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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是属于魔都服装厂的。眼下薛铁龙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意思，他认为周于峰是没有签字的，所以站在厂里的位置上考虑，是没有错的，绕过周于峰，厂里直接卖货，将利益最大化。可是...可能吗？周于峰可能没有签字吗？当时与厂里签订的那份合同，都是那个年轻人自己拟定的，心思如此缜密，可能不会在订购单上签字吗？很显然，那份订购单，周于峰和冯喜来已经提前签订好了！冯喜来啊！陆德广紧咬着牙齿，脸上闪过了一抹怒气，拳头在此刻也紧紧地握了起来。 “陆厂长，您在听吗？”薛铁龙又低声问道。 “哦，在听，这事你不用多管了，帮着周老板好好卖货，毕竟是我们新模式的第一家合作商，我们要讲诚信，好好听周老板的安排就行。” 陆德广笑了一声，声音柔和地说道，至于他刚刚发生的面部表情变化，完全没有体现在声音上。又简单说了几句，挂点电话之后，陆德广立即又拨通了购货大楼办公区里的电话。 “找冯来喜，让他给我回电！”说了一句，陆德广眉头紧锁地坐在木椅上，一张脸又紧紧地蹙了起来，喘着粗气，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自己的厂子里的主人，跟别人站到了一条线上来坑自己？对于这种事情，陆德广是难以接受的！ “妈的！冯喜来！”非常罕见的，陆德广竟然说起了粗话！ 10分钟左右的时间，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陆德广稍有停顿后，缓缓地接了起来。 “陆厂长，您找我？”电话那边传来了周于峰的声音，此时他刚刚从银行里回来没有多久，通过谢景宏的介绍，将那50万全部存成了存单！ “周老板啊，恭喜你啊，没想到运过去那么多的货，一晚上就卖完了。” 陆德广笑声音洪亮，笑着祝贺了起来。 “陆厂长，全靠咱们魔都服装厂的影响力啊，还有咱们模特队的表演，我得谢谢您，等我回去魔都的时候，希望给我个机会，让我请咱们这边的工作人员吃一顿饭。” 周于峰笑了笑，非常官方地说了起来。 “那你这顿饭可是少不了...呵呵呵...对了，小周啊，你这货一晚上就卖完了，用不用再给你拉一批货，当然，这收益分成还是按照协议里的来就行了。” 这一番话，看似陆德广听得很大气，却让周于峰紧蹙起来眉头，很明显的，是话里有话。他陆德广怎么可能主动说出这样的大气的话，就算有这样的心，也是让周于峰求着来说，怎么可能主动去提！自己与冯喜来私自签订订购合同的事，陆德广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位魔都服装厂的厂长，怎么可能会没有自己的脾气。他现在要的，就是周于峰的表态！从而来决定对冯喜来处理结果！最坏的结果，就是工作失职，调离到没有实权的文职上吧。 “呵呵，陆厂长感谢您的好意，其实在此之前...” 周于峰轻笑一声，说了起来。 ...... PS：大家好，我是恩怨各一半，在此，我想跟大家简单说一下这本书。关于事业线，我还是想写得比较细腻一点，让你们身临其境，尽我所能地让你们感受到那个时代，体验到创业的过程中来。其实一本书，最难的一件事，就是对人物的刻画，所以我一直都在修改细纲，试着我就是那个人，故事也会随着人物的性格，在推导着整件事的发展。有的时候，融入一个角色，甚至自己还会在那里自言自语！所以你们恨沈自染，恨刘瑞，其实我在写的时候也很难受。沈自染一直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娇生惯养的，并不认为有什么错，自己好朋友因为一个离过婚的渣男跟自己反目，她自然是受不了的，所以才会有上门理论的那一幕！她那样的性格，绝对能够做出来那样的事！至于其他人等等等等的性格，再次就不一一地说了，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大家拭目以待就行！之后就是小朵的事了。周于峰来到83年，前一世的记忆，点点滴滴地印刻在他的脑子里，就像相处过一样，所以他是对小朵一直都有情愫在里面的。前一世的周于峰各式各样的女人见太多了，所以才会觉得蒋小朵特别，才会对她情有独钟啊！小朵她对于娜、于月和于正的感情也都是真的，不然于娜和于正上门来要钱的时候，不会只叫小朵嫂子吧。是之前的周于峰辜负她太多了，以前家庭优越，到后来连吃一根糖葫芦都成了奢侈。如果不是沈自染告诉她，江辛因为自己病倒，或许还会傻傻地跟着周于峰吧。至于他突然改变，小朵是没有安全感的，但还是呆头呆脑地对生活充满希望。前一世的周于峰，灯红酒绿迷人眼，而在这一世却粗茶淡饭见人心。所以小朵足以配得上周于峰此时所有的好！周于峰你要好好珍惜小朵啊！而小朵，又何尝不是，我们曾经丢失了的，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大家不要着急，耐着性子看这本书，我保证跟你们看过的其他书不一样，会非常的精彩的，也会很甜的，放心！第167章马大哈发财了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话，本来在开始做的时候，周于峰和冯喜来就讨论过这件事。但如果一件事，单纯的只是获利，而不付出相应的代价，那就必须凌驾于此件事之上，也就是拥有陆德广的位置。很显然，冯喜来并没有，但一件事情已经开始做了，哪怕是错的，那也一路错到底就好，类似于站队，如果左右摇摆，那就是两头得罪人。冯喜来是聪明人，所以对于他来说，这种决断，从一开始的时候，让冯宝宝离职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选择。在他看来，周于峰是一支潜力股，所以在自己获得巨大利益的同时，也已经选择到了周于峰这一边。 “在此之前，跟冯主任说起过这件事，晚上正在喝酒，他也就点头答应了。” 周于峰言语轻松地说着这件事情，就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需要惊动陆德广这一边，犯错的话，也是冯喜来不小心的失职。 “嗯，货够卖就行，小周啊，以后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最近厂里职位会有调动，冯主任有可能调动到其他岗位上。” 非常直白的，陆德广说了出来，没有留一点的情面，他在清楚地告诉周于峰，谁才是真正的管理者。又简单说了一些话后，周于峰挂断了电话，随即又拨通了冯喜来的电话。周于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冯喜来后，那边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低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此时的三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但今后相互间怎么发展，还是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 时间很快到了后天的上午，在百货大楼一层的商场那里，魔都服装厂的售卖台继续售卖起了衣服。火爆的场面依然在持续，从上午9点开始，一直到了下午7点，在一处小小的售卖台处，围满了买衣服的顾客。而魔都服装厂的品牌也彻底在京都这座城里打响，就在昨天夜里，关于模特表演队以及魔都服装厂的字样，已经是上了电视，且悄无声息的红了起来。相比于上一世，整整提前了一年。而京都这块市场，如果周于峰站在陆德广的角度上，他不会让出来，凭什么让一个个体户来吃下这么大的市场，就凭那小小的四万块吗？这就类似于加盟店与直营店了，道理很简单，好的市场，肉多的地方，肯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孩子。所以周于峰也坦然接受这个结果，不过此时卖得这5000件衣服的收益，都是自己的，能够白白地吃两批货的利润，就已经足够了。一整天，都是冯宝宝叫卖的声音，在利益的驱动下，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积极性。时间又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在一位身材微胖的女性买下最后一件的长裙后，也宣布着，第二批货，整整5千件的衣服，全部卖完。同样是在周于峰休息的那间房间里，薛铁龙他们清点着钱与清单，又是分文不差，魔都服装厂职工的严谨性，让周于峰有些佩服的，这些细节，也是它能够做大的原因。 “薛经理，你们辛苦了。” 接过卖货的清单，周于峰笑着说了句。 “周老板，还是那句话，应该的，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薛铁龙轻点了下头，看着周于峰，又问道：“周老板，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返回魔都服装厂，还要给厂里返利呢。” “等这里的谢经理开好介绍信，把钱存了存单之后，我们就回去。” 周于峰看向薛铁龙笑了笑，对于这位经理，心里还是有些敬佩的，真的是一心为着厂里。随后周于峰起身拿起麻袋，把一沓沓的钱往着麻袋里面装了起来，动作粗鲁，就好像是农夫收获地里的土豆一样，用力地往进扔着。薛铁龙看向周围的同志们，发现他们都是眼睛直直地看着周于峰，这个年纪不大的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赚得天文数字般的金钱。真是...通过周于峰这个人，在他们的心里，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改变了。看不起人家个体户收入不稳定，人家个体户还看不起你们上班的穷呢。等到谢景宏开好介绍信，周于峰将钱全部存成存单后，一伙人搭乘火车，返回魔都。不过，周于峰已经欠了谢景宏好几顿饭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 与此同时，在魔都服装厂，模特训练室里。 “哇...丹丹，娜娜，好羡慕你们啊，都上电视了啊。” 模特队的姑娘们，团团将牛丹丹和倪娜娜围住，她们两人上电视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厂子里都传开了。 “是啊，真的好羡慕啊，以后出场费都贵了呢？” “队长，你之前选人的时候，我还不愿意去，现在好后悔啊。” “我也好后悔啊！” “不行，队长，你得请吃饭！” “还有娜娜，你也得请吃饭。” 一群模特叽叽喳喳着，好一会，牛丹丹才举起手，大声说道：“请请请，我晚上肯定请，弄堂巷子里的凉粉，大家随便吃！” “我还以为国营饭店呢。” “就是，队长，你都是红人了，太小气了。” “是啊，是啊。” 听到凉粉这个词，众人也是一致的鄙夷，之后又死磨硬泡的，才让牛丹丹答应下来，表演会的工资发下来，就请大伙去国营饭店里吃一顿。 “对了，队长，还有一件事，听说那个马大哈，在京都整整卖了一万衣服？” 这时，一个模特姑娘表情认真地看着牛丹丹，问道。听到这话，周于峰那张消瘦的脸，再次浮现在了牛丹丹的脑海里，也不知道为何，回来的这两天，老是想起。然后，牛丹丹微微蹙起眉头，轻轻点了一下头。 “哇，我听说是一件衣服按一百块钱卖的啊，那他到底挣了有多少钱啊？” 又一个姑娘大声嚷嚷着问了一句后，却让原本吵闹的训练室里，变得安静下来。心里都在计算着周于峰此次到底赚了多少钱。 “我的天啊，快一百万了吧！” 片刻后，才有一个模特惊呼了一声，随后又撇嘴说道：“挣了这么多的钱，也不说给你们发一点奖金啥的。” “丽丽，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只是个体户，又不是咱们厂的，没义务给咱们发奖金啊。” 一位去过京都表演会的模特又说道，这句话有些向着周于峰了，通过几天的相处，对那个人，也有了新的看法。 “就是。”另外一个模特点了点头，再看向倪娜娜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又调侃道：“那个人已经是100个万元户了啊，娜娜，你后半辈子要享福了。” “啊？” 倪娜娜张大了嘴巴，疑惑地看向她。 “因为啊，那个人好像喜欢你。”这句调侃的话一出，排练室里再次嬉笑了起来。 “哈哈哈....” “只怪娜娜太漂亮了。” “还记的马大哈第一次见娜娜的表情吗？” “记得记得，眼睛都挪不动了。” ...... 嬉笑着，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平日里爱开玩笑、喜欢调侃人的牛丹丹，却是一言不发！第168章浙海建厂返回到魔都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里，与薛铁龙他们道别之后，这冯宝宝竟然是跟着周于峰来到了绿园酒店里。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冯宝宝始终是带着一抹笑容，看着周于峰，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冯哥，你不要着急，给你的钱，只会多不会少，跟冯叔还有一些要说的，所以等明天我再把钱交给他。” 周于峰笑了笑，深吸一口烟后，大步走着。 “哈哈，没事，老哥相信你的为人，就是想跟你聊一些事。” 冯宝宝笑道，不过也不是着急钱，而是确确实实想要跟周于峰聊一聊关于以后的发展，自己目前已经从厂里辞职了，是该考虑以后了。很快看到绿园酒店的灯光，还好灯还亮着，周于峰小跑了过去，敲响了房门。 “干啥的？”很快就响起了朱敏的声音。 “住店的，周于峰，”周于峰大声叫了一句后，房门很快就被拉开。 “大哥，又来魔都了啊。” “嗯，给开一间大房间吧，两个人。”周于峰说着，走进了酒店里。 “住几天啊？我去叫我妈。” “不用，价格随便开。” 周于峰直接给过钱后，让朱敏领着来到了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里，和冯宝宝都没有洗漱，熄了灯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时间过得好快。” 黑暗中，周于峰的烟头还是亮着的，笑着说了句。来魔都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了，前天抽空给康进忠打过电话，介绍信已经开好了，还是托田亮亮去办的这些事，不过他是西南设备总厂的职工，办起事来，更方便一些。周于娜他们姐弟三人，是明天抵达浙海市，同样也是托田亮亮来办，在浙海市能帮自己的，也只有他了。家里的钥匙就藏在屋檐下的红砖底下，很清楚地告知了田亮亮，明天还要去魔都厂里办一些事情，关乎于日后的合作，要回浙海市的话，再快也得到了后天。 “是啊，时间过得挺快的，于峰，我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跟你认识了好长时间了。” 冯宝宝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起来精神抖擞，没有一点的睡意。 “呵呵，冯哥，我也这么觉得。”周于峰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 “那于峰，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冯宝宝又问道，黑暗中，看着周于峰那边亮着的烟头。 “以后？” 周于峰笑了笑，从床上坐了起来，熄灭了烟后，认真说了起来。 “打算在浙海市开一家服装厂吧，类似于魔都服装厂，但又不同于魔都服装厂，新型的管理模式，一下子很难解释清楚。” “浙海市开啊，对了，你小子，竟然不是京都的，太滑头了。” 冯宝宝说了一句后，两人都是仰头大笑了起来。 “于峰，那为什么要把厂子建在浙海啊，京都那边的市场不是更大吗？” “便宜啊。” 周于峰立即回答道，随即又笑了几声。 “地段偏远的话，用工成本就低，人工的工资也低，关键是买厂的钱也便宜。销售的话，在京都设立直营店，也是可以分割那里的市场的，所以厂子建到哪里，并不影响推广市场。” 汾酒和茅台的选址，也都在村镇里，也没有影响到它们把品牌推到全世界，一样的道理。 “嗯，于峰，我现在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那我...” 冯宝宝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 “冯哥，想加入的话，随时欢迎你，到时候我会跟你详细说清楚厂子的管理模式，就是股份制度，这个我们以后详细再谈。” “好！” 冯宝宝重重地点了下头，心里的疙瘩也因为周于峰的这句话完全地解开。其实就算他不提，周于峰也会主动提出来的。冯喜来干了一辈子的服装业，一些程度上，周于峰需要他的人脉！又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周于峰和冯宝宝也就闭眼睡了，现在想想，来到这个年代，倒是和不少粗汉子一起睡过。刘乃强、徐国涛、白建明、江大河、冯宝宝、李狗剩。 ...... 清晨，天刚亮起来的时候，周于峰便和冯宝宝一起去后院那里洗漱了，看到朱敏她妈还在打麻将，周于峰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很快收拾完之后，周于峰和冯宝宝一起，往着浦西那里走去。不过冯宝宝并没有回服装厂里，因为已经离职的原因，便直接返回到了家里。周于峰来到魔都服装厂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的时间，直接匆忙地赶往了陆德广的办公室里。 “诶呦，周老板，恭喜你啊，发大财了。” 刚刚敲门，周于峰走了进来，就听到了陆德广祝贺的声音，在办公室里的，还有呈雨和薛铁龙。 “呵呵，不是陆厂长您，我哪里有这好命啊，您就是我的贵人，陆厂长，我再次地感谢你。” 说着，周于峰礼貌地向陆德广弯了弯腰。这些官方的话语，是该要说的，周于峰知道自己的地位，还不到有个性的时候，所以要让自己尽可能地圆滑起来，钱赚了就行，把功劳都归在他们的头上。 “你这小子，哈哈哈...” 陆德广大笑了起来，摇头指了几下周于峰，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欣赏了。对于第二批货，陆德广不满的是冯喜来，跟周于峰无关，商人要看利益，这无可厚非，他也理解周于峰，换个位置，他也会像周于峰那样去做。之后就是盘算返利的事了，账也好算，之前的四万算是加盟费，已经是属于魔都服装厂的收入了，然后总共卖出1万的货，一件返利14块，周于峰将提前准备好的14万存单拿了出来，递给了薛铁龙。 “那周老板，我们这次的合作，就完成了。”薛铁龙接过存单后，笑着说道。 “嗯，辛苦了。” 周于峰点点头，看向陆德广又说道：“陆厂长，得让我请咱们厂里这次去京都的同志们吃饭呀，我还给了准备了一些奖金，代表我个人，对他们表示感谢！” “哈哈，这顿饭你小子肯定跑不了的。” 陆德广笑着站了起来，起身拍了拍周于峰肩膀，之后又向薛铁龙和呈雨使了个眼色后，他们两人也就退出了办公室。随着房门轻轻地闭上，陆德长的表情也认真下来，询问起周于峰，以后该如何合作发展。而呈雨作为文职，要负责起通知去京都的同志们，中午吃饭的事情。第169章致谢一路上，呈雨挨着通知要去吃饭庆祝的同事们，在办公楼里，从上到下走了一圈，最后来到的才是模特们的排练室里。呈雨刚一推开门，探进去半个身子，就听到牛丹丹响亮的声音：“瞧瞧是哪位同志串门来了。” “呵呵...行了，大明星，不要调侃我了。” 呈雨轻笑一声，推门走了进去后，扫了一圈模特姑娘们，每每来到这里通知消息，简直是给男同胞们的福利。 “前两天去京都表演的同志们，一会到办公楼底下集合，那个周老板要请吃饭啊。” “哇！” “我也想去...” “刚还说人家小气。” “是啊，现在就要请吃饭了。” 呈雨的话一出，就引得其他没去过京都表演的模特们一阵抱怨，嘟着嘴，有些羡慕地看向身边去过京都表演的同事们。 “该不会还要发奖金吧？” 这时，一个模特撇着嘴，随口又问了一句。 “奖金也会有的啊。”呈雨笑了笑，立马又说道。 “啊...” “好后悔啊...” “是啊，还有奖金的啊。” 听到奖金，又是一阵羡慕，好看的面容上，皆是闪过一抹失落。 “丹丹姐，马上就12点了，我们提前去办公楼底下集合吧。” 说着，呈雨又指了指门外，“那我就先下去了。” 等到呈雨离开之后，牛丹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说道：“那大家换衣服吧，上午就到此，去过京都表演的，一会在楼底下集合。” 随后，模特们将门反锁，拉上窗帘之后，便开始换起了衣服。牛丹丹坐在长椅上，缓慢地换着衣服，心里却不明由来地忐忑了起来，呼吸微微变得有些急促，手心里甚至都溢出了一丝丝的汗珠。对一会的吃饭，竟然是莫名的期待了起来。 ...... “哈哈哈哈...我还是不太相信你会做一个小小的加盟商！” 房间里，传来了陆德广爽朗的笑声，拍着周于峰的肩膀，滋啦一声地将门给推开，两人一起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目前就这些打算了，希望可以跟着您陆厂长，多挣一些钱。” 周于峰淡然说道。刚刚与陆德广的谈话，也只是粗略地解释了下关于“加盟商”、“加盟费”这些的名词注解，对于魔都服装厂的发展方向，陆德广心中也定好了明确的目标。周于峰跟着陆德广的步伐，缓步地走下楼来。而在此时，办公楼的阴凉处，去过京都的职工们已经是都站在了这里，那十二位模特在人群之中非常的吸睛。高挑的个子，亭亭玉立，不过最为突出的，还是要属倪娜娜和牛丹丹了。 “陆厂长好！” “陆厂长！” “陆厂长您好！” 看到陆德广，这些职工们纷纷点头问好，周于峰就站在陆德广身边，因为之前被同事们开玩笑，倪娜娜此时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看向他们那边。陆德广摆摆手，露出一抹慈笑，随后沉声说道： “咱们厂里的合作伙伴，周于峰，为感谢大家在京都表演会上的辛勤付出，今天请大家在朱曼酒店里吃饭。” “哇...” “是朱曼啊！” “好像要外汇券才能去吃吧。” 听到朱曼酒店，这些职工们皆是发出了阵阵惊叹，以为能在国营饭店里吃一顿就很不错了，可没有想到，是在外国人开的朱曼酒店里吃。不过在周于峰看来，在朱曼酒店里最为方便，就在附近1公里的距离，这么多人也能坐得下，还不需要粮票之类的东西。关键是自己也有差不过1千块钱的外汇券，是之前在京都卖货的时候收到的，也没有存入存单，便自己收了起来。 “距离不是很远，那咱们就步行出发吧。” 陆德广笑着说了一句后，便和周于峰一起走在前面，期间薛铁龙和其他的几位同事也都跟在了陆德广身旁，并肩走着。人群中，周于峰并没有发现冯喜来，至于他不在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牛丹丹走在后面，总会不时地抬起头，望向前方消瘦的背影，见他双手插兜，连同走路的方式都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很特别！出了魔都服装厂，顺着街道一直往东走去，连着走过三个街口，就看到建筑风格西方化的朱曼酒店。大多数的职工都是第一次来这里，相互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牛丹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许多老外进进出出的，还有一些小轿车停放在门口，原本颇为自信的她，在此时竟然也有了几分自卑。尤其是看到那些外国女人穿着的衣服，更是觉得光鲜亮丽，总会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老土了。走到朱曼酒店的门口，有几位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员帮着他们拉开了长长的酒店房门，一群人走了进去，诺达的大厅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尤其是头顶的大吊灯，在大白天也是亮着灯的，色彩斑斓地像一朵大花一样绽放开来，吸引了所有姑娘们的目光。 “哇...” 不由得，几个姑娘都是发出了一声惊呼。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 这时，一个长相颇好的女服务员走到周于峰他们这边，笑着问道。 “安排包间，最好是那种一个房间里，有几张大的餐桌的那种。” 周于峰看向身前服务员，淡淡地开口说道。 “哦，可以，那跟我来吧。” 服务员点点头后，做出请的手势，带着众人往着二楼上面走去，迈着旋转式的楼梯，缓步地走了上去。白天的时候，朱曼酒店里的顾客也不是很多，跟着服务员一路往着走廊里头走去，大多数的房间都是空着的，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缓缓地拉开之后，里面摆放着四张餐桌。 “感谢。” 周于峰轻点了下头，低声说了句后，拉开另一扇门，让众人走进了房间里。摆放着的每张桌子都非常的大，大家在坐位置的时候，挤着坐在了两张桌子上，这样也避免了浪费。在陆德广的一边，周于峰挨着他坐了下来，因为牛丹丹是模特队长的缘故，被其他人推着坐在陆德广的这一桌上。像这样的餐桌文化，怎么选择坐桌，在这个时代，也已经是根深蒂固了。牛丹丹轻抿了一下嘴，只要是抬起头，正好就是周于峰那张消瘦的脸。本来一切都是很好的安排，选择的包间也很静谧，非常适合这样的职工聚会，可就在点餐的时候，刚刚面容姣好的服务员，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于显摆的心态，竟然是说起了英文。 “现在可以点餐了吗？”（英文）服务员身子微微向前，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类似于朱曼这样的酒店，因为接待的外国友人比较多，所以在这里的服务员，招聘要求也是比较严格的，用英文简单的交流是必要过关的。这句话是对着陆德广说的，从座的位置上，也不难看出，他是这群人的领导。 “啊？” 陆德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