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应过来:“是魏栋才的妾室?” 楚虞蹙了下眉头,若真是肖眠眠,她定不是真的想要楚虞性命,只不过为了陷害陈梓心,让楚虞与陈梓心姐妹二人反目,届时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 “无凭无据,也不能、” “都欺负到我路家头上,还要什么证据?”容庭打断她,嘴角弯起一丝渗人的弧度。 怪叫人害怕的。 不过容庭这人本就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如今真欺负到他头上了,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整治个人还要讲证据的。 眼瞧着人扭头就要走,楚虞忙拉住他,容庭垂眸睨了她一眼:“知道,不声张。” 楚虞迟疑的松开他。 容庭敛了一身的怒气,在关上门后彻底不收敛了,路临就瞧见自家公子这黑着一张脸,像要去杀人的模样。 他顿了下,急忙跟上。 那头邹幼和青陶一瞧,还以为公子将夫人怎么了,忙在人走后匆匆进屋。 俩人一前一后小跑了过来,楚虞愕然一瞬,好笑的问:“做什么,外头有鬼追你们?” 邹幼抬了抬楚虞的手臂,四处望了眼:“公子没欺负您吧?” 楚虞失笑,抬手将她拂开:“你去给魏府递给信儿,叫陈姐姐来府里一趟,就说我病了,让她来看看我。” 邹幼一顿,迟疑的应下。 王妈妈说是陈梓心害的夫人,怎么这时候还要请她来。 楚虞没言明,只叫邹幼速速去办事,又吩咐青陶道:“你去打听打听,王妈妈家中还有什么人。” 青陶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从容淡定的姑娘,忙点头应下。 想必夫人心下早有了主意,倒是她们几个瞎担心了。 邹幼去魏家请陈梓心时,正逢肖眠眠带着丫鬟出门置办新衣裳。 她眼睛都没瞥一下,只当是个小丫鬟,抬着下巴就从邹幼身边擦过。 肖眠眠家里本只是个卖豆腐的,因前几回家中兄长病了,她才不得不帮那个卖豆腐的老爹上一趟魏家送货,这才结实了魏栋才。 从前走山路都得靠腿,现在就连去趟街上,都有马车接送,直让肖眠眠好不得意。 马车堪堪停在永安街的一家制衣铺外,肖眠眠一身大红大绿的下了马车。 那家掌柜也认得她,知道是魏家新进门的姨娘,平日出手阔绰,一买就是好几两银子,掌柜笑脸相迎的将最好的料子都呈上让她挑选。 肖眠眠一边慢条斯理的挑着布料子,一边拖着腔调问了句:“我前几日差你办的事儿,如何了?” 她身边那个叫明翠的丫头是她从府外买回来的,要比魏府里那些个看不起她的都要敬她,闻言忙低下头道:“回娘子,路家那头有动静了,王妈妈也将罪名安在了少夫人头上,想必不多久,路家就要找少夫人理论了。” 肖眠眠笑着点了下头:“那个什么妈妈,不会坏事儿吧?” “奴婢有分寸,娘子且放宽心。” 肖眠眠便真的不操心了,又高高兴兴去挑了几匹刚进的布料,让绣娘量了尺寸,这才不急不慢的往对面的首饰店走去。 不远处的茶铺里,男人一袭白衣端端坐着,时不时往嘴里送一口茶润润嗓,看起来真是谦谦君子的模样。 路临脸上有些为难,朝男人嘟囔说:“公子,咱们这样做…未免也太不君子。” 容庭嘴边荡起一抹冷笑:“君子?” 路临忙闭上嘴,生怕又惹恼了他。 也是,公子这人本就没有君子的品性。 何况这回要不是夫人压着不让将事情闹大,这肖眠眠怕是要丢掉半条命。 路临朝路边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便立即掉头往首饰店里去,眼瞧着肖眠眠就要进去,几人仿佛不长眼似的,偏偏往她身上撞去。 这几个粗糙的大汉,肖眠眠吓的抬脚一跳。 其中一人甚至痞里痞气的摸了她的腰间一把,直将肖眠眠吓的脸都白了。 为首的那人抬脚先走,其余人方才收敛着性子跟上。 肖眠眠拍着胸口,眸中都蓄满泪水,全然是被吓的:“这些市井流氓!” 忽然,她脸色苍白,蓦地一滞。 原拍着胸口的手亦是冷不丁停在半空中,身子瞬间僵住。 明翠不明所以,轻唤了声:“娘子? ” “啊!”肖眠眠猛地一跳,破口大喊了出来,她紧紧拽住明翠的衣袖,其余的地方动都不敢动:“蛇,我衣裳里有蛇!快叫人啊!” 肖眠眠喊的嗓子都破了音,将周边人全都引过来瞧。 那蛇钻进她里衣里,在她胸前背上四处乱窜,湿漉漉的触感,实在将她吓破了胆。 肖眠眠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只伸手去解衣裳的扣住,试图将蛇从里头弄出来,全然不顾这模样有多狼狈。 路临看着不由摇了摇头,公子可真狠,这样一来,不出小半日,全京城都会传,魏家姨娘当众在街边脱衣,这女人家的名节哪里还保得住。 容庭放下茶盏,只淡淡吩咐道:“去给魏栋才知个声,让他来瞧个热闹。” 路临狂摇头,啧啧啧,这下真是有热闹瞧了。 容庭回路家时,陈梓心恰好要离开。 二人相视一眼,容庭的脸色并不大好看,若不是魏家自家那点破事,哪里要那丫头受这个委屈。 陈梓心想的却非如此,方才楚虞与她细说了这事后,陈梓心一阵后怕。 她脸色纠结的走近两步,咬了咬唇道:“不是我做的,我会查清楚,还楚妹妹一个公道。” 容庭只瞥了她一眼,也没回话,抬脚便要进去。 陈梓心忙喊住他:“二哥哥,若是没有楚虞…” “你信不信我让你和那妾室一样?”容庭冷笑道。 陈梓心懵了一瞬,妾室? 肖眠眠? 肖眠眠怎么了? 秋苑里,几个丫鬟往里头提了几桶冷水。容庭进屋里时并未见有人在,跟着去耳房一瞧,只听到青陶在劝:“夫人,这冷水泡久了身子受不住的。” 楚虞抱着手在胸前,冷的直抽气:“你别唠叨了,快出去。” 她宁可冷着,也不痒着,实在太折磨人了。 青陶还在嘟囔:“可是夫人,您身子、” “出去吧。” 青陶冷不丁一怔,往珠帘那儿出声的男人望去,忙就应声退下,半个字都不敢啰嗦。 楚虞亦是被他吓了一跳,当即扭头去够小几上的衣裳,脚底一滑,整个人跌进了桶里,手肘磕在桶沿上,疼的她哼了两声。 容庭眉头攸的一蹙,直将人从水里捞出来:“你躲什么,哪里我没瞧过?” 姑娘浑身都细嫩细嫩的,这么磕一下就红了,容庭忍不住用拇指揉了揉,直将那淤血散开。 随即不顾姑娘的挣扎,直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蹭自己一身水也毫不在意。 楚虞惊的拉住容庭的衣领,恨不得将这人的衣袍扯下来盖在自己身上,可怎么遮都遮不住。 容庭将人放在床上,又掉头去柜上拿药膏,冷着脸走,冷着脸回来,仔细将她背上的水渍擦干后,方才一寸一寸地儿都涂上药。 他低低说了句:“涂药好的快。” 楚虞应了声,默默拿起被褥遮住身子,只留下个背对着她。 好半响才问:“容庭,你方才去哪儿了?” 容庭没答话,除了还仔细给她擦着药,是理都不理她。 楚虞又问了句:“你生气了?” 还是没人应声。 不知是不是身上痒,她嘴上便不停嘟囔着什么,好来分散注意力,容庭不搭理她也无碍,姑娘自说自话道:“你今日在秋苑用晚膳么?” 男人的指尖在她背上一顿,动作忽然重了起来,嗓子暗哑:“林楚虞,别说话。” 第66章 闻言, 床榻上的姑娘背脊一僵, 真就闭了嘴。 容庭像是火烧眉毛似的,火急火燎的给她涂完药, 屏着呼吸扭头就踱步到小几那儿,兀自倒了杯冷茶。 楚虞若有所思的扶好被褥遮着肩,她嫁给容庭也一月左右了,这人当真是改了性子,这么长时间也没去那些个秦楼楚馆饮酒作乐。 “夫人。”邹幼在门外犹豫不决的轻敲了两下门。 楚虞不便叫她进来, 只好朝门外道:“何事?” 邹幼顿了一下, 压低了声音道:“淮家来人了,淮夫人与淮少夫人都在花厅候着, 说是上月错过了姑娘成亲, 来恭贺一声的。” 听到淮家,楚虞下意识瞥了容庭一眼,果不其然男人也是冷眉冷眼的看过来。 容庭径直起身打开门,邹幼在外头吓了一跳:“公、公子?” “淮景阳也来了?” 邹幼狂摇头,啧,瞧瞧这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她咽了下口水:“就只淮夫人与淮少夫人来了。” 容庭脸色这才缓和一些,不过现下,只要沾个淮字,那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叫她们滚,夫人病着。” “是,是。”邹幼憋着气小跑了到长廊拐角处, 拍着胸脯缓和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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