李又笑着说道，而科室里其他的人，也都是肯定地点点头。 “你们先来我办公室吧，我们开个会，我有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广兴安认真说了一声后，便先转身往着楼上走去。小李左右看了眼其他同事，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大中午的，开什么会？但还是跟在广兴安的身后，一起走了上去。很快，办公室里，广兴安正襟危坐着，表情严肃地说了起来，房门也直接反锁了！ ...... 牛丹丹和倪娜娜一起回到了排练室里，但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让两人感到颇为奇怪。 “人都去哪了？” 牛丹丹疑惑问道。 “这个时间点，该不会去吃饭了吧？” 倪娜娜看了眼挂表，十一点半，也不可能吧，太早了。 “应该不会的，现在时间还早，食堂也还没做好。” 牛丹丹也抬头看了眼时间，随即好看的柳眉又蹙了起来，有些不悦地继续说道： “真是的，上班时间乱跑什么，我们等等她们，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把陆厂长的意思传达一下，马上就要去广海表演了，要抓紧排练，而且这一次的补助会多的。” 说完，牛丹丹简单地准备了下，对着镜子自己先排练了一遍，而倪娜娜则是坐在一边，等着大伙回来。陆德广的办公室里，他第一时间打电话反映了这个情况，局长的训斥自然是少不了的，但问题还真如自己想到那般，重新派来人手就好。工作的替代性太过于简单，这个年代又是劳动力过剩，与制衣和模特们，没有可比性！但也严重警告了陆德广，不能继续造成不好的影响了！ ...... 与此同时，在花朵服饰一厂那里。食堂里的餐桌前坐满了人，每张餐桌上又都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模特队的姑娘们与其他花朵服饰的职工一起吃了起来。简单地做着自我介绍，气氛颇为融洽！最后姑娘们也都喝了点酒，不至于醉，但有不少姑娘红了脸颊。吃过饭，周于峰送着她们坐上了电车，然后一起返回魔都服装厂，要去辞职了... 第519章要辞职红色印花，白色打底的电车拐到一条街道上后，放慢了速度，最终徐徐停靠在了路边，而在前方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就是魔都服装厂。打开车门，一群身材高挑的姑娘们有序走下车，车上的男同志挺直了腰，望着窗外，就是为了多看几眼。心里想要夸赞，但又不好意思，便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道：“长得真高！” 时间刚到下午一点，此时牛丹丹还在排练室里干等着，不时地抬头看看挂表，心里越发的不痛快。突然倪娜娜推门走了进来，额头微微溢出了汗珠，看向牛丹丹摇摇头，低语道： “食堂里不在，绕着厂子走了一圈都没看到她们，也不知道去哪了？” “真是的，还没下班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工作上一点也不上心，等下午回来，该跟她们好好说这个事了，以后早晨，包括我们两个，都必须要早到。” 牛丹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有些埋怨地说道，中午还是打算请大伙去国营饭店的，眼下计划全部打乱了。 “哦...” 倪娜娜拉长声音，早晨以后都要早了，顿时心里开始发愁。 “那走吧，我们两个去吃，都这个时间点了，她们肯定都吃过了。” 牛丹丹又说道，随即跟倪娜娜准备往出走时，滋啦一声，房门被打开，而进来的人，正是模特队的那群姑娘们。一时间，对立面的两边都是安静了瞬间。汪凡琳、廖珊她们一伙，看到牛丹丹后，心里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是女人心态，想到一会要干的事，心脏都加速跳动起来。 “你们上哪去了，等你们半天了？” 牛丹丹先开口问道。第一时间谁也没有回答，几秒后，才是由汪凡琳说道：“吃饭去了！” “嗯？” 牛丹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眉头一下就紧锁了起来，紧握起拳头，高呼道： “你们喝酒了？” 看到廖珊红润脸颊，牛丹丹又冲着她叫喊道：“上班时间谁让你们喝酒的！” “你喊谁呢？” 廖珊毫不示弱地向前一步，竟然开始顶嘴，在以前哪里敢这样跟牛队说话。牛丹丹先是一愣，她没有想到廖珊会顶自己，一下愤怒的情绪冲到脑上，开始控制不住情绪，随即瞪着她咬牙切齿道： “就是喊你呢！正常上下班，你喝酒来上班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这事我要告诉厂长去，扣你的考核！” 此时虽然话是这样说了，但牛丹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